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昨晚喝多了?
許久,寒愈垂眸迷戀的望著她的眼,嗓音極致的醇柔,「脫了去床上,乖!」
當著他的面,她並不敢脫。
眼看著他就要幫她褪去睡衣,夜千寵才轉身利索的爬到床上。
轉眼見他也靠了過來,彎下腰,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晚飯吃什麼了?」
她看出來了,伍叔神志很清楚,但是對她的關心也都是真的。
她在想,他吃了葯,現在內心的理想環境,一定是太奶奶不反對他們、外界輿論不存在、他也沒覺得老牛啃嫩草……
不見她說話,男人眸底的心疼又濃了幾分,「以後不會凶你,你不按點吃飯我會擔心,嗯?」
她點頭。
良久,猶豫再三,終於跟他對視,「我,想問個問題。」
「嗯。」寒愈自喉嚨里應了一聲,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她的發尖兒,等著她說下去。
夜千寵手裡的被角被擰成團,終於問:「伍叔,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男人雙臂有力的撐著,保持那個姿勢。
忽而嘴角彎起了一點點好看的弧度,「你說呢?」
嗓音依舊低沉,幽幽的。
因為這個問題,他又一次吻她,毫無預兆,只將她壓在床頭索吻,才唇畔模糊的沉聲:「當然!」
她心底一松,這是她平時根本不可能問出來的答案!
柔唇抿了抿,眉眼彎出了含蓄又迷人的笑意。
「我……困了!」他再次靠過來,夜千寵趕緊出聲,她不敢再繼續了。
畢竟,伍叔吃藥了,她沒有,不能做得太過分。
幸好,他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最終只抬手輕輕碾過她的唇瓣,「別生我的氣。」
男人指腹有些粗糲,可是撫過唇瓣的感覺越發清晰,很容易讓人莫名沉淪。
夜千寵乖巧的點了個頭。
「晚安!」他走前又吻了她一下,氣息都是繾綣的。
可是相反,夜千寵一整晚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昨天她在伍叔床上睡的,枕頭和枕巾沒拿過來,除此之外,就是伍叔吃了葯之後的這些事讓她睡不著!
她原本想把喬正當做第一個用藥的對象,這下好了,伍叔居然偷吃,成了免費試驗品,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他應該喝多了。
他背後還有傷。
他今天早上還說燒沒退。
腦子裡反反覆復想這些,睡不住,起來去伍叔卧室門口貼著聽了會兒,沒聽到什麼動靜,大概是睡了?
她的葯,只要檢測一切指標都沒有問題,並不會讓人痛苦,只讓他感覺一切都是最理想狀態、毫無疑慮,全無顧忌的表現出他內心深處想說的、想做的!
又躺回床上,默默的摸著被吻過的嘴唇,心裡還會有那一瞬間的酥麻。
這種感覺竟然跟兩年前一模一樣。
但是這次她學乖了,明天醒來,絕不會有所表露,反而要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絕口不提!
*
早晨的微光灑進窗戶時,寒愈才醒過來。
他坐起來閉了閉眼,轉頭盯著拉開的窗帘,雯姨的聲音已經在卧室門口響起。
「先生,您睡過頭了呢!」
男人眉峰皺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地,抬頭掃了一眼鐘錶,七點二十。
他竟然睡過頭足足二十分鐘。
洗臉時,寒愈剛塗上剃鬚水,目光驀地被定住。
又湊近了鏡子,抬手碰了碰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眉頭擰在了一起。
草草洗漱,他拿了手機,舌尖頂著唇角。
「喂?」滿月樓沒聽見他說話,半揶揄的稱呼他,「寒總,說句話。」
終於聽他沉聲問:「我昨晚喝多了?」
問得滿月樓嗤笑,「這不該問你自己?」
寒愈依舊一席長袍,修長有力的身軀在窗戶邊屹立許久,已是將昨晚從會所回來開始的記憶都調了一遍。
記得他聽到杭禮彙報的結果時的心境,卻唯獨記不清回來后做了什麼。
他只知道,絕不是給千千倒了一杯水就睡了這麼簡單,偏偏想不起個究竟。
冷不丁,寒愈沉聲:「你自稱滿神醫,有沒有什麼葯,能讓人失憶?」
滿月樓神態儒雅而計較,「首先這不是自稱。」
繼而,才道:「再者,你沒聽過這世上唯獨沒有兩種葯么?一沒後悔葯,二沒失憶葯。」
所以想回到過去重新來過,或者想忘了一切重頭再來,都是妄想,還是好好做人吧。
他剛要再說什麼,發現寒愈已經掛了電話。
半晌,寒愈都沒有跨出卧室。
他單手叉腰,略低眉,一手摩挲著自己破了皮的嘴角,思緒悠遠,又一片空白。
男人下樓時,客廳里的女孩在沙發上抱著薯片,但第一時間餘光就看到了他,瞬時坐得更端,連嚼著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她知道伍叔在看她。
然後等他走進來,似乖巧的忽然轉過臉,「伍叔早!」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寒愈被她忽然扭頭彎著眉眼的淺笑晃了眼,那雙水眸里都是金燦燦的光。
可他又是誰?
當年一口氣吞併五個公司那麼磅礴的驚心動魄他都能一派鎮定泰然,此刻也只是淡淡的移開視線,端了一杯水。
喉結微微滾動,「早。」
簡單,簡潔,沒什麼起伏。
「不生氣了?」他問。
她愣了愣,眨著眼搖頭,「你已經道過歉了呢。」
是么?寒愈眉峰微弄,一邊抿了水。
可下一秒,夜千寵尷尬的指了指他手裡的杯子,「伍叔……那水是我的,裡頭還有薯片渣渣……」
男人端著杯子的動作一僵,抿了的一口水就那麼不上不下的梗著。
想當初,完成一番大動後有人問他為什麼一舉拿下五個公司,而不是分五次,不怕輸得一敗塗地么?
他竟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只是中意伍字。」
然而,經歷過那樣的游刃自如,此刻對著她,寒愈竟然硬是找不出台詞,最後咽了水,放下杯子,直接轉身往餐廳走。
好容易的一派威嚴泰然,最終是崩了。
夜千寵歪著腦袋看,他腳步看似穩健,其實有些急促,忽而一笑。
幸好伍叔沒有一下來就追究奇奇怪怪的問題。
趁這時間,她把雯姨招過來,「他還發燒么?……背上的傷說好了沒有?」
雯姨笑,「要不大小姐自己問伍先生去?先生也沒跟我說!」
她不敢,但又不得不去餐廳,今天要去席氏報道實習,肯定必須和他打招呼的。
*我喝多了?我幹了什麼?有失憶葯么?……伍叔被玩壞了
*對了問個事,你們喜歡中午更新,還是下午六點多更?那個時段方便閱讀?
今日有獎問答:千千去實習的地方是伍叔的第一集團還是席澈家的公司?(簡單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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