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婚

第一百章 大婚

推薦:巫醫覺醒。

吉雅看著暴怒的胡和魯,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也知道根本挑撥不了蒙古跟大魏的關係了,乾脆不懼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久不見。」

「哼。」胡和魯冷哼一聲:「你的愚蠢給本王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

「分明是我王想空手套白狼,如今狼沒套著,怎麼還怪我了?」吉雅輕嗤;「如果是蘇合哥哥在,他那般聰明,一定會辦得比你漂亮!」

胡和魯聽完,想也沒想便一巴掌狠狠抽打在了她的臉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

吉雅捂著臉忽的笑出聲:「我算什麼東西?你該問問你算什麼東西!」吉雅大罵,屋子裡的人全部低下頭不敢出聲。

「你愚蠢而又自大,若不是你算手裡有耶律晗這枚棋,你以為你能贏蘇合哥哥嗎?胡和魯,你明明知道父王臨死前是想將王位傳給蘇合哥哥的,你是謀朝篡位,你就是亂臣賊子……」

她話未說完,胡和魯已經氣得拔出了刀,狠狠的穿過了她的心臟。

吉雅頓住,低頭看著那明晃晃的冰冷刀刃穿過自己的身體,再看著胡和魯一刀抽出來,她才終於倒在了地上。

胡和魯似乎也沒打算就這樣殺了她,可是方才怒極便動了手。

忙有侍從過來:「王,是否要傳巫醫?」

「傳!」他點頭,忽的又將他攔住:「不、不能傳,吩咐下去,吉雅公主連夜被送去靜養了。」說完才看著在場的人:「你們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我把你們都殺了!」

底下人自然不敢說什麼,吉雅睜著眼睛,任憑眼淚慢慢滑落,看著由暴怒到陰狠的胡和魯,再看著周圍連大氣也不敢出的眾人,唇瓣溢出些許笑意。她似乎看到蘇合哥哥來接她了,穿著好看的白色衣裳,面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朝她伸出手。

「蘇合哥哥,我來了,吉雅來了……」

當日,胡和魯便下旨,將兩名公主賜婚給大魏來的兩位郡王,婚事即日舉辦,並在三日後由郡王們帶著嫁妝和公主一道回大魏。

沈卿聽到姬康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的一大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臣弟會遣人去迎接,娘娘不必擔心半途有人搗鬼。」姬康看著坐在涼亭里慢慢剝著橘子卻不吃的沈卿,笑道。

沈卿輕笑:「那就勞煩五皇弟多費心了,從蒙古來大魏,既然是帶著兩位公主,想必行程緩慢。」

「娘娘放心,臣弟自會多費心。」姬康笑開,跟這位皇嫂說話,以前還總擔心她話裡帶話,如今瞧著,她倒是坦蕩的很,有什麼說什麼。天兒越來越暖,她的肚子也似乎慢慢大了起來,但這並不妨礙她每日都會帶著小太子去上早朝。

正說著,夏嬈匆匆過來,說林妙月的死查清楚了,的確就是吉雅所為,有不少蒙古人偽裝成了大魏人來了京城。

沈卿點頭,看了看姬康:「這事兒也一併勞煩五皇弟?畢竟我挺著肚子,總不好來回奔走。」

姬康就知道她不會繼續去查,點頭應了:「如今前線捷報頻頻傳來,想必皇上很快就能班師回朝了,那嚴大人那處是不是還要繼續查下去?」

這查了一番嚴大人,國庫充盈不少。他也想繼續查下去,但就怕逼得某些勢力忍無可忍,最後狗急跳牆,現在雖說也不怕他們狗急跳牆,但畢竟大魏戰事不斷,寧靜才是最好的。

「就依五皇弟的意思。」沈卿很快便應下了,姬康眨眨眼,這位皇嫂,難不成是自己說什麼她就應什麼?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沈卿又道:「嚴大人年事已高,是讓他告老還鄉,還是拿他殺雞儆猴,全憑五皇弟的意思,朝政我也不懂,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姬康滿頭黑線,她越說自己不懂,他就越不敢草草去辦了這事兒。她若是一點兒不懂朝政,怎麼可能裝滿了自己的荷包,還能讓底下的官員們都乖乖的按兵不動。

