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蚊子背鍋
阮清歌冷眼看去,「父皇,剛我不是說七日時間太短,我只做不出嗎?」
老皇帝聞聲瞪起眼眸,「你可不要忘記,當初將你的丫鬟放出時答應了我什麼。
你若是這般,不如將你的丫鬟抓起來砍頭!」
阮清歌早就想到老皇帝會用筆試來要挾。
她期期艾艾看去,小手揪著坎肩下擺,小臉梨花帶淚,咬住下唇小聲道:「父皇,就算您殺了我一百個丫鬟,我做不出就是做不出啊。」
老皇帝聞聲頓時震怒,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剛要發火,就見鳳蘭煙上前拍撫著他的後背。
「皇上,莫要氣惱,小心傷身啊。」
那些妃子瞧見鳳蘭煙上前,均是向後退去,瞧著她如同瘟神一般。
阮清歌低垂著眼眸啜泣,而眼角的餘光卻是在注視著老皇帝的動向。
待瞧見老皇帝目光偏轉之時,阮清歌忽而一動,藏在袖內的手臂微動,一枚肉針刺向路過她身邊的妃子。
而那妃子連帶著將身後一眾行走的妃子均是推倒。
「矮油!你撞我做什麼呀!」
「是你瞎了吧!為何要撞我!這路這般還能摔倒,你腳瘸了吧!」
「你才瘸了呢!我看是你眼瘸了!...」
頓時整個室內亂成了一團,所有人的視線均是聚集在那幾個妃子的跟前。
阮清歌也趁機將之前製作好的肉針向著老皇帝飛射而去。
然而讓阮清歌沒有想到的是。
當那銀針射入老皇帝的那一瞬間,老皇帝便抬手拍向那處。
目光銳利的向著阮清歌看去。
而此時阮清歌正將一個妃子攙扶起來絲毫看不出異樣。
而這時,隱藏在暗中的暗衛也沖了出來,他抬眼掃視著周圍,大門砰的一聲關閉。
緊接著守衛銳利的眼神射向屋內的所有人。
「是誰行刺皇上!」
那些妃子均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也停止了爭辯,抱成一團。
阮清歌倒是被孤立,站在一側皺眉看去。
「發生了何事?為何這般?」
老皇帝卻是笑臉盈盈地向著阮清歌看去,輕聲道:「不如你來幫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
說著,老皇帝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脖頸上的位置。
阮清歌心中雖然明了,卻還是上前走去。
她抬起小手撫摸著老皇帝脖頸上的位置。
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老皇帝。
發現他的皮膚比之前還要乾枯,如樹榦一般。
阮清歌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而他的年齡到底是有多大才會有這樣的皮膚。
只見那乾枯的皮膚之間有一個小紅點,便是之前阮清歌攝入的肉針。
雖然已經被發現,但是好在那針已經進入了他的皮膚之中,藥效很快就會起作用。
阮清歌皺起眉頭,抬眼掃視周圍,「這好似被蚊子咬的,不知一會兒會不會起包,若是鼓包了就將毒素排出便可。」
老皇帝聞聲笑道,「不管是何都是一種毒素,不如你現在就將之吸出可好?」
阮清歌動了動嘴皮子剛要說話,但老皇帝身側的守衛便已經沖了上來,掏出劍刃抵在阮清歌的脖頸之上。
「你這般猶豫,可是因為你剛才殺害皇帝。」
阮清歌瞪起眼眸看去,「你這番話語說出,我有何目的?
這可是我的父皇!
殺害他又有什麼好處?
你這般說來,我倒是覺得你心思詭異。還是你將這禍嫁在我的身上!動手的人其實就是你!」
阮清歌那眼神銳利不假,如同劍刃一般刺向身側的守衛。
阮清歌本就貌美,而這眼神擺在她的面上更顯凌厲。
那守衛明顯有些不對勁,他向後一退。
而就在這時老皇帝抬起手臂阻止住兩人。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鬧了,如果這真的是蚊子咬的,便在這屋中把蚊子給我找出。
若不是那當真要探尋一番!」
阮清歌聞聲眼眸輕轉。
這屋子守衛極為森嚴。
別說蚊子了,就連臭屁都可能放不進來。
而那守衛得令后便在這屋內搜索了起來。
阮清歌正思索著如何對付,不多時,便瞧見那守衛一臉狐疑的走了回來。
「如何?找到了嗎?」老皇帝雖然笑語盈盈的說著,倒是看著阮清歌的眼神一點都沒有笑意。
阮清歌頓時委屈地扁起了嘴角。
「父皇,您這般看著我作何,難道你也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
我在這皇宮之中待的還真是憋屈,這一個蚊子咬到了您,您竟然還能賴在我的頭上。
我也真是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惹到了你們。」
而老皇帝聽聞這句話,卻是沒有搭理阮清歌。
若是以往有人敢這般招惹他,當真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可畢竟阮清歌在這裡,其一是為了給他製作解藥,其二便是她本身就目中無人,四處頂撞,性子本就這般,天不怕地不怕,他也早已經習慣。
對於有用的人,他自是會放開心界,包容到底。
他抬起眼眸看向守衛,只見守衛緊緊攥起了拳頭,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那手掌心中正躺著一隻已經死掉了的蚊子。
鳳蘭煙瞧見這一幕著實送出一口氣,
而阮清歌瞧見這一幕倒是沒有太多表情,心中卻滿是疑惑。
但看著那守衛的眼神越發的古怪,不知為何,他竟是真的找到了蚊子。
這件事情是巧合還是深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畢竟阮清歌所經歷的事情太多,不得不防。
那守衛當即跪在了皇帝的跟前。
「皇上!已經找到了。」
老皇帝聽聞此言,微微頷首,笑眼微眯的向著阮清歌看去。
「既然當真是蚊子的毒素,不如你就堅持,將之吸出也好過疼癢難受來的好。」
阮清歌聞聲點了點頭,眼眸微轉之間,心中便有了一個主意。
她從懷中將針灸包拿了出來,隨之拿出一根針,再老皇帝被肉針扎到的地方扎了數圈的銀針。
不多時,一股透明的液體從脖頸上流淌出來。
阮清歌拿起一個乾淨的手帕將之擦拭,笑呵呵地向著老皇帝看去。
「父皇,這樣您可是滿意?」
老皇帝點了點頭,「滿意?也算是虛驚一場。」
隨之他側目向著身側的守衛看去。
「石淼,你太心急了,五皇子妃怎麼可能傷害於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