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競選前奏
計掌柜看著一陣風跑了的呼朵雅，無語凝噎，「這？幾位客官，還是速速離去吧，呼大人可不是好惹的。」
可千萬別在他這動手啊，一個個的看著都不好惹。
子諾將劍收回劍鞘，掃了掌柜一眼轉身走到卓凡身邊，「要等嗎？」
卓凡拍拍他的肩頭，笑道：「剛說你比子陽穩重，這就沉不住氣了。一個小姑娘，嬌蠻了點而已，何必與她深究。我們的事要緊，先避一避吧。」
說完朝計掌柜拱了拱手，又從袖中拿出一小碇銀子，遞給掌柜。
「受驚了！我們這就走。」
三人施施然離去，掌柜則提心弔膽一整日，準備迎接小霸王的質詢，只是他白擔心了。
呼朵雅回到府中本想讓老爹狠狠教訓哪幾人的，誰知呼漢聽到自己的寶貝疙瘩遭人脅迫，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有些無奈。
這女兒怕真是被他帶壞了，想想自己夫人天天在枕邊埋冤，「好好的女兒，天天跟著你混跡街頭，成了什麼樣子，這如今連個上門提親的都沒了。」
其實她暗地裡示意過幾個相好的夫人，可那幾位都裝聾作啞，她不好強求，只得自己暗暗生悶氣。
氣無處撒，就只能撒在自己夫君身上。
呼漢看著嬌憨霸道的女兒，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先這樣吧，等過了這幾天再好好教導。
「呼格，把小姐送回她院子，這幾天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出來。」
呼漢轉頭對自己的大管家道。
「什麼？父親您沒發燒吧。」呼朵雅見父親不但不替自己出氣，反而要把自己關起來，上前試試呼漢的額頭。
「沒燒啊，父親趕緊跟我去宰了哪幾人。」說著就要拖著呼漢往外走。
看著這沒大沒小的女兒，呼漢深深挫敗，但又不想太過嚴苛，「好了，乖女，父親還有事，你這幾天先呆在自己園中。等父親忙完，再找哪幾人算賬，只要人在戈佳就跑不了。」
說完給呼格使了個眼色，呼格連忙吩咐幾個婢女解勸著呼朵雅離開。
第二日，用過早飯，明玉和傅嵐宇便帶著小乙和傅興前去呼漢府上遞帖拜見，莫炎則去處理別的事務。
走到地字一號院門口，又恰遇昨日的三人，雙方迎面碰上，明玉連正眼都不看一眼便從他們身前走過。
幾個院落雖然分割各處，但出店的路卻只有一條蜿蜒的卵石鋪就的道路。路兩邊有假山池塘柳樹交錯，輕輕柳葉飄拂，送來陣陣秋風。
卓凡一行略微落後明玉幾步，看著眼前幾人眼神微眯，疾行幾步與明玉並肩，彷彿感嘆路邊風景般隨意道：「幾位兄台是來戈佳招商的，在下卓凡，敢問幾位貴姓？」
明玉雖低聲與傅嵐宇交談著什麼，卻時刻注意著後面的動靜，見此人上前詢問，停住腳步，略微帶點傲慢道：「是又如何，你們也是來搶這香餑餑的？」
又將三人衣著服飾上下掃視一遍，輕蔑道：「怕是還不夠格吧！」
聽的傅嵐宇差點被自己口水噎到，這語氣還真滿滿的銅臭味，真與先前判若兩人。呃，不對，想到明玉坑了自己的多次，先前只不過披了層美人皮讓人忽視了。
卓凡卻不在意，輕笑道：「兄台誤會了，我們幾個都是武夫，路過此地瞧個熱鬧罷了。」
明玉一聽不是來和他們競爭的，臉上神情和緩了許多，帶上了份笑意，「嗯嗯，好，那你們可得好好瞧瞧，等我們拿到專營權，請諸位喝酒。」卻不答他的問話，有點愛搭不理的樣子。
「那就多謝了！」卓凡含笑應是，也不惹嫌，抬頭看了傅嵐宇一眼退到他們之後。
三人腳步放緩，等隔開一段距離后，子陽才輕聲問道：「如何？」
「雖然有點做作，但是商人無疑，只另一人就不好說了。」卓凡沉思片刻又道。
「既然登記的是烈國莫家的，那就讓靜堂查一下這個莫醒，莫家在戈佳常有生意往來，但這莫家兄弟卻從未露過面，就怕被別人所用。」
子諾看著前面快要消失的背影，「堂主為何不懷疑莫醉？我總覺的他身上有一股凜冽之氣。」第六感使然，他也說不太清。
卓凡心頭一驚，回憶剛才對話，自己彷彿只注意了對方的語氣神態而忽略了人的本能感知。點點頭道：「是我疏忽了。在大人離開之前，無論如何都盯緊了。」
「是。」子陽，子諾應是。
呼漢府的會客廳中，呼漢看著手邊錦盒，眼神一陣抽搐，這就是傳說中的冰參，通體雪白，形如人體，裡面隱有血絲脈動。
傳說是出自雪國北部神山深處，是不可多得的靈藥，現世不足六支，雪國獨擁三支，其他三支被靈雲山莊拍賣后就下落不明。
呼漢吸了口氣，伸手將錦盒關上，哈哈笑道：「莫公子太客氣了，這冰參堪比國寶，為何不直接進獻國君，說不定陛下就將這專營權交於莫家了。」
明玉站起身來一揖，「大人說笑，誰不知大人在盧盧國德高望重，連國君都敬重萬分。大人一句話頂別人百句，千句。
如我等小小商人只為錢來，復為利去，都只在市井，不在朝堂，就算討得國君萬般好，得罪了諸位大人，於我等何益。
莫家商行一切經營還要靠大人支持，我們討了大人的好，自然大人會為我們說好話。」
「哈哈.....」
「商人歷來狡詐，你能如此坦誠，嗯，是做大事的人。只是此次招商看的還是各家的實力，縱然這禮貴重，老夫也不會徇私的。」
呼漢本是豪爽性子，說話向來直來直去。
「這個自然，大人能夠公正也是我們各商家的福氣，咱們就靠實力說話，我對我們莫家商行還是有信心的。
只是大人如若方便，可否說說其他幾家的情況，好也讓我們心中有個底。若是不方便，我們也不強求。」
明玉恭維地說道。
呃，這說了不就是徇私嗎？但看了看錦盒，呼漢也不是不知變通之人，哈哈一笑，「說說也無妨，但能不能奪得這次的獨營權，就看你們的了。
呼格，把各家的詳帖拿來。」
不一會呼格手托一疊帖子，在呼漢的示意下交給明玉。
「一共十三家，三家是我盧盧國的，其他十家是與我盧盧國商業往來頻繁的各國商家，你們看看帖子就好，至於他們背後的實力，就看你們能不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