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重見
時間就這般流淌著。。
很快到了第四日。
京城來的人,個個盯著項大的黑眼圈。
面容跟第一天來的時候。相差的那是十萬八千里。
王蘊涵這每日吃好睡好,等待蘇逸夏的兵馬一到,直接把父母救出,一家子團聚。
養豬的日子就是這般快活。
「喲,幾位大人,怎麼三日不見,就變成這般了。」
此時王蘊涵坐在院子的石椅子上。
庄章和陳靜琪、趙林勤忽然前來尋她。
王蘊涵這幾日放下心頭大事。
自然容光煥發。
和他們幾人一比較。
簡直是。。。一個慘字了得。他們三人站在王蘊涵面前,簡直是自行慚愧。
「王姑娘,這幾日過的可好,睡得可精神?」庄章問道。
「睡得好行。」王蘊涵端起了桌面上的茶盞喝了起來。
「不知姑娘可曾記得,小人曾經說起的事情?」庄章斟酌言語道。
「庄管事,你說過何事,可有提醒。」王蘊涵不疾不徐的放下茶盞,問道。
「。。。」庄章。
「姑娘那麼聰明的人,估計也猜到,姑娘的父親母親,就在我們礦上。」
王蘊涵冷笑:「管事說起這事,我可沒敢忘記,不過見管事來到礦上后,未曾提及,我以為管事是那我開玩笑了。何況見管事和大人們那麼忙,我也未曾敢打擾。管事這次前來,是打算把父母交還給我嗎?」
王蘊涵含笑的看著庄章,但是庄章看來,王蘊涵的笑容,明明在大熱天,卻有些心底發寒。
「不滿王姑娘,此次請平陽伯來,是有些私心,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小人把平陽伯安置在了小庫房裡頭。」
庄章做這事,自然是聖上知曉的,不然他可能有小庫房的鑰匙。
王蘊涵臉上的沒有變化,道:「管事是說,我父親在小庫房裡頭?」
「正是的。」庄章說這話,心底發虛著,準備著王蘊涵的怒罵。
然而王蘊涵並未有他想象中的生氣,而是語氣平淡的道:「庄管事說完了,請回吧。」
這表現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呀。
套路呢?
不是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抓住他質問一番。
接著迫於無奈的為他們查案。
好早日一起吧她的父親找出來。
這戲。。他不知道接下去怎麼演下去。
本來他都做好準備,被她責問的。
他眼睛不由自主的飄向一盤站在的陳靜琪。
眼神詢問道:「到你了。我不懂。」
「老夫也不懂呀,你不是在丞相面前信誓旦旦的道,一定能勸服王姑娘。」
「我哪裡知道,前兩次,他都是成功的,怎麼這次就不靈了」
他們倆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著,王蘊涵確是不耐煩了。
「大人們沒有其他要說的事情,我也有些累了。」
逐客令。
在不趕緊想出辦法,他們就還有一天的時間,能查出什麼。
此次不見的銀兩,一共有一萬兩金。
他們想著,如果是把事情滿下來的話,機率有多大。
但是,這次滿下了。下一次,在有賊人來此處偷盜,事情還不是會被發現。
一萬兩金子,他們也賠不起呀。
每次打仗,聖上也都只是撥五千兩金。
一萬兩,可是可以用在許多地方。
這些年,庄章和大管事他們,貪墨的銀子,也不過兩千兩金。
如何能湊齊
這麼多銀子。
「王姑娘,這幾日的相處,我是覺得姑娘聰明絕頂。冰雪聰明。心思細膩。。。」庄章不要臉的,一堆誇獎人的話,從他口中出來。
王蘊涵臉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道:「多謝庄管事的誇獎。玲瓏,送客。我累了,就不多陪了。」
「小人有一事相求。」庄章拜下身子。
