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 「我儘力了……」
謝燮帶著眾人趕回去，只見希望者之城一片火光衝天。
眾人大驚，只見十兄弟之一的小七正在帶領一千萬變異人攻擊希望者之城，滿天攻、侯天龍、定天擊三人組成的兩千萬部隊已經消失殆盡！
謝燮看得呆了，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啊！」不由分說，抽出銀刀加入戰團！
謝燮持銀刀直攻向小七，看到辛苦建設的家園遭到毀滅，謝燮狂怒之下釋放了封印起來的變異能量！
咣咣咣咣！
謝燮連揮四刀，小七拿著一個棍子擋了四下，卻被遠遠震飛出去，小七的實力可是排在變異人前十位的！
其他變異人部隊見主帥退後，便都散了。
謝燮在廢墟之間，找到萬吉祥，大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萬吉祥灰頭土臉，說：「這幫受詛咒的傢伙！不知為什麼，變異人大量湧入撕裂星區，我們發現這點之後就開始防備他們攻擊我們，儘管我們加緊了部署，但還是頂不住他們潮水般的猛攻……我們已經堅持了一個月了！」
謝燮看著滿目瘡痍的城市，那些已經恢復健康的族人，又成了大批傷員，抵擋不住的都投降了，只有滿天攻、侯天龍、定天擊三位將領的本部人馬，和一些堅持原則的同胞，整個城市人口不足兩千萬……
謝燮大怒：「這幫傢伙！馬上組織部隊反擊，我們不要逃避，我們要面對這些敗類！」
萬吉祥哭道：「可是……我們的人民就這樣死了啊……這幾天變異戰爭的回憶時常困擾著我……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我們希望者始終沒有希望，我們還是回到變異人中間去吧……」
謝燮怒道：「不能放棄！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千萬不要放棄！我已經發現了撕裂星區裡面的其他族群，我們距離光明就差一點了啊！」
萬吉祥扭曲的看著謝燮，這些天來萬吉祥組織防禦早已精力憔悴，謝燮來了，萬吉祥終於可以放下負擔了，激動之下居然昏了過去……
謝燮知道他太累了，對其他人說：「你們怎麼說？是要回到變異人族群里，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夢想？」
秦天蘭冷哼一聲：「我是不願再當變異人的！」另外一員猛將侯天龍也說：「我寧可戰死，也不願在當變異人……我不想受到全宇宙人民的唾棄……」
謝燮見其他人都堅定了信念，高聲說：「好！那我們就同他們斗一斗！」想了片刻，說：「秦天蘭、沙天虎、滿天攻、侯天龍、定天擊，你們五個人帶著本部人馬，連同受傷的同胞們儘快轉移到太始初族的廢墟，如果那裡還不夠遠，大家就繼續遷移，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抵擋他們！」
「你一個人？」眾人大驚。
謝燮撫摸著銀刀，帶著最後一絲祥和的微笑說：「我有銀刀在！這些天來，我感覺到銀刀彷彿活了一樣……就好像，有一種類似銀刀的物質，在左右我的思想，在增強我的意志！那感覺……那感覺就好像空涵主席給我的感覺一樣……他鼓勵我要去面對著一切！」
聽到空涵的名字，萬吉祥悠悠轉醒，說：「武主席……武主席她在哪裡？」謝燮說：「既然武空南是始人慧心，那他的雙胞胎妹妹空涵又是什麼？」萬吉祥說：「她只是個普通人……傳說當年武空南要復活空涵，空涵卻覺得自己太累了而拒絕升天……她只是個普通人……」
謝燮說：「是這樣嗎？她從沒愛上過我……儘管在她面前，我極力表現自己，但是她從沒對我有那感覺……因為她的心中不能去愛，她還要承擔更多的東西，她只能把個人的愛封印起來……現在的我也是一樣，為了我這些受苦受難的族人，我一定要去面對！」心中怪怪的，彷彿空涵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萬吉祥笑道：「我就知道，我不會選錯人！」
謝燮笑了笑，說：「你們快走吧，現在的我可以自如的控制變異力量，你們走得遠遠地，將來我一定會來找你們！一定！你們是我的親人！」眾人大為感動。
謝燮揮舞銀刀飛上天空，咆哮道：「來吧，變異人，我本來不打算用，但是我要讓你們看看，被始人慧心選擇的人的力量！」
萬吉祥看著謝燮升天的模樣，心中大喜，說：「無價之寶，你一定要回來找我們！」秦慧蘭抱著萬吉祥和五位將軍帶著族人飛去了，沙天虎本來也要留下，但是萬吉祥看穿了他的心事，沒有讓他留下來，只有小琪偷偷地躲在廢墟里，看著天上那位本族的英雄。
