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夫君,你缺錢嗎?012

第三世:夫君,你缺錢嗎?012

天放晴了,雪也停了。

繁星腳上蓋著棉帛,坐在花舞閣了賞雪景。

她這花舞閣比之公主府都不差的,百里驥就她一個女兒,什麼好的精貴的都往她這裡搬,不夠地方就擴建,就她這個院落的面積都能趕上大戶人家一座宅子了。

燒剛退了兩日,她就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金珠和寶珠管家婆似的叨念不停,她這會兒肯定往春和堂去偷看情郎了。

「家主,銀珠回來了。」寶珠在亭子外喊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

繁星扭頭往院子大門那看去,果然看到銀珠踏著雪疾步往她這來。

「別急,慢點,路滑著呢,別摔了。」

銀珠點點頭,但腳下沒耽擱,一進到亭子里就用手貼著暖爐烘著,道:「家主真讓您說對了,他要我每隔三日給他您的消息。」

繁星嘖了一聲,「每隔三日?他還真是盯得緊,行吧,三日就三日,給什麼消息反正是我說了算,那東西他可收了。」

「收了,奴婢說是自己親自繡的荷包,他沒說什麼就收了。」

「收了就好……」收了就等著閻王爺找他了。

「家主,您這荷包里放的是什麼,奴婢聞著味道特別好!」

聽聞,繁星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特別好也不能用,不過女子用是沒什麼事兒的,若是男子嗎,單獨用也不會有時,可是之前你給他上的傷葯里,有一味卻是它的好夥伴,兩者疊加可就好玩嘍。」

銀珠道:「家主,奴婢早就想問了,您是怎麼學會這些的?」

「……」

上上輩子學會的啊,但她沒法這麼說啊。

「菩薩教的。」

銀珠一臉的懷疑,「菩薩都是慈悲為懷,怎會教您害人的本事?」

「慈悲為懷那是針對好人,若是個惡人慈悲個什麼,秦哲聿若是不死,那便是我死,你樂意看到這個?」

「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

雖然東西不是她弄的,可到底是她遞過去的,她心裡總覺得有根刺扎著。

繁星知道她在想什麼,小丫頭心善著呢,若非如此原身那會兒她也不會死得那麼慘了。

「你家姑娘教你個道理,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他殺了我的父親,那就該承擔這個惡果,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是我指使你的,罪責在我,不在你,真要下了地府閻王爺說起此事,也有我替你擔著。」

銀珠一聽,立刻跪了下來,「家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不要您擔著,這都是奴婢該做的,為了家主奴婢就是去死也甘願。」

「行了,我就是這麼一說,說了不要有心理負擔了,你還這麼說,小心變成心結,再者我那葯也並非見血封喉之物,還需要時日,若是他近了女色才會發作得厲害,若是他沒有,那估摸也能活個十年八年的吧。」

不過可惜啊,秦聿哲是不可能不近女色的,不然他那些妻妾哪來的,其中就有一個便是此次銅山回來勾搭上的,他這個人慣會利用女人了,只要是對他有用的女人,他是不吝嗇睡人家的。

睡了才好控制嘛。

這陰毒的葯便是在上官明琅那一世里學來的,是一個爭寵的嬪妃用來對付另一個比自己受寵的妃子的,只不過她用的藥專對付女人,而她給秦聿哲用的是自己改良后專用於男人的。

初時不會有任何不適,頂多就是特別想要女人,等到陰陽交合,毒性才會真正發作,但也不會說睡了一個就會讓他死,只會讓他有些乏力,過幾天也就好了,然後又會很想要女人,如此這般,周而復始,直至整個人被掏空,誰也不會發現他是死於毒藥,只會以為他是女色太多,****。

當然了,她也有多添加了一個效果,那就是不睡女人,他也會慢慢被毒性所侵蝕,變得越來越虛弱。

所以,現下他是沒空來找她的,因為她這瘋狂的模樣可不適合侍寢呢。

一刀斃命雖然更好,但是他到底是宗室子弟,若死在榕州城勢必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尤其是秦哲聿與自己私定終生的事兒,他的屬下都知道,他若是突然死了,上頭追查下來,這些人必定會將這些事說出來,她可不想惹這身騷,殺人之前一定要將自己給撇乾淨了才行。

她見銀珠還跪著,嘆了口氣,「起來吧,地上涼,你年紀還小,別凍壞了身子。」

「家主,您比奴婢還小呢,怎麼這口氣倒像是奴婢的長輩了。」

繁星道:「誰有本事誰就長,和年紀沒關係,你下去先休息先休息,應付秦哲聿估摸著也消耗你不少心神了,今晚你別守夜了,讓玉珠來吧。」

「欸,那奴婢先下去了。」

繁星點點頭,繼續窩在亭子里看雪景,她這會兒正捉摸著自己要怎麼去漠北。

百里壹就是只老母雞,要是知道她要獨自去漠北肯定不樂意。

想著想著,一陣風過來,讓她打了個哆嗦。

「這天真是夠冷的。」

寶珠在旁邊伺候聽到她這麼說,趕緊過來給她再披一件狐裘,道:「家主,還是回屋子裡吧,亭子就算安置了防風用的帘子,可也經不住這風冷啊,您身子骨還沒好透,可別再又凍著了。」

「不行,我這是以毒攻毒,我日後可是要去更冷的地方生活的,這點冷都受不了怎麼行。你放心吧,我省得的。」

為了調理身體,她可是喝了兩瓶甘露。

「若非您現在還在孝期,不然我們可以去義州的莊子,那有溫泉,可好了。」

義州?

