第九百三十八章 嫉妒
杜清雅留在了岑家,洗過澡后,自顧自的穿著岑辭的衣服躺在了床上。
岑辭洗好澡卻是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杜清雅的面前。
杜清雅看到這樣的岑辭,感覺岑辭像是在侮辱自己一樣。
還是岑辭也和別人一樣覺得她不幹凈了,所以就不想碰她了?
「岑辭,你這是……」
杜清雅眼中含著眼淚,盯著岑辭看了許久。
岑辭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頭髮上的水漬。
「清雅,我不想。」
「你不想?你不想你藏著這些東西幹什麼?」杜清雅指著剛才的盒子。
「我說了,那是蔣鴿的惡作劇。」岑辭不肯鬆口。
「那你為什麼不扔掉呢?說明你也想用對嗎?」杜清雅誘惑道。
岑辭看著靠近自己的杜清雅,並沒有一絲的想法,相反的他很反感。
「岑辭,你不要逼我!」杜清雅摸著岑辭的臉頰,甚至帶著威脅的口氣,「你註定要和我一輩子了,你為什麼還要掙扎呢?我到底哪裡不好,要你這麼對我?」
「清雅,抱歉。」岑辭推開了杜清雅。
杜清雅立即拉下了臉。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嗎?你以為你這樣就算清白了嗎?岑辭,我那麼喜歡你,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對於杜清雅的質問,岑辭沒有解釋什麼。
杜清雅躺在床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一副享受的樣子看著岑辭。
岑辭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杜清雅,直接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前。
杜清雅看著岑辭冷漠的背影,原本勾引的心情蕩然無存,她盯著他,眼裡都是集中的怨恨和怒火。
為什麼岑辭要這麼對她?
他們之間明明一直都很好不是嗎?
但是杜清雅細細一想,才發現,岑辭從未對她主動過。
任何一件事,都是杜清雅主動,岑辭只是被動的接受,雖然沒有拒絕,但是杜清雅能夠感覺到,岑辭並沒有任何激動。
發狂的杜清雅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要所有人都明白,岑辭是她一個人的。
任何人都別想染指。
杜清雅閉上眼睛,假裝著發生了一切,嘴裡溢出了讓人誤會的聲音。
岑辭不看杜清雅,聽到這樣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的握緊了雙手。
杜清雅就是想要拿一把鎖,將他永遠的困在身邊,然後兩人互相折磨著。
他也想過要好好善待杜清雅,但是感情他已經給不了了,他能給的就是責任。
現在的杜清雅顯然不是善解人意大的。
杜清雅的聲音越來越大,是故意想讓隔壁的許如塵聽清楚。
岑辭捂著耳朵,皺著眉頭,完全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清雅才停止了這場鬧劇,然後趴著岑辭的肩膀處。
「岑辭,其實……」
「我去倒杯水。」岑辭立即站了起來。
杜清雅看著離開的岑辭,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她到底要怎麼做?
岑辭離開房間后,喘了一口氣,盯著許如塵的房門看了許久。
他走上前握住門把,想要擰開,最後卻還是放棄了。
進去了又能說什麼呢?
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岑辭動了動發僵的身體,他在地上打地鋪睡了一晚上,全身都快僵硬了。
杜清雅則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化好妝端正的坐在那裡等他。
下樓吃飯,才知道許如塵已經回學校去了。
岑辭心底的失落,掩蓋的很好。
然後面目表情的陪伴著杜清雅。
直到蔣鴿打電話來,說許如塵因為許琴出事了。
許琴欠了錢,要許如塵還,她一個學生哪裡有那麼多錢還?
岑如雄也不會管她,這個家的人都有病。
岑辭立即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
杜清雅見狀,不滿道,「你要去哪裡?」
「這兩天你也玩夠了,回家好好休息吧,反正也快要開學了。」
「什麼意思?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我?你說過……」
「對!我說過要照顧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是你二十四小時的奴僕!如果我真的想要不管你,我給你請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傭人並不難,清雅,請你不要再這樣為難我了。」
岑辭突然發怒的聲調,讓杜清雅呆愣在原地。
杜清雅從未想過岑辭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陪伴她,居然像是僕人一樣?
難道他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嗎?
「你回學校是為了找那個女人?你還有臉說為難你?我是你女朋友,難道你不應該陪我嗎?」杜清雅拉著岑辭的行李。
岑辭便知道她又開始無理取鬧了。
「鬆開。」岑辭不悅道。
「不松,除非你告訴我是誰!我要去殺了那個賤女人。」
「好,你不松算了。」
岑辭直接放下了手裡的行李,自顧自的背著背包離開了岑家。
「岑辭!」杜清雅發瘋似的喊著岑辭的名字。
岑辭上動車后,就接到了趙老夫人的電話,一通數落後,岑辭一個字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到了學校,已經很晚了,回到宿舍,蔣鴿正在等他。
「岑辭,你怎麼不告訴我許如塵是你弟弟?」
「弟弟?她說的?」
「算是吧,他受傷了,而且心情比較低落,我都怕他作出什麼傻事來,就……哎,你去哪兒?」蔣鴿喊了一聲,岑辭早就沒了影子。
岑辭有鑰匙,直接開了許如塵的宿舍門,蘇遇還沒回來,所以整個宿舍只有許如塵一個人。
她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應該是哭累了睡著了,眼角還有些濕潤。
岑辭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疲倦和不知名的情緒,讓他想要抽煙平靜一下。
他吸了第一口便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他到底應該拿許如塵怎麼辦?
把她放在什麼位置上,他們兩個人才能過的心安理得一點?
許如塵除了許琴灌輸的思想,對於其他的什麼都不懂。
可是這個世界是險惡的,岑辭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悄無聲息的看著她多久。
她越是軟弱,他越是生氣。
恨鐵不成鋼。
許如塵嗅著煙味突然醒了過來,不過她好像覺得這是一個夢,她盯著岑辭看了很久。
「岑辭,我好難受。」
岑辭心口一悸動,「你受傷了。」
「不是。」許如塵拉過岑辭的手放在了心口,「是這裡病了,我還能好嗎?」
岑辭愣住,心裡難受。
因為許琴嗎?
還是因為昨天晚上杜清雅的事情?
許如塵對他也是迷茫的感情嗎?
岑辭不再說話,許如塵卻靠了過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岑辭伸出手將她擁住,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輕柔的擁抱她。
她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懷中,消瘦的身體沒有一點肉感。
但是就這樣,也能覺得十分的安心。
直到許如塵睡熟了,岑辭也抱夠了,才把她放回了床上。
岑辭微微嘆了一口氣,離開了許如塵的宿舍。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兩個世界的人,趁所有的感情都只是萌芽的時候,最好就是掐了或者藏起來。
不要被人發現。
因為沒有人會覺得他們兩個能在一起。
就連岑辭自己都明白,不可能的。
但是,岑辭即便是能夠管住自己的表情,卻忽略了萌芽的強忍,他可以讓許如塵在眼前安然無恙的生活,卻無法忍受許如塵和別人的在一起。
比如蘇遇。
這個名字像是長針一樣戳在他心口,讓他難受,讓他控制不住情緒。
岑辭總是濫用職權的對付蘇遇,他想許如塵或許看不明白,但是蘇遇一定心裡清楚。
只是蘇遇覺得岑辭和許如塵是一對兄弟,所以想法也理所應當的覺得岑辭只是為了保護許如塵這個弟弟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