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回 聰明反被聰明誤
撕裂星區，希望者之城。
謝燮感覺著撕裂星區入口邊緣的大量區域，萬吉祥在他身邊，淡淡地說：「儘管我們現在完全自治，但我們還是沒有脫離變異人的掌握……」
謝燮淡淡說：「首領更不好過……一開始，他就沒把所有的計劃說出來……」
萬吉祥說：「是呀，首領龐大的計劃是，派你和其他所有不同派系的首領，也就是那最精銳的一萬變異人去刺殺大帥仇岐……」
謝燮說：「仇岐軍團也許實力不是最強大的，但組織和戰術卻是最完美的！各派系的首領們也許能殺了仇岐，但卻絕對回不來……」
「而你差一點就殺了他……」
「叄合……那個反叛人族領袖，她居然擋在仇岐身前……」謝燮撫摸著銀刀。
萬吉祥說：「我想，那就是愛情吧……」
謝燮默然。
萬吉祥說：「而你卻回來了！」
謝燮說：「仇岐銀轟給我那一擊，把我反彈回來，才被首領救了……首領……哼哼，首領……他現在已經不是真正的首領了！」
萬吉祥彷彿幸災樂禍：「聰明反被聰明誤！首領突襲的核心計劃是，剷除哥哥派系首領，讓所有派系的人都在自己統治之下，這計劃也許成功了，但他不該在奇襲之後收集那麼多生物信息……」
謝燮說：「他本想瞬間提升生物人的質量……不料那些落後的文明意識之中還有很大缺陷，他們無法抵抗變異力量，都變得很強大！但各個民族的傳統卻還都在，根本不聽首領號令！」
萬吉祥笑道：「給一個低劣文明注入那麼強大的力量，弊大於利……現在那些新的變異人不但擁有幾千萬億人，而且各有各的傳統，派系林立，根本不受首領控制……」
謝燮說：「這是首領最大的失策……現在撕裂星區里的這八千億變異人，又開始出現了各種派系，他們終於開始懷疑首領的所有計劃了！」
萬吉祥說：「早在變異戰爭結束的時候，我就開始明確我們的目標了——那就是我們只有在撕裂星區里生活……」
謝燮說：「真理往往在少數人之中……明白這道理的現在開始增多了……不過……」
萬吉祥擔心地說：「不過太晚了……自從凡天尚軍團來了以後，彷彿才是生物人各個軍團真正的實力……」
謝燮說：「我們在撕裂星區里的時間跟外界不一樣，我覺得這幾年的日子一直逃不出首領的陰影……大家也都心事重重的！」
萬吉祥說：「看來我們還要遷移更遠一點，你殺了反叛人族最高領袖，他們的人不會放過你……」
謝燮淡淡說：「為了我們希望者，也不管那麼多了……現在首領只是自持進入撕裂星區后短暫的能量停滯期，來阻止生物人進入撕裂星區……但這方法生物人早晚會克服的！」
萬吉祥說：「那時候，他們會瘋狂報復……就像變異戰爭結束之後，他們滿宇宙的追殺變異人殘留物質……其實現在真正的，受始人慧心眷顧的變異人，也只有你和首領兩人，因為只有你們兩個有銀刀！」
「但我現在覺得，這銀刀的意識漸漸脫離著我們……」謝燮淡淡說。
萬吉祥說：「也許銀刀不再眷顧我們了……因為首領的路走錯了……我們希望者還要繼續等待……等待生物人終有一天突破入口……」
「轟！」
入口處突然出現兩股巨大的力量！那裡的變異人大驚！這裡的希望者也很驚訝，又有生物人嘗試闖進撕裂星區！
「他們已經發現了這方法？」謝燮大叫。
兩個生物人已經站在自己眼前！
「方法並不複雜！」一個生物人淡淡地說：「只要用絕對速度衝進來，貫力會讓你飛到很遠的地方，只要不停下來，在能量壓制期不被攻擊就是了！」說話那人手持渾圓光球，如天神下凡。
另一個人說道：「這訣竅俺們已經掌握了，俺看你們這波變異人就要完蛋了！」說話之人金甲紅袍，手持玄長劍器，頭髮呈燃燒狀態。
「未必！」首領大叫著，帶領眾人殺來。
李志豪和鄧致超早已經度過壓制期，兩人卻並沒有釋放能量，因為有一個人肯定會出現！
龍太子！宇宙文明的驕傲！
「你……你沒死？」首領大驚，所有變異人大驚。