他無奈笑笑,也是對這位皇嫂很服氣:「臣弟明白。皇嫂若是無其他事,臣弟就告辭了。」

「好。」沈卿頷首,終於挑了一瓣特別小的橘子,趁著明柔不注意,扔到了嘴裡。

嘗到甜滋滋又帶著些些酸味,沈卿滿足的挑起眉頭,等姬康一走,便去尋靈兒了。

姬無歡一走就是好幾月,她如今肚子也顯懷了,雖然不大,但她走路總是學不來一走一停,嚇得宮女們成日心驚膽戰。

靈兒坐在院子的涼亭邊,手裡拿著一捧花,是嬤嬤摘來給她的。

「嫂嫂?」她輕喚。

沈卿頓下腳步,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這才提步走了過去。鄭洛說過,靈兒的病之所以突然惡化,完全是因為她自己已經不想活了,而她這個病,鄭洛是治不好的。

「靈兒在做什麼。」沈卿放緩了腳步,慢慢靠近過來。

靈兒面前能模糊看到一團紅色的光,她知道是沈卿,輕笑:「我想給夏嬈和鄭大夫做一個香袋。」她指了指桌上被摘下來放在竹笠里的花瓣。

花瓣均按顏色分開了,一片片躺在那兒等著烈日慢慢晒乾。

沈卿笑著坐下問她:「她們的婚事就定在明日了,你隨我一道去瞧好不好?」

「明日?」靈兒驚訝:「好快啊。」從她們傳出要成婚的消息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月而已。

沈卿莞爾:「小夫妻總想早些在一起的。」說完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的小侄女也長得很快。」

靈兒能感受到沈卿的擔憂和關懷,也知道她的用意,依舊露出尋常的笑容:「嫂嫂放心,靈兒會去的。」

她沒有答應,一定會等到小侄女出生。

沈卿知道她看似柔弱,性格卻很倔強,卻沒法用尋常的話來勸她。她不知道她到底愛姬徹有多深,但一定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兩個心意相通的人,不用去問也知道互相愛得有多深。

沈卿不再勸她,只笑開:「那好,等你無歡哥哥回來,我們再帶上安安,一道去外頭摘花。」

「好。」靈兒揚著小臉笑得開心,但沈卿卻覺得眼睛也變得酸澀。

回到宮中,安安獨自顛著小腳跑了過來,見沈卿神色低落,忙問道:「娘,怎麼了?」

他含混不清的問著,其後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沈卿倒是聽出他關切的心情來了,抬手打算抱他,但發現這小傢伙更結實了,她又有了肚子,根本抱不起來,只得將他拉到手邊:「安安乖,母后沒事。」

安安小手抱著她的胳膊,大大的眼裡滿是天真和不解:「娘哭了,安安乖,娘不哭……」

沈卿聞言,心裡一下子鬆快了。也不知為什麼,這次懷孕之後,情緒總是不對勁,時不時就覺得很想哭,也不知為何,有時候見花園裡的樹葉落了,也要一個人找個地兒偷偷哭一會兒。

安安懂事,她自然也開心,等用過午飯,便倚著軟塌歇著了。

安安精神好,就跟著明柔在一旁玩玩具。

窗戶打開,外面略帶著些燥熱的風吹進來,沈卿悠悠翻了個身繼續睡,明柔卻是趕忙打起了扇子給她扇風。好容易睡到了下午,已經是日影偏西,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沈卿總覺得等姬無歡回來,她該是要胖一大圈了。

