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7）

()他把車開進了離家不遠的超市地下停車場，在超市購買了兩大袋食品之後，他徒步回到家，不一會兒，他又拎著一個皮箱再次進了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半小時后，張炳文開著他的那輛馬自達車來到高速路的入口處，從他買車到上高速路，也就是半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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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快十一點鐘的時候，莫曉北和李想進了快餐店。店裡人不多，服務員很快送來了一碗牛肉麵和兩碟小菜。李想先吃了兩口墊墊底，他早晨沒吃飯就趕到一個單位採訪去了，約莫曉北來是告訴她一個好消息，他們報社值夜班的一個編輯調走了，編輯部主任的意思是打算招聘一個，李想想跟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動員莫曉南去試試。莫曉北把菜往他面前推了推，認為現在的問題不是找什麼樣的工作，而是莫曉南根本就不想讓他們知道辭職這件事。她曾經試探過幾次，但莫曉南始終在迴避這事。李想覺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他來當這個惡人，向莫曉南乾脆挑明，莫曉北還是覺得不妥，其實現在影就缺人手，既然沒什麼好辦法，不如先等等再說。這幾天她腦海里時不時就冒出那個汪所長的影子，看來，莫曉南的事早晚也要請到這個人了。想到這，她問李想還記不記得她曾經提到過無意中碰到一個高人的事，李想有印象，但一直不清楚她說的那個人是什麼人，莫曉北知道他肯定想不到，悄悄告訴他是私人偵探。

李想並沒表現出驚訝，把飯吃完后，用餐巾紙擦擦額頭上的汗，認真地說：「私人偵探聽說過，最早一家是四川成都開設的，渤海也有嗎？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這種機構，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恐怕也是羞答答的，好像一九九三年公安部下過一個通知，確定私人偵探是不合法的，但是還沒有任何法律禁止私人偵探的存在。在歐美，私人偵探是合法的，僅英國就有500多家，主要是調查婚姻方面的，還有的是協助警方調查**案件和經濟類的案件。在我們國家，私人偵探既維權又侵權，所以避侵就維是根本，它的權力不能大於任何執法機關，不能為獲得證據而觸犯法律。私人偵探主要還是要靠自律，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領域，現在看來私人偵探要想合法化，其道路漫長呀……」

莫曉北沒想到他說的這麼在行，不過她認為有需要就有市場，既然私人偵探是新生事物，出現問題也屬正常，有些事她想讓王佳魁幫忙，他還未必幫得上呢。提到王佳魁，李想說咱們這麼念叨他，等他回來一定要讓他請客。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送走最後一位顧客，莫曉北他們才下班，今天大李執意要請客，答謝莫曉北對他家茶的幫助，實在推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不過飯店是她挑的，雖然不大，但有特色，且價位適中。

這個飯店在一條小巷子里，幾年來生意一直挺火，莫曉北他們進來時，正值吃飯的高峰，一幾乎座無虛席。這時她手機響了，小圓看下人多，就領他們上了二。靠窗的桌位恰巧正要翻台，小圓趁機搶先佔上。從下到上莫曉北一直和郭經理在通電話，商議他們總公司明天搬家的事情，掛斷電話，她接著又給張炳文打了過去。

張炳文恰巧也在這個飯店裡吃飯，他傍晚回到的渤海，哪裡也沒去，直接來的這裡。此時他坐在一的角落裡，一個人在自斟自飲，服務員把餃子給端了上來，他剛要動筷子，莫曉北就打來了電話，電話里問他在什麼地方，怎麼亂糟糟的，又問他什麼時候回渤海。張炳文說太忙了回不去，有什麼事她和郭經理處理就行。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已經回到了渤海，因為那樁人命案，他在想著如何才能逃脫此劫。莫曉北掛了電話，她當然想不到，這個電話，是他們最後的一次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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