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遙遠忘去，到處都是粉紅的的花瓣灑滿在地面，讓人身臨其境、沉醉在美麗的幻境中，忘了所有的憂愁。

軒轅旭堯看著站在遠處的柳如煙，慢慢的走過去，粉紅色的花瓣隨著微風吹拂紛紛往下掉，不斷地落在軒轅旭堯和柳如煙的身上。

"煙兒"，軒轅看著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柳如煙，慢慢的走進，輕聲喚到。

柳如煙一身淺藍色的衣裳站在桃花林中，微風吹拂著她亮麗秀美的長發，看起來就像天仙下凡，飄逸，萬分迷人。

「煙兒」，軒轅旭堯見柳如煙聽了自己的話后，依然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恐懼和不安慢慢的佔據著他的心裡。

「不要叫我煙兒，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夠叫的」，柳如煙依看著軒轅旭堯，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煙兒，這是為什麼啊」，軒轅旭堯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如煙，不明白柳如煙為何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我跟你說了不要叫我煙兒，難道你沒有聽見？」，柳如煙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冷漠，滿臉不悅的看著軒轅旭堯。

「為什麼，煙兒，這是為什麼啊？」，軒轅聽了柳如煙冷酷無情的話后，臉色變得蒼白不堪，說話的音調也顯示了他的恐慌和不安。

「我不在愛你了」，柳如煙看著悲傷欲絕的軒轅旭堯，沒有一絲動搖，說出的話依舊殘忍冷酷。

軒轅旭堯聽了柳如煙的話后，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蒼白的臉上也變得沒有一絲血絲。

「不，我不相信」，軒轅上前跨一步，跟柳如煙挨的更加的近，接著有說道：

「煙兒，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軒轅旭堯依舊不相信柳如煙會對他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我沒有必要騙你，不愛你了就是不愛你了」，柳如煙看著軒轅旭堯的後面，冷漠的面貌變得柔和起來。

「不……」，軒轅旭堯眼睛絕望的仰望著碧藍的天空大聲吶喊，淚水隨著面額慢慢的滴在花瓣上，畫面優美卻凄涼。

「你不相信也沒有用，煙兒現在的心裡只有我」，歐陽俊煜一身白色的著裝出現的軒轅和柳如煙的面前，在微風中顯得更加的飄逸俊美，竟然比柳如煙傾國傾城的美貌還美一些。

「你胡說」，軒轅旭堯聽見有人對他說話，轉而滿臉憤怒的看著說話的歐陽俊煜。

「我是不是胡說，你問煙兒不就知道了」，歐陽邊走邊對軒轅說，當他來到柳如煙的身邊時，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軒轅旭堯見柳如煙沒有任何反抗的依偎在歐陽俊煜的懷裡，帶著幸福的笑容，更沒有反駁歐陽俊煜的話，軒轅旭堯不得不承認歐陽俊煜說的事實。

想到這裡，軒轅旭堯更加的絕望，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煙兒，我們回去好嗎？」，歐陽俊煜輕聲的在柳如煙的耳邊說道，兩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曖昧。

「恩」，柳如煙溫順可人的回應著歐陽，跟剛才對軒轅旭堯的態度千差萬別。

歐陽俊煜得到柳如煙的首肯，摟著她的腰繞過軒轅旭堯就往前走，而柳如煙在經過軒轅旭堯的身邊時，看也沒有多看一眼軒轅旭堯。

軒轅旭堯看著柳如煙依畏在歐陽俊煜懷裡的畫面，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的望著歐陽俊煜和柳如煙離去的方向，眼神空洞。

「煙兒，不要走、不要走」，軒轅曼馨聽著自己的皇兄不停的叫著柳如煙的名字，看著他在床上不停的掙扎，滿臉擔憂和不安。

「煙兒，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軒轅曼馨聽著軒轅旭堯的這句話后淚水，淚水情不自禁的就流了出來。

「大皇兄……」，軒轅曼馨一遍遍的喚著噩夢中的軒轅旭堯，不想他在夢中痛苦的掙扎。

「煙兒、煙兒……。」，軒轅旭堯緩緩的睜開眼睛，見的是軒轅曼馨滿臉著急擔憂的看著自己，接著說道：

「曼馨，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皇兄，你……。」，軒轅曼馨看著臉色平靜無波的軒轅旭堯，想要說什麼卻又咽回肚裡去。

軒轅旭堯看著欲言又止的軒轅曼馨，慢慢的陷入沉思，回憶起了百花宴的一幕幕畫面和剛才在夢中的場景，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眼裡竟是心碎、痛苦、凄涼、無奈……

「大皇兄，你怎麼了？」，軒轅曼馨看著悲恫欲絕的軒轅旭堯，害怕不安的輕聲問道。

「曼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軒轅旭堯想到柳如煙現在是歐陽俊煜的妻子，剛才夢中的場景又一幕幕出現在他的腦海，更加的悲傷欲絕。