萬吉祥一行人經過幾十天奔波，來到太始初族廢墟，見那裡的所有一切全都沒了，只留下一個石碑，上面用漢字寫著：「別來煩我們！」萬吉祥苦笑：「隨著龍族人物的崛起，漢字會很流行……」帶著眾人繼續逃離，找到了一個容易埋伏的山谷，等待著謝燮的歸來……
謝燮看著如潮水般壓過來的變異人，心中淡淡地有一絲欣喜，因為他覺得空涵彷彿就在某個地方看著自己、鼓勵著自己一樣，自己就要像空涵那樣，帶領著自己的族人幸福的生活下去，因為自己是唯一可以代替空涵的人！謝燮深信不疑。
他本打算過平和的生活，但是生活卻偏偏讓他成為一個殘酷的殺戮者，他本是個孤高倔強的人，平和的生活讓他有所改變，而現在他又找到了那種捨我其誰的氣概！
看著變異人一個一個的被自己殺死，卻又不斷的圍過來，二十一世紀的回憶一下子湧出來，屢試不第，遭人冷眼，敬而遠之，沒有朋友，所有的挑戰全都向謝燮擠壓過來，壓得他透不過起來，懷才不遇的悲傷比不共戴天的仇恨更容易讓人瘋狂，謝燮把那早已遺忘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但是變異人層出不窮的湧出來，就好像宇宙星空所有變異人都進入了撕裂星區一樣，怎麼殺也殺不完，但是沒有一個變異人敢能越過謝燮的防線，那小七又在旁邊冷眼旁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自己致命一擊一樣。
廢墟之中的小琪看得心驚肉跳，自謝燮升天以來，小琪就一直跟著他在一起了，現在看見謝燮辛苦搏殺的場面，不知為什麼，小琪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那並不是單純的擔心，為什麼？她不知道……既然希望者可以自然的繁育後代，那他們為什麼不能擁有愛情？
不能，因為愛情是兩個人的！
謝燮甚至把對空涵的愛戀封在心底，又怎會去顧及小琪！
「啊！」謝燮大叫：「為了我的人民！為了希望者！」突然把所有能量收縮起來，小七在一旁見了大喜，心想：「為了你，我們耗費了一千萬人……不只一千萬人……」
只見除了小七之外的所有變異人，都受不了始人慧心的光芒，紛紛被謝燮吸入！
就連將要變成沙粒半死不過的變異人，也被謝燮吸入體內，小琪也是如此！
所有變異人都在反抗，只有小琪沒有反抗，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飄向謝燮，謝燮根本沒有看到她，一直以來謝燮把自己當成了最親近的親人，卻不是愛人……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小琪想起了萬吉祥曾經講過的部落的故事，部落有個大頭領，叫尹天諦，尹天諦身邊有個不開竅的原始人，叫做阿夏，萬吉祥說尹天諦很喜歡阿夏，卻不知道他們結局如何，小琪本來以為他們後來一定很幸福，可是在地球上隱藏了那麼些年，小琪知道他們的結局，但是他們依然愛著呀……武空南、蘇恆又如何？還不是世世分離？
只要愛過，因為愛過……所以無怨無悔……
謝燮永遠不會知道，小琪化為謝燮身體里一部分的時候，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滴淚水……變異人有淚線嗎？沒有……但她居然灑下這滴淚水來，那是藍色的淚……
謝燮不知道……這一刻，他心中雖然還念著自己的夢想，可是他於他本來的道路已經越走與遠了……
吸收了一千萬精銳變異人和廢墟中就要變成沙粒的希望者后，謝燮全身冒著詭異的紫光，銀刀也泛著紫光，強烈的仇恨佔據了理智卻並不是變異！謝燮撕開了風衣，任憑碎布飄落，淡淡地說：「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會這樣……」
小七獰笑道：「是的，這是上面的意思！」
嗡……小七隻感覺腦中嗡的一聲響，謝燮一驚跟自己臉貼著臉，此時的謝燮凶霸絕倫，小七根本察覺不到他的行動，小七平靜的笑道：「吸收我吧，能成為你這樣強大變異生命體的一部分，我很榮耀！」
的確，這是變異人的一種榮耀，他們為了族群的生存，可以無條件的犧牲自己，成為族群強者的一部分！
謝燮大為詫異，淡淡地說：「我是希望者，不是變異人！」
小七大驚：「你……你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難道你體內的變異沒有激發？不……不可能的……」
