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教授死了

秦科按照於教授給的地址找到了司空溟的住所，在繁華市街中一條小巷，古老的小二層，若不是門邊上寫著『索命閻王棺材店』的字樣還真以為是什麼古玩店之類的商鋪。

秦科深呼吸，拉開了門。正巧與一個帶墨鏡的女人相撞了。

「對不起。」秦科出於禮貌的道歉，並將被他碰倒地上的墨鏡撿起，準備還給那個女人，卻不料那女人推了一下他，匆忙的離開了。

秦科尷尬的笑了一下，剛才那個女人似乎長得很像一個電視里的人。

「秦科？秦大法醫光顧小店是想買什麼死人的東西嗎？」

清冷的聲音讓秦科回過神來，走進了棺材店。

「你就是司空溟？你認識我？」秦科看到一個約二十歲左右，一身唐裝打扮，臉色蒼白泛青卻畫著紅色眼角的俊美男子坐在櫃檯前擼著一隻黑色紅眼的貓。

想此人與柯一新，於教授形容的一樣，肯定便是司空溟了。

「我是不是司空溟，秦法醫何必明知故問呢？」司空溟抬眼看向秦科繼續說:「秦法醫在我們法醫部可是名人，想不知道您都不行呢。」

秦科覺得司空溟臉上的笑有些假，看得讓人毛骨悚然。

「我是柯一新的朋友，也就是昨天晚上與你交談的那位警察。我來這裡是想讓你跟我去警察局一趟。」秦科直接說出了來找他的目的，在這個地方她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想要早一點從這個地方離開。

「警察找我？是為了昨天跳樓自殺的案子？我說過了，我去那裡只因為跳樓死去的那個女人是我的顧客而已。」

司空溟說話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眼底卻充滿了冷冷的笑意。

「不是這件事，而是關於一款名為復仇APP……」

鈴鈴鈴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秦科的話。

「喂！我是…什麼？王教授被人砍死在了辦公室里？」秦科吃驚的說了一句，眉頭一皺，他剛從學校來這裡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王教授就死了。

「王教授？他死了？我上午的時候還有見他拯救劉敏同學呢，這就幾個小時人怎麼就死了？」司空溟發出一聲輕嘆，但是在他的眼底卻隱藏著笑意。

「拯救劉敏同學？」秦科說了一句「司空溟同學，你還是與我走一趟警局吧。」

「去警局？我還以為秦科法醫會去北齊大學看現場的。」司空溟站起身，說了一句「去了警局也見不到柯隊長，我們還是去現場看看。」

司空溟拿起一本畫冊「教授的家人們也應該趕過去了吧，正好還能談一筆買賣。」

「你太奇怪了。」秦科說了一句。

……

北齊大學，王教授的辦公室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王教授被抹了脖子懸挂在窗戶上，兩顆眼珠子被踩扁放在了水杯之中。

「柯隊，這死的未免…兇手究竟與死者有多大的仇恨啊。」

「屍體不要動，等秦科過來。你們幾個去走訪一下周圍的老師與學生。看看死者生前與什麼人有過接觸。」

柯一新有些不忍心，王教授也算是自己的老師，雖然對自己的評價很爛，自己與他也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他是自己岳父的朋友啊！

「死者的大動脈看來是被利器一下子給割斷的，瞧瞧這都能看到頸椎骨了。看來兇手很討厭王教授啊！」

「司空溟同學，請你不要靠近屍體。站到警戒線外，不然我就以妨礙警察辦案逮捕你。」

秦科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秦科以及他要找的司空溟。

「老秦，你什麼時候來的？」秦科對著司空溟點了一下頭，問著秦科。

「就在你不好好破案胡思亂想的時候來的。」秦科翻看著屍體「一新，你看。」

「復仇！」柯一新看著秦科指向的心臟的位置上刻著『復仇』兩個字，在前幾起的自殺案子中在死者的身上都刻著復仇二字。這其中所說沒有關聯那兇手豈不是拿警察當白痴。

「復仇？兩位警官在說什麼？這屍體上刻下的字明明是劉慧兩個字」司空溟也湊到眼前，修長的手指指著王教授的胸口。

「你說得是真的？」

「你怎麼又進來了？」

柯一新與秦科同時開口，看著司空溟。

「我以後也是一位執法人員，看看現場對我本人來講並不是什麼壞事。所以我就進來了，我想或許有一些事情我可以幫忙。」司空溟很淡定平靜的說道。

「司空溟同學，我問你這兩個字是什麼？」

柯一新指著王教授胸口的兩個字詢問道。

「劉慧。」

「小王，屍體這裡刻的是什麼字？」柯一新隨手抓住一位警察問道。

小王湊近仔細一看「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一個人名，好像是劉慧。柯隊，是劉慧。」

