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讓她炸毛的男人!
顧以安下意識的拿下手機看了眼。
主人!
她懵了1秒,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是他!
再看一眼時間,凌晨3點。
她心裡的氣瞬間更甚了,「大半夜的,找我什麼事?!」
「顧以安,請注意你的態度。」
顧以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才想著那該死的協議,深呼吸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好聲好氣,「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傅御琛扯了下嘴角,看著窗外的天,冰冷的聲音染著不容反駁:「今天下午3點,到機場接機。」
顧以安一聽,一口氣哽在心口,聲音又控制不住的染上了不爽,「現在是凌晨3點,下午3點的事,你就不能晚點告訴我?」
「不能。」不容置疑的兩個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口。
傅御琛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天,眸底一片幽冷的深色。
在Z國,現在是凌晨3點。
但是在M國,現在是下午3點。
他剛親手拿到親子鑒定結果,確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他知道這個點她肯定是在睡覺,可一想到她拋棄了他們父女的事,他的心裡就不舒服,想在她這裡找回點什麼。
顧以安緊了緊喉嚨,壓下蹭蹭蹭上涌的火氣,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可我是保姆,接機好像不屬於我的工作範圍。」
「你別忘了你是24小時隨叫隨到的保姆。」
顧以安氣得想翻白眼,她發現這個男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她炸毛,跟他多說一句就是自虐。
不想再自虐,她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下來:「知道了,今天下午3點,我會準時出現在機場,還有別的事嗎?」
她說話的態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然而,她剛說完。
傅御琛一聲不吭的掛了電話。
簡直不是一般的沒禮貌!
顧以安氣的瞌睡都沒了。
她將手機扔到一旁,滿腦子都是想把他拍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衝動。
以至於這一晚上,她做夢都在揍傅御琛,將他揍得讓他往東不敢往西,讓他跪著絕不敢站著。
早上6:30,她在鬧鈴聲中笑醒,發現只是夢一場,想著下午要去機場給他提行李,還要白白給他做一個月保姆,她夢裡的好心情瞬間沒有了。
關掉鬧鈴,她起身洗嗽,出門跑外賣。
跑外賣就是靠提成,接的單越多,掙的也越多。
不管颳風下雨,還是炎炎烈日,她總是業績最好的那一個。
雖然很累,但看到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她就覺得所有的汗水都是值得的。
錢帶給她的安全感,是別人感受不到的…
5年前,父親公司面臨破產,逼她和李逸陽分手,想讓她嫁給有錢人…
後來在尋找李逸陽的日子裡,她時常想,如果當時她有能力拿出錢,她和李逸陽是不是就不會分開了。
所以,這些年,她拼了命的找他,也拼了命的掙錢,存錢…
早餐高峰期,訂餐的人特別多,她跑到閑下來,已經是九點多,她買了一杯豆漿,兩個包子,靠在小綿羊上,邊吃邊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些年,她腦海中一直想象著一個畫面,就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她忽然間就在來往的人群里看到了李逸陽,頃刻間,周圍的一切彷彿都不存在…
有夢就有動力,吃了早餐,她又開始穿梭在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開始她還記得接傅御琛的事,可是中午送外賣忙起來,她就忘了。
忙完,她看了下時間,已經2:30了,眼看來不及了,她索性不回家換衣服了,將小綿羊停在商場前的停車位,攔了輛計程車,「師傅,去機場。」
傅御琛下飛機,徐千帆已經等候在了接機口,看到他,立刻上前接過了他手裡的行李箱,邊走邊彙報:「你總算是回來了,曼亞公司收購案已經談妥,就等著你簽合同了,得知你今天回來,他們晚上安排了飯局…」
傅御琛斂了斂眸,不著痕迹的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顧以安,他的眉微微擰了下。
徐千帆利落的將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別墅已經收拾好,今天你是住酒店還是住家裡?」
「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車回去。」徐千帆正準備去駕駛座,傅御琛叫住了他。
徐千帆頓了下,將鑰匙扔給他,伸手準備打開副駕駛的門。
正開心他不用開車可以享受一把,下一秒,傅御琛的話就如一瓢冷水澆在了他的心上,「你自己打車回去。」
徐千帆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傅御琛回他一個冷眼,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傅御琛抬腕看了看時間,3:20分。
他3:12分下飛機,讓她3:00鍾到,她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來!
斂了斂幽冷的眸子,他靠在車上,看著接機口的方向。
顧以安本來是可以在3點鐘趕到的,結果,路上堵車了。
她只好給他打電話,結果,他電話關機。
等她趕到機場已經是3:30。
她也顧不得心疼50多塊的車費,付了車錢,立刻火急火燎的往接機口跑。
接機口有不少人,裡面陸陸續續有人出來,傅御琛就讓她三點來,也沒有告訴她航班,她以為他還沒出來,踮著腳往裡看。
她穿著外賣工作服,在人群里傅很顯眼,傅御琛看著她,微微斂了斂眸,沒有動。
顧以安東張西望,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看到傅御琛的身影,忍不住的掏出手機,再次給傅御琛打電話,結果,電話還是關機。
她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心裡頓時有些窩火起來,邊在心裡問候他,邊煩躁的四處張望。
就在她張望間,她看到了一個雙手插在口袋,靠在車身上看著她這個方向的男人,在陽光下,散發著灼眼的光芒。
那不是傅御琛是誰!
距離有些遠,顧以安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他早出來了,看到她卻不叫她的行為,將她心中的歉意頓時激的煙消雲散,只剩炸毛。
她氣得深呼吸一口氣,大步朝他走了過去,皮笑肉不笑的眯眼看著他,壓著蠢蠢欲動的火氣,「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關機,然後在這看我在那跟個白痴一樣的找人…」
傅御琛斂了斂幽冷的眸子,深直直的看著她不知道是因為生氣怒紅了的小臉。
他一向最討厭不守時的人,也最討厭等人。
這4年來,她是唯一一個讓他等這麼久的人!
他還沒動怒她倒先甩起了臉色。
到底誰才是主子?
「是又怎麼樣?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顧以安喉嚨一哽,咬唇迎視著他好一會才找到自己有些陰陽怪調的聲音:「我哪裡敢忘。」
傅御琛站直身子,冷冽冽的朝她湊近了幾分,「不敢忘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