「庄管事不過是為了庫房失竊的事情,來尋我,訴我無能為力。」
「王姑娘,你怎麼能無能為力。金礦失竊,也算你家家的財富別人盜取。這也是為了幫你們。更何況,令尊還在他們手裡。怎麼也要把他救出來才是哦。」庄章看著王蘊涵目光有點難以言喻的複雜。
「你還好意思提我父親。我母親還懷著我的弟妹。就被你們的人抓來了。你可有想到這方面。何況,救出來之後,你們為何要把我父親抓起來,你我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說啦。那麼,在那些人手裡,不是差不多。何必多此一舉。左右也是幫人。」
「。。。」庄章。
這哪裡一樣,他們把平陽伯抓來,可沒有虐待他。
還好吃好喝的侍候著。
他落在別人手裡可不一定了。
「王姑娘,金礦失竊,可是關乎我們北冥國的安危呀。你想想邊疆的戰士。
那可是為了我們出生入死保護我們。他們的軍糧。今年的還未撥款。
要是這筆銀錢找不出來。那可是對不起邊疆的軍士們。他們替我們在邊疆受苦挨凍,。我們不能這般拖後腿了。」陳靜琪此時也開口勸道。
「陳大人的這番話才是勸人的。」
王蘊涵道:「庄管事,既然我父親吧被人抓走了,那麼我母親呢?不會也被人抓走了?」
「沒喲,沒有,還在礦上。」庄章聽王蘊涵如此問道,就知道她鬆口了。
王蘊涵眼睛盯著他,
冷笑道:「你們來求我,不會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吧,就打算兩張嘴皮子,上下一合,就能說動我。」
「沒有,沒有,還不快把王姑娘的母親交出來。」陳靜琪催促道。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把夫人帶來,讓她和姑娘一家團聚。」反正人在金礦內,事情沒辦好,哪裡能給她走出去,也罷,給些甜頭她。
「那就等庄管事把我母親帶來后,在商議正事。」王蘊涵也毫不客氣。
「還不趕緊去。」陳靜琪催促道,他們可是一刻鐘都不能浪費。
本來他就說,要把王姑娘的母親一塊帶來。
只是庄章說王蘊涵很好說話。
聲情並茂的勸勸,就能成功,完全是個大騙子。
他們幾人,幾日來一直沒有好好的睡覺,就在等庄章帶人來的時候,因為沒人說話,王蘊涵都躲進屋裡邊了。
幾人,就這般靠著牆上,就睡著了。
「醒醒。。醒醒。」庄章悄聲道。
刑部來的人,一眼的血絲,睜開來,一看環境,糟了,居然在別人的院子裡頭,就這樣睡著了,真是太累了。
「王姑娘的母親被帶來了。」
庄章道。
「過了多久時間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了。」
「你究竟把王姑娘的母親藏在何處了,居然要半個時辰才能把人接來。」
「藏在了一個礦洞內。不是被人發現嗎。」
他的那個礦洞,是一個廢棄的礦洞。
重新整治了一番。環境還是不錯的,就是髒了些。
所以,把王姑娘的母親帶來,肯定要為她梳洗一番,不然王姑娘看到她母親一身髒亂,怕是要撂擔子。
在屋內的王蘊涵,也並未有歇息。好不容易要見到幾個月未見的母親。心裡自然擔心她過的好不好。
「姑娘,夫人就在門口了。」秋香稟報道。
王蘊涵立刻站起身子,道:「快去通知哥哥。」
她用手撫順了衣裳,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走出屋內。
門外的秦氏被丫鬟扶著,慢慢的走著。
剛走進院子,就瞧見不遠處向她走來的王蘊涵。
眼睛頓時充滿淚水。
輕呼道:「涵兒。」
「母親。」王蘊涵瞧見小腹稍微隆起的秦氏。
不知覺的跑了起來。
走到秦氏面前,雙手握住秦氏的手,秦氏的手有些微涼:「母親。您受累了。」