「大皇兄，我……」，軒轅曼馨看著崩潰的軒轅旭堯，想要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軒轅曼馨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滿臉擔憂的看著痛不欲生的軒轅旭堯。

「曼馨，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軒轅旭堯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面色依舊蒼白。

「大皇兄，我想你誤會煙姐姐了」，軒轅曼馨看著痛苦不堪的軒轅旭堯，知道他肯定是誤會柳如煙，便輕聲說道。

「出去」，軒轅旭堯聽到柳如煙這三個字時，臉色大變，對著軒轅曼馨大聲吼道。

「大皇兄」，軒轅曼馨沒有被軒轅旭堯的駭人氣勢嚇到，依舊站在原地不願離開。

「我叫你出去，聽到沒有」，軒轅旭堯根本就不願聽關於柳如煙的事，還沒有等軒轅曼馨說完就急急的打斷她要說的話。

看著現在已經失去理智的軒轅旭堯，軒轅曼馨知道現在說什麼也聽不進去，但是依舊固執的對他說道：「大皇兄，我知道你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我說的每句話，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真的誤會煙姐姐了，她是為了……」

「滾」，軒轅旭堯又一次聽到柳如煙的名字時，滿臉陰森的看著軒轅曼馨，語氣冰冷。

軒轅曼馨接觸到軒轅旭堯的目光后，全身顫抖不安，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軒轅旭堯見自己的小妹臉色難看至極，也知道是自己太過衝動了，但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安慰軒轅曼馨。

軒轅旭堯看了一眼軒轅旭堯就慢慢的閉上眼睛。

軒轅曼馨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床上的軒轅旭堯就往外沖，似乎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她。

軒轅曼馨其實是被她的大皇兄軒轅旭堯的恐怖樣子嚇壞了，才會有如此的舉措。

煜王府的夜晚

夜晚，靜悄悄，無一點雜音，只是偶爾能夠聽見夜鶯的叫聲，稀稀疏疏的月光灑在地面上，點綴了著黑夜的孤寂。

柳如煙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獃獃的坐卧在床上，連綠兒敲門進來都沒有發覺。

「小姐，你過來吃點東西吧！」，綠兒一邊對著柳如煙說話，一邊把手端著在飯菜放在房裡的桌子上。

柳如煙根本就沒有聽見綠兒的呼喚，仍然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像一蹲沒有靈魂的雕塑。

「小姐」，綠兒擺放好了飯菜，抬頭看著床上的柳如煙，卻見她跟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有一絲變動，就急急的來到了柳如煙的身邊。

「小姐，小姐…」，綠兒連續的呼喚了柳如煙好幾聲，可是柳如煙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依如當初的樣子。

「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要嚇綠兒好不好」，綠兒看著柳如煙眼神空洞，精神恍惚的樣子，站在原地焦急不安，淚水不停的往下掉，滿臉的擔心。

柳如煙像是感應到了綠兒在心中的吶喊，轉而看著淚流滿面的綠兒，抓住站在床邊的綠兒，激動的對綠兒說道：

「綠兒，他記起來了，他記起來了」，柳如煙說道這裡的時候，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一直往覆蓋在她身上的棉被下掉，很快濕潤濕了一片。

「小姐………」，綠兒看著柳如煙這副樣子，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綠兒，你知道嗎，他恨我、他恨我」，柳如煙回想起在百花宴中的場景，淚水就越涌越多，同時也放開綠兒的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漆。

「小姐，不會的，軒轅太子他不會這樣對你的」，綠兒邊說邊擦掉臉上的眼淚，聲音沙啞的對柳如煙微安慰道，同時勉強微笑的看著她。

「綠兒，你不懂…。不懂」，柳如煙聽了綠兒的話后，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讓柳如煙更加的憂傷、絕望、無助。

「小姐，你要相信綠兒」，綠兒坐到柳如煙的床邊，緊緊的抓住柳如煙的手，安慰的說道。

「綠兒」，柳如煙立刻靠著綠兒的肩膀上，尋求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如煙止住自己的哭聲后，抬頭一言不發的看著綠兒。

「小姐，你起來吃點東西吧」，綠兒見柳如煙現在的精神已經穩定了，就對她說。

「綠兒，我不餓」，柳如煙看著綠兒滿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心裡十分的感動，但是依舊拒絕的對綠兒說道。

「小姐」，看著這幾天瘦了一圈的柳如煙，綠兒變得更加的擔憂和不安，

「綠兒，我真的不餓，不然你先放在一邊，等會我餓了在吃吧」，見綠兒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柳如煙就妥協的對著綠兒說道。

綠兒聽了柳如煙的話后，知道這是柳如煙的最後妥協，也就不在勸說，就坐在一邊靜靜的陪著柳如煙。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如煙抬頭看著綠兒。

「綠兒，我…。」，柳如煙看著綠兒吞吞吐吐的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小姐，你想說什麼」，聽見柳如煙呼喚自己，綠兒卻見柳如煙欲言又止的樣子，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問道。