謝燮笑道：「不管如何激發，我已經可以控制這能量了！」
「你……你能控制自我的**？不可能……變異人誰都不可能……」
「只要你想做，就能做到！」謝燮冷哼一聲，說：「不過我的確是個天才！」小七大為震驚。
謝燮說：「帶我去見首領，我明白了，有些事情必須去面對！你永遠無法逃避，就像無法逃避死亡一樣……所謂的再生是另一回事……」
小七顫巍巍的跟著謝燮來到了變異人臨時總部——這個總部已經遷移到撕裂星區內部了，變異人果然不斷地湧向撕裂星區里來，首領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他真想吸收所有的同類！但他知道那會遭到強大的反噬……還不如帶著自己的族人謀求後路——他已堅定了信念！
「你來了……」首領說：「吸收了一千萬同類，感覺如何？」
「哼哼，我只想殺了你！」謝燮獰笑道。
「愚蠢的傢伙，。你還不知道我們變異人真正的道路嗎？」
「我說過了，我是希……」
首領大叫道：「希望者也是變異人的一部分！」聲振寰宇，此時的謝燮都驚嘆他的力量！
首領淡淡說：「你為你的族人，我也為了我的族人！難道你真想這萬億同類全都被生無人殺光？」
謝燮說：「你們終於知道了這些，所以才進入這裡？」
首領淡淡說：「是的，我們必須改變計劃！」
「哼，那你為什麼要殺掉那麼多希望者？」謝燮大叫道。
首領森然說：「就是為了你，我想多培養一些你這樣的精銳人物，以為民族大計。」不等謝燮說話，就搶白道：「你們死的那一點人，跟我這萬億同胞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謝燮默然，淡淡地說：「你果然想通了，為了族人生存，我們只能在撕裂星區里生活？不，你不可能會想通這些……」
首領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謝燮，謝燮看出了他的野心：「自然不可能！我只是將計就計，表面上全都撤離到撕裂星區里，然後趁變異人不備，再突然發動進攻！別說是大帥仇岐、叄合這些小輩，到時候就連龍太子和光之世都未必可以擋住我！」
謝燮大驚失色，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瘋狂的計劃。
首領自鳴得意：「然後我們突襲特爾巴星系，因為他們是最有前途的文明，我們把變異播撒在那裡，用不了幾年，我們就可以發展壯大，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同始人慧心蘇恆戰鬥！」
「什麼？你想打敗蘇恆？」謝燮輕蔑地笑道。
首領痛苦地說：「不打敗她，我們根本無法生存！」
「我說過了，我們可以在這裡生存！」
首領大叫道「放屁！」
謝燮聳了聳肩，說：「知道羞美人為什麼於眾不同嗎？因為她不會放屁！」
首領彷彿也在掙扎著：「知道嗎？為了這計劃我們會死多少人？你以為我不痛苦嗎？我們變異人誕生以來，只有這條路！」
「我說過了……」
「說什麼，你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逃避，你不敢去面對我們變異人的路，所以你還不是真正的變異人！」
謝燮被這句話迷惑了，首領說：「我們變異人只能這樣，這本來就是此消彼長的事情，不殺死他們，你能不能保證他們將來不殺入撕裂星區？」
謝燮默然。
首領說：「我們每個人都這麼想著，而你們天真的認為他們不會打過來？一百年，兩百年，一千年、兩千年以後呢？十萬年以後呢？我是首領，我要為我的族人負責！」
謝燮猶豫了片刻，想到曾經那些受苦受難的族人，大笑道：「錯了，完全錯了！你的歪理邪說左右不了我！撕裂星區是始人慧心給我們的家，我們不應該出去！」
首領冷冷說：「頑固不化！」殺心頓起。
謝燮也冷笑道：「很好！我想你也知道變異人內部現在意見並不統一，既然你無法正確帶領族人走上一條真正的生存道路，那我就要幹掉你，代替你！」雙手持銀刀，凝神待戰。
首領狂笑道：「這些年來，你不是第一個挑戰我的人！曾經有挑戰者問過我，問我憑什麼去跟龍太子他們斗？憑什麼去跟蘇恆斗？我說為了民族的責任，還因為我有這個！」說著，從自己身體里各抽出一把銀刀來！
「兩把銀刀？」謝燮大驚。
「不錯！我找到了兩把銀刀！我要用實力告訴你誰對誰錯！」首領大叫著撲來……
謝燮當然不會獲勝，沒有人可以戰勝手持兩把銀刀的生命體！
謝燮倒在地上，此刻真想也變成那沒有生命的沙粒，他真的不想活了……但他並沒有死……
