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快走,要吃人
小廝額頭大的汗異常的明顯,他也不曉得金大夫怎麼一開口就要兩位貴人的血。
這讓他怎麼解釋。
脾氣怪就好了。
如今連行為都如此奇怪。
「金大夫,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我們兄妹倆也是貪方便。若是不方便,我們也不打攪了。」說完,毫不客氣的打算站起身子。
「哎呀,有話好好說,不要血也可以,如今天氣如此炎熱,不如要二位的汗如何?」
你怎麼不把要洗澡水說出了。
王蘊涵兄妹腦海里同樣想起這樣的話。
王弘志可不怎麼好脾氣,王蘊涵還是個姑娘家,這人怎麼跟登徒浪子似的,開口就要血呀,汗呀。
他差點就掄起拳頭,好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道:「既然金大夫是耍著我們玩了,我們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告辭。」說完,拉起王蘊涵的手,抬腳就離去。
金大夫在後頭追著,道:「哎呀,姑娘,公子,有話好說。等等老頭子。」
他在後頭追的上接不接下氣。這是要折騰死老夫了。
王弘志停下腳步,氣勢洶洶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要不是看著他那麼老的份上,早就一拳過去了。
「我是誠心要談的,不要這位姑娘的也行,只要公子的汗液就好。」金大夫繼續道。
王蘊涵也帶著好奇看著他。
看他臉上確實帶著認真的表情,疑惑的問道:「金大夫為何要提這般要求?」
金大夫左顧右盼的看了周圍,道:「要不我們進去再談。」
見金大夫如此小心翼翼,王蘊涵兄妹對視了眼,道:「也罷,我們就看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王弘志兄妹又重新的坐了回去。
金大夫此次摒退了小廝,王蘊涵也只留了玲瓏在身邊侍候。
金大夫小聲的道:「姑娘二人確實是平陽伯府的公子姑娘么?」
「這還有假的嗎?」王弘志不滿的道。
「老夫就是確認確認。」金大夫尷尬的笑了兩聲。
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道:「不知公子可否給你的汗巾給我一觀。」
想起剛他要求要他們的汗液,王弘志就一頓噁心。
臉不甘,情不願的。
一臉表情掛在臉上。
沒有動作。
使得金大夫也自覺有些尷尬了。
好在他並不是尋常人,站起身子,在他身後的葯架子,上頭有一堆的綠盒子。他從裡頭隨意的拿了一個,遞給了王蘊涵:「這個是老夫的一點心意。」
王蘊涵看著眼前的綠盒子,有些眼熟。
玲瓏機靈的接過,打開了看,一股清香撲鼻的葯香味。
「玉珍膏?」玲瓏訝異的出了聲。
這種玉珍膏,從前她家姑娘頑皮,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
夫人千般萬求的。好不容易才從秦國公夫人手上求來半個盒子。
聽聞每年只有十盒。
秦國公夫人手裡也只有一盒。
而半個盒子,還是秦國公夫人咬牙拿出來的,還有半盒,被秦國公老夫人拿走了。
聽聞所用的材料,樣樣珍貴無比。
所以每年的出產量,只有多無少。
只要擦上一點,傷口就肯定不會留疤。
要是能長年擦。
皮膚更是白裡透紅。
這位大夫隨手就一盒玉珍膏,不會是假的吧?
