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伍叔不對,不該凶你

21、伍叔不對,不該凶你

雯姨被大小姐的脾氣弄得有些莫名,轉念一想,肯定還在為早上先生吼她的事生氣,也就笑了,「要不大小姐先去洗個澡,先生差不多也就回來了!」

「誰要等他了。」她抱著包氣悶的轉身上樓。

進了自己的卧室,把包一扔,走到床頭櫃邊將兜里的手機、彩糖盒都一股腦放了上去就去洗澡了。

腦子裡想著,慕繭的確是不一樣的,她是伍叔第一個正經找的女朋友,還是伍叔極少晚歸陪著的女人。

這些都是例外。

不過,今晚慕繭確實只是個背鍋的。

進會所前,她和寒愈偶遇,進了會所沒一會兒,她就跟姐妹聚去了,寒愈沒說讓她陪著,她也不敢。

這個佔地千平、分區娛樂眾多的會所是典型的消遣之都,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秘密商談、求財接物,這兒什麼都有,可謂是南都十丈軟紅的標誌。

但這樣一個地方,卻有個相當詩意的名字,叫「春江花月夜」。

滿月樓這樣的斯文人都一度覺得這名字真是矯情,偏偏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都喜歡到這裡消遣,也包括他自己。

「最後一杯?」滿月樓此刻給寒愈倒了紅酒,不知道第幾次重複台詞了。

男人坐在沙發角落,看不清臉,包廂里有叫人放鬆的輕音樂流淌著,但他眉頭一直淺皺著的。

滿月樓對他的心緒是一目了然,抿了一口酒,看過去,「體檢還沒給結果?」

否則這男人不會這麼心不在焉。

寒愈未搭話,直起身捻了酒杯,英峻的五官剛移出昏暗,轉眼又倚了回去,一言不發的干喝酒。

滿月樓繼續道:「我去西關見過喬正了,身體沒什麼毛病,也不用費力氣申請監外醫療,不過看樣子,他們家想讓你幫著調監。」

他微微挑眉,「別看喬正怎麼也是豪門子弟,品行似乎不怎麼樣,進了監獄還不老實,四處樹敵,換了兩個監室都不安分,現在被針對得乾脆要換監獄了。我看你少管為妙。」

幫這種忙就像捂豆腐,越捂越臭。

慕繭那些個親戚只會得一要二,沒個盡頭。

這邊正說著,杭禮敲門走進來,對著滿月樓禮貌的點頭打了個招呼就走向了寒愈,彎腰附耳的說話。

滿月樓抿著紅酒,視線看過去。

大概是錯覺,看到寒愈聽杭禮說完后握著杯子的手抖了抖,半晌沒搭腔。

然後沒有預兆的,忽然放下酒杯起身就要走了。

「去哪啊?老三還沒來……」

「改天。」男人沉得氣息不穩的丟下一句就走了。

滿月樓握著杯子站在包廂門口皺著眉,這反應是知道那丫頭還是處,還是已經不是了?

會所外,車子掉頭沒入夜色。

杭禮以為,寒總知道大小姐騙了他肯定會生氣,但是從上車開始,後座的人一直很平靜。

寒愈漫無焦距的盯了窗外半天。

他在聽到杭禮說結果的時候竟然閃過濃重的失落,隨之而來的才是平淡的欣喜和鬆快。

失落什麼?

寒愈自己也不清楚。

但這總歸是件好事,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騙他,寒愈想了一路,最終沒打算拆穿。

不知道喝多了還是某種激動的,到了寒公館下車,寒愈腳下竟然相互絆了一下。

杭禮嚇得趕緊上前攙扶。

男人拂開了杭禮,穩了穩身形后邁步往裡。

夜千寵洗澡一個多小時,出來渴得要命,於是抱著杯子準備下樓。

然而,她剛到客廳口,正好見了沙發邊的男人,看樣子剛回來,外套還沒來得及脫。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腳步,男人略抬眸朝這邊看過來,目光沉定的落在她臉上。

四目相對,不到三秒,夜千寵冷哼一聲后扭頭就走,背影很是任性。

沒大會兒,聽到她「嘭!」一聲重重的關上房門。

寒愈手裡握著水壺,這會兒才接著把水倒進杯子里,然後出奇的發了會兒呆。

端起水杯上樓,往她的卧室走。

「篤篤!」他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敲門,「千千。」

男人酒後的嗓音透著一股濃重的醇厚感,像經過發酵儲藏的龍舌蘭。

「開門,伍叔進去。」他知道她還在生他的氣,所以脾氣尤其的溫和。

她本來想過去把門鎖上的,可是還沒挪步,伍叔就推門走了進來。

夜千寵瞥了他一眼,索性轉身就往浴室走,這回終於把門鎖上了。

「千千?」寒愈看著她把自己鎖進去的,眉峰微蹙,水杯放在床頭櫃,轉腳走過去。

他剛抬手要敲門,女孩氣哼哼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我不想跟你說話!」

寒愈站在門口,沉聲:「你先出來,剛洗完澡悶在裡頭不好。」

她不吭聲,也不配合。

男人薄唇微抿,再開口,難得溫聲道歉,「是伍叔不對,不該凶你,出來把頭髮吹乾,嗯?」

裡頭還是沒動靜。

寒愈退了一步,「那我先出去,水在桌上。」

可他轉腳並沒離開,只是回到窗戶邊,等著她出來。

別的女孩寒愈不知道,但知道她一旦生氣,而且隔夜,那就很嚴重,容易胡思亂想,越想越跟他生氣,嚴重了還敢離家出走。

許久不見她出來,寒愈脫了外套,走過去掛在床頭櫃邊的椅子上。

他喝了酒,腦袋略疼,口乾微澀,想吃點什麼解酒,映入眼帘的就是她隨身攜帶的彩糖盒。

看到這東西,他會想到很多她小時候的事,心頭越是柔了柔,盒子捻在指尖撥弄片刻,挑開盒蓋。

見著只有四顆糖果的時候微微蹙了眉,覺得太少了,想著以後應該多給她備著,卻還不自覺的捻了一粒放到嘴裡含著。

甜滋滋的味兒刺激味蕾,倒是不膩,跟酒完全不一樣,說不出口感,抿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總算舒服多了。

夜千寵在浴室,好久沒聽見伍叔再催,以為他真的走了,那時候她頭髮都半幹了,開始犯困想睡了。

推開門,她探了一眼沒見人就放心走了過去。

「又不穿鞋!」倏然,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帶著不悅,疼惜。

她腳步一頓,僵硬的回頭,才發現他竟然倚在浴室門一側牆壁上,正好出門視線盲區。

今日問答:吐真糖一共幾顆,伍叔偷吃一顆還剩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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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強勢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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