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回 我的家，誰的家？

蘇霸道：「前輩，我們都是認真的！」

秦勝寒說：「一切功名利祿都放下了，還有什麼門派類別？你們只要在這裡守護這個節點站——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建立前線基地！至於『蛇無頭不行』嘛，你們現在都是感悟非凡的人，便自選『幫主』吧，所謂領導『有德者自居之』！」

廖龍說道：「那自然就是蘇老爺子了！」

也有其他星球上的人說：「我們的**前輩，也絲毫不遜色呀！」說來說去，有領袖氣質的人很多。

看著他們迷茫的樣子，秦勝寒笑道：「你們自己才是自己的領導呀！」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大笑，一個個乘龍駕鳳，在這小小綠洲周圍遊盪巡邏，觀察著紅天之下的一切。

住了三日，大家相處的非常好，只是擔心其他人的情況，畢竟五萬人這裡只剩下兩千三百人。

這天，歐冶鋒正在同慕曉曉切磋武藝，三人下來，兩人感情濃厚，商量著大事完成之後就籌辦婚禮。卻感覺到大批生物人飛來，數量在千萬以上！

秦勝寒也早就看見了，帶頭的正是老十。

秦勝寒說：「你這手下敗將，又回來幹什麼？」

老十憤憤地說：「上一次我們兩百萬人打不過你，這次我帶了兩千萬人來！」

秦勝寒嘆道：「你們怎麼還不明白？也許是經過吳文語老師爆炸的影響，你們的思維也簡單多了……」

「什麼？」

秦勝寒凝視著他，淡淡地說：「本來，你們的計劃很周詳了，就算拋開一切不提，只要你們佔領特爾巴星系，污染那裡的特爾把人，那麼會大大增加戰鬥力，也可以同我們先知還有生物人抗爭！」

老十獃獃地，彷彿想不起來首領的計劃了。

秦勝寒說：「可是你們失敗了！武空南和蘇恆早在一萬年前的變異戰爭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撕裂星區現在的移動範圍——因為這裡是他們建造的！他們都給你們機會了，你們這一代卻誤入歧途，他們在就在特爾巴星系布置了力量，吳文語老師就是這個力量的傳承人！他讓特爾把人離開自己的家園，自我引爆了生命，強大的爆炸讓我們有了新的感悟，同樣使你們心中屬於始人慧心的力量消失了——你們現在的力量大不如前！那是因為武空南和蘇恆不再給你們機會了！」

「這……」

「你們毀滅了低等文明，在他們的星系裡製造變異，現在那些新的變異人卻不受你們控制，形成了撕裂星區內屬於你們的變異集團，和撕裂星區外你們『下一代』的變異集團，你們已經分化了！而我們的打擊重點已經不是你們，而是撕裂星區外面的變異人了！」

老十憋著不說話，不知是不是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秦勝寒說：「同樣的，撕裂星區本來是你們的家園，但是你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我們就進來探索這裡了，也許這裡是你們的家，但現在這裡並不屬於你們了！誰讓你們不好好珍惜？」

老十說：「這……這……」

秦勝寒淡淡說：「是那個持著兩顆銀刀的首領讓你們來的？」

「嗯……」老十不自覺地說。

秦勝寒說：「因生存而殺戮，本來是沒錯的，錯只錯在你們走錯了路！光之世和首領一戰，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沒用上，他只是在試探你們，告訴你們首領，如果他不服，可以隨時來找我秦勝寒！當然了，料理了這裡的探測任務后，我也許會主動找他！」看著老十尷尬的樣子，秦勝寒笑道：「跟你戰鬥時，我也為盡全力，現在我就證明一下自己吧！」

歐冶鋒等見秦勝寒飛躍起來放出氣息，身邊逐漸形成五十四個氣態人形，變化之下，形成了先天大陣，力量成倍增長，彷彿把那兩千萬變異人全部罩住。

老十驚嘆：「一個人……就擺出了這陣法……當年謝燮獨戰二陣，似乎沒這麼強大呀！」

秦勝寒說：「奇怪嗎？陸小仙和李壹是小輩……他們也就是死在經驗不足上……」嘆息一聲，再次分裂出四十四個氣態人形，在先天大陣前面拍列出後天大陣！

兩個陣法按照宇宙易理運動，放射出千百萬道柔和光芒，直轟變異人，變異人只要沾上一點點，就會行動不便，以致重傷，不一刻，整整兩千萬變異人全部受了傷！

老十獃獃地看著，強烈地恐懼灼燒著他脆弱的思維。

秦勝寒收了法力，笑道：「奇怪嗎？」氣喘吁吁，說：「這陣法就是太耗功力……」

老十獃獃地說：「她的氣息的確很微弱……」

秦勝寒好整以暇地說：「你們現在完全可以攻擊我，不過……」眾變異人見她神秘莫測，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老十大叫一聲，精神崩潰，不理眾人急急飛走了，其他人都跟著老十，也不回到首領那裡，而是去找謝燮去了。