,她從前就幫姑娘擦過這種膏藥。
記得這個味道。
何況這十盒膏藥,還未在市面流通。
尋常人哪裡能仿冒
王蘊涵也認得這盒膏藥。
要是真的話,這位大夫是什麼來歷,居然一出手就是玉珍膏?見王蘊涵盯著玉珍膏,就知道她知道這玩意。
「姑娘,這個見面禮可歡喜?」他可不是傻逼。
哄姑娘歡心,好過哄男子開心。
王蘊涵用盒子上面掛著的小勺子,勺了一小點。
擦在手腕上,然後仔細的揉搓了起來。
她曾經聽趙姨母說過。辨認玉珍膏的法子。
雖然假貨不多,還是防止別人的別有用心。
玉珍膏裡頭加了一種特別的藥材。
別看膏體是白色的。
它經過皮膚的揉搓,就是會變成紫色。
其餘的,任何狀況都不會變色。
所以仿造它,極其困難。
果不其然,膏體在王蘊涵的揉搓之下,果真變了顏色。
「哥哥,給他。」王蘊涵心裡有些高興。
女子大多愛美,她也不例外。
難得用哥哥的一條汗巾換玉珍膏。划得來。
「涵兒,你說什麼?」王弘志聽罷,心裡一顫,愕然了。
「汗巾給金大夫。」王蘊涵沒好意思看著王弘志,心虛的別開了眼睛。
「涵兒。。你這是為了一盒膏藥就要把我出賣?」王弘志心頭一震,隨即看了王蘊涵手上拿著的膏藥,一臉不可置信。
王蘊涵在他眼中,毫不猶豫的點頭。
哥哥什麼的,都是拿來出賣的。
「涵兒,我。。。我。。」王弘志神色也變得複雜起來,有些不死心。
但也知曉,拿汗巾換玉珍膏是特別划算的事情。
從懷裡依依不捨的掏出條黃色的汗巾。
金大夫一臉喜色。
立刻上手接過,王弘志卻是捨不得放手。
和金大夫在空中扯了起來。
金大夫毫不猶豫的插王弘志心裡一刀,道:「公子,何必了,令妹都開口了。」
王弘志這才死了心。他不是捨不得一條汗巾,只是這位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大夫,誰知道他要用他的汗巾來幹嘛。
果不其然,下一刻,金大夫如痴如醉的聞起王弘志的汗巾。似是拿著了什麼驚世之物。
此刻,不要說王弘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王蘊涵也忍不住噁心了一下。
這。。會不會太過分了,把哥哥毫不猶豫的出賣了。
她心想著不過一條汗巾的事情。
完沒有想到金大夫如此變態呀。
金大夫足足聞了一盞茶的時間。王蘊涵兄妹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打擾他,還是就這般看著他,可以持續多久。
王弘志總是看不下去了:「金大夫,你可是還要多久。我們還在等著你了。」他可是一刻鐘都不想待在此處。
金大夫終於是回神。臉上死後沒有不自在:「果然是平陽伯的後代。」
這不是廢話嗎,王弘志心裡想著。
王蘊涵確有不同看法。
祖父曾經說過,他們兄妹是不怕礦上的毒物的。
礦上還有其他陣法。
這位金大夫,不是尋常人。剛才重複問他們是否平陽伯府的人。
她以為是在確認他們的身份。
沒想到,他單是問哥哥的汗巾,居然嗅出別的東西。
此人,不簡單。
只是他躲在金礦是為了什麼?隨手能拿出一盒玉珍膏,看他架子,還隨意擺放著一盒,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珍貴之物,莫非這膏藥是他研製出來的?
有了這份心思,王蘊涵的態度也是尊敬了不少:「金大夫,可以說這些天,可有風寒之人?」
金大夫摸著鬍鬚道:「不知姑娘想問的是熱感還是寒感?」
所謂寒感,就是受了風寒。熱感不外是吃東西上火了。
「寒感。」王蘊涵道。
「這個,有兩個人。都是寒感。一個是大管事身邊的丫頭。懷孕了。風寒還挺嚴重的。一個是庄管事身邊的侍衛。也來我這裡抓過葯。」
「可是大管事死後不久?」
「不錯,大管事身邊的丫頭,風寒估計拖了一段時日,在不來,腹中的胎兒也要不保。我還罵了她。至於那個侍衛,風寒倒是不嚴重。抓了幾幅葯,喝下去估計就沒事了。」
「這樣,就多些金大夫了,我們兄妹就不多打擾了。」王蘊涵見一件小事,居然拖了這麼多的時間。
也打算離去。
反倒是金大夫道:「哎呀,不打擾,要不,在這裡用完晚膳如何?」
在這裡用完晚膳我怕你吃了我,王弘志的心理想。
要不是涵兒有問題要問,他早就起身大步離去了。
太可怕了,這裡有吃人的大夫。
