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少了一個
幾人怎麼將閣樓恢復原狀,在此不再詳談。
總之,趙七七與司徒萼兩人重新回到侍女總管安排的崗位上幹活,張強在廚房幫忙烹飪菜肴,王義在瑪麗女伯爵身邊隨時觀察著她的動向。
而我與杜德明兩人,則百無聊賴地在城堡中轉悠著。
傍晚,由張強及其他幾位廚師送來晚餐。
我自然是堅持與杜德明一同就餐,不過我倆都只吃下張強製作的菜肴,其他廚師的東西一點沒碰。
一頓酒足飯飽后,我帶著杜德明回到了安排的房間之中。
雖然總感覺杜德明哪裡怪怪的,但他既然沒有開口,我也不好多問些什麼。
不知又過了多久。
看著夕陽西下,月上樹梢。
我抬手看了眼生存手環上的時間,深夜十一點四十八分二十七秒。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想辦法過去吧!」我打開房間門,向外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才又關上門,轉頭,壓低聲音對杜德明說著。
杜德明點點頭。
我見此,立即拉開外袍,拿出一開始從現實世界中帶入的登山尼龍繩。
將環扣一端扣在窗戶木框之上,伸手拉了拉,確定穩固后,我才抬頭看向他:「我先下去,你殿後。」
杜德明遲疑的看了一眼繩子一頭,緩緩接過。
不理會他奇怪的舉止,我戴上進入遊戲世界前,早就已經為大夥準備好的手套。
由於我被安排在四樓靠西側的房間,繩索長度正好可以延伸到地面。
也不多言,我握緊繩索,翻過窗戶,很快就下到了底樓。
杜德明緊隨其後。
白天的時候,我倆已經熟悉了整個城堡的路線,兩人一路無話,左拐右繞,躲過來往巡邏的守衛,很快就到了城堡後門西側那個傳說中的禁地——神秘的地窖附近。
還沒走到,我倆就遠遠的看到張強在那邊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左右環顧著。
「強子!」與杜德明一起快步走了過去,我低聲喊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張強嚇了一跳,轉過臉發現是我倆后,他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處。
「怎麼就你倆,王義他們呢?」張強向我身後望了望。
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看見張強背後正走來一個人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義。
我默默看了看杜德明,發現他也在看我,我尷尬的對他笑了笑,他卻是扭過頭去,並不看我。
「小明,你咋……」
張強見此,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肩膀就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
他嚇得原地彈了起來,正想要尖叫出聲,就被我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瞎叫喚什麼吶,你背後的人是王義。」我在他耳邊低語。
說完,我鬆開了手。
張強咋巴咋巴眼,這才好像明白過來。
剛要說些什麼,一個聲音從我和杜德明的身後響起。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溫婉文靜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司徒萼。
我轉身,看見司徒萼正微微喘氣的向我們的方向跑來。
身子側了側,向她身後瞧了瞧,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司徒萼:「怎麼就你一個人,趙七七呢?」
張強一聽,也發現了不對勁:「對啊,咱們的軍師呢?」
忽然少了一個人,大伙兒都是一臉的疑惑。
「我正想跟你們說這個事。」司徒萼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下午,我倆幹完今天分配的雜務后,七七說她想一個人到處看看,當時我沒太在意。可是時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她卻一直沒有回來。擔心打草驚蛇,我就自己一個人四處找了一下,卻還是一無所獲。本來想告訴你們一塊兒找的,但那個侍女總管一直都盯著我。」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難道不能用安眠蠱讓她入睡嗎?」
司徒萼搖搖頭:「這正是奇怪的地方。」
「怎麼了?」王義眸光動了動。
「她好像不是普通人。」司徒萼看著我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對她使用過類似蠱術,但卻奇怪的發現,她對這些術法免疫。雖然她並沒有發現我的動作,但我也沒有辦法讓她入睡。直到剛才,大家都準備睡覺,我才想辦法逃了出來。」
原本大伙兒都想利用趙七七的智慧破解這詭異古堡中的秘密,然而這一下,卻讓眾人沒了主心骨。
「高偉,你可是隊長,你說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張強這時第一個想到了身為隊長的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我的臉上。
趙七七無故失蹤,讓大伙兒都有些焦急。
我閉上眼,努力試了幾下,身體卻並沒有那種預知感出現時的狀態。
額頭汗水划落,我看著幾人搖了搖頭:「不行,我目前根本無法隨意控制預知能力的出現。」
王義抬手看了看生存手環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凌晨12點了,距離『真魔』規定完成任務的時間,只剩下四個小時五十九分四十四秒。」
「既然『真魔』沒有提示團隊成員死亡,那七七現在應該還活著。」我咬了咬牙,當下做出決定:「這樣吧,我們先進入地窖查看,無論是恐怖遊戲中的人物還是其他原因,我相信,之後我們肯定會再次遇到她的。」
幾人聞言沉默了片刻。
「OK,我聽你的!」張強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有壓力,兄弟我挺你!」
「我也跟你一起進去。」杜德明忽然也激動的站了出來。
他突然的舉動讓大伙兒嚇了一跳。
半晌,王義才無奈的笑了笑:「你們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可能拒絕呢?」
他轉頭看向司徒萼:「你呢?」
司徒萼一愣,隨即搖搖頭:「我沒意見,跟大伙兒一塊兒行動。」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我心裡擔心趙七七的安危,卻仍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眾人都是點點頭。
張強走在最前面,他將野蠻瘋長的荊棘雜草撥開,我們這才看見裡面早已銹跡斑斑的鐵門。
這裡,應該就是地窖的入口。
他左右上下看了個遍,卻都沒有發現開啟鐵門的鎖頭或是推開門的豁口。
就好像是被封死了一般。
「這東西可咋整啊?打不開呀!」張強撓了撓頭,有些著急。
大伙兒平時都太依賴趙七七的分析,現在她不在場,我只有硬著頭皮自己思考起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掃過附近的雜草叢,終於,視線在一堆木桶前停了下來。
「我知道了!」我有些激動地轉頭看向其餘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