秦勝寒癱坐在地上，笑道：「我是真的沒有一點力氣了……兩千萬人……頭腦真簡單……」蘇霸等人拜服在地，歡呼讚歎。

這一晚秦勝寒就恢復過來，吩咐大家：「我要去下一個地方布置節點，這裡的節點如果毀壞了也沒關係……剩下的路就要看你們自己了！如果有變異人進攻，你們打不過就逃，記住，在這裡活著最重要！當然，你可以為了別人而死！知道嗎，只要活著，我一定會找到你們！」

眾人無言以對，只好面對現實。看著秦勝寒急速飛走，蘇霸說：「儘管前輩吩咐我們可以離開，但我覺得我們應該誓死保衛這裡！」

邵北也說：「不錯！我們現在都是重新做人了，看來前輩們要長久的在這裡戰鬥，我們必須保護這個基地——向家一樣保護！」眾人轟然叫好，眾志成城！

接下來的日子，眾人的確遇到過變異人的攻擊，不過全都是散兵游勇，眾人不斷提升自己，跟變異人小隊對戰，絲毫不落下風，這天來了十萬變異人部隊，眾人都準備犧牲自己性命保護這裡，不料變異人部隊悻悻地飛走了。

蘇霸不知道他們恨什麼，也不願去知道。

眾人計算日子，一直在這裡生活、等待，過了半個月「節點鏡子」突然有了信號，眾人一看，原來是秦勝寒找到了另一波遺散的生物人，在另一個地方建立了基地，眾人大喜。過了半年，這個相當於四個銀河系大小的大陸，已經有生物人的十六個基地了！

這天，眾人商量著讓歐冶鋒和慕曉曉，還有其他五對兩情相悅的年輕人結婚了，整個基地一片歡喜氣氛，便一直在這裡防禦、生活，等待命令！

——

那天，老十帶著兩千萬人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這片大陸的中心區域——希望者之城。

這幾年來，萬吉祥、謝燮帶領四千萬希望者在這裡又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城市，這已經是他們三次遷移了，他們只覺得離開首領越遠越好！

老十的到來讓所有人提高了戒備，謝燮還沒說話，只見老十跑過來，跪在自己身前嚎啕大哭——任何生物悲傷起來都會哭——也不管有沒有眼淚……

謝燮譏諷他們：「這是怎麼了？你們被**了？」

老十哭道：「首領錯了！首領錯了！我們都知道了，一開始你是對的！求求你們，帶我們走吧，我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身後兩千萬男女無不痛哭流涕。

萬吉祥眼中也噙著淚水：「你們知道了？犧牲了這麼多人……結下了這麼大的仇恨……你們終於知道了？」老十不再言語，只是磕頭。

謝燮說：「你覺得呢？」

萬吉祥嘆道：「知道了就好！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可憐人，我們帶上他們一起走吧！」

謝燮說：「好的，撕裂星區由四片大陸組成，現在這片大陸基本上已經被生物人控制了，當然還有現在還頑固不化的首領……」

老十說：「宇宙空間的變異人也分裂了！」

謝燮說：「那不關我們的事！我想，有了你們的力量，我們就可以長遠的遷移，那我們就遷移到第二塊大路上吧，如果那裡的人不歡迎我們，我們就繼續走，第三塊、第四塊，就算在這裡的另一邊，只要有一個地方適合我們居住，我們就與世無爭的在那裡生活下去！」老十大喜，和手下痛哭流涕。

