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兇手現
在場的人皆沒又問下去的慾望。
庄章更是喊道:「來人,快把他領下去。在喊人把此處打掃乾淨。」
被拖下去的牛大力,更是嚇到了門外等著的三人。
他才進去不久,就變成這般。
那麼等待他們的是什麼酷刑?三人忐忑不安。
接著張菲被領了進來,此刻也是害怕的雙腳發軟。
他想起牛大力被拖出去的畫面,心中說不怕是假的。
好歹他從前在外頭做事的時候,見過些大世面。
尋常在外頭採買,也會和人打交道。
所以,倒是比張大力鎮定了些。
忍著害怕,看著眼前眾人。
陳靜琪已經和莫丞相談好了,問話的事情,自然交由刑部,他就不多插手,在一旁聽著便是。
所以,此時有他開始發問道:「聽聞你是礦上的廚子。」
張菲心下忐忑,深吸一口氣:「是的,小人確實是礦上的廚子。」
「你平日里出外面採購,可曾偷偷的辦過自己的事情?」
「小人,沒有。」他心中慌亂無比,難道這些人知道了他乾的事情?
「沒有,還不說是不是?我們手裡已經有確鑿的證據了。你不說我們也都知道。不過是想你親自告訴我們罷了。」張菲這種人,陳靜琪見多了。不須如何嚴刑逼供,恐嚇一番,便可知曉實情。
「小人,說,我說。小人是趁著採買的時候,去找了相好。小人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說完,他還跪下來,痛哭流涕。萬沒有想到,連偷偷摸摸的事情,都要被人發現了。
「還有呢?」陳靜琪挑眉。
「還有?」張菲愕然。果然壞事不能幹,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還有,小人偷偷的把買菜的錢,吞沒了些。」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吞沒公家的銀錢?」庄章一拍桌子,怒了,萬沒有想到手底下的人敢如此大膽。
還要當著京城來的人,被查出了岔子,這才是最不能接受的。
「小人,小人,就是一下沒忍住手。真的就干過兩三回,下次再也不敢了。」張菲痛哭流涕。
「還沒有了?」陳靜琪可不管他有沒有干過吞沒的事情。他在乎他是不是賊人。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張菲搖搖頭,吞沒那麼大的事情,在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幹其他事情。估計在有,他不能活著出這個門。
「那麼,和你一塊幹活的黃曆呢?」
「黃曆?」張菲想了了想,道:「這個人,詭計多端得很。老是讓他送吃食到各處,總給我遲回來。老是尋不到人。」
「沒有其他?」
「感覺他就不像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一點臟活都不願意干。」張菲繼續道。
「沒了?」
「沒了,這人也不喜說話,小人看他幹活還利索,也沒多管。」
刑部的人低頭嘀咕了幾句。
「黃曆是賊人的概率很大」
「不錯,而且此人混了進啦,居然沒人察覺?」
「。。」
「黃曆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可有人瞧見他往何處去了?」
「小人也沒多留意這人。都是埋頭干著自己的事情,也沒空去理會他。要不是今日大人們問起此人,小人也想不起他來。」
「下一個。馬志強」
門外的馬志強瞧見張菲出來了。
一進門,他同樣是被嚇得不輕。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惡臭難為。
在場的人,無一不掩著鼻子。
剛來了個嚇尿的,如今來了個倒夜香的。
看他身上的氣味,估計那個賊人也不會裝成這般。
哪裡能忍受。
倒夜香的人,就算是洗完澡,身上的那股臭味也難以掩蓋。
在場的人,也沒多問馬志強什麼。
看他的模樣,要是賊人的話算是他們看走了眼。
最後一個,陳明。
他一被領進來,一雙不安的眼睛四處亂望著。
手腳都不知往何處擺。腳上穿著露著腳子的鞋子,似乎怕髒了地板,小心翼翼的站著。
背輕微的弓著,指甲里都是黑邊。
在場的人一看,也是有點嫌棄。
怎麼今日被懷疑的人,都是沒有個正常人的。
「你可是陳明?」
「大人,小人是的。」陳明看著自己的腳尖,這樣可以感覺到安全。
「為何聽聞你老是找不著人影?」陳靜琪道。
「小人工作比較慢。常常想把分內事情做好,但是回神過來,人都走了。」