吃過晚飯,她堅持一定要出去走走,這才帶著安安去了御花園。

晚風正好,夏嬈也跟在一側,她是被沈卿特意叫來的,明日她可是要從宮裡出嫁。

「鄭府都安排好了?」沈卿笑問道。

夏嬈點頭,面上爬上紅霞:「找了幾個以前大宅里放出來的婆子幫著打理收整,本也沒什麼家業,隨便收拾一下也就成了。」

沈卿莞爾:「以前打打殺殺的夏嬈姑娘,如今也要住持中饋,管理庶務了。」

「哪有什麼庶務可打理,還是要跟在娘娘身邊伺候的。」夏嬈紅著臉,卻異常堅定道。

沈卿輕笑:「是嗎?等你成了大魏首屈一指的鄭太醫的夫人,就算沒有親戚旁類,也有交際圈子要去相處不是?不然成日圍著我轉,往後你們有了孩子可怎麼辦?」

夏嬈聽她一說孩子,面色更紅了,垂下晶亮的眸子不說話。

沈卿莞爾,看了看一側的明柔:「等她出嫁,便不許她回來伺候了。」

夏嬈一急,明柔卻道:「鄭夫人不能來娘娘身邊伺候,時常進宮陪伴倒是可以的。」

沈卿啞然,敢情這明柔還是更偏心夏嬈一些。

安安聽著幾人笑,指著夏嬈便道:「生妹妹。」

夏嬈面色爆紅,看著安安:「太子,您怎麼說這個。」

安安嘿嘿直笑:「要妹妹……」

幾人聽著他童言稚語,均是哈哈笑了起來。

南詔,戰事勝敗已分,大魏的士兵打到南詔門口便沒有再繼續往前行進,至於大燕,礙於姬無歡是御駕親征,人都在邊上,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不過這一次,東陽郡王卻似乎氣數已盡。

軒轅離戰敗后,下落不明,南詔的各位皇子王爺們便開始趁亂髮兵,東陽郡王原本是必勝無疑,但因為大燕的屢次阻撓,他早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營帳內,東陽郡王躺在床上,腹部自上次中箭,到現在仍舊未好,隨行的大夫根本有心無力。

張曉芳幾夜未眠,看著死倔的爹,氣得不行:「你就真這麼不愛惜這條命,跟我回大魏,鄭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她氣壞了,就差沒直接將他拖走。

東陽郡王沒理她,看了看站在一側的姬睿,道:「你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張曉芳自然以為他是要對姬睿說什麼不好的話,畢竟姬睿乃是異瞳,被大魏人視為不祥之兆。

「你要跟他說什麼?」張曉芳護在他身前。

東陽郡王黑了臉:「沒規矩,讓你下去還不下去!」

張曉芳被呵斥,委屈極了,卻梗直了脖子:「男人是我挑的,與他無關。你若是不認他,那也不用認我這個女兒了。」她不想傷了爹的心,但她也不能任由這老倔牛的爹傷了姬睿的心。

東陽郡王看了隨侍一眼:「把她拖出去。」

張曉芳還不及出手,手就被人給扣住了,只得朝姬睿大喊:「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叫我,聽到沒有!」

姬睿莞爾,朝她墊帶扭頭。

等營帳內的人都出去了,他才看向東陽郡王:「您可是有事情要囑咐?」

東陽郡王一聽,只輕輕嘆了口氣:「你也看到了,我這女兒,自小被我給寵壞了,沒有規矩,不聽吩咐。但九王爺,她心底不壞,人也單純,我是想,等我死後,你能好好待她。若是實在不喜她,將她安置在一處莊子上,讓她過著能夠溫飽的日子也就夠了。」

姬睿心中感動,也替張曉芳高興她有一個這樣愛她的爹。

「請放心,今生能遇她,本就是我的福氣,我又如何會負她。若說要負,便是我這命可能不長久了。」姬睿眼底滿是愧疚,雖然鄭洛說葯已經快要做好了,但效果如何,能不能治他這病,沒人知道。

但東陽郡王得了他這句話,已經足夠。他原本結實有力的手如今顫顫巍巍的抬起,抽出右手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遞給他:「拿去,嫁妝。」

