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行李呢?」顧以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眼裡透著對他的防備。
刺眼得傅御琛眸光緊縮了下。
他緊了下喉嚨,冷著臉的走向後備箱,將後備箱打開,把行李箱提出來,放在了地上,「將它送到我家。」
說完,他看了她一眼,就轉身上車。
那深冷冷的眼神,就像是她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顧以安愣了下,反應過來,立刻拉著他的行李箱上前拍了拍副駕駛的車窗,彎著身子,從搖下的車窗口看著他,「你家在哪?」
「還有,車費報銷嗎?」
「剛剛我坐計程車來的可是花了50多塊錢,你要不報銷,你把公交車路線給我…」
傅御琛看著她,目光深得似是要將她看穿,「為什麼報銷就坐計程車,不報銷就坐公交車?」
顧以安給了他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白眼,「我也想坐計程車,可那也得我有錢啊,我現在給你免費做保姆,都掙不了錢了,每花一分錢都是在啃老本,不像你,即使躺著也在掙錢…」
坐個計程車都捨不得…
傅御琛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上的外賣工作服。
親子鑒定結果顯示,她和孩子的親子關係高達99.99%。
他也查了她的資料,她只有一個弟弟,沒有什麼孿生姐妹。
基本上已經確定她是女兒的媽媽。
就這麼扔下她…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收回視線,看著前方不知名的點,「上車。」
「什麼?」顧以安懷疑自己聽錯了,愣在那裡。
「你要再不上車,就自己掏錢打車。」傅御琛冷綳著唇角看她一眼。
顧以安反應過來,立刻打開後車座的門,將行李塞進去后立刻坐了進去,順手理了理自己的高馬尾,前後不到5秒鐘。
傅御琛用懷疑她不是女人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發動車子。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都是嬌弱的,會撒嬌的,愛美的。
這女人一樣都沒占,他當初怎麼會喜歡她?
顧以安坐下來才感覺不對勁。
他自己回家,為什麼還要打電話讓她來拿行李?
就為了不讓她閑著?
顧以安恨不得將他後腦勺盯出一個洞,忍著不跟他計較,在心裡自我安慰。
協議簽了,你只能認栽,一個月保姆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可越是自我安慰,她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她看著窗外,忽然很想李逸陽,想他保護她寵她的溫暖…
當年,他為了救她,將她護在懷裡,被人捅了很深的一刀,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寒冷的冬天,他踩著厚厚的積雪,在學校門口凍了2個小時,就為了給她一個生日驚喜…
她想念著李逸陽,傅御琛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想著他當年怎麼會喜歡她的…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車子停下來,顧以安才回神。
過往有多美好,物是人非的心情就有多糟。
她連打量豪宅的心情都沒有,跟在傅御琛身後將行李拖到他家,有些無力的道:「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傅御琛扯著領帶的手頓了下,轉頭看向她又繼續扯,看著她的目光深銳的彷彿下一秒就能在她的臉上割出血口子,聲音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起伏,「你是保姆,會沒事可做?打掃衛生,做飯洗衣,這些都是你的事…」
顧以安聽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傅御琛看她一眼,「愣著幹麼?還不快去打掃。」
顧以安被他高高在上的態度一刺激,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氣,將她低落的情緒激得煙消雲散。
她緊了緊喉嚨,掃視了一圈,摸了摸跟前的真皮沙發,上面一塵不染,「這家裡不是很乾凈嗎?」
比她家不知道乾淨整潔了多少倍,還想怎麼收拾?
傅御琛看她一眼,面不改色:「我有潔癖。」
潔癖?
這潔癖也只有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才能有…
心裡MMP,顧以安面上笑的狗腿,「行,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打掃,你坐飛機也累了,趕緊上樓休息吧…」
在她看來,就這乾淨整潔度,根本就不用再打掃。
她想著等他上樓了,她不打掃他也不知道。
誰知,下一秒,傅御琛深直直的看了她一眼,扯下領帶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我泡杯茶…」
說完,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本財經雜誌看了起來。
顧以安差點哽出內傷,但臉上她還是撐著笑,狗腿般的去給他泡了杯茶。
然後,表現得很是積極的去打掃。
面上不敢不從,背後,顧以安裝模作樣的擦著,不爽的看著傅御琛,恨不得眸光化成刀光劍影,削他,削他,還是削他…
然而,傅御琛後腦勺似是長了眼睛。
她才抬起手要做出削他的動作,傅御琛回頭看了過來。
好在她夠激靈,立刻順手動了動一旁的花瓶,拿毛巾擦了擦,朝他狗腿的笑。
傅御琛收回視線,她又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下一秒,傅御琛又朝她看了過來。
她立刻又笑的狗腿起來,心裡恨不得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如此往複了幾次,傅御琛直接將雜誌扔在茶几上,站了起來。
顧以安以為他要走,心裡頓時開心起來。
結果下一秒。
傅御琛靠在了沙發背上,抱臂看著她,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監視她?!
顧以安差點哽出一口老血,但面上,還是笑的狗腿又討好,「我聽說你們總裁都日理萬機,時間寶貴,你在這看我打掃衛生,是不是太浪費了…」
「監督你,我覺得一點都不浪費。」傅御琛冷扯著嘴角,看穿一切的看著她。
「既然不浪費,你就監視著吧!」顧以安頓時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老老實實的去打掃衛生。
傅御琛看著她,靜默了3秒,斂了斂眸,抱臂朝她走了過去,「顧以安,你不覺得做保姆挺辛苦?」
「是挺辛苦,可誰叫我命苦。」顧以安陰陽怪調,接話的時候頭也沒抬。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命苦。」傅御琛倚在一旁的牆上,看著她,聲音染著一絲蠱惑。
顧以安這才頓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他一眼,「真的?」
「真的,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女人,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