龍太子好整以暇地說：「那壓制讓我所有的力量都無法釋放，你卻依然殺不了我，現在……」
首領默然，所有人默然。龍太子翻了翻手掌，生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謝燮和萬吉祥卻明白，龍太子的意思是：消滅你們，易如反掌。
龍太子卻說：「超凡、志豪，你們跟我來，有些事情比變異人更重要！」
鄧致超笑道：「是呀，我們的後續部隊會不斷進入的！你們小心了！」首領狠狠地全身抖動，這時候新的派系首領傳來不同聲音，也有十兄弟的不同聲音，首領煩躁不已。
李志豪看著謝燮，冷冷說：「你的日子也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哼！」謝燮盯著李志豪。
李志豪冷冷說：「我要親手殺了你！」跟著龍太子、鄧致超飛向撕裂星區深處，居然沒人敢阻止他們。
謝燮看著他們離去，淡淡說：「如果能讓我的人民平安，我寧願失去生命！」他並不知道自己殺了李志豪的兒子李壹，回頭看著首領：「你呢？會么？」
首領默然，帶著支持者飛回撕裂星區入口，繼續埋伏……
——
撕裂星區周圍全是碎行星帶。
歐冶鋒看著這片不知用什麼語言形容的壯觀景象，心有所感。他們這些宋朝來的人，意識中的傳統思想比二十一世紀的人還要根深蒂固。
小狐仙慕曉曉喜歡用鞭子，一身紫衣，站在他身邊，淡淡地說：「真沒想到呀，升天以來這麼久，我很難轉變思想……」
歐冶鋒說：「我卻有新的感悟……」
「當然了，你師傅陸老頭聽說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你可別丟他的臉……」
這並不是歐冶鋒的心事，歐冶鋒嘆道：「原來在世上，我是瞎子，卻覺得自己把那個世界看得很透徹，而現在我能看見了，卻覺得這個世界讓我看不清……這裡沒有善惡，沒有陰謀，沒有陰險狡詐，這時仙界……卻只擁有你死我活！」慕曉曉拍著腦袋，說：「我可沒想這麼多事，只是在修鍊武功，我得天火掌，獨家單傳，世上本有十三招……這裡卻有三萬多招……」
一個白衣人閃現出來，笑道：「人間跟這裡自然無法比較！」
慕曉曉笑道：「秦前輩！」
秦勝寒笑了笑，這些年來，她低調地拜訪了許多文明，見識非凡，她本是個平淡而低調的人，不喜言語，只喜歡靜靜的思考，現在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她，她從沒讓先知失望過！
秦勝寒說：「我們馬上出發了，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慕曉曉說：「我馬馬虎虎……他準備好了！」
秦勝寒知道這兩個少年男女的心事——她是第三代人，這些人是第五代人，所以是他們祖父輩的前輩，秦勝寒說：「如果兩情相悅能讓你們產生更大的力量，那你們可以盡情的去愛！」
儘管現在他們能力非凡，但思想上還是宋朝時候保守的樣子，慕曉曉紅著臉說：「前輩……你……你說什麼呀？」轉過身去，卻不原走，歐冶鋒儒家風範，這時也尷尬地說：「前輩說笑了……現在我們任務艱巨……應該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
慕曉曉心想：「他這麼說……是心裡有我了！」心中大喜。
秦勝寒笑道：「是么……也許當幾生幾死之後，發現喜歡的人還在身邊跟著你，你才會明白愛情的可貴……若那時候愛人已不在身邊……那麼你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了……」兩人默然。