「這是什麼回答?」
「通常不是找不到人,而是小人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從來沒留意過小人。」
這種回答,他們不太滿意。
「還是說,其實你暗地裡做的事情,不想給人知曉,所以每次收工的時候,你就乘機留下在礦內,做些壞事?」
「沒有,小人真的是沒有。小人真的是幹活慢了些。給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
「再不說實話,我就就要用刑了。」
「小人說,小人說。小人每次趁大家差不多走完的時候,就偷偷的在礦內藏些礦粉。雖然每次出去都要搜身,但是礦粉就不會。小人乘機在身上塗遍礦粉。這樣回到屋內,就可以把礦粉慢慢的刮下來。用個小盒子,小人在礦內那麼多年,基本的提煉金礦還是懂得。這些年,存下了幾顆小金塊。」
「你說什麼?」庄章簡直是要氣暈了,怎麼揪出的幾個,原來都是有問題的。果然刑部的人,名不虛傳。
「小人知道自己鬼迷心竅。小人該死。」陳明說著,跪下在地上,哭喊著。身子不停的瑟瑟發抖。
「你知道你該死就好。來人,不他拖下去。搜他的房間。」庄章直接越過陳靜琪,發話了。
陳靜琪有些不滿,他還有些事情沒問完。這個庄管事多次插嘴。
很快就有人把他拖了下去。他一直哭喊著饒命,這個哪裡能饒命,萬沒有想到,金礦只內居然又如此多的藏污納垢。
真是氣煞他也。
還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子上。估計他管事之為怕是不穩了。
庄章氣的臉都發綠了。
「這麼說啦。就是那個黃曆來歷最可疑?」莫飛聽完四個人的問話,得出結論。
「照這般推理,確實如此。」陳靜琪回道。
「可有派人去他住處搜查?」
「剛在問話的時間,下官已經同時派人去搜查了他們各自的房間。但是他留下的證據太少,只有一套衣裳在那處。其餘的皆沒有。」
「可能探查,他失蹤前,和什麼人接觸過?」
「這由於他是廚子的關係,他要在各處走動。
有處可疑的地方,就是他消失前,有人看見他曾經送糖水到王姑娘所落腳的院子。」
「王姑娘,這又牽連到她?」莫飛很是不滿。
坐在一側的蘇逸夏有些僵直了身體。那晚居然有人瞧見了?
他明明做事前,看過周圍環境。
確定沒有發現,以他的能耐,不至於被人發現才是。
「那個人,恰巧在花園裡歇涼。睡著了,醒來了恰巧瞧見一個穿著廚子衣裳的人端著盆子往往姑娘院子走去。那人沒放在心上。後面出了事情。這一審問,他就想起來了。」
「那晚恰巧是王姑娘來的第一晚,怎麼還有廚子去送糖水,小人可沒有這麼吩咐過。」庄章趕緊插話。
蘇逸夏有些懊惱。他聽聞涵兒到了礦上,有些忍不住思念之情,就打著送糖水的名義,送了去。那隻,就被人懷疑上了。
他們在懷疑著,王蘊涵兄妹也走到了門口。眾人的目光自然全部移向她。
王蘊涵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妥。
大方的笑道:「可是各位大人責怪我來的太遲?」
「王姑娘來的湊巧,我們正好有事問你。」陳靜琪道。
王蘊涵有些疑惑。她踏入屋內,站著行了個禮,道:「不知是何事?」
「我們正在查找一個人,聽聞他去王姑娘屋內送過糖水。不知王姑娘可曾記得?」
「糖水?」王蘊涵眼帶疑惑的看著。
「就是姑娘第一日下榻,有下人去你那處送糖水。」
「這事,似乎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我不用夜宵。所以賞給下人了。」王蘊涵想起那夜,臉上無絲毫的變化。快速的回答著。
這番問話,白問了。
不過疑心的種子卻是種下了。
「王姑娘,你剛才去了何處。」
既然起了疑心,自然要問個清楚。
「剛去了礦上的金大夫那處。」
「涵兒可是身體不適?」蘇逸夏聽聞王蘊涵去了找大夫,連忙起身,三兩步的走到她面前。十分緊張的看著他。
你們兩個要秀恩愛麻煩走遠點,這裡的人,在這裡都是名義上的單身狗。
「無事,可能是天氣太熱。有些中暑氣罷了。」
蘇逸夏頓時放下心:「既然有些不適,還是早些回房歇著。怎麼還跑來此處。」
「剛好發現了一些事情,估計就是殺大管事的兇手了。」
「王姑娘居然如此快的找到殺大管事的兇手?」陳靜琪被王蘊涵的話吸引了注意。
王蘊涵笑著點點頭。
本來她還未有頭緒,不過經過今日的審問,還有分析出來的結果。估計兇手已經定下來了。
「那麼兇手是誰?」陳靜琪站起了身子。
「兇手就是大管事懷孕的小妾。」王蘊涵道。
「大管事的小妾?