謝燮治好了他們的上，把整個希望者之城啟動起來——原來這次謝燮學了乖，這個新城市原來是一艘巨大的飛船！

「反正撕裂星區裡面就算用『第一天速』的能量飛行，不過還是相當於每秒一光年，而且要耗費相當大的力量，不如我們這樣慢慢遷移！

老十等人大喜，跟萬吉祥等希望者推心置腹，新的希望者便增加到了六千萬人，大家開動這希望者之城慢慢飛行，經過半年跋涉，來到了這片大陸邊緣，只見對面大路上，紅天之下沒有風沙，隱隱一片綠色，眾人大喜，只見百十艘飛船飛了過來，似乎並無惡意，萬吉祥說：「是早先進入撕裂星區的反叛人族洛合部隊……謝燮，你可別說你殺了他們的首領……」謝燮默然……

這些反叛人族的飛船並不大，只有一百米左右，流線型，黑色。

反叛人族之下也分好多種族，比如白沙女人、猿人、魚人、元**等等，而這些人看不出明顯的其他特徵，只像個普通人一樣。

謝燮感覺到他們人口只有八十萬，力量也並不強大，但是跟他們一比，自己這些變異人都是半透明的，渾身散發著紫色氣息，眾人不免自慚形穢。

只見帶頭那人說：「變異人……你們跟我們見過的變異人不盡相同……」

謝燮表明身份：「我們是希望者，不是變異人！」

那人說：「我們是反叛人族撕裂星區遠征軍，一萬年前為了追殺雲星團殘餘勢力而來到這裡，我們當今的首領是洛合將軍！外來人，你們想得到什麼？」

老十等人日久成性，見反叛人族並不強大，真想把他們消滅而佔據此地。此地是兩片大陸相交匯處，兩片大陸之間相聚不過一百萬公里，眨眼即到，但是大陸之下隔著億萬里風暴帶，山勢險峻，真是易守難攻之地，如果在這裡建造基地，那麼盡可擋住來路上的攻擊，所以都起了歹意。

謝燮察覺到老十歹意，命令他們壓制衝動，畢竟在這裡生活了一萬年不容易，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花招……

果然，反叛人族遠征軍也察覺到了變異人的動向，當下帶頭的一聲傳令，只見漫天風沙居然從中分開，露出大陸岩石上過千萬的光束髮射器！

眾人大驚，明顯感覺到了這種武器的強大，他們有的人曾跟久久星人戰鬥過，知道他們的生物人不算強大，而製造出來的機器可以彌補他們自身的缺陷，而同變異人抗衡，絲毫不亞於其他軍團。

而眼前這些激光發射器，裡面積攢了萬年的能量——彷彿是從這漫天沙粒中提取的能量！這裡的每一粒沙都曾經是一個變異人……如果這麼多激光射來，那麼就算希望者會攻陷此地，也會付出百分之八十的傷亡！

萬吉祥趕快出來打圓場：「誤會誤會！我們只是想借條路走，真的別無它意……這麼多年來我們看淡了一切，只想好好活著！」

只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說：「我是這裡的領袖洛合！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們也只是想消滅這裡的雲星團以報我們的大仇！」

萬吉祥說：「我們這裡的人，先輩們也曾經跟你們一樣，我們會毫不猶豫地幹掉雲星團殘餘勢力，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結盟！」

洛合說：「好！我們不怕你們，結盟也好！」

萬吉祥笑道：「我們曾經都一樣是實驗品，只不過你們勝利了，而我們失敗了……」

洛合說：「收了武器，讓他們過來！」

只見那千萬發射器霎時間全都不見了，兩片大陸之間又是無盡的風沙，萬吉祥等鬆了口氣，開著希望者之城降落在反叛人族遠征軍基地旁邊。

這個基地比希望者之城壯觀的多，因為他們已經建立了一萬年。

萬吉祥以德服人，只帶了謝燮和老十隻身前往遠征軍基地會見他們的首領，其他五大將領堅守基地。

洛合見他們只來了三人，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有一個人帶著銀刀……三人見那洛合是個身穿盔甲的年輕女性，謝燮覺得這個人的氣質遠遠不及叄合，見周圍擺設上都有倒刺，很明顯的是雲星團的設計風格。

洛合說：「我們在這裡戰鬥了一萬年，卻始終得不到外部的支援，最近有很多人都像我提議，要我們脫離反叛人族……」

萬吉祥說：「我們也要脫離變異人……」

洛合說：「可是在這之前更早的時間，有一批反叛人族部隊也曾來到這裡，他們當時就脫離了義天首領的控制，我最近也常常想，消滅了雲星團，我們也在這裡生活算了，不再回宇宙空間了，因為這一萬年來，我們的確跟這片紅天產生了感情！」