「不了,我們還要要事要辦,」王蘊涵起身,和金大夫客套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
金大夫還在後頭的道:「有空常來,任何時間都可以。晚上也可以。我都在。」
王弘志聽見身後的聲音,更加是加快了腳步,太可怕了有沒有。
請他來,他都不想再次來。
走了沒多久,王弘志道:「涵兒,你怎麼能為了一盒玉珍膏出賣我。」
他嘟著嘴,一臉不滿的道。
「好哥哥,你想,你一條汗巾,就能換價值連城的玉珍膏,以後父親知道了。也會誇獎你會打算事情了。母親知曉了也開心。到時我們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還是能用的上的。對不對。」
這話說的似乎毫無破綻。王弘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具體也說不上來。
王蘊涵套路了王弘志,心情異常美麗的走了。
離去的金大夫,小心翼翼的拿起王弘志的汗巾,放到一盤清水中,慢慢的在熬制。
此時正是盛夏,王弘志的汗巾確實沾滿了汗。
要是王蘊涵兄妹看見這樣的情形,怕是更加噁心了。
他更是在這盤清水中,露出詭異的笑容。
。。。
「大人,這就是我們今日下午問出來的結果,可疑之人一共有五個。」
他們刑部的人,個個問話不差。
把人分別來審問,對各種問話了一番可疑的事情,分別記錄。在幾人匯總。
就得出了結果。這是沒法子中的法子,只能撒網撈魚了,不然還能在此處干坐著?
莫飛接過趙林勤手中的紙張,看了起立。
牛大力,在礦上工作了三年。雖然是村下的村民,不過是別人從路邊撿來的孩子。恰巧那戶人家生不出男孩,索性就把他養大。
和死去的張老頭,暗地裡交情還不錯。聽聞張老頭還找了他借錢。
張菲。廚子。在礦上呆了五年左右。他是能一個月出去購買食材。
他總是嫌棄別人購買的食材沒他的那麼好。所以通常有士兵跟著他一塊兒去買食材。
他是能進出礦上的人。
陳明,礦工。在礦上工作了一年。平日里悶葫蘆一個,而且老是找不到人。
特別是大管事死前死後的幾日,同樣如此,沒人知曉他去了哪裡。
黃曆。也是廚子一個。在礦上不過呆了三個月。前幾日居然不見人了。
這人是嫌疑最大的。
馬志強,幫傭。通常是清理金礦的馬桶。
這人也是有嫌疑。他通常是晚上工作的。
沒個人搭檔。
同時每日進出礦上運送糞桶。也無人探查。
這裡頭的人,都嫌棄他臭,也無個好的夥伴。
結合他們的猜測,這五個人是姦細的嫌疑最大。
莫飛看完他們總結上來的人選。道:「可曉得黃曆的來歷?」
「這人是村下黃家村黃老頭的兒子。他家就他一個兒子。前些年在外頭打工。最近才回來的。黃老頭前些日子不再了。他兒子便給我們招了進來。」
「此人在外頭打工?他是如此出去的?」
「黃老頭從小就和他母親分開過了。黃老頭老是打他婆娘。他婆娘娘家看不過去,就把他娘們接走了。不過好景不長,黃曆的娘沒多久就去世了。黃曆索性在外頭打工。不過聽聞好賭成性。回來黃家村避債了。剛好他前腳回來,黃老頭就去世了。」
「這麼說,他的可疑是最大的?」
「可疑這麼說。」
「其餘四人了?」
「我們刑部的人合計要是這四人裡頭,真的混有姦細,那麼他能如此大膽的藏在此處。說明能力不凡。所以我們打算一同審問。」
莫飛沒意見。
如今已經把嫌疑人列了出來。
把線索找出,是遲早的事情。那麼,就一塊看看這些賊人的真面目。
一個一個把人帶上來吧。
第一個被上來的是牛大力。
今日礦上的人,全部被喊來問話了。
瞧見個個都回去了。只留下四個人在門外候著。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出問題了。
聽聞張老頭最近死了。莫非是為了他的事情?
不是懷疑他把張老頭殺死了吧。
想著,他額頭豆大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還未問話,眾人瞧他這樣子,就知道不是姦細了。
牛大力此刻雙腿打顫,牙關磕磕的想。
臉色發白。
眾人忽然聞到一股尿騷味,原來牛大力被嚇得尿了。
在場的人皆沒又問下去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