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心裡有話互傾吐
服務員拿啤酒上來了,一下子就是半打,熟練地「叭叭」起了兩瓶蓋子,也不問他們,就在譚杏和潘國慶面前一個放一瓶,還說道:「先喝著吧,菜馬上就上來了。等你們喝到第二瓶的時候,我再來幫你們起瓶蓋。這樣,啤酒保持得新鮮。」
說的也是,譚杏和潘國慶拿起整支啤酒,碰了一下,就往嘴裡灌。「譚杏,你來多點,今晚好睡覺。忙我幫你就幫到點上還得靠你自己。男人一是要纏,二呢,你就和別的女孩小來往點。不然。沒事也當你是有事。」
「哎,這事也不能全怪到我頭上。上一次我和你去喝酒的時候,不是聽到旁邊一桌坐著的葉脈絡鼓勵春玲,叫她追劉彼得的嗎?不料春玲那小妮子,見你一步就上位了,就沒了勇氣與你競爭了。轉過頭時,反而是葉脈絡在追春玲,春玲煩,我就同情她……」
潘國慶接過話題道:「那也算是很正常的事啊!」
「正常你個頭!人家春玲肯受他葉脈絡才行啊!他見春玲無勢無權的,就死纏爛打。春玲不是怕了他么?怎麼樣著也不肯和他一個小組,怕一起加班時不知會出現什麼控制不了的情況,就非要拿我做擋箭牌不可了。」
潘國慶見譚杏說出原委,就不禁笑了起來,「這隻能說你犯花劫了。好自然的,春玲拿你做擋箭牌,必然要顯得和你親密無間,才能打消葉脈絡要追春玲的念頭,這不一個眼神,一個發嗔的動作,也足夠劉彼得對你惱怒了。畢竟你們是有過同性戀傳言的!」
「可不是就是這樣子嘛!你說,春玲叫你幫幫這個忙了,我能不幫嗎?不就答應和她一個組了啰。結果,我在認真審閱工作文案時,劉彼得回來了。最讓人容易誤會的是,其他組的人員早已跑幹了!」
「靠,你他媽的還跟我說這麼虛假幹什麼?當時春玲要不也縮在你的辦公室里,劉彼得會喝那麼大的乾醋么?據說春玲看到是劉彼得回單位時,還嚇得渾身顫抖起來。你倆要沒事,怕個毛啊?」
「劉彼得說春玲嚇得渾身在顫抖?哎也,當時我顧得和劉彼得打招呼,倒沒注意春玲渾身在發抖呢!」
「敢情你和……嘿嘿,嘿嘿……」潘國慶奸奸地笑起來,眯縫著眼睛在觀察譚杏。
譚杏無語。
「別開玩笑了,我今天晚上就想和你喝酒,可沒想過要拆穿你啊。再說了,春玲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不帶隨即來那種的好么?」譚杏對潘國慶說道,看他一臉的想笑話譚杏的樣子,譚杏就沒讓他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迅速掏出兩根真龍來,給了他一根。
譚杏點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看著潘國慶那滿臉的壞笑,譚杏說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和她進辦公室來一起討論工作方案,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種意思,你說你這人什麼德行啊,老把我當你那樣想。」
說到這裡,譚杏就想起他不知道為什麼從一名普通員工變成現在的總裁助理了呢,於是譚杏直接轉入了主題。「對了,你怎麼把劉彼得哄得暈頭轉向的呢?據我所知,你不過是燉了一碗老參湯給他,他就入你局了?哎也,要真如此簡單,這也太那個了,你說是不?」
潘國慶打斷了譚杏的話,「別提了,你以為真的如你知道的那麼簡單的嗎?個中辛酸滋味,以及委曲求全,說出來只怕是男人的一腔血淚。」說完,他一口氣抽了那根煙,期間沒有再說什麼,表情上帶著一絲愁容,神色有些冷漠。
譚杏猜潘國慶這傢伙肯定因為達不成目的而苦惱,否則不可能對現在的處境仍然有抱怨的。想想看吧,他雖然還沒有實職,但事實上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以前,譚杏曾經擁有的作為開發公司的核心權力,現在都落在他的身上了,他還抱怨什麼呢?
果然,譚杏猜得沒錯,喝了兩瓶后潘國慶就道出了真相,原來他一直被劉彼得吊著。有時候,劉彼得表現得熱情似火,彷彿明天就會到民政局去與他登記結婚似的:有時候,又對潘國慶冷若冰霜。他心中的大家閨秀,常常成了橫亘在兩人中間的大山。
這種感情上的折磨,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來說,是難以承受的。本來,剛畢業后的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幹勁,又深得上司的賞識和信任,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明了。而且,湊巧的是,上司和自己還是有相同愛好的「同人」!
孰料,正當他以為順順利利時。一天晚上,劉彼得喝醉了,卻滿口都是譚杏,即使他箍住的是潘國慶的脖子,可仍然叫的是譚杏的名字。
從那一刻起,潘國慶就知道,其實劉彼得並不屬於他,不論是感情,還是心底深處,都並沒有真正把潘國慶融入進去,更不可能作為替代。是的,有時候他和劉彼得聊得很開心,不管是生活上的,抑或是工作上的,都可以說是難得的脾性相投了。
可是,忽然之間,劉彼得就會無緣無故的沉默不語,深深地陷入回憶與後悔之中。那種不能替代的失落,會長時間地讓他不能自拔。有時候,就當著潘國慶的面,眼睛卻越過潘國慶的發梢,看向窗外,看向很遠很遠的藍天。
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劉彼得的心裡,其實並沒有佔據多少位置。甚至是連站一腳的位置也沒有。
聽完潘國慶的敘述,譚杏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我說你這個傢伙也太會編了吧,老說劉彼得心裡沒有你!照你這樣子說,他應該很在乎我才對啊?是不是?可我怎麼也感覺不到他的心裡還有我呢?老實和你說吧,當初,要不是他對我,對我家有很大的恩惠,而我又為了這個恩惠而暗中發誓,不是他主動棄我而去,我決不允許自己首先背判他!他要是明明白白地對我說上一聲,譚杏,我已經不愛你了。我立馬就收拾東西走人!」
譚杏被潘國慶的說話激得突然激動起來。似乎連日來積鬱在心裡的怨氣要一下子噴發出來才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