萬吉祥笑道：「我剛來到這裡時，就對這裡產生了感情！」

洛合點了點頭，說：「很好，只要我們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生存下去的！」

萬吉祥笑道：「也許我們有的人魔心未除，我們只想找個地方平靜生活，繁衍幾代之後，那時候才算是個名正言順的文明吧！」

洛合盯著他看，肯定地說：「好一個領導者！你看得很遠！」

萬吉祥說：「經歷了無數的犧牲，我才明白這一點，只是目前在撕裂星區入口的其他變異人，還不理解這一點……」

洛合說：「最近以來，不斷的有外來人進入這裡，龍太子、李志豪、鄧致超……還有那麼多生物人，真不知道叄合會不會派人來……現在她應該也得看三大種族的臉色吧……」

謝燮忍不住說：「現在叄合已經死了，外面的反叛人族群龍無首！」

洛合身子一顫：「叄合死了……」心想：「如果她死了，我要不要帶著族人衝出去，在反叛人族中博得自己的地位？不、不、不，反叛人族之中固然人才濟濟，將來還要看三大種族的臉色，還不如這裡逍遙自在。」嘆道：「她也真算一代英才，當年我們決定反叛雲星團，就是義天首領、絕地、叄合三人計劃的，想想現在三個人都已經去世了……」心中也有悲涼之意。

萬吉祥說：「我們現在身處化外，宇宙空間的事情也不用去想！」

洛合笑道：「就是這樣！我決定了，我們這群人要永遠的生活在這裡！」

萬吉祥拱手說：「恭喜你們放下包袱，我們一起攻打雲星團吧，我們跟他們也有仇，沒想到卻能在這裡報！」

洛合說：「報仇倒是不急，現在我們誰也動不了！」

「為什麼？」

「龍太子現在就在這片大陸上……還有其它古老的文明正在蘇醒，這片大陸將來會很複雜……」漯河淡淡地說。

萬吉祥、謝燮、老十相顧失色，萬吉祥說：「我們已經不想經歷什麼事情了，既然這裡這麼多人，那也不是我們久留之地……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

「一味躲避，似乎並不行……」洛合淡淡地說。萬吉祥三人相顧無語。

洛合見他們可憐，說：「這一萬年來，我們已經探查過了，這撕裂星區里有四片大陸組成，分別是平廣之陸、上戰之陸、去魂之陸、陸謎之陸！平廣之陸就是你們來的那個地方，現在基本上被生物人和變異人佔據，我們所處的是上戰之陸——那是因為我們和雲星團一直在這裡戰鬥，另外的陸謎之陸在我們這片大陸的下面，牽制著三個大陸，我們從沒探索過那裡，而另外的去魂之陸卻比這裡平靜的多，聽說古老的文明打算在那裡建設家園，這就是現在撕裂星區內部的情況！」

萬吉祥說：「原來是這樣，我想那陸謎之陸未經開荒，我們還是去那裡拓荒吧！」謝燮和老十點頭，他們真的不想再牽扯上什麼紛爭了。

洛合說：「陸謎之陸最遙遠，要經過無垠風暴地帶，要去那裡必先經過製造者的地盤——他們是古老的文明，我想龍太子他們也在那裡……」

謝燮說：「製造者，我當年跟他們有一面之緣，應該可以好說話吧，我們只是借條路走！」

洛合說：「隨你們便，我們只要報仇，另外我們要防備來自平廣之陸可能的襲擊！」

告別反叛人族遠征軍，希望者之城緩緩向所謂的陸謎之陸移動，這天居然分不清方向，眾人大驚，只能隨風沙漂流，卻突然感覺到什麼人向這裡發射光束炸彈。

「轟轟轟轟。」儘管炸彈數量很多，但爆炸的威力並不驚人，萬吉祥說：「不宣而戰是雲星團的風格，難道我們來到了雲星團的領地？」

謝燮說：「難得洛合對我們禮數周詳，我們就去剷平這些落後的雲星團吧！」萬吉祥卻猶豫不決，嘆道：「同樣都是為了生存，走的路卻完全不同，唉……」

距離雲星團的領地越近，眾人就越奇怪，因為雲星團自攻擊自己以後彷彿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紅天之下，風沙之中，只見大陸表面全是廢墟，雲星團四個堡壘彷彿一下子就被人剷平了！

