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解藥何時給
阮清歌搖頭,「暫時我還沒有打算,待我想清楚那天我會告訴你。」
看著鳳蘭煙一臉愁容,阮清歌便知道她十分想要回到無人之地。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這時候停止前去,也不能讓她任性為之。
阮清歌又與鳳蘭煙說了一些旁的,鳳蘭煙說服不了阮清歌,便無奈離去。
待鳳蘭煙走後,阮清歌一直都在屋內休息,她首先要思索的便是該如何用這七日時間拖延時間。
不管是製作解藥也好,還是將他們擊潰。
做解藥阮清歌當真是做不出來。
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可怎麼才能將這時間給拖延過去呢?
自然是讓…阮清歌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笑容越發的邪魅。
若是老皇帝生病這件事自然是不攻自破,連自己都沒有儘力照顧,又怎能讓她去製作解藥呢。
阮清歌專門想著唯一能利用的人也只有鳳蘭煙。
其次,若是想要回到無人之地,與胡乃馨匯合,自是要付出一番。
相信她應該是能夠理解的。
阮清歌這番想著,便覺得應該在晚間時分去找了一趟鳳蘭煙。
可是由於今天內力用的太多,有些耗盡。
不多時她便睡了過去。
翌日,阮清歌睡到自然醒,整個人精神飽滿,渾身充滿了力量。
筱霏在門外聽到阮清歌醒來的聲響,端著洗漱品走了進去。
阮清歌一邊用棉巾擦拭著面頰,一邊詢問龍易煜的情況如何,他今早可是起來用膳。
筱霏點了點頭,「情況十分樂觀,不是昨日那般虛弱。」
阮清歌聞聲頷首,「沒死就行。」
筱霏聞聲連忙上前捂住了阮清歌的嘴巴。
「皇子妃!這樣的話以後你可不要說,若是被旁人聽到該當何罪,昨日你捅了那麼大個簍子。
已經告到了老皇帝那處,你可不要再生事了。」
阮清歌聞聲眉頭輕擰。
「昨天那事兒已經傳到了皇帝耳中?那他是怎麼說的?」
筱霏嘆息一聲,端著洗漱用品向著門口走去,扭頭回答著阮清歌。
「皇子妃,我也是聽下人說的,這宮中藏不住事您是知道的,老皇帝怎麼處理咱也不知道,也不敢問,只能等待片刻,若是晚間還無事,便是無事了。」
阮清歌輕笑一聲,揶揄看去,「你這丫頭何時這般老成?」
筱霏無奈嘆息,「跟您身邊時間久了,不老成不行,誰讓您……」語罷,筱霏小聲道:「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說著她便轉身離去。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坐回床榻之上,這般等待,不如主動出擊,這也不失一個接近老皇帝的好時機。
但老皇帝身邊高手太多,要神不知鬼不覺下手,若然定然後患無窮,這也是阮清歌為何不一開始就殺了老皇帝。
因那老皇帝實在是太過於難纏。
阮清歌向著藥房走去,看著草藥靈機一動,製作出讓人看不出,但是會渾身無力的藥物。
將藥粉兌水,隨之將肉針浸泡在其中。
一切完畢,便向著宮中前去,沒想到在路上竟是遇見了鳳蘭煙的轎子。
為何阮清歌能一眼認出?這諾大的宮殿也就只有鳳蘭煙一個老煙炮,窗外不斷的噴涌這煙霧,不是她還能是誰?
阮清歌當即抬手讓轎夫停下,對面也停了下來,鳳蘭煙踩著下人的後背走出,站到阮清歌面前,但那煙壺已經被收起來。
正一臉燦然笑意看著她。
阮清歌皺眉瞪去,「母妃不是答應我不再抽煙壺?剛那是何?」
鳳蘭煙爽朗一笑,道:「你看錯了,那是暖爐,哈哈!」
阮清歌『切!』的一聲,「母妃這是去哪處?」
「看你父皇!」鳳蘭煙上前,鑽入阮清歌的轎中,「看你這方向亦是,咱娘倆一起吧。」
阮清歌頷首,待行駛起來后,鳳蘭煙抓住阮清歌的掌心,在上面書寫著。
阮清歌閉上眼眸感受,忽而睜開眼睛詫異看去,沒想到鳳蘭煙這麼上道,竟是要自動安插在老皇帝身邊,當她的眼線。
阮清歌嘿嘿一笑,亦是在鳳蘭煙的手上寫字。
『等著看戲!』
鳳蘭煙瞪眼看去,抬起手指戳動著阮清歌的腦門,瞪起厲眼用嘴型道:
「你這丫頭又要搞什麼鬼!」
阮清歌嘿嘿一笑,「等著看好了。」
待到達宮殿之時,老皇帝正在休息,身側圍著眾多美艷妃子,端茶遞水的,暖爐溫香在懷十分愜意。
阮清歌瞧見暗中嘖了嘖舌,這日子一會怕是到頭了!
「你們前來作何?五皇子妃不是在製作藥物?還是做出來給朕看看?」
阮清歌彎身行禮,面容緊皺道:「父皇,七日我是真的做不出來,這不是來跟您賠罪。」
老皇帝陰冷一笑,因帶著面具看不出表情,但那一雙眼眸十分銳利的看著阮清歌,「賠罪?昨天你不是十分威武?將朕賜給五皇子的守衛都給斬殺了!」
阮清歌聞聲暗暗吃驚,沒想到自己一個戲虐竟是正中下懷?不過也好。
說什麼賜給?不過是老皇帝拿來監視龍易煜的眼線罷了。
若這般道來,那守衛前日行動很可能是老皇帝的意思。
那麼龍易煜到底是站在什麼位置?
這般思索不過用了幾息間。
阮清歌睜著一雙淚目向著老皇帝看去,「父皇,既然您知道,那麼您也一定知道真相,那守衛目中無人,頂撞與我,那不是打了五皇子的臉面?」
老皇帝本想給個下馬威,但沒想到阮清歌會這般直白告狀,面上當下有些過不去。
「你這般道來我倒是不信的,你若是沒犯錯,五皇子的守衛怎會頂撞於你?」
阮清歌抬手擦拭著面上淚痕,那演技簡直以假亂真,鳳蘭煙瞧去差點都信以為真了!
「父皇!那守衛說我是假的五皇子妃!當初我落湖失憶,本就不知前事,與之前不一般無可厚非,但那守衛抓住這一點抨擊我,這便是他的不對,難道不該懲嗎?
還是這宮中的規矩本是如此,有氣也要憋著不發作,讓下人騎在主子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阮清歌期期艾艾看去,十分可憐,但那眼底帶著一絲銳利,讓老皇帝覺得極為不好欺負。
老皇帝看了阮清歌片刻,隨之嘆息道:「這事揭過,氣你也該消了,解藥何時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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