「義州可是在漠北?」

寶珠點點頭,「對啊,就是在漠北,不過漠北有十三州,奴婢聽老家主說起過,義州是十三州里最富庶的,不比其他州,又因溫泉多,不少富商都在那置辦了莊子,咱們也有,對了這還是您十歲那年老家主特地置辦給您當壽辰之禮的,還用了您的名字取的山莊名字,叫繁星庭。」

繁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件事兒,只不過原身腦子裡全是秦哲聿,這碼子事半點沒記在心上。

溫泉啊……

繁星笑眯了眼,這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啊。

**

雖說義州有溫泉,她可以用養病的理由去,但是現下馬上去是不太可能,秦哲聿是一個問題,百里壹也是啊,她現在身子骨弱,他哪裡放心她去那麼遠的地方。

她得先養好了身子骨才行,且她種草藥的事兒還沒落實,沒有丹藥,她怎麼修鍊。

鍊氣三階,比之百花殿那會兒,真是弱了不知道幾個檔次,至少也得等她爬上高山氣不喘臉不紅心不跳了才成。

她每日打坐修鍊,暫時用甘露充當丹藥,提升自己的修為,但原身的身子骨到底是凡胎肉體,修鍊起來特別慢。

十日之後,她也不過突破了一階。

雖是一階之差,但也足以讓她臉色紅潤到連胭脂都不用抹了,飯也能多吃一碗。

銀珠的密信這十日里也送了三回,多數是家常,再來兩句某人沒事就念情郎的名字云云的,看得秦哲聿一顆心穩了,當然也不能儘是好的,也會渲染幾筆昨日還好好的,今日又瘋了,總之就是有差有好,但絕不雷同,足以叫秦哲聿相信銀珠是他的人。

「這麼說,他已經走了?」

剛用過午膳,繁星聽完了金珠去春和堂打探回來的消息,知道自己心愛的夫君啟程回漠北了。

「嗯,本來早就要走了,但不是您委託何掌柜買了好些葯,最後又說什麼不要了嗎,何掌柜見狀就都讓姑爺帶走了。」

之前那一批她就不要了,後來覺著親愛的夫君肯定缺不止這麼一點,於是就暗中幫個忙,讓何千秋到處買葯,買了就說不要了,讓他自己看著辦。

這還能怎麼辦,當然打包一起送人啊。

多等一日,就多一批藥草,這等待是很值得的,夫君大人也就等了這十來日。

「從榕州到漠北,一半是走官道,一半得走山路,冰封期是不是很危險?」

金珠道:「您就放心吧,姑爺改走水路了,雖然要繞一個很大的圈子,也浪費時間,但總比走冰封的山路好,還不是家主您嗎,那麼多葯,他們就三個人根本沒法自己帶走。」

「嗯……這就對了,看來我這連環計使得還不錯。」

「是的呢,家主您真聰明。」金珠朝她豎起大拇指,「不過商船不是百里商會的。」

「沒事,我估摸著以他的身份也沒人敢欺他。」

十日的時間足夠百里壹將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如她所想,她的夫君果然又是非富即貴,統領漠北十三州的大都督綦湛。

綦湛……

這名字真好聽。

她又問道:「壹伯還在繼續查嗎?」

「是的,大管家說了,他這身份十日的時間也只能查個皮毛,這家裡有多少人,有沒有娶妻,可有什麼不良嗜好還得花些時間。」

其實這些對繁星並沒有什麼用,她篤定綦湛是個優良品種,不過家裡有些什麼人最好還是要打聽一下,萬一有婆婆呢,婆媳關係最麻煩了,上官明琅那一世,趕巧遇到個好的,百花殿是壓根沒有,這一世這麼快能找到他,已經是運氣了,這運氣太好的背後指不定就會有個磨難在,她也得事先做好準備。

「繼續查吧,告訴壹伯這查消息人要重賞,別吝嗇銀子。」

「欸,奴婢省得。」

「這之後嘛……」繁星覺得再過個一個月,她應該就能上路了,「你讓寶珠玉珠先準備起來,不用帶太多衣服首飾,銀票多帶些,到了那也能買。」

「奴婢曉得,但是您想好怎麼對大管家說了嗎?」

金珠覺得百里壹肯定不放心她帶著幾個丫鬟去義州的。

「總有辦法的,另外上回那個道士再請他來一趟。」

金珠詫異道:「您還要做法事?」

繁星神秘的笑了笑:「不,我有別的事要讓他辦。」

**

榕州,周府。

兩個護衛守在書房外,目視前方,面無表情,不管書房裡傳出什麼羞人的聲音,兩人都當自己是沒的感情的木頭人。

裡頭的紅浪翻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夕陽落下才結束。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才被打開,走出來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她扭腰出來,沖著兩個護衛笑了笑,道:「爺讓你們進去伺候呢,奴家就先走了。」

