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關於貓
之前,我說過,我寫過一段時間推理小說,其實就是怎麼怪異怎麼寫,只要能解釋得通,那麼讀者就會買賬。所以,我找了很多資料。關於貓的資料多到看昏腦袋。
比如,公元1233年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說起,教宗格里高利九世在他的書桌上寫下一封名叫《羅馬之聲》的信,並在信里直接宣布黑貓成為魔鬼的化身。
到了15世紀,被宗教沖昏頭腦的第二任約克公爵愛德華又說,「如果什麼動物身上有邪靈的話,那一定是貓。」
這使得所有花色的貓都被殘忍地絞殺或燒死,甚至法國國王路易十四也參加了這類活動。
一時間,對貓的大肆虐殺在歐洲諸多地區,尤其是法國成為全城狂歡的一種運動。歷史學家羅伯特·達恩頓的著作《屠貓記:法國文化史鉤沉》一書中對法國的屠貓運動也有記載。
只是因為貓被殺了太多,老鼠橫行,鼠疫席捲了整個歐洲,死了太多的人,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又會不會是貓的報復呢?
而被列為我國十大靈異事件中的一個就是貓臉老太太,說是一老太太去世了,守靈當晚,有一隻黑貓在她棺材上不走。當貓跳下來的時候,老太太詐屍了,害死了很多人,據看到她臉的人說老太太的臉是一張貓臉。
我個人對以上的描述也只是感覺到是不是世人對貓有什麼誤解。但有一個事兒讓我十分難忘。
那是我寫推理故事的時候,想把一隻貓當成線索,於是,我在我的書迷群里搜集故事。
這天晚上,突然,有人加我微信,我通過後,他直接問我是不是要關於貓的故事,我說是,他也不問我是不是方便,就開始給我講。
他說他小時候,他家住在農村,他從小就有鬼壓床的感覺,每天晚上一段時間,身體怎麼都動不了,他對家裡說了后,正巧村裡路過的算命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就說要他家養只黑貓就成。
他家想,反正家裡也有老鼠,養一隻也行。
說來也怪,當晚,就有一隻黑貓自己找上了門,他家覺得這是天意,直接將貓抱回了家。這貓很乖,吃飽了就睡,可是到了晚上,它一定會到床上睡,腦袋就靠在他腳邊。
那晚,他睡得很死,一覺天亮,可是當他睜開眼,發現全家人都在他的床邊。後來,他才知道,當晚,這貓一直衝著他腦袋的位置瘋狂地吼叫,發出嘶嘶的聲音。
家人急忙起來看,就看到黑貓在床上掙扎,咬來咬去,家人想靠上去,卻被黑貓吼著呵斥住,家人看到黑貓滿身是血,卻還在那和空氣扭打。
家人誰都不敢靠上去,一直到黑貓呼地一下跳到了窗戶上,沖著窗外吼叫連連。而他躺在床上,全身大汗淋漓。
第二天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雲密布,那黑貓卻跑到院牆上吼叫連連。不一會兒,它就衝出了家門。
他家人跟著沖了出去想看看究竟怎麼了,可是貓卻消失了。但是卻被村裡的村民看到了,說他家貓在村墳區的一棵大樹下,拚命地撓樹,那樹皮都露了出來。接著,一道天雷打了下來,那樹被劈成了兩半,很快就燒了起來。
晚上,貓沒回來,但是第二天早晨,貓回來了,全身的毛都被燒壞了,他家發現窗戶台上多了一隻老大的老鼠,那老鼠全身白毛,肚子已經被吃光,就剩下了一層皮。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過鬼壓床。
他給我說完,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但我一直記得這個事兒。後來,我想再找他問一些細節,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我重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睡著,一直處於一種半夢半醒之間,那種感覺難受極了,大約到了凌晨七點,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早晨九點的鬧鐘讓我深惡痛絕,空調開了一夜,讓我燥熱無比,整個房間彷彿如同沼澤的中午。
我揉揉發脹的腦袋,一把拉開了窗帘,刺眼的陽光頓時就讓我的眼淚下來了。
待我適應之後,我突然發現窗戶外的窗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當我看清時,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窗台上有一隻死老鼠,它的脖子上有兩個孔兒,血在一滴一滴地流著。
我幾步衝下了樓,衝到前台,我壓住怒火,沖前台服務員說道:「昨晚,我.......」
突然,我無語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似乎服務員也沒辦法解決為什麼會有一隻死老鼠在窗戶台外。
服務員職業性的微笑問道:「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
「額!沒......沒什麼,就是.......嗯!我的窗檯外有一隻死老鼠。」我胸口一陣憋屈,無處宣洩。
「哦?那您有沒有看到一隻黑貓呢?」服務員說道。
這讓我一個激靈,死死地盯著這服務員,我一字一句地說道:「碰見了!昨晚在我的窗外。」
服務員笑了笑,說道:「先生,真的很抱歉這隻貓打擾到您了。」
我說道:「你怎麼知道會有貓和死老鼠。」
「哦!是這樣的,這隻黑貓的孩子有一天爬到了樓上,鑽進了房間,哦!就是您住的那間房,房間進了客人,小貓躲在了被子里。客人不知道,一屁股坐了上去,把小貓坐死了,當時鬧出了好大的動靜,我們給客人免了單。」服務員說著,看我的表情。
我沒有任何錶情,她繼續說道:「那隻母貓不知道為什麼找到了那間房,它可能認為它的孩子還在,就在那間屋裡。所以,它經常會叼來老鼠,放在窗外,希望它的孩子來吃。」
「哦!這樣啊。」我鬆了一口氣說道。
服務員見我臉色不好,說道:「先生,您看,要不我叫大堂經理來處理,或許給您打個折,本來,那間房我們很少對外的,只是,這幾天,來的客人有點多,所以.......」
我擺擺手,示意她不需要找大堂經理。只是,我的內心裡依然覺得這個事兒有點詭異,為什麼偏偏是我住進了那間屋,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安排嗎?
我正要轉身上樓,突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是霧淼淼,她說道:「唐大攝影師,你起來的挺早啊?吃飯了嗎?」
我說道:「還沒有!這就去吃。」
「我建議你別去了,裡面吵起來了。」霧淼淼說道。
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呀?」
霧淼淼說道:「男人吵架和打架不是為了女人就是為了權利唄。」
我說道:「集合的時間快到了,出去吃來不及了,沒事兒!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