風沙之中，只見兩個人昂首而立，一個是李志豪，一個是鄧致超！

只聽李志豪冷冷地說：「被你們這些人污染，倒不如殺了他們好……省得你們一起害人！」眾變異人無言以對。

老十也聽過李志豪和鄧致超的名頭，想當年這兩人都曾經跟自己的祖先戰鬥過，而現在他兩人散發出的氣息比那秦勝寒還要強大，老十現在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萬吉祥說：「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我們的變化？我們這些年已經自然的孕育了三百多個嬰兒了，原來的變異人是不可能的！」

鄧致超雙手揚出，灑下閃光小晶體顆粒，周圍一片廢墟之中逐漸長出植物的根苗來，鄧致超笑道：「不久之後，這裡就會是一派生機了，還剩一些雲星團的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萬吉祥說：「你們對他們都那麼仁慈，為什麼對我們就這麼狠毒？」

李志豪冷哼一聲，鄧致超說：「也只有你『印鈔機』萬吉祥和『無價之寶』謝燮吧，變異人中只有你們兩個擁有經絡穴道系統——以前縱有其他生物人遭到變異，現在也都死了——所以只有你們兩個，你們有心愛的人嗎？你們的後代才真正的會改變，而你們始終不知道自己該面對什麼，你們始終是在逃避！」

萬吉祥默然無語，謝燮淡淡說：「卑鄙！你想讓我們掉頭攻擊首領的變異人，然後從中取利！」

鄧致超聳了聳肩：「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李志豪恨恨地說：「別忘了，謝燮！你曾經許諾過『月出東方』，要俺們看你的行動，結果你跟首領一起突襲了俺們的部隊，造成了大量死傷！」

謝燮淡淡說：「形勢所迫，我也不願多做解釋，哼！」

李志豪咬牙切齒地說：「你殺死了俺的兒子！」舉劍欲飛天戰鬥，謝燮冷哼一聲：「只怪你兒子本是低！」舉刀應戰，散發出超過李、鄧兩人的氣勢。

鄧致超拉住了李志豪，淡淡地說：「還不是時候……他們所要面對的命運，一定會找到他們！那時候才是真正跟他戰鬥的時候！」

這麼多年來，李志豪早知道自己衝動害過不少人，在天界他最怕隋菲，第二怕他老婆，卻最聽鄧致超的話，這麼多年來他倆也是最佳拍檔，當下收了氣勢，不言不語。

謝燮也收了氣勢，淡淡說：「我只想讓我的人民好好活著，如果我死了可以消除你們對我的恨，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死！」放出反作用力，就要自斃身亡！

李志豪淡淡地說：「死亡，是最大的逃避……」臉上儘是鄙夷神色。

經過這麼多事情，謝燮早已經不是那個高傲的謝燮，默默的收了氣勢，淡淡說：「哼，我不知你們在說什麼……」帶著族人，開動希望者之城，尋找家園區了……

鄧致超說：「我們快回到龍太子身邊吧，他已經在那裡等了幾百年了！」自從兩人進入撕裂星區之後，就找到了龍太子，龍太子若不是因為接應他們兩個，也不會輕易現身，這天兩人察覺到希望者的動向，才剿滅了運行團的殘餘部隊。

龍太子所在的地方並不遙遠。

那同樣是一片廢墟，龍太子閉目凝神，如老僧入定一般。這片廢墟曾經是太始初族在這裡的家，另外十幾個古老文明現在也全是廢墟。

李、鄧二人知道，太始初族僅存的一個人在秦勝寒、珍妮之前進入了這裡，另外還有幾個別的古老民族的一同進來，古老八友和蛋八氏族也在這裡，跟他們一直默默相對。

這裡有一面傳送節點，最近一直是鄧致超在發信號，現在整個平廣之陸的信息已經都在生物人掌握之中，而這片上戰之陸還只有這一個基地。

兩人分立龍太子左右，也跟著他閉目凝神地等待著。這時候，平廣之陸傳來珍妮的信號：「不好了，變異人全部撤離了撕裂星區入口，開始向上戰之陸移動，我們的基地沒有事，但是反叛人族遠征軍可能會在不久之後遭到攻擊！」當然，現在在撕裂星區裡面的人手還不足以對抗所有的變異人。

龍太子睜開眼來，淡淡說：「我明白，在你們面前我是晚輩，但你們真的想要我證明自己嗎？」放出無上的浩瀚力量，大吼三聲，似乎整個撕裂星區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