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不會錯
許如塵在眾人的鼓勵下參加了唱歌比賽,為了保護好許如塵這個重點培養對象,蔣鴿整天忙得不亦樂乎的。
少了蔣鴿在耳邊叨念,岑辭也落得清閑。
「岑辭,我覺得許如塵真的應該去參加更大的唱歌比賽,弄不好她還能出道,真的很少見這麼好的苗子,我自己都自愧不如。」
「嗯。」岑辭翻閱了書籍,輕輕應了一聲。
「喲,難得看你沒唱反調,但是你這語氣也太不友善了,你是沒有聽過,我給你聽聽,最近她排練的歌都在這裡,你聽聽。」
岑辭看了蔣鴿一眼,覺得蔣鴿有點吵,顯得不耐煩。
蔣鴿撇嘴,「行,我不打擾你這大學霸了,上了大學還這麼用功,真的是少見。東西我拿走好了。」
蔣鴿準備拿走放在桌上的播放器時,岑辭的手指突然一動摁住了播放器。
「放著。」
「你要聽啊?」蔣鴿忍笑問道。
「不是,我想買個一樣,先看看好不好用。」岑辭一本正經解釋道。
「切。」
蔣鴿放下了東西離開了宿舍,然後走出去幾步后,又偷偷的跑了回來,湊在門口,看著岑辭把耳機塞進了耳朵了。
一分鐘后,岑辭入神放下了手裡的書本,入定了一樣。
蔣鴿笑了笑,就知道岑辭就是嘴硬而已。
岑辭聽到的聲音雖然有別人的雜音,但是許如塵的聲音十分的清晰。
空靈的感覺,好像伴奏都是多餘的。
岑辭聽完一首后,左右看了看確定宿舍沒有人,便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然後把這些歌都放入了一個隱藏的文件夾裡面。
之後再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看自己的書聽歌。
等到了許如塵參加比賽的那一天,岑辭站在下面,手心裡都是汗,表面卻和平時無意。
冷漠。
許如塵上台的時候,岑辭的雙眼就像是聚光燈一樣盯著許如塵,只是他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十分的淡然。
許如塵看上去很緊張,整個人都拘謹的站在那裡,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斷氣一樣。
蘇遇大喊了一聲,「許如塵,看這裡。」
岑辭也順勢看了過去,發現蘇遇看許如塵的眼神明顯很不一樣。
岑辭的目光也暗了下來。
許如塵唱完以後,前排的人錄了影。
「這個人是誰?長得這麼好看居然是個男生,我還以為是個女的,害得我錄了這麼久的影。」
「大一的吧,看上去確實不一樣,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兩個人討論著,從岑辭的身邊走了過去。
岑辭立即追上去,「等一下,你們剛才錄影了?」
「嗯,做第一排,十分的清楚。」
「能傳給我嗎?」岑辭問道。
「啊?你要?」
「我是音樂社的,蔣鴿叫我錄影,我忘記了。」岑辭禮貌道。
「那我給你吧。」
同學並沒有為難岑辭,直接將視頻傳給了岑辭。
岑辭看了一遍,覺得沒有缺失便道了一句謝謝。
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蔣鴿找到了他。
「岑辭,你在這裡啊。」
「我回去了。」岑辭道。
「那你走吧,我們準備送如塵去醫院,她也不知道怎麼就發燒了。」
蔣鴿就這麼解釋了一句,然後就往後台跑去。
岑辭朝著宿舍的方向走了幾步,閉眼咒罵了一句,立即回頭朝著後台走去。
許如塵不會讓別人送去醫院的,因為去醫院的話,她的性別就會曝光。
所以她只能硬抗了。
岑辭快步跟上蔣鴿的腳步。
蔣鴿剛對許如塵說要送她去醫院。
岑辭就開口,「我送。」
蔣鴿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怎麼岑辭又回來了?
