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董小姐的遭遇

第二十一章:董小姐的遭遇

我詢問董小姐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堅決的不願繼續戴佛牌。董小姐明顯不願和我多說,只說她現在不想再繼續佩戴,希望我能把色拍嬰送回泰國。

見董小姐執意不說我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照例詢問她佛牌有沒有損壞。董小姐回答說沒有,她佩戴的時候很愛惜,也都在按照要求供奉。不光佛牌的法力沒有受到影響,就連佛牌外殼也沒有刮花,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新的。

董小姐越是這麼說我越是好奇。她說佛牌的法力沒有受到影響,那就證明色拍嬰還有法力在。既然是這樣,那她為什麼不願繼續戴?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

實在沒了辦法我只好讓董小姐抽個時間把色拍嬰送回到佛牌店,再由我轉寄給泰國那邊讓泰國的阿贊師父進行處理。可再說到這的時候,董小姐明顯有些猶豫。

最後她支支吾吾的詢問:「唐老闆,你能抽空來一趟東莞嗎?你放心,我給你報銷來迴路費!我是因為身體緣故不方便出門,所以才想讓你親自跑一趟。」

我剛好那天沒什麼事,仔細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還說:「報銷路費就算了,廣州到東莞也不遠,咱倆是朋友,跑一趟也不耽誤。」

董小姐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陣,幾秒過後她的聲音變的哽咽起來,隱隱約約還有些抽泣聲。她匆匆忙忙的說一句,把地址用簡訊方式發給我,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愈發的好奇董小姐的事情。

等董小姐給我發地址的空檔期間我打電話給了沈智,詢問他兩三個月前請色拍嬰的客戶不想繼續佩戴了,能不能把色拍嬰郵寄回泰國。

沈智笑著說:「當然可以,回頭我會把色拍嬰拿回給阿贊師父重新加持一下,這樣還能繼續進行二次銷售。」

「那如果二次銷售了,我是不是也有錢拿?」我也挺開心的問。

沈智理所應當的說:「這是自然,畢竟色拍嬰是從你手裡出手的。客戶如果退回來那就算你的了,找阿贊師父重新加持后我會把佛牌放在我這,如果有人要請的話利潤全都給你。」

我很高興,突然間竟然不覺得沈智摳門。

沈智也有些奇怪的問我:「客戶戴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回來,難道佛牌出問題了?」

「客戶也沒說清楚,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退回。我待會要去客戶手裡取牌,等取到牌以後我把牌郵回給你,你可以看一下影不影響二次銷售。」

沈智回答說沒問題,還反過來安慰我,聲稱有些客戶就是這樣,請陰牌只是想度過某個難關,等難關過去后就會把佛牌退回來。這樣一來,大家都有的賺,何樂而不。

話雖這麼說,可我總覺得董小姐要退回色拍嬰肯定另有隱情,至於隱情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掛斷電話后我收到了董小姐發來的地址,是東莞東城的某座公寓。因為下午佛牌店沒什麼事,所以我當即就收拾了一下關了佛牌店的門乘車趕往東莞。

廣州到東莞約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乘坐大巴也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趕到東莞時是下午的一點半快接近兩點,攔了一輛計程車抵達董小姐的住所時剛巧兩點多一點。

董小姐住的地方是一片高檔的公寓型小區,每棟樓房的樓層都有十五層,還搭配了電梯,董小姐就住在14樓。按照樓牌號找到地方后,我就順著電梯上到了14樓,最後在1403門前停駐。

敲了門過了約有半分鐘的時間才被打開,而開門的人就是董小姐。但她的變化很大,和三個月前簡直沒法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時剛見到董小姐時,董小姐皮膚白皙身材很好,穿著打扮既時髦也性感。可現在的董小姐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身材明顯消瘦了很多,臉色蠟黃、嘴唇乾裂,髮絲也很枯燥,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打理。

董小姐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居家服,明明天氣不冷卻捂得嚴嚴實實。再看到我時,她對我強擠出一抹笑容,很拘謹的說麻煩我跑這麼一趟,連忙請我到屋裡坐。

我對董小姐的變化很驚訝,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詢問她是不是生病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董小姐沒回答我,只是無奈的搖頭。我見她不肯說,就沒再繼續追問。

進了屋后我發現這間公寓很大,是兩室一廳的房子。經董小姐簡單介紹才知道這間房是她和同公司的一個女孩共同租住的,因為那個『經紀公司』還有住房補貼,所以租住在這裡也不算很貴。

我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沒發現董小姐的朋友,想來應該是有事出去了。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后,董小姐幫我倒了杯水放在面前,隨後就把早就準備好的色拍嬰遞給我。我接過色拍嬰反覆看了看,無論是法相和外殼都沒有破碎,更加疑惑董小姐為什麼不想繼續戴佛牌。難道真的像沈智所說,渡了難關就不再需要陰牌了?