哐啷一聲，圍在門外的一個女生手中的飯盆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那女生慌忙的撿起地上的飯盆，道歉著。

「劉慧同學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在一個月前跳樓自殺了。聽說還懷了身孕，一屍兩命。很可憐啊。」

司空溟悠悠的說道，細長的眸子看向門口的女生。

「你怎麼知道劉慧的事情。」秦科問了一句，司空溟給他的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而且這屍體還有很大的詭異之處，比如說他與柯一新看到的是『復仇』二字，而在其他的人眼中卻是『劉慧』

「因為她曾經向我告白過，我拒絕後她曾一度自殘過，還說臟，之後便沒有了消息。直到一個月前她跳樓自殺了。」

司空溟依舊很平靜的回答著，沒有絲毫的波瀾。

秦科看著司空溟，他是冷血的人嗎？為何把死人這種事情說得如此平靜，一剎那間還以為他是個木偶。

「會不會有人認為劉慧的自殺與王教授有關係？所以才會殺王教授？」柯一新說了一句，接著他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他的目光看向門口，於教授正看著他。

「老秦，先把屍體帶回去做一份詳細的驗屍報告。收隊！」柯一新下令，現場只能交給法證部了，已經沒有他什麼活了。況且他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免得一會起衝突。

「司空溟同學，你隨我來一趟，有幾件案子想要問問你的意見。」柯一新抓住司空溟的手，在剎那間又鬆開了，他滿是驚訝的看著司空溟。

司空溟的手冷得像死人一樣，冷的扎手。有一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他不是人，不是活人！』但隨後他便將這種想法扔掉了，若是死人怎麼可能像個活人一樣生活，他一定是有遺傳病。

「柯隊長，你還在懷疑我啊，我真的只是去做生意罷了。誤打誤撞的遇到了主顧自殺，我這尾款她都還沒結算呢。」司空溟揉著自己的手腕，總算是有了一些不耐煩的情緒繼續道「若是你認為死者不是自殺的，那你應該調查他的老公才是，偷腥的貓總是最讓人喜歡的。因為過度的喜歡就會產生一種變態，因愛生恨的道理，我想柯隊應該最懂了。」

司空溟翻著口袋拿出一瓶眼藥水「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以去見見鬼。這瓶是我的寶貝，傳說中升級版牛眼淚，可見妖魔鬼怪。只需要999，你便立即擁有它。」

柯一新皺了皺眉頭，這種推銷手段莫名的有種熟悉感，似乎與某個電視主持人合二為一了。

「司空溟同學這個世上並沒有鬼神。你可是法醫，以後可是警務人員，要相信科學，不要迷信。」柯一新說道。

司空溟輕笑了一聲道「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解釋的，柯隊長王教授的死僅是一個開始罷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司空溟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臨走前將手中的牛眼淚放到了柯一新的手中。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秦科拍了一下柯一新的肩膀「王教授的屍體我讓人帶到警局解刨看看，我懷疑他體內少了一樣東西。」

「老秦，這個司空溟不簡單啊，還得勞煩你去一趟於教授那裡把他的檔案拿出來。」

「已經在包里了。回警局說。」

……

警局，晚上九點，會議室。

「死者王子陽，男，58歲，北齊大學醫學部教授，口碑良好，通過屍檢王教授的死因並不是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切割，而是心臟被震碎。」秦科指著投影儀投射出的畫面說道。

「心臟被震碎？！」柯一新看著被秦科取出放到盤子里的東一塊一塊拼湊起的心臟，滿是困惑，這人的心臟怎麼可能會破成那個樣子。

秦科點了點頭，表示道:「死者在死後被人給割破了大動脈。在死者胸腔內發現了一塊有過被焚燒痕迹的黃紙，我懷疑是符紙。王教授生前應該是喝過符水或許是…」秦科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或許是什麼？」

「或許是有人利用某種道術讓他心臟碎裂。」秦科說道。

「道術？哈哈，秦主任你這是殭屍片看多了吧。」其中一警察取笑著秦科。

「說得沒錯，殺死王教授的正是會邪術之輩。」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門口，一穿著紅色旗袍，踩著紅色高跟鞋的性感美嬌娘正倚在門上笑意盈盈的注視著投影儀所投射出的畫面。

「柯隊長，秦主任你們二位與我去案發現場走一趟。我來幫你們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