護衛一聽,立刻進了書房,這嬌美無比的女子則上了由角門而來的轎子,轎子旁是個小丫鬟,對著轎夫道:「可以了,回紅袖樓吧。」

紅袖樓是榕州最大的妓院,這也就表明了嬌美女子的身份是什麼了。

護衛進去后,秦哲聿只覺得人雖然爽快了,可就是特別累。

護衛也不敢說什麼,先替他打了水沐浴。

沐浴后,秦哲聿沒有一點食慾,總覺得犯噁心,只想睡,他倒是個精明的,覺得自己是不是生了什麼病了。

「明日一早,尋個大夫來。」

其中一個叫北斗的護衛緊張道:「爺是哪裡不舒服了?」

秦哲聿擰眉,「說不出來哪裡不舒服了,就是覺得累。」

「那屬下去尋魯大夫給您瞧瞧?」

他搖頭道:「不行,他是百里家的人。」

「屬下明白了,那側妃娘娘那裡要不要說一聲?」

周府是秦哲聿的外祖家,他會在此也是因為他的母親回娘家小住,院落是單獨辟出來給他起居的,平日周府的下人都不會擅自過來伺候,用的都是邕王府的僕役。

他的生母周氏對他十分寵愛,僕人們也曉得這個,要是知道他請大夫,必然是要過來聞詢的,要是瞞著恐怕護衛們會吃不完兜著走。

「就說我偶感風寒,找個大夫開幾貼葯吃,讓她放心。」

「是!」

翌日,兩個護衛去尋大夫,沒想大夫沒尋到,尋回來個道士,因為這道士在路上碰到他們后就叫著「你們身上有妖氣」。

兩個護衛一聽以為是江湖騙子也沒理,但這人又說妖氣不是從他們身上散發的,而是沾染到了,說他們身邊必有人招惹到妖了。

兩人一聽,聯想到了秦哲聿的情況,心下不好,就將人給帶了回來了。

秦哲聿這邊可就惱了,他要的是大夫,不是這等胡言亂語裝神弄鬼的江湖術士。

可這位道人也不惱,直接亮了本事,一柄桃木劍刺了過去,秦哲聿哪是能讓人這麼無禮對待,正要大聲呵斥,沒想道士刺中的一顆樹榦起了一片紅色的血跡,就像血一樣,然後這血又詭異的消失了。

他愣住了。

兩個護衛則是臉兒發白。

道是捋著鬍子自言自語道:「可惜啊,被它逃了,害,我追了它多年,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罷了罷了……」

說完,他就要走,敢情就是來捉個妖的,也沒對秦哲聿有什麼說的。

秦哲聿想若是來騙人的,總為了錢吧,說些不吉利的話,再告訴個破解之法什麼的,但他全然沒有。

兩個護衛反應過來趕忙攔住他。

北斗道:「這位仙師,你可不能走了,我們爺他……」

道士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秦哲聿:「你們爺沒什麼事了,只是近幾個月最好離開這裡,回紫氣縈繞之地鎮一鎮比較好,不然恐怕會被在此暫時散不盡的妖氣給傷了元氣,本道人還得繼續追蹤那狐妖的下落。這狐狸害人不淺呢。」

這人還真是仙風道骨的可以,真的是抬腳就走,越是如此,越容易讓人信服。

秦聿哲皺眉問道:「仙師,留步,你剛才說此地有妖氣?」

「嗯,當然,本道知道你不信,但也不想多做解釋,本道人在路上遇到府上這兩位便知他們身邊有人被狐妖給纏上了,這才來的,這是一隻修鍊了五百年的妖,專禍害富貴人家的男子,多是吸取他們元氣,這吸多了,受它纏住的人必會精神不濟,你還沒什麼大問題,也就這幾日疲勞些,尚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到底是凡人,聽本道一句話,暫時避開此地,去往紫氣縈繞之地,嗯……你這情況呆上個一年也就好了,至於此地,桃木劍已現,妖鬼不敢再來的,只需空曠上一年半載就好了。」

「紫氣縈繞之地,可是京城?」

道士笑道:「自然了,本道看公子也是從那裡來的吧……」

「……」

秦哲聿不語,周府這棟宅邸只是他外祖父在榕州置辦用來以後養老的宅院,從外頭看甚是平常,毫無官家之風,他來此也從不曝露身份,他又如何知道的。

「公子啊,你不信我也無所謂,若不信,就當本道沒說過,就此別過。」

說罷,他真就走了,一枚銅錢都沒要。

北斗道:「爺……您看這……爺,聽屬下一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過了好半晌,秦哲聿才道:「回京城。」

------題外話------

作者有話說:

嗯,明天開始要倒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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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的功德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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