只見珍妮乘著火鳳凰款款飛來，說：「小石頭和超凡已經進入撕裂星區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秦勝寒點了點頭，召集這五萬，上帝第一次集中選擇的第五代生物人，言簡意賅地說：「不要去埋怨上帝對你們的不公平！這條路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在人間，你們或許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實現，我可以告訴大家，你們還有實現願望的機會，只要接下來你們能活下去！」眾人心思複雜。
九十六個星球這五萬人，也分成九十六伙，有的人多，有的人少。邵北將軍、蘇霸老爺子、廖龍堂主、黑三瓢把子四個人自然是第一號地球這三百五十八個江湖好漢的帶頭人。
邵北將軍大義凜然地說：「各位英雄！我們不得不忘記大宋的命運，因為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比保衛我們的祖國還要神聖！我們為的不止是國人，而是為了宇宙中中千千萬萬的生靈呀！」眾好漢大叫：「我等視死如歸！」
秦勝寒笑道：「我卻寧願你們活著！」昨天她和珍妮已經派發了每個人趁手的兵器，現在又送給他們男的一條龍，女的一隻火鳳凰，眾人大喜，只聽秦勝寒、珍妮長嘯一聲，準備出發，卻見凡天尚如天神一般，帶著百萬乘龍生物人當先沖入碎行星帶。
珍妮說：「這是為了掩護我們！大家從此刻起要全神貫注，生存是很殘酷的！」坐著火鳳凰當先飛了進去，秦勝寒什麼都沒乘坐，跟著飛去，蘇霸等五萬人怒吼連連，乘龍舞鳳跟著去了……
碎行星帶，大小碎片無法統計，珍妮、秦勝寒兩人開動保護罩，以第一天速飛行，飛了不到十分鐘，遭到了第一波攻擊，兩人瞬間靜止移動，速度收放自如！
眾人之間前方的怪人不成人形，彷彿是多種生物的拼合體，「三頭六臂，四足八尾」有的身稱綠色，有的稱暗紫色，彷彿身上處處淤血無法消散。
秦勝寒嘆道：「這都是被污染的低級文明！」
珍妮說：「這種不成熟的變異，才是我們最需要提防的！月仙舞神和定域冥神現在又滿宇宙的去尋找這種變異了！」
秦勝寒說：「也許消滅了撕裂星區裡面的變異人，情況會好一些！」
珍妮說：「那會代表著這次變異戰爭的結束，但今後還會有那種變異人誕生……」
秦勝寒說：「那如果我們兩個得到銀刀呢？」
珍妮說：「那也許會好一些吧！走！」
說話之間強大的變異拼合體灰飛湮滅！眾新人看得呆了，他們豪情無限，卻根本沒有攻擊到敵人，珍妮笑道：「還不是時候呢！」
一路上帶領眾人，向撕裂星區入口移動，遇到大規模的敵方人員，全部由凡天尚軍團協助抵抗，凡天尚等人都明白，清除變異不是在撕裂星區的外面——外面這些獨立的變異文明可以無限制的繁殖——而是消滅裡面的變異人首領，歸根結蒂要不是他偶然得到兩顆銀刀，也不會發生這次戰役！
「走！」越接近撕裂星區入口，敵人也就越多，蘇霸等人也就有了交手的機會，，原來的功力不可想象的增加了百萬倍！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那種喜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只不過他們的敵人同樣強大，彷彿各民族傳說中的妖魔鬼怪全都聚集到這裡一樣！
這天，眾人終於來到撕裂星區入口，那永恆的紅色也黯淡了許多。「入口在縮小！」珍妮分析著，
秦勝寒說：這是不是代表著星區內部在擴大？」
「那是另外一個空間，不進去永遠分析不出來！」
這時候兩人全身一震，只見十幾個巨大能量急速的飛入撕裂星區！