姬睿看著這扳指,微微皺眉:「姬睿受不起……」

「既是嫁妝,便是給芳兒的,但她性子頑劣,便由你踢她保管便是。」

姬睿接過,卻知道只扳指的重量。外面東陽郡王的所有兵力,便都聽著這扳指號召。

張曉芳在外焦急的等著,即便是趴在帳篷上也聽不到裡面說話的聲音,未免著急,等她就快整個人都撲進去了的時候,卻見到姬睿出來了。

「進去吧。」

張曉芳見他神色不太對,眉頭緊鎖:「怎麼了。」

姬睿莞爾:「我打暈了,咱們找輛馬車,連夜運回京城,我也會讓鄭洛連夜趕過來,若是可以,許是來得及。」他揚了揚手上的綠扳指,東陽郡王叫他進去,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但他想死,張曉芳卻不想,這丫頭雖然嘴裡總是埋怨,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父女關係有多好,他也就趁機讓東陽郡王小睡了一會兒。

諸人都知道這扳指是東陽郡王自己交給姬睿的,也都無話可說,只能放行。

姬睿寫了信傳給姬無歡,再讓剩下的四萬大軍直接開拔去投奔姬無歡,便帶著人連夜往京城趕去了。

姬無歡見到信時,哭笑不得,他如今一樣歸心似箭,軒轅離下落不明,有極大可能是去進城了。但現在他若是回去,大燕少不得要反撲,他還要去見見大燕的逍遙王才行。

鄭洛還不知即將有信傳來,來喝彩的為數不多的人,面上終於泛起幾分羞澀,看著紅綢對面蓋著蓋頭的人,更是眼睛發亮。

明柔一身紅衣站在前頭,高喝:「送入洞房!」

說完,鄭洛這才順著喜娘的指引,牽著紅綢引著夏嬈往房間裡面去了。

尋常跟鄭洛關係好些的,已經跑去鬧洞房了,沈卿帶著帷紗帽坐在隔間,看著同樣滿面欣喜的靈兒,輕笑:「等他們洞房以後,便會有小寶寶了。」

靈兒笑容更大:「到時候安安也能多一些陪伴了。」

沈卿看著看著糕點挪不動道兒的安安,完全不知這小子性格隨了誰,她跟姬無歡分明都不是這樣的人。想罷,隨手捻了一塊紅棗山藥糕放在嘴裡:「軟糯香甜,的確做得很好。」

沈卿感慨,將剩下的塞到了安安嘴裡。

明柔淡淡睨著她,無奈笑起來:「娘娘,太子不能再吃這麼多了。」

「對。」沈卿點頭,看著安安笑起來:「在變胖,以後那些妹妹們就不喜歡跟你玩兒了。」

但顯然,安安還不知道這樣的威脅意味著什麼,笑嘻嘻的在沈卿臉上吧唧一口,留下一嘴的糕點渣渣,便牽著奶娘的手出去玩兒了。

沈卿摸了摸臉,無辜看著明柔:「兒大不由娘。」

明柔終於輕嘆一聲,罷了罷了,等皇上回來親自教吧。

靈兒在一旁聽著,笑容淡了些,卻是笑入了心底。

愉快的洞房鬧過以後,鄭洛才出來與眾人喝酒,尤其來了沈卿跟前磕頭道謝,當時若不是她攛掇自己逃出來,也許這會兒他還在春花樓里當一個無名大夫,至於夫人?不存在的。

「你叫什麼名字?」

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安安的小奶音。

沈卿抬眼去看,門口卻是站著個面容冷峻的七歲小孩。雖然嬰兒肥尚未褪去,但五官周正,目光清冷,身形筆直,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小寶!」沈卿驚喜喚道。