可看董小姐這幅模樣明顯不是。而且董小姐也說了,她想努力賺錢、多攢點錢供她兩個弟弟讀書,還要留點余錢回家開一家店。這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難道就賺夠了錢?

我這人好奇心很重,一些事情不搞明白就渾身難受,就像是有千萬隻貓爪在撓心一樣。可董小姐明顯沒有要說的意思。

取了佛牌后我沒著急走,而是逗留了一會兒和董小姐聊家常。聊天時,我試探了一下董小姐的口風,變相的詢問她以後是不是就要回湖南的老家,不繼續留在廣東了。

董小姐看起來有些精神恍惚,和我聊天時也心不在焉,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在套她的話,只是嗯了一聲說自己這三個月來賺了很多錢,準備最近幾天就回湖南老家,以後再也不來廣東、再也不做這一行了。

「你兩個弟弟上大學要用很多錢,你還想自己開一家店,錢夠用嗎?」我繼續追問。

董小姐坐在沙發上,上身的睡衣沒扣在一起,而是交錯著將自己裹了起來。在聽到我的話時,她攥著衣角的手明顯用力了很多,雙眼無神的盯著茶几上的水杯,聲音有些沙啞的回道:「一開始錢不夠用,但一周前接了一單生意后錢就攢夠了。」

我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在一周前她接的生意上,於是有些急不可耐的問:「接的什麼生意,怎麼一下子讓你賺那麼多錢?」

董小姐咬著嘴唇低下頭不肯說,我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關心你一下。你是我客戶的同時也是我朋友,我來廣州三四個月的時間了,也就認識你一個朋友。」

彷彿是『朋友』兩個字眼刺激到了董小姐,她竟然低著頭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著淚水,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董小姐抽了一下鼻子,抬起頭紅著眼眶說:「唐老闆,我後悔請那個色拍嬰了,也後悔自己當初做這一行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老老實實的留在工廠里打工,打死我都不幹這一行。」

等董小姐情緒平穩一些,我才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董小姐聲音帶有很大怨恨的說:「那些有錢人完全不把你當做是人看,他們全都是變態,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我抽出幾張紙巾遞給董小姐,董小姐伸手接過我手裡的紙巾時,我看到她不慎裸露出來的手臂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我眼裡充滿了不解。

在我的一番詢問下,董小姐終於說出了實情。再沒聽到董小姐的故事之前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當今社會下竟然還有這麼多衣冠禽獸、變態。

董小姐從我這請走的色拍嬰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明顯的一次就是她請牌后的幾天給我的電話反饋。那天晚上董小姐對著色拍嬰許願,希望自己能遇到出手闊綽的老闆,沒成想的是第二天就遇到了這麼一位老闆。

那老闆大概有五十多歲,是浙江那邊的商人,來廣州這邊洽談生意被廣州的合伙人安排在了酒店裡,並且特地叫了援J模特來好好陪一陪這位浙江的老闆,而被選中的人自然是董小姐。這位大老闆因為年齡比較大,體力明顯不如年輕人,但出手闊綽,事後還多給了董小姐兩千塊的小費。

當時董小姐就認為是色拍嬰起了效果,晚上回到家以後就按照之前許願時說好的條件用下體分泌物進行還願。

那之後董小姐因為色拍嬰賺了很多的錢,同組的其他同事都很羨慕董小姐,還詢問董小姐是幹了什麼,怎麼生意那麼好。董小姐有私心,沒說自己是依靠泰國佛牌走的運,只用運氣好搪塞了過去。

事情的轉折點在一個月以前。

一個月前的某一天董小姐接到了母親從老家打來的電話,在電話里董母對董小姐說了很多,先是說前段時間農村下大雨,不光豬圈漏雨就連老家的瓦房也跟著漏雨,之後又讓董小姐在外面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董小姐知道母親是因為錢的問題才打的電話,但沒好意思說出口。電話掛的當天董小姐就給董母匯了接近五萬塊錢過去,這是董小姐這兩三年在外面省吃儉用攢下的所有積蓄。

那段時間董小姐的壓力很大,既要顧自己家裡還要想著兩個弟弟的大學學費,幸好最小的妹妹的年紀還小要不然真有的董小姐頭痛的。因為兩個弟弟馬上就要考大學,所以董小姐那段時間很拚命的在賺錢。甚至還對色拍嬰許願,希望自己能賺點大錢,這麼一來就能減輕很多壓力,說不定她夢寐以求的小店也能有著落。

意想不到的是,從那以後董小姐竟然真的接觸到了賺大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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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佛牌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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