「那並不是我們認識的先知！」珍妮說：「當今宇宙，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秦勝寒說：「我想只能是一億年前就進入變異星區里的那些先進文明了，當年武空南橫掃**時候，他們就可以發現悟空難的蹤跡了！」默默地念著：「通聖至族、太始初族、三妙才人、天理四相、至理六儀、邊崖七星、初始八儀、先天九尊、緻密五藏、星河五祖、混元五聖！」
珍妮說：「當年他們擺布先天太極大震對抗武空南，卻一敗塗地，被打死了一半人，另一半重傷的被打到宇宙各處……他們本都是不足十人的少數民族，剛才是幾個人？十三個、還是十六個？」
秦勝寒說：「我也無法確定……」
這時候又是十餘個強大的力量直接貫入撕裂星區！
珍妮淡淡說：「古老八友、蛋八氏族……他們居然會突然出現……」
秦勝寒說：「先知們的目的很明顯，他們要同撕裂星區古老的文明交流，而那些變異人是留給我們對付的！」
珍妮說：「交流嘛！我們龍太子一個人就夠了！當然還有小石頭和超凡……不過小石頭那樣子，怎麼像個外交官？」
秦勝寒說：「他只是想給他兒子報仇吧……」
珍妮說：「我們也快進去！」吩咐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我們沖入撕裂星區必須要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這樣產生的慣力才能讓我們拜託那一瞬間的能量停滯期！記住，如果這次能活下來，你們就有了一半生存下去的權利！」五萬生物人默默無語，只能爆發全力，跟珍妮和秦勝寒沖入撕裂星區！
歐冶鋒只覺得幾股巨大的力量壓迫著自己，而自己的一點「心元」不亂，全力向前衝刺，感覺到身邊慕曉曉氣息漸弱，也不管禮教傳統，把她緊緊抱住……
轟——吱吱吱吱……
當前變成后，上變成下，天變成地，永恆變成了瞬間，歐冶鋒就看到了那片紅天！
慣力作用，眾人雖然沒了力量，但還是急速的向前飛行。
一瞬間，時間無法衡量這一瞬間眾人飛出多遠。
歐冶鋒只覺得力量慢慢恢復，見身邊五萬人也只剩下三千人！
「其他人飛到別出去了，要活下來只能靠他們自己！」白衣人秦勝寒淡淡地說，火鳳凰珍妮的信號也不見了，紅天雖然浩瀚，但卻非常壓抑，眾人的感覺範圍也小得多。
暴風吹來，只見數百萬變異人把眾人團團圍住。就連看慣大場面的蘇霸，率領千軍萬馬的邵北將軍都無比震撼，黑三當年黑白兩道都熟，還算鎮靜，廖龍是富家子弟，淡淡地說：「我們宋朝人，也不過這麼多吧？」
秦勝寒說：「比這多得多！」放出力量，準備戰鬥。
只聽那變異人帶頭的說：「難道我們的埋伏計劃全部失敗？最近怎麼總有人進來？」
秦勝寒笑道：「如果我們沒有對策，也活不到今天！廢話少說！」出招搶上！
那人正是十兄弟的老十，最近跟首領意見不合，思量著謀求後路，現在秦勝寒兇狠殺來，不敢怠慢，只得戰鬥在一起。
其他生物人也全都搶來，邵北將軍大叫一聲，一馬當先沖了過去，其他人紛紛迎戰，而歐冶鋒卻留在最後不願動手，因為他還緊緊抱著慕曉曉呢！
慕曉曉怒道：「你……你還抱著我幹什麼？」
歐冶鋒道：「這裡不比人世間，升天以來你疏於練功，萬一有什麼意外，可叫我……可叫我怎麼活……」
慕曉曉聽了，臉上紅紅的，心中暖暖的，但還是保留少女的矜持，用力推開他，詳怒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如何照顧自己……」話沒說完，兩個變異人強攻過來，轟出十幾道暗力，慕曉曉抽出長鞭回身抵擋，這力量轟的大地震動，漫天風沙灰飛湮滅。
慕曉曉擋得甚是吃力，心道：「我現在武功比世間高出千倍萬倍，怎麼覺得胸口悶悶的？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這宇宙空間之中還有多少高手？」只見歐冶鋒彈指之間把那兩人打退，心有不甘，嘆道：「也許只有我不是高手……」又見二十個變異人撲了過來，慕曉曉是最近江湖新冒出來的美人，追求她的少年子弟數不勝數，她心中高傲，不願求助，只是孤身奮戰！
