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較勁,甩他一鞭子
受照夜玉獅子的牽累,月寧安也不得不靠近陸藏鋒!
兩匹馬越靠越近,照夜玉獅子不停地去擠陸藏鋒的馬,試圖把陸藏鋒的馬擠出去。然而陸藏鋒的馬也不是吃素的,半點虧也不肯吃,當下便與照夜玉獅子擠來擠去。
明明路寬得很,兩匹馬卻像是粘住了一般,怎麼也不肯分開,連帶著月寧安的腿,不小心碰上了陸藏鋒的腿。
「笨馬,你給我過來!」月寧安不止一次用力拉扯韁繩,胯下的照夜玉獅子卻不肯聽話,月寧安用的力氣大,照夜玉獅子的力氣更大,有好幾次險些把月寧安給甩了下去。
這爆脾氣!
月寧安氣得不行,死命用力,想要把照夜玉獅子拉開。
月寧安急得眼睛都紅了,陸藏鋒卻仍舊不動如山,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只是他那微微揚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在月寧安第十次,沒有拉開照夜玉獅子后,陸藏鋒終於開口了,「行了,隨它去。」
「這蠢馬!」月寧安氣極,沒忍住,在馬身上捶了一拳,力道卻不大。
養了快三年了,從剛出生養起,她真養出感情了,雖然生氣,月寧安還是捨不得拿鞭子抽它,更捨不得用力打它。
「物似主人形。」陸藏鋒低笑著道。
「你……」月寧安扭頭,狠狠瞪了陸藏鋒一眼,「你說得沒錯,物似主人形。我要是不蠢,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果三年前,她不是嫁給陸藏鋒,而是嫁給一個普通人,她根本不會活得這麼辛苦。
「總算還有自知之明。」陸藏鋒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樣,氣得月寧安,險些將手中的馬鞭甩到陸藏鋒的臉上。
月寧安忍住了,不是不捨得抽壞陸藏鋒那張臉,而是……
她要當街抽了陸藏鋒一鞭子,便是陸藏鋒不計較,朝廷也不會放過她。
她忍!
月寧安高傲的哼了一聲,用力拽住韁繩,生生將照夜玉獅子與陸藏鋒的馬拉開,「蠢馬,還不快走!」
許是知道主人生氣了,照夜玉獅子突然安分了,沒有再去擠陸藏鋒的馬,但還是與陸藏鋒的馬較著勁,怎麼也要比陸藏鋒的馬快一個馬頭,一旦落後就要追上去……
陸藏鋒的馬也不是能受委屈、甘落於人后的,照夜玉獅子一跑到前面去,陸藏鋒的馬就立刻追上來,誓要超照夜玉獅子一個馬頭。
兩匹馬一路互相較勁,誰也不讓誰,跑著跑著,就把身後的侍衛甩出一大截,看著像是兩人獨自出行。
茶樓上,趙啟安剛跟人談完事,一抬眼,就看到月寧安與陸藏鋒二人並駕前行,兩人馬靠馬,人靠著人,要不是兩人的馬顏色不一樣,從茶樓上看過去,就像是共騎一匹馬。
趙啟安瞬間就變了臉,強壓下跳下去,將兩人隔開的衝動,冷聲下令,「下去問問,怎麼一回事?」
陸藏鋒並不像月寧安一樣,不停地跟馬較勁,他一直放任胯下的馬,隨它跑去。
趙啟安的目光,一落到他們二人身上,陸藏鋒就發現了。
經過茶樓的剎那,陸藏鋒抬頭,與趙啟安四目相對。趙啟安心中莫名的一虛,意是不敢看陸藏鋒的眼,第一時間移開了。
等他反應過來,陸藏鋒與月寧安已從茶樓策馬而過,只留下一個背影。
「陸藏鋒,你真是……討厭!」趙啟安氣得一拳捶向窗戶,「嘩」的一聲,將窗戶砸了個稀巴爛。
而這時,拼了命才勉強跟上陸藏鋒與月寧安的親衛,拖著蘇家那一群惡仆,出現在了趙啟安的視線中。
趙啟安看到他們,眼中的怒火才淡了下來。
趙啟安的侍衛,也已打聽清楚,上來稟報,「主子,是蘇家派人去找月姑娘的麻煩,陸將軍正好路過,帶人幫月姑娘解了圍。」
「蘇家要幹什麼?」趙啟安將臉上的面具正了正,冷聲問道。
「蘇家要月姑娘回蘇府,說是要為月姑娘撐腰,向陸家討個說法。」侍衛如實稟報。
「哼……」趙啟安不屑冷哼,「蘇家那個老東西,越來越不要臉了。仗著皇兄給他兩分臉面,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可以在汴京橫著走了。」
侍衛低頭,不敢言語。
趙啟安站在窗口,看著陸藏鋒的親衛,拖著蘇家的惡仆離去,也轉身往外走,「走,我們進宮。」
擇期不如撞日,給蘇家的那兩封聖旨,就今天宣了吧!
趙啟安帶著侍衛,飛速地趕往皇宮。月寧安與陸藏鋒,也在兩匹馬的較勁下,以最快的速度抵達蘇府。
一到蘇府,陸藏鋒便拉住韁繩,讓馬停下,照夜玉獅子這才停下來。
月寧安長鬆了口氣,忙不迭下馬,將照夜玉獅子拉到一旁,生怕這兩匹馬又較上勁。
陸藏鋒下馬,指著蘇家的朱紅大門,對月寧安道:「去,叫門!」
「你讓我……去叫門?」月寧安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藏鋒。
陸藏鋒是男人嗎?
「難不成,你讓本將軍去叫門?」陸藏鋒嫌棄的看了一眼蘇家的大門。
這門,經得起他一腳嗎?
月寧安盯著他看了半晌,重重地一點頭,「我去!」
月寧安氣憤的步上台階,走到大門口,抬腳就是一踹,「開門!」
卻見硃紅色的大門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響聲都沒有發出。
月寧安瞪大眼睛,盯著大門看了片刻,後退一步,又踹了一腳,仍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月寧安無奈,只能上前,拿手拍門,「開門!開門!」
這一次倒是有響聲,只是那聲音……
仍舊沒有驚動蘇家的門房。
「沒用!」陸藏鋒不知何時,站在月寧安身旁,他斜了月寧安一眼,抬腳踹向大門。
月寧安嚇了一跳,急忙阻止,「不要!踢壞了,我不會賠的!」
「壞了便壞了。這世間,還沒有人敢要我陸藏鋒賠償!」陸藏鋒毫不停頓,一腳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