蔣鴿想做個好人,直接道,「這樣最好,你別對如塵太凶,他實在太辛苦了。」
岑辭一言不發的看著許如塵,示意許如塵跟上。
許如塵欲言又止跟上岑辭的腳步后,突然喊住了岑辭。
「對不起,我求你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可以嗎?」
許如塵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像是在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什麼。
岑辭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卻還是想聽聽她想怎麼解釋。
「那條簡訊真的不是我發的……」
許如塵大喊著,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
岑辭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可是又能怎麼樣?
他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做過?卻要承受這麼多。
「受著吧,你有資格反抗嗎?」
他也沒有資格,因為杜清雅的的確確因為他們受到了傷害。
所有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許如塵最後還是因為精疲力盡暈了過去。
岑辭帶著她去了酒店,讓她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他看著許如塵的睡顏,想著發生的一切。
竟然有些怪罪自己對許如塵太苛刻了。
岑辭替許如塵換了額頭的毛巾,然後替她擦了擦臉頰和脖子上的汗水。
「睡吧。」
「岑辭。」許如塵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在。」岑辭低聲回答。
要是沒有那麼多仇恨,你是你,我是我,就好了。
許如塵依舊低聲的喊著岑辭的名字。
岑辭聽著雖然覺得很開心,可是心裡卻煎熬著。
尤其是想到蘇遇看許如塵的樣子,即便是沒有蘇遇,以後還會有別人,總有一天許如塵會屬於別人的。
岑辭越想越無法平靜。
許如塵發汗醒來后,岑辭看了看她,讓她趕緊去洗澡,不然的話她還是會生病。
許如塵虛弱的去了洗手間,岑辭看著她的樣子,剛才的憤怒化為了佔有。
明知道她可能承受不住,卻還是想要她明白,她應該屬於誰。
第二天許如塵醒來還以為岑辭像以前一樣離開了。
她失落的坐在房間里,卻看到岑辭帶著早餐回來了。
兩個人平靜的吃著早餐。
岑辭突然忍不住道,「許如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蘇遇?」
「不喜歡。」
很好,一點遲疑都沒有。
岑辭雖然滿意她這樣的態度,可是接下去說的話卻沒有那麼好聽。
岑辭知道自己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他已經把自己搭了進去,如果她不知道反抗許琴,不知道自己生活,她的下場只會更悲慘。
他用最兇狠的言語訓斥著毫無還擊之力的許如塵。
許如塵只會不停的道歉。
「我聽你的,我聽。」
「隨你。」
岑辭甩開許如塵,直接離開了。
希望許如塵能說到做到。
許如塵的確有了改變,雖然很好。
在許琴再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許如塵的時候,許如塵的確是反抗了,也沒有哭泣。
可是這些哪裡夠?
許琴是個不知羞恥的人,她想要的就不會放棄,根本不會管在哪裡,或者對象是誰。
許如塵要走的路還很遠。
岑辭看著趴在地上的許如塵,還是忍不住的出手了。
岑辭望了望被許琴砸過的攤販,便主動上前要求賠償,他知道許如塵根本沒有能償還,真要還了,她可能連飯都吃不上。
「別說是我。」岑辭叮囑了一聲,然後付了錢走開了。
岑辭看到其他人都跑向許如塵,確定她沒事,岑辭才離開這裡。
岑辭隔天去學生會的時候,正好主任在說關於助學貸款的事情,岑辭看著手裡的表格。
很自然的幫許如塵填寫好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了許如塵這麼多事情,但是這些條款寫下來,岑辭一點都沒有遲疑。
「把這個送去給他們老師。」
「嗯?你怎麼都填好了?不讓本人填嗎?你不怕寫錯了?」
「不會錯。」
許如塵的事情,他都知道。
「岑辭,你真的好奇怪啊,難得見你對一個學生這麼好,是你什麼人啊?」
岑辭看了一眼問問題的人,那人發現自討沒趣就沒敢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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