但是周圍變異人越來越多，身手跟自己不相上下，而且配合默契，眼看自己就要支持不住了，心想他怎麼還不來救自己？側身一看，只見幾百個變異人把歐冶鋒圍在那裡亂殺，歐冶鋒拿著他那新得的武器——葯捻子，奮力搏殺，想要衝過來卻也不能。
慕曉曉心慌意亂，身上登時多了幾道傷口，傷口冒煙好不疼痛，只見另一邊黃河幫總瓢把子黑三手下兩大高手被變異人當場分屍，好不可怕，大叫一聲，漸漸招架不住，只見兩團事物打了過來，射死了自己身邊的兩個變異人！
轟轟兩聲，自己身處爆炸之中，周圍的變異人都被炸飛，遠遠地圍在那裡看，慕曉曉見歐冶鋒擋在自己身前，心花怒放，說：「你……你沒事吧？」
見歐冶鋒轉過身來，慕曉曉大驚失色，只見歐冶鋒雙眼流出血來：「你……你……剛才那兩團事物，是你的眼睛？」
歐冶鋒把葯捻子背在後背，扯了一條衣服，蒙上眼睛，腦後打了個結子，說：「我覺得這裡不是用看的，而是用感覺的！」
「傻蛋！你可以閉上眼睛，卻犯不上把眼睛摳下來呀！」
歐冶鋒默然……
慕曉曉氣憤地說：「都是那個『不如不醫』陸老頭，教出這麼傻的徒弟來……」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歐冶鋒放出全力，打退十個變異人，淡淡說：「我師父真正的身份是現世活寶陸無冬！」慕曉曉只是氣憤憤地，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連殺數人。
秦勝寒百忙之中聽見了，說：「沒事，你想長還能長出新的來！」慕曉曉以為這年輕的老前輩在挖苦自己沒知識，更是老羞成怒，爆發力運用起來，實力大增！
憤怒本來就是提升力量的一種方法！
那邊，黃河幫總瓢把子黑三看見自己得力的兩個手下暴斃身亡，怎能不怒？這次武林大會三百五十八人，自己帶了幫會二十大好手來，而這一刻只那麼兩人跟在身邊，現在都死了，大怒之下力量倍增，看前方殺不盡的變異人，突然想到自己年輕時候犯下的那件大錯事，被數十江湖好漢追殺，窮途末路之時只得分離而戰，不幸重傷跌下山崖，僥倖不不死之後加入黃河幫殺人越貨賣私鹽，熬出名氣卻聽說自己的紅顏知己早已遠嫁他人。傷心之下改邪歸正，也不去計較當年仇怨，才有後來黑白兩道都要敬重的好漢來！
現在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回到了年輕時被人追殺的時候，眼前那些人便是當初索命之人，狂怒之下，漸近魔道，連殺數人，心中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正在迷茫之間，只覺得一股浩瀚的力量把自己心中所有魔念全部消除。
回頭之間玄劍門掌門蘇老爺子按住自己肩膀，儘管眾人現在可以隨意改變一切，但他們本來的相貌都沒改變。
蘇霸淡淡地說：「這裡不是江湖，前世所有恩怨情仇都要放下，所有功名利祿亦都是塵土！」
黑三嘆息一聲：「謝謝你，蘇老爺子！」
蘇霸說：「所有禮教傳統也要放下，我們都是第五代生物人，沒有什麼江湖輩分之稱！」
遠遠地邵北將軍叫道：「說的好！國讎家恨也要放下，所有觀念都要放下！要擺正心態去戰鬥！」
花刀堂堂主廖龍也叫道：「放不放下全在一念之間，心中本來就沒有，還要放下什麼？」周圍個高手在戰鬥之中感悟新的，力量逐漸提升，儘管敵人數以百萬，但是眾人氣勢越來越高，實力也突飛猛進。
這些武林人士本來就是明理穴道經絡之人，可謂一點即透，別的地球上的人也有少數是所謂武林人士，其他的各行各業也算大有進步，區區三千人居然在百萬變異人部隊之中殺進殺出，所相匹敵！