首領說：「乖乖給我聽著，從今以後你要絕對服從我！」
謝燮無話可說，打又打不過，死又死不了，想到受苦受難的族人，謝燮突然靈光一現：「我曾想到過……如果變異人跟宇宙百族開戰，當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我便可以從中去事！那時候我殺了首領，取代他的位置，然後帶領所有變異人回到撕裂星區里，對呀對呀，就是這樣！」想到這個計策，心中非常高興。
首領把他扶起來，奇怪地說：「有你這想法的人很多！」
謝燮大驚失色，默然不語。
首領說：「是對是錯，你會明白的，至少我正帶著我的族人去面對我的命運！」
謝燮淡淡地說：「好吧，說說你的計劃！」
首領笑了笑——那只是他給謝燮的感覺，只聽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
謝燮很不耐煩，卻也無可奈何，只見老二、老三、老四、小五、小六、老八、老九先後到其，他們身後數以億計的變異人，自己的手下敗將小七此時也自有人給他療傷。
謝燮看見超級變異人不下萬餘，實力跟自己都在伯仲之間，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擁有銀刀，所以謝燮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過不了一會，一個人當頭飛來，他身後跟了幾億變異人，謝燮一看，又是一驚，他本該想到了什麼，由於戰敗思緒混亂，現在才想到，只見十兄弟最末的老十帶著那一億兵馬，把萬吉祥以下殘留的兩千萬希望者全都活捉了過來！
謝燮大驚失色，顫聲說：「放了我的族人！」
首領冷哼：「如果不把他們抓來，你如何死心塌地？」
謝燮說：「放了他們，我答應你跟生物人戰鬥就是了！」
首領獰笑道：「大家都是變異人，你跟我玩什麼心計？」
謝燮全身一顫，說：「你好厲害！」
首領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做到今天這個地位！」對眾人說：「派些傷兵監視這些所謂的『希望者』，要好好對待他們，因為他們可以自然繁殖後代！我只要讓他們看看，究竟哪條路才是我們變異人真正的道路！」謝燮看著希望者絕望和疑惑的眼神，嘆道：「我儘力了……」
一萬個最強的變異人之中，也有幾千人忍著不敢發作，他們都有不同看法，卻忌憚首領的力量，不敢說話，謝燮才看見，原來變異人內部已經分化出好幾百個派系，卻都被首領強權統治著，有些人都像謝燮這樣，或多或少有些把柄，而更多的變異人則希望一戰！
首領突然語重心長地說：「同胞們，就算我們意見不統一，但是我們都是變異人，自我們誕生的那天起，就註定了我們的命運緊緊地連在一起！」
謝燮心想：「這話倒也對，一旦沾染上變異殘留物質，也只能把變異封印起來，卻不能去除，就算是蘇恆也沒有辦法吧……不然她為什麼早在一億年前就創建了這裡？」
首領說：「我們大多是變異戰爭后的第三代人！現在，也有少數參加過戰爭的第一代變異人存活，我想你們也應該見識過武空南對我們的打擊，你們意識里最苦難的記憶比我們這些後輩都強烈！第二代人，也就是戰後最早覺醒的變異人殘留物質……這一代人的對手就是宇宙百族……龍太子、光之世、乘龍少年……還有那凡天尚、李志豪、仇岐軍團等……我們這第三代人，主要是跟月仙舞神、定域冥神的部隊戰鬥……這麼多年來，我們無法抹去記憶中的痛苦和掙扎，彷彿這個宇宙都虧欠我們的！」有很多人共鳴附和！
「我們要戰鬥下去！」首領高聲喊道：「不久之前，我們已經發現，這些希望者可以自然的培育後代！」變異人大驚，他們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謝燮嘆道：「我們已經改變了路線……」
首領淡淡地說：「別忘了，現在除了龍太子和光之世等五十多位先知，其他如乘龍少年、弦樂影等先知全都隱藏了起來！我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也許他們現在只是那我們當成不斷提升的目標……這對我們來說是多麼的屈辱？『謝燮等人默然。
首領對謝燮說：「就算撕裂星區是蘇恆和武空南留給我們的居住地，但是你真的能保證乘龍少年他們今後不攻擊我們？他們躲起來必然是在修鍊，換句話說，就算我們現在可以自然繁育後代，就算今後我們要在撕裂星區生活，但是不消滅這些強大的軍團，我們的後代如何生存？」
謝燮再一次被他打動。
