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莫名被放

第十四章 莫名被放

夜幕降臨,四野靜怡,浮白樓內卻是歌舞笙簫,一天的熱鬧剛剛開始。

但在二樓的一間繡房中卻是琴音裊裊,一片雅靜。這是夢雪的房間,此時房中獨留她一人,丫鬟皆被打發了出去,這是夢雪的規矩?

每月初一十五她都要靜心撫琴,不許人打擾,曾經有一下人不小心誤闖,立即就被割了舌頭沉了如茵河。這讓那些把夢雪當柔弱嬌媚美人的人膽寒不已,再也不敢小視與她,更無人再在這個時候打擾她。

如歌如泣的琴聲中,繡房的一個書架突然在吱嘎聲中轉開了,從書架後走出一蒙面男子,大咧咧地走到夢雪對面,說道:「雪兒的琴音是越來越動聽了,怪不得客人越來越多,就是別光顧著偷歡,把正事給忘了。」

夢雪抬頭瞟了男子一眼,繼續低頭撫琴,只是琴音略顯急促。

「這次是什麼事?」夢雪平撫心緒后說道。

「光是增加關稅銀怕是挑動不了什麼事,雪國太子不是來了嗎,聽說也是一位憐香惜玉的主,堂主命你設法挑動他和關曉君,然後,不拘那個......」男子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夢雪猛然睜大眼睛,琴音也驟然一停,但馬上又恢復平靜。

「是堂主的吩咐嗎?這恐怕太冒險了吧,一個不好,我會暴露的,到時候連累了你們......」沒有繼續說下去,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況且辦到這件事你可就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沒有。」黑衣人笑呵呵地說。

夢雪沉思片刻,下定決心說道:「我要見堂主。」

「哈,堂主也是你想見就見的。」黑衣人不屑地說。

「那你就另請高明吧,不送。」夢雪冷冷說完,不再理會黑衣人。

等了片刻,黑衣人見夢雪毫無轉圜之意,無所謂道:「好吧,我給你問問,至於堂主見不見,那我就不管了,」說完起身離開,書架恢復原樣。

明媚的陽光讓人覺得寒風都有了暖意,在通往齊城的官道上,慢悠悠地行著一輛馬車。

車上歡聲笑語,這就是慢悠悠趕路的涵月三人。

經過兩月有餘的相處,三人已經熟絡起來。胖子很是照顧兩人,每經過一個城鎮,打酒的時候都會稍帶點點心給她倆,三人嘻嘻哈哈,足足晚了明玉他們半月多才到齊城。

接近城門的時候看到城門外圍了很多人,胖子下車前去查探,拽住一外圍的老人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老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咱們的國君向來沒幹過什麼大事,但一干就干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你看到沒,城頭上那些人頭,都是殺千刀的人販子,不知拐賣了多少少男少女,這次終於遭報應了。喂,喂,你怎麼了?」

老人正喋喋不休說著,卻看到眼前人渾身哆嗦,身子向下跪去,連忙扶住問道。

「沒,沒事兒,我就是暈血,看見人頭害怕。」然後理也不理老頭,跌跌撞撞回到馬車邊,抓住酒袋猛灌了幾口酒。

他看到了什麼,那是,那是胡老大他們的人頭,他們終於遭報應了嗎?他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又灌了幾口酒,把馬車拽了個方向,向齊城相反的方向趕去。

胖子邊走邊琢磨,這活是不能幹了,摸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

也不知道家裡的婆媳孩子怎麼樣了,走的匆忙也沒看城牆上有沒有貼自己的通緝畫像,自己家只有胡老大知道,不知道他供出來自己沒有?

但想到平時胡老大還算仗義,應該,應該不會招了自己,可要是招了呢?

可千萬不要連累到家裡人啊,越想越著急,突然下定決心,先偷偷回家看看,如果沒事,沒事自己就好好安穩地在家找個活計,再也不幹這檔子事了,想著揚鞭就要向自己村莊的方向趕去。

「大叔,怎麼了?」突然,身後響起大丫的聲音。

胖子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想起車上還有兩個人。他看著兩人,有點不知該怎麼辦,想到胡老大的殘局,他們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還是放了她們吧。

他跳下馬車,對兩人說:「月兒,大丫,大叔想通了,以後不幹這個行當了,大叔這就放了你們。」

涵月她們下了馬車,疑惑地看著他:「要放了我們?」

「嗯,嗯嗯,你們順著這條路往北走,一直走,一定能回到家的。」說著又跳上馬車,揚鞭絕塵而去。

「喂,喂,大叔......」涵月兩人不解地喊道。

過了一會,胖子像是聽到她們的呼喊,又轉了回來,涵月兩人剛要驚喜地問原因,誰知胖子丟了個錢袋給她們,又給走了,這次再不回頭,七拐八拐的影子都不見了。

兩人對望一眼,涵月先開口道:「大丫姐姐,我們這是被放了,怎麼有點在做夢的感覺。」

「是哦,這就放了,那我們天天練內功,天天想怎麼逃脫的辦法,都沒用上啊!」大丫也感慨地說。

雲里霧裡的兩人還沒高興太久,就鬱悶了,這是哪裡啊,這到底在哪啊?誰來告訴她們?這裡離雪國有多遠呢,她們要走著回去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一笑。

「走吧,姐姐照顧你,胖大叔不是說一直往北走嗎?」大丫牽起涵月的手說道。

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百昌國多山石叢林,雖無高山,但密密麻麻的小山很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兩人繞來繞去,直到黃昏,都沒走出多遠。

涵月摸摸咕咕叫的肚子,無力地說:「大丫姐姐,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歇一歇吧,這天都快黑了,再走就更迷路了。」

大丫也餓的不行,掂掂手裡的錢袋,無奈地說:「你說大叔丟個錢袋給咱們幹什麼,還不如把昨天買的點心給咱們呢,這荒郊野外的,去哪買吃的啊?」說著突然一隻兔子從兩人旁邊跳過。

涵月一個餓狼撲食將兔子抱住,雖然一個多月練習內功沒有見多大成效,但好歹身手敏捷了點。

涵月嘻嘻一笑:「咱么有吃的了。」

兩人又在山林間找了許久,找到一個彷彿山間獵人臨時歇腳的破屋,裡面雖東西不多,卻有一床破被,和一個裝了一半水的裂口水缸。

兩人又尋摸了一會找到打火石,撿了點乾柴燒上火。

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了,涵月拎著兔子,手指輕輕戳了戳兔子的肚子,轉頭問大丫:「真的要吃了它嗎,多可愛啊!」

大丫笑道:「不吃它我們就要餓肚子了,給我吧,這個我拿手。」

從涵月手裡接過兔子,又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匕,到旁邊剝洗兔子去了。

這把短匕還是大丫纏著胖子給買的。不一會,清洗乾淨,將兔子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兩人靜靜地等待。

靜默中涵月說:「大丫,你爹為什麼給你取這個名字呢?」

「我本來就是個丫頭啊,我爹又不識字,就大丫大丫地叫,慢慢就當名字叫起來了。要是個男孩子,爹說不定會花倆錢讓識字的先生給取一個。」大丫無奈道。

涵月看著大丫,想到自己從昏睡中醒來第一眼看到大丫的樣子,花襖艷艷,語笑盈盈,突然就想到兩個字花語,高興地拉起大丫的手,「大丫,我想到個名字,花語,你喜不喜歡?」

「花語,好像也不錯,」那以後我就叫花語了。

兩人對視一笑,開心不已,突然,一陣焦糊味傳來:「啊,不好,兔子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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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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