秦勝寒更是把老十打的體無完膚，至今為止，秦勝寒還沒有用到三成力，老十跑到一邊，狠狠地說：「這裡本來是屬於我們變異人的地方，為什麼你們在這裡還是這麼強大？早先突擊行動也是我們大佔上風呀！」
秦勝寒淡淡說：「奇怪嗎？也許一開始是你們計劃周詳吧，你們首領持著兩把銀刀同光之世戰鬥，光之世思念龍太子，自然發揮不出全力！」
老十狠狠地說：「也許是我們製造的低級生物變異人影響了我們！」
「這本身就是個錯誤！」秦勝寒淡淡說：「同樣是人形，為什麼生物人會這麼強大？那就是因為經絡系統！你們變異人沒有經絡系統！」
老十大驚。
秦勝寒說：「所以你們控制不住某些原始的衝動，而走上變異的老路！我們則不同，別看這些新兵經驗不足，但是我們有經絡系統，經絡系統一旦激發，就可以調整人形之下『人性』的缺陷！」對蘇霸等人大叫道：「你們現在打通任督二脈，奇經八脈氣流生生不息，這便是升天的好處！」眾人深受鼓舞，士氣非凡！
老十淡淡說：「經絡……那也只有天殺者萬吉祥和無價之寶謝燮有了！」
秦勝寒知道謝燮和萬吉祥的情況，說：「也只有他們有，不過他們自己不會激發這力量，奇怪嗎？經絡系統只有自然繁殖才能最完美的傳承！你們這一代變異人是不用想了！」
老十悲憤交集，冷哼一聲，帶領變異人狼狽撤離。
秦勝寒命令手下不要追擊，帶著眾人飛到一個避風的地方，說：「這一戰不過是小試牛刀，接下來我們要在這裡建立一個基地！」
「星球基地？」蘇霸問。
秦勝寒笑道：「沒有那麼大，我只要建立一個傳輸平台，剩下的你們隨意建設，什麼亭台樓閣都可以……」隨手一劃，方圓十里居然長出鮮花嫩草和參天古樹，周圍風沙馬上淡了，眾人驚嘆，沒想到這地方能長出草木來，這自然是秦勝寒跟『植物之祖』源地星人學習得了。
秦勝寒不理會眾人，在這山崖下畫出一片平地，雙手伸展，製造出一個十米高五米寬，鏡子一樣的傳輸設備——就是當年宇宙百族會戰，陸無冬對著跳脫衣舞的……
秦勝寒馬上接收龍太子、珍妮等人信號，只聽珍妮信號通過這面鏡子傳輸過來：「一切穩定……」秦勝寒慢慢校對距離和各種數據，不一會也收到了龍太子的數據。秦勝寒笑道：「這種傳輸設備雖然過時，但是在這撕裂星區里卻正好用得上！」喃喃自語：「大陸面積約等於四個銀河系……表面探索百分之六十六……時間比例……唔，時間比例一比零點零零六，計算出來第一天速在這裡不過每秒一光年……時間的差異造成距離的不同……嗯除了這片大陸還有三片大陸……噢、噢，奇怪嗎？原來整個撕裂星區是由四片大陸組成！這片大陸有四個銀河系那麼大……其他三片大陸探索的還很少……嗯，珍妮的方位已經確定，龍太子又在哪裡？嗯、嗯，變異人只控制入口附近的地方……他們也意識到要探索這裡了嗎……」自言自語幾個小時，眾人不知所聞，只見秦勝寒臉上只是淡淡微笑，心想事情不算遭吧。
秦勝寒記錄完了，開始給星區外面的人傳送信號，信號穩定，稍微休息一下。回頭一看，只見這十里綠洲之中果然亭台樓閣林立，一派仿古風格，秦勝寒大奇，這些年見慣了其他文明各種建築風格，現在初見宋朝古建築群，心中即驚奇，又遺憾：「這麼多年也沒有在銀河系多待一待，還是自己民族的古建築親切感濃厚！」只見蘇霸帶著所有活下來的兩千餘人齊齊跪下。
秦勝寒也不扶起他們，只說：「你們這是幹什麼？」
蘇霸帶頭說：「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早就是過命的朋友了，剛才建設家園的時候我們想到『蛇無頭不行』！我們應該建立一個幫派，尊前輩為幫主，我們就叫『勝寒門』！」
秦勝寒見他們一個個認真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板著臉道：「我看還是叫『活寶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