首領說：「為了生存，沒有什麼對錯！我們這些人，全都是被文明唾棄的失敗試驗品，所有人都說我們的存在是錯誤的，但是我們要證明自己，所以我們要去戰鬥！」眾人大聲呼號。
謝燮突然說：「難道就沒談判過嗎？」
「誤解太深，沒有辦法溝通，我們只能證明自己，才會有談話的資本……」
謝燮始終覺得，這個首領不過自持銀刀，而想要謀得更大的權利，儘管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但他也不全是所有變異人。
首領說：「現在我們前線人員不斷撤離宇宙空間，就是為了給他們製造假象，現在我說說我們對戰的計劃！」眾人聽著。
首領說：「生物人部隊，除了龍太子和光之世還有那五十位先知以外，還有仇岐軍團和凡天尚軍團整合的新軍團，暫時由仇岐率領，還有月仙舞神軍團、定域冥神軍團、反叛人族軍團、久久星生物人軍團、緣地星生物人軍團，蛋八氏族生物人軍團、古老八友生物人軍團，屯氏族四十個生物人軍團，氧邊盟三十二個生物人軍團，約十億人！這是他們部署在這裡的全部力量！」眾人想到這麼強大的敵人心中都是怪怪的，誰都知道這些部隊充其量只算是生物人一半的軍事力量。
首領說：「這些部隊中，也是有遠有近，在我們撤離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放鬆警戒的，那就是我們戰鬥的機會！依我看來，這些部隊完全可以劃分成最重要的，次要的和正在趕來的！所謂最重要的，就是龍太子和光之世，我會帶著我的嫡系部隊親自對戰他們兩人！」眾人大驚，謝燮也是吃驚不小，說：「你有活著回來的把握？」
首領慷慨地說：「沒有……不過這足以震懾他們！我說過了，如果我死了，任何一個有能力的都能代替我！」謝燮默然，心想：「他真的是為了人民而犧牲自己？我不相信……還是他自持有兩把銀刀，足可以同龍太子和光之世一較高下？如果他真的打敗了龍太子和光之世……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心中也猜不透首領的意思，猜測它的前身一定是個不成功的野心家……
首領說：「剩下只有四支部隊，那就是仇岐軍團、月仙舞神軍團、定域冥神軍團和反叛人族軍團，這四個軍團實力相當，是我們最大的禍患，我分撥老四帶一千億人攻打反叛人族首領叄合，小五帶領一千億人攻打月仙舞神、小六帶領一千億人攻打定域冥神！我們的目的不是消滅他們的軍團，而是幹掉他們的首領！剩下各路軍團，分別由小七、老八、老九、老十各帶一千億人攻擊他們的首領，記住，只要我們殺了他們的首領，就不要戀戰，馬上集結到特爾巴星系！無論剩下多少人，我們要儘快把變異影響到那裡，因為那裡的文明是最有前途的！這樣我們的後代才有一席之地！」眾人點頭。
首領說：「老二、老三，你們也是最接近我的人，如果我這一戰死了，你們就選出一個做首領，你們的任務最艱巨，那就是把守撕裂星區的入口！不管此戰成不成功，生物人都會反攻，只要把守住這半個銀河系大小的入口，生物人是進來多少死多少！一旦消滅了他們，我們才能最基本的在這裡生存，而一但我們把特爾巴星系成功污染了，那將來我們的前景會更好！」
謝燮心想：「他還是有野心的，他只不過在賭博，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博，拿所有變異人的性命去賭……贏了，就是英雄，敗了，就只有死……難道我們只能面對這樣的命運？逃都逃不了？不，一定有方法的……但是他已經不會去考慮別的了……我們變異人始終是別人的目標……」問道：「那我幹什麼？」
首領說：「這裡有一萬個最強大的生物人，你們便組成我們最中堅的刺殺部隊，你們的目標就是戰鬥力最強，同我們打交道最久的仇岐軍團！」
謝燮說：「小熊貓仇岐？」
「熊貓是什麼？」首領問：「我不知道他還有這外號……這七千年來我們在他手下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你們一萬零一人務必把仇岐和他手下所有將領殺了，不然他總有一天會進入撕裂星區，那時候我們的後代都沒有退路！」
謝燮冷笑道：「說到星際戰爭，仇岐的確是高手……這是他結拜兄弟跟我說的……」心想：「箭在弦上，為了種族的生存，我也沒有什麼考慮的餘地了……等等……如果我不去刺殺仇岐，而是等到首領跟龍太子戰鬥的時候擺他一刀呢？不行的……還有老二、老三呢……唉……最大的敵人最終就是自己……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