「綠兒，我想去…………」，柳如煙看著綠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姐，你到底要說什麼啊」，綠兒見柳如煙已經完全恢復了情緒，說話也變得沒有先前的擔憂。

「我想去、去……」，柳如煙依舊吞吞吐吐，依舊沒有把話說完整。

「小姐，你到底要說什麼，怎麼吞吞吐吐的」，綠兒看著柳如煙的樣子，變得更加的著急。

「咳咳咳…。」，柳如煙下定決心要跟綠兒說清楚，卻被歐陽俊煜打斷，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王爺」，綠兒看著走進來的歐陽俊煜，頭微微的垂下。

「綠兒，你先下去吧」，歐陽俊煜慢慢的來到柳如煙床邊，吩咐的說道。

「王爺，可是小姐………」，綠兒看著柳如煙，滿臉的不安和擔憂，可是卻被柳如煙打斷她要說的話：

「綠兒，你先把桌子上的飯菜端下去熱一下，我的肚子有點餓了」，柳如煙看著綠兒微微一笑，示意綠兒照著歐陽俊煜的話去做。

「是，小姐」，綠兒聽了柳如煙的話后，就端起桌子上的冰冷的飯菜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歐陽俊煜站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俊煜，剛才他在外面把她和綠兒的談話和舉動一一看著眼裡。

歐陽俊煜在外面看著傷心欲絕的柳如煙，心疼不已，但是卻更加的心痛。

「我應該放開她了」，到這裡，歐陽俊煜的心裡釋然了，三年的時間，讓他徹底的醒悟。

「你想去見他，是嗎？」，歐陽俊煜心有瞭然的看著柳如煙，把剛才她沒有對綠兒說出來的話揭露出來。

「我……」，柳如煙看著面前不太一樣的歐陽俊煜，不知道為什麼三年的怨恨竟然煙消雲散。

「你什麼也不要說，如果你要去就去吧，我不會阻攔你的」，歐陽俊煜心平氣和的對柳如煙說道，把自己說出這句話時的痛苦深深埋藏在心裡的最深處。

「俊煜，你………」，柳如煙聽了歐陽俊煜的話后，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俊煜。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歐陽俊煜看著柳如煙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心裡的苦楚慢慢擴散。

「煙兒，三年的折磨已經夠了，我也累了」，歐陽俊煜說完之後，就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滿臉疲憊。

「俊煜，我……」，柳如煙聽了歐陽俊煜的話后，眼淚一滴滴的低落在被子上，聲音淹沒在哭泣中。

「煙兒」，歐陽俊煜看著痛哭流涕的柳如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俊煜，對不起，對不起」，柳如煙布滿淚水的雙眼緊緊鎖住歐陽俊煜，滿臉的感動，也更加的內疚。

「煙兒」，歐陽俊煜坐在床邊，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叫著她的名字。

「俊煜，對不起、對不起，我………」，柳如煙在歐陽俊煜的懷裡，淚水打濕了歐陽俊煜胸前的衣裳。

「煙兒，你什麼也不要說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歐陽俊煜緊緊的摟在柳如煙，心裡真的很不願意放她走，可是也不想在讓柳如煙、軒轅旭堯和他在這麼痛苦下去。

「就讓我一個人痛苦吧」，想到這裡，歐陽俊煜的心變得豁然開朗。

「俊煜，你不要這樣說，你這麼的優秀，是我配不上你」，柳如煙看著眼前和以前與眾不同的歐陽俊煜，心裡更加的自責。

「煙兒」，歐陽俊煜看著柳如煙說出這樣妄自菲薄的話，有點哭笑不得。

「俊煜，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子」，柳如煙說完之後，抬頭看著歐陽俊煜，破涕為笑。

歐陽俊煜聽了柳如煙的話，心裡一陣苦笑，也知道柳如煙這樣說的目的。

「好了，煙兒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歐陽俊煜知道綠兒現在已經快到柳如煙的房裡，就放開她從床上站起來。

「小姐，你的飯菜來了，快起來吃點吧」，綠兒沒有進門就對著房裡說道。

柳如煙聽了綠兒的話后，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確實餓壞了，就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

「綠兒，你怎麼這麼大呼小叫的」，柳如煙有點不悅的看著走進來的綠兒。

「小姐，你………」，綠兒面帶梨花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柳如煙，訝異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綠兒滿臉疑惑的看了看柳如煙，又轉而看了看歐陽俊煜，依舊一頭霧水，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難得一笑的柳如煙春風滿臉對自己講話。

「我什麼我啊，綠兒，你還不把飯菜放在桌子上，想餓死我嗎？」柳如煙邊說邊走到桌子旁邊坐下，假裝不悅的看著綠兒。

「是，小姐」，綠兒聽了柳如煙的話后，動作迅速的把飯菜擺放在桌子上。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歐陽俊煜看著柳如煙和綠兒的交流，悲喜交集的望著外面的天空……。

想到自己跟柳如煙的一切感情糾葛已經結束，歐陽俊煜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