小寶聽著她聲音里的驚喜,怔了怔,而後便紅了臉低下頭,看著抓著他衣袖不放的安安,輕聲道:「太子,奴才沈長生。」

沈是沈卿給他的姓,因為當時匆忙,不知道他父母何姓,後來再使人去打聽也是打聽爆出來了。至於長生,是因為他多災多難,沈卿希望他能長命。後來回宮,宮中瑣碎事務極多,便一直讓他跟著鄭洛,鄭洛也將他安置在自己的住處,如今瞧著,倒是養的不錯。

「長生是奴才?奴才就是下等人……」安安不懂這些名詞,卻聽沈卿略帶著幾分怒氣道:「安安,這是你長生哥哥!」當初她是得了長生祖母的恩,才得以逃過一劫,她從未說過長生是奴才。

安安被訓斥,扁了扁嘴,眼裡便氤氳起了淚水。

長生忙跪在地上請罪:「娘娘,是長生說錯了話,不關太子的事,您別怪太子。」

沈卿去看安安身後惴惴不安的奶娘,想必這些說辭都是奶娘經常在耳邊說,他才會知道的吧。

「長生,你先起來。」

長生年紀還小,不懂太多,擔憂的看了看安安,才起了身,

安安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急了。

沈卿無奈,扶著明柔的手起了身,慢慢走到他跟前,軟了聲音:「娘帶你去放河燈?」

「娘不生氣了嗎?」安安一邊抹眼淚一邊問。

「安安以後搗蛋,娘就不生氣。」沈卿輕笑。

「那安安不搗蛋。」安安忙道。

沈卿感慨小孩子還是心性單純的,看了眼站在一旁滿面緊張的長生,抬手拍了拍他的頭:「長生是本宮養子,往後誰敢輕賤,直接趕出宮去!」

奶娘一聽,當即嚇得跪了下來。

沈卿不看她,只一手牽著安安,一手牽著長生:「走,去放河燈。」說完還不忘叮囑鄭洛:「鄭御醫好生洞房,這裡不必你看著了。」

鄭洛嘿嘿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兒。

長生看著牽著自己手的人,感受著手心的溫度,一直冷冷抿著的嘴角也揚了起來,滿眼的暖意。

明柔忙吩咐了人跟上去伺候,拉住就要往洞房去的鄭洛,笑問道:「鄭大夫一直將長生交給誰帶著?」

鄭洛一個大男人,對這些實在不拿手,道:「是外頭招來的嬤嬤,聽說以前是宮裡出來的。」

明柔輕笑:「那能不能讓我去見見?」

「當然。」鄭洛笑開,立馬使人引了她過去。

明柔行了禮,提步便往院子深處而去。

鄭洛的這處宅院是沈卿以前置辦下的,所以裡面的布局她很熟,不多時便帶帶著人到了一處臨河的木棧道邊,讓人捧了樣式可愛的花燈來。

安安的小胖個兒立馬蹲下來戳了戳,但不敢拿手去碰,長生瞧見,替他拿起那盞兔子燈,笑道:「太子要放這一盞嗎?」

「嗯。」安安高興的點頭。

長生看著他純凈的笑,悄悄揚起唇角,替他小心的將河燈放了出去。

安安樂得只拍手:「長生厲害!」

長生面色微微泛紅,朝沈卿看去,她也投來溫柔的笑意。

沒多久,明柔便領著一個婆子過來了,沈卿清晰看到長生渾身都瑟縮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

明柔行了禮,側開身道:「娘娘,這位便是教養長生的婆子。」

那婆子眼裡似乎還帶著淚,臉上略有紅腫,當即便跪伏在了地上請安:「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見過……見過長生公子。」

沈卿莞爾,看著急忙要去扶人的長生,將他按住,淡淡道:「你既是隨侍伺候的,那便好生伺候。遲些日子,長生會到宮裡同太子一起上學,你好生籌備,不可耽擱了。」

這嬤嬤哪裡還敢有半分輕視,頭都快磕破了才停下來。

長生抬頭沈卿,看著她眼裡的厲色,和轉向自己時的溫和,終於露出大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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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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