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欲說不知從何說
正想著,譚杏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譚杏本以為又是劉彼得打來的,沒想到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那個傢伙的電話號碼。譚杏本不想接電話,但不知他這時打給譚杏有什麼事,就問,潘國慶你有什麼事?
「好個大姐大啊,難道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撇開那種所謂的競爭,我們還算是談得來的朋友吧?」潘國慶的嗓音很渾厚,很有男人味。
「靠,那是……理所當然的,咱倆什麼關係啊!哥們啊!」譚杏勉強承認彼此是談得來的朋友。
「怎樣,你現在忙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出來聚聚?你丫的真是長不大了,怎麼就無端端的又惹得他發小姐脾氣呢?這不是拿我來做磨心嗎!」
「我怎麼就得罪他了?這不是他叫的加班嗎?歷來我都是最聽他的話的。我怎麼知道其他組的人走完了啊!只剩下我和春玲的時候,他就回來了!哎,算了,別說這些心煩事了。你剛才說出來聚聚?好,你說個地方兒?我穿衣服馬上就到。」
譚杏對他叫自己出去聚聚的話上心了,這廝沒準是問我剛才在辦公室里是怎麼回事!和他喝上兩杯,趁機把事情說清楚,由他轉給劉彼得,好過自己當面解釋。當然了,譚杏和春玲一時衝動的接吻是不能講的。這個事劉彼得是沒看到的,他上樓時皮跟鞋敲在樓道上時,大老遠的,譚杏就聽到聲音了。
潘國慶定的地點是串燒一條街,譚杏去過那個地方,以前同鄉相請時在哪裡吃喝過,環境嘈雜,氛圍火爆,因為在那裡既經濟,還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聲說話,是個年輕人聚餐的好地方,頗有感覺的。
譚杏到約定地點的時候,發現潘國慶已經在那等著了。潘國慶的身材比較大高個兒,臉龐方正,白凈的臉透著一絲斯文。潘國慶擁有一副高高的鼻樑,寬寬的額角,濃眉大眼讓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譚杏在人群中躲閃著前行,遠遠地,就見潘國慶舉起手來沖自己招手。譚杏其實早已看到他了,這麼高大的一個男子,就佇在大街邊那些宵夜檔口前,招眼得很。譚杏回復了潘國慶一個手勢,快步走上前去,與他一道走入一間宵夜檔里。
他早就訂好了位置,譚杏跟在潘國慶的身後,三拐兩轉的,竟然走到一處比較清靜的角落裡。這地方適合講些大男人的心裡話,而且還能與別桌相互看得見,有喝酒的氣氛!為難潘國慶提早前來選了這麼好的一個地方。
潘國慶轉過身來對譚杏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然後他先坐了下去。他舉起手來對忙得焦頭爛額的服務員叫了一聲,吩咐提壺茶上來,並帶上菜譜,接過菜譜之後,他就往譚杏手上遞。「譚杏你來點,我比較隨便,什麼都覺得好吃的。」
譚杏沖他淡淡地笑了笑,「好小子,習慣我們南方的菜系啦?還什麼都好吃呢!看來跟劉總這段時間以來沒白跟啊,起碼是適應了本地的菜肴了。」
譚杏這樣子一說,潘國慶就不好意思起來,搔著他的後腦勺,「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就這一笑,倒顯得他對人的真實與坦率的。譚杏都不知道怎麼評價自己和潘國慶之間的關係。似乎譚杏和他既是競爭對手,但私底下又沒有怨恨,也算是情敵的一個範例了。「怎麼樣,今晚準備又和我上什麼課呢?」
「嗨,你說什麼呢?不就是叫你出來一起喝上兩杯么!」
看到潘國慶一臉的無奈表情,譚杏就知道他不會這麼簡單。「那我就不客氣代你勞了。」
「點吧,多點幾個菜咱們好好喝上幾瓶再說,咱倆要不是為了那個男人,其實是很投緣的,今天晚上不醉無歸。」
自從上次聽他鼓勵譚杏不要氣餒,要繼續追劉彼得之後,譚杏就一直想找潘國慶問問,他這樣子對自己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總沒機會。今晚,譚杏忙拉住潘國慶道:「我說,喝酒不急,你先告訴我,你既然在追劉彼得,為什麼還叫我不放棄呢?」
「譚杏你這不是讓我難為情嗎?我不就是不象你們看到的那樣成功嘛,所以,我想,要是我不能真實得到他的心,倒不如讓你這個真讓他心動的姐們一個機會嘛。」潘國慶嘴巴一歪,神情可愛。
我靠,這話怎麼聽落有些兒戲的成份呢!譚杏的感覺上有些不對勁,可看他不似開玩笑的樣子,似乎又不能說他什麼。「是嗎?可我怎麼老覺得你的說話與實際上有出入的呢?劉彼得近來從沒給過我好臉色。」
「你這不是疑神疑鬼嗎?要是真如你說的那樣,那麼,請問,當他發現你和春玲單獨留在開發公司里后,他發那麼大火幹什麼?他心裡要是沒有你,別說你和春玲留在辦公室里加班,就算你們倆睡在辦公室里,他也不至於摔杯子吧?」潘國慶反問譚杏道。
「是嗎,他摔杯子了?當著你的面摔杯子了?」
「那還用問!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和春玲在辦公室里了?我又何至於連夜約你出來喝上幾杯?我不會躺床上睡大覺去!真是的。」
譚杏無語。串燒一條街的宵夜店真是熱鬧非常,夜越深就越多人來宵夜。譚杏再不點菜的話,就沒有什麼好吃的了,譚杏於是招了招手`,叫服務員來點菜。
點完菜,譚杏人就變得膽怯起來,試探著問潘國慶,那麼,現在,他回家睡了?沒有像我們這樣到大街上喝酒吧?「他上次就是因為喝酒,才弄到又入醫院的。你常陪伴在他身邊,這事可得多勸勸他才行……」
潘國慶看了譚杏一眼,發現譚杏的表情是真有著緊的成份,於是對譚杏不知什麼意思地一笑,臉上表情挺怪的,就如動了惻隱之心那樣,伸手過來拍拍譚杏的肩。「放心,譚杏,即使站在女人的角度,我也會照看著他的,只是你別再激他了,他自然不會出去借酒消愁是不是?」
「我……,嗨,我都不知說什麼好!我那是誠心激他啊!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還是喝酒吧。」譚杏提議道,心想喝酒了,就不提這個事了吧?譚杏心裡真不知怎麼說這個事情呢!要說還真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