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集合點
另一組數據讓白雪皚皚的友誼峰更加地神秘。
40年代,原蘇聯一支30人組成的探險隊在探險中神秘失蹤;
1965年,我國登山運動員試圖登上友誼峰,但終因山勢險峻,缺乏對友誼峰的準確了解,而未能如願。
三十人失蹤這在探險界可以說是絕無僅有,按理說至少會活下來一兩個,可是整隊失蹤,在探險歷史上也屈指可數。
另一個疑點,1965年到2000年登頂期間,中間的三十五年,到底有沒有探險隊再進入過這片神秘的區域呢?
而接下來的情況讓我始料未及,我再也沒有找到關於對這片土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這個情況本身就透露著詭異,難道連試圖去友誼峰山腳下拍個照片的都沒有嗎?
我懷著有些沉重的心情走出了網吧,看著遠處隱沒在雲層中的山峰,不禁眉頭緊鎖。
我還是按時到了酒店的集合地點,不知何時酒店的大門上掛了一條橫幅,上面寫著:歡迎私人探險隊駕臨酒店。
我走進酒店,酒店的大堂吧里坐著不少人,一個戴著眼鏡,眼睛很皎潔的男子手裡正拿著幾張白紙,看著每一個走進來的人。
他見我走來,看了看手裡的白紙,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是唐尋鷹唐先生嗎?」
我並不答話,說道:「是你每天給我寄挂號信?」
「嗯?什麼挂號信?」那人很詫異地看著我。
我從懷裡摸出一沓挂號信,在手裡揚了揚,說道:「別告訴我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那人一臉迷茫,但很快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哈!我不是組織人,我是暫時負責接人。」
「那組織的人呢?」我問道。
那人一邊在寫著我名字的紙上做著記號,一邊說道:「組織的人不來,這邊.......我可以負責一下。」
我盯著他,說道:「如果挨揍的話,你也負責?」
那人抬起頭,愣了愣,說道:「唐先生,別開玩笑了,你的行李在那邊。」
說著,指了指酒店的一角。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組織人?」我語氣不善地說道。
此時,又從酒店大門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很壯實,但肚子跟懷胎八月似的,留著小平頭,帶著大金鏈,粗壯的手指上帶著一個晃眼睛的金戒指,另一隻手一直在轉著手中的悍馬車獨有的鑰匙。
他身邊是個女生,準確地說,她很漂亮,長發,但最讓男人受不了的是她那傲人的胸,穿著運動鞋,還能波濤洶湧。我不禁多看了她兩眼。
這個眼鏡男也不再搭理我,直接錯開我,迎了上去。
我沒打算過去,也知道從他那邊問不出什麼,乾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著。
這時,坐在隔壁沙發上一個女士走了過來,她的額頭上架著一副防紫外線眼鏡,脖子上掛著飛巾,一身的野外裝備看得出是個徒步老手。她長得不難看,眼睛很漂亮。
「老鐵,你就是唐尋鷹?」女士笑著問道。
在陌生的地方被陌生人叫出姓名,總會讓人緊張,我打量著她,聽口音她是東北人,說話平舌音不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女士笑著理了理剛過肩膀的秀髮,笑著說道:「你該不會是那個照照片的唐尋鷹吧?」
我有些警惕起來,難道她是組織者?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攝影?」我再次問道。
「你的問題好多,我叫霧淼淼,霧水的霧,三個水的淼。」說著她伸出手很大方地和我握了握。
她的手很涼,像冰箱里剛拿出的凍肉。
霧淼淼似乎也意識到了,搓搓手,說道:「不好意思呀!女生天生怕冷,況且我還沒吃午飯。」
我向來不喜歡答非所問,依然冷冷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霧淼淼將自己丟進了沙發里,說道:「你是不是和南航合作過,我前天在飛機上看到了南航的雜誌里有你拍的照片,我覺得很漂亮,所以特意看了看作者的姓名,唐!尋!鷹!」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的和南航合作過,那雜誌社的一個編輯是我的驢友,曾經買過我幾張照片。
她喝了一口茶,說道:「你是不是很不會相信人?」
我說道:「哦!還好,只是有些不適應。」
我突然看到她不時地揉著左邊的胳膊,問道:「怎麼了?胳膊不舒服?」
她直接將袖子擼了起來,說道:「小傷。沒事兒?」
正在這時,我聽見後面進來的男子,沖著眼睛男吼道:「不!我要最好的房間!至少商務間,錢!老子有的是!」
這聲音很大,引來了過往的客人側目,但他似乎非常得意,眼鏡男為難地說道:「蔣雲飛先生,這是早就安排好的,請您克服一下,您在我看來是個成功人士,應該注意自己與成功人士靠攏不是?!」
這個叫蔣雲飛的胖子冷哼一聲,卻笑嘻嘻地對身邊的女子說道:「我的王雪妹妹,乖!今天沒辦法了,你屈尊將就一下,回頭,我給你安排,再帶你吃個大餐,算是補償。」
原來這個大胸妹叫王雪,王雪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絲厭惡,卻又馬上收了起來,嘴角揚了揚,輕輕一點頭,那模樣倒有幾分迷人。
王雪坐進了單人沙發,剛坐下,就聽蔣雲飛又開始了吼叫:「服務員!拿杯牛奶!要六十度的!這位女士身體不舒服!」
「是在這裡集合嗎?」一個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
我回過頭看去,只見一個瘦弱的男生,他頭髮很長,也不收拾,鬍子拉碴兒,套著一件有些發黑的很多口袋的馬甲。
眼鏡男只是撇了一眼,看著手中的紙說道:「我們集合時間是下午五點,現在五點過五分,牧陽先生,你遲到了!行動決定命運,我希望在我們的旅途中,不要再遲到。」
「哦!對不起,我受了點小傷,買葯,耽誤了。」這個叫牧陽的邋遢男有些害羞地說道。
受傷?這個詞讓我有些敏感。
眼睛男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我們人齊了!我做個自我介紹!」
說著,他看了看四下散開的人,我數了數,看向眼睛男的人應該是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