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顯身手
紅姨自然察覺到她們的異樣，目光掃了過來：「怎麼，做不來嗎？」
大家不由心底一顫，下意識的搖頭。
剛才話都已經放出去了，現在反悔就丟大人了，沒那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
裴施語想了想，開口問道：「請問，老夫人有什麼忌口嗎？她喜歡什麼類型的飯菜？」
「只要符合老年人口味和健康的食物就行。」紅姨說完頓了頓，「老年人食物的禁忌，你們都知道吧。」
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我們都知道的。」幾個女孩齊刷刷應著。
紅姨微微頷首，徑直走出去了，留下女孩們一臉懵圈的看著那些食材。
謝苒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誰想到要下廚是真全部自己動手。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女孩子是要學廚藝，但是絕對沒有誰會從頭到尾自己動手。
大抵都是幫工把菜洗好，廚子把他們切好並配好，包括油鹽醬醋都分好擺放整齊。
她只需要把菜放進鍋里，最後的時候去盛一下就行。
中間連翻炒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廚房多熱啊，油煙味也很重，沒有哪個大家閨秀願意從頭到尾的參與。
像寧老夫人這種凡事親為的人，在上層圈裡幾乎不存在，偏偏就讓她們給遇到了。
主動承認做不了也不是不行，但是不服輸的她一點都不想低頭。可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紅姨一走，周明珠就跑到謝苒身邊。
「謝苒，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啊？」
「你自己不知道想想嗎！」謝苒本來就煩，還被鬧個不停，直接沉下臉。
周明珠怔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謝苒會有這一副面孔。
「你誇下海口結果弄不了關我什麼事啊，沖我發什麼脾氣，我又沒說我會做飯。」
「之前還說跟封家有私交，結果對寧老夫人完全不了解不說，連見都沒見過，胡吹什麼啊。」
「你——」謝苒聽到這些話先是一怒，隨即立刻清醒了。
為了這點小事，她就情緒失控了，實在太不應該。
「抱歉，我剛正在想事。」
周明珠撇了撇沒說什麼，她現在還不敢得罪謝苒。
裴施語見狀，知道這幾個人都靠不住，主動道：「食材由我來處理吧，你們負責洗和炒就行。」
說完就開始安排起來，誰去洗什麼菜，誰去幹什麼。她在齊家經常做這樣的事，因此十分熟悉流程，知道彼此該怎麼配合。
「我們幹嘛要聽你的。」周明珠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翻了個大白眼。
裴施語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做，可以到客廳休息，沒誰逼著你。」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周明珠頓冷哼，十分的不服氣，拿起菜在水裡過了一下就當洗了。
「一會這些菜寧老夫人和我們都要吃的，如果洗不幹凈，吃到了沙子或者半隻青蟲……」
周明珠忍無可忍，把菜一甩：「憑什麼是你在指揮，這些活都是我們做了，那你幹嘛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謝苒上前攔住她：「行了，你們別吵了。這件事是我鬧出來的，現在我們完不成，我去跟老夫人道歉。」
「不用麻煩她老人家。」裴施語挽起袖子，手伸入水池子，一把抓住活蹦亂跳的魚。
沒等大家反映往砧板上一放，操起菜刀用刀背一拍，魚就不動了。
麻利的用刀背刷刷的刮著魚鱗，用刀往魚嘴切了個五毫米左右口子，用手掏出裡面內臟，摳出魚鰓，抽掉腥線，在正反面魚頭魚尾處各劃一刀，一隻魚就殺好了。
動作行雲流水，連個卡頓都沒有，把另外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還不算，她拿起衛小萌洗好的蘿蔔，在蔬菜砧板上切了起來。
整個廚房被充滿節奏的『蹬蹬蹬』聲充斥著，她的手只看到殘影，細如髮絲的蘿蔔絲就被這麼給切出來了，每一根都一樣大小。
蘿蔔切完，整個廚房死一般的寂靜。
好一會，衛小萌吞了吞口水，艱難開口：「好，好厲害啊！」
裴施語這才停下，掃了大家一眼：「現在，可以聽我的安排了嗎？」
這下不管是誰，再也沒有二話，裴施語叫她們幹嘛就幹嘛，誰讓這裡是人家的主場。
沒本事，只能閉嘴。
————
封氏總裁辦公室。
「把這些文件都發下去，明天早上務必讓我看到修改後的方案。」封擎蒼用眼神示意桌面上那一沓厚厚的文件。
秘書暗地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沒讓眼珠子給瞪出去。
「封總，您把這些都看完啦？」
封擎蒼抬眼：「有問題？」
「沒，沒有。」秘書連忙搖頭。
他之前以為自家BOSS已經兇殘到了無以倫比的境界，現在才知道人家之前還是放水的。
這麼多文件，他當小說看都不一定能看完。
自家BOSS倒好，不近看完了還都把方案的不合理和漏洞地方全都挑出來，做了批註。
他就是長了十雙眼，也沒這本事啊。都是同樣的年紀，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心底暗暗為項目部的同事默哀，今天晚上估計又要人仰馬翻了。
不少人都以為這麼多文件，至少要等到明天才會有結果，都打算今晚在臨死前HIGH一場，沒想到全都是美夢一場。
BOSS今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工作效率比平時足足高了一倍。
「還有事？」封擎蒼掃著電腦屏幕，見秘書遲遲未動，微微挑了挑眉。
秘書跑馬的內心立刻被拉了回來：「已經到了用餐時間，封總，我要不要為您訂餐？」
「不用了，你去把各部門經理都叫過來。我下午不在，安排一下工作。」
餐點去叫人過來開會，秘書覺得一會他肯定會被人咒罵，嘴裡卻不敢反駁半句。BOSS這種無假期無休息時間的工作狀態，經常把人坑苦了。
封擎蒼把手頭上的事全都迅速處理掉，安排好工作，正打算離開，辦公室大門被推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老大，雲麓灣那邊的事有門了！」
師炎大咧咧的走進來，一臉的興奮。
「咦，你這是要去哪？沒要緊事就先先跟我聊一會，這事還挺急的。」
封擎蒼轉了轉手上的腕錶，眼眸閃過一絲焦躁，很快又恢復正常。
「沒要緊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