「不錯。」王蘊涵點頭。
「王姑娘,你不會是在說笑吧。你這兜一圈的回來,就跟我們說,找到大管事的兇手的。兇手還是大管事的小妾。荒謬。」莫飛在首座上,看王蘊涵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似的。
「荒謬不荒謬,一審便知。」
「要說那麼好找出兇手,為何你在此處那麼多日,竟然也尋不著。偏偏等我們一來,你就跟我們說,兇手已經尋到。莫不是知曉我們懷疑你,乘機轉移視線吧?」
「我行的正坐得正,為何要轉移視線,何況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剛在在談些什麼?我來那麼幾日,不是一直被庄管事的人,讓我在屋裡歇著。我也沒敢四處走動。也是暑熱太大。莫丞相,怎麼跟個姑娘家似的,處處要與我針鋒相對。」
王蘊涵對著莫飛一笑。
有些嘲諷。
莫飛惱怒。居然說他像個姑娘家。
太欺負人了。
他不過是惱恨來的時候被蘇逸夏威脅。
針對不了他,那麼,他的未婚妻自然首當其衝。
眾人忽熱也覺得王蘊涵說的在理。
不過是一個姑娘家,莫丞相也未免太難為人了。
「既然王姑娘信誓旦旦的說出,殺害大管事的人,就是他的小妾。那麼,庄管事,還不趕緊的命人把她帶上來。讓我們來瞧瞧王姑娘的本事。哼。」莫飛一臉不信。
庄章聽令,大管事的小妾很快就被人領來了。
她如今懷著三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微微看的見了。
畢竟是大管事的遺腹子,眾人也不太想為難她。
所以,陳靜琪道:「你跟了大管事多久了。」
「民女跟了大管事大概半年左右。」
「大管事對你可好。」
「大管事對民女相當的好。」」
「你是怎麼做上他的小妾的,哪裡人?」
「民女是山腳下的村名,幸得大管事憐愛,把民女接到礦上享福。」
眾人瞧這位女子,說話溫聲細氣。柔柔弱弱的,怎麼也不像是王姑娘口中該說的那個殺人兇手。
「王姑娘,你瞧這女子,和大管事身形相差那麼多,怎麼可能是殺人。」莫飛質問道。
在場的人有些事見過大管事的。大管事身體體胖。
這個女子和大管事站在一起,無疑是小鳥依人。
怎麼看月不像是殺人兇手、
她如何有能力把大管事殺死。
「你從前在村裡頭,是幹些什麼活的。」王蘊涵沒搭理他們。
反而對這位女子問道。
女子,名為朝霞。
朝霞道:「民女從前是跟在父母身邊,侍候田地的。」
「那麼,平常澆水除草的活計。你都會幹?
「是的。」朝霞點頭。
「你怎麼和大管事認識的?」
「大管事有次在村裡瞧見民女,一見傾心,所以把民女帶走了。」「那麼你是自願的,還是不自願的?從前可有婚約?」
「民女是自願的,從前。。。。是有婚約的。只是,任誰都知道跟著大管事是最好的。」
「哦?你從前的未婚夫可是自願退婚的?他是那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