「還好。還好。」秦氏看著消瘦了的王蘊涵,也未打算多提近日受的苦。
「這裡太陽大,我們先進屋。」王蘊涵扶著秦氏,往屋內走去。
在房間內的王弘志,聽聞秦氏,找到了。
正在午休的他,衣服也沒來的急穿上,
光著膀子就出來。
「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般,那麼多人在此,你都不害臊。」秦氏瞧見跑的額頭微微出汗的王弘志,忍不住開口訓道。
「不害臊。聽聞母親的消息,兒子那裡來得及穿衣裳。」王弘志又聽見母親訓人的聲音,就自覺的高興。
「母親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么。還不快扶母親進去屋裡坐。」秦氏也不忍多教訓王弘志。
「哦。對對對,沒錯。走,趕緊走。」不過走著,他突然回頭,狠狠的瞪了庄章一言。
就是這人,把母親和父親抓了。別以為他不知道、
哼,他心裡門清了。
還好母親和他的弟弟妹妹沒事,不然,看他拿不拿大刀出來。
邊扶著秦氏的王弘志,邊走邊心裡碎碎戀。
「母親,看坐坐。」王弘志趕緊秦氏扶進屋裡。
深怕秦氏受累。
王蘊涵看著身懷六甲的母親。
肚子雖然大了不少,但是四肢明顯纖瘦了。明顯是受苦了。
真是可惡。
她心裡抽痛抽痛的。
「母親,你受苦了。」王蘊涵忍住沒掉淚。
「不苦不苦,說起來。要不是被抓來此處,說不定你們的弟弟或者妹妹就要保不住了。」
「這事怎麼說。」王弘志連忙問道。
「我年齡也不小了。這胎懷相還不好。幾乎都是保不住了,擼來的時候,更是驚嚇一番,還好礦上有個金大夫。居然把我的胎兒穩住了。」
「金大夫?」王蘊涵問道。
「就是礦上的大夫,醫術真的是妙手回春,當時我已經有些見血了。原來都以為保不住了,你父親都著急的上火了,眼淚稀里嘩啦的流出了了。我都沒見過,那麼愛哭的男人。」秦氏說著,都要氣笑了。」
「他幾針下去,血就止住了。葯都還沒有開,我就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你父親抓著人的手,不停的說著感激的話,只是你們父親現在。哎。。。」秦氏想起王世帆,心中見回兒子和女兒的喜悅少了不少。
「母親,別擔心。父親很安全,有蘇世子看著了。」王蘊涵趕緊打消母親的擔憂。
「哦?世子也在此處,怎麼回事?」
「世子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父親一切安全無事。」王蘊涵連忙打消秦氏的憂慮。
「世子在此處,我就安心了。」秦氏聽聞蘇逸夏下此處,確實是安心了不少。
「姑娘,庄管事他們在門口催促了。」秋香在門外站著,十分不想打擾姑娘的一家子團聚。但是,門外的三人,不停的催促道。還說姑娘在不出來,他們就要闖進去了。
「催催催,催什麼催,有什麼事干,怎麼凈來找妹妹,他們刑部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等我去罵走他們,好不容易見回母親,就不能給人家一點時間嗎,好好談談話。真是的。」
王弘志說著,氣呼呼的打算走出去開罵。
他出來時,就瞧見刑部的人,站在院子裡頭。
肯定是要找涵兒商議要事。
自己不會動腦子么。
什麼都要來問涵兒。
「哥哥,讓我出去和他們周旋一番,你在此處陪陪母親。」王蘊涵勸阻道。
蘇逸夏的兵馬一日未來,他們在金礦就都受人牽制。
王弘志被王蘊涵這麼一勸。
火稍微熄滅了些。
秦氏知道王蘊涵有事要干,連忙道:「「志兒,快陪我聊聊。」
王弘志聽著秦氏的吩咐,瞬間把外頭的人忘得一乾二淨。
「王姑娘,你可算是出來了。」見王蘊涵出來,庄章趕緊走前去,露出一個大笑臉。
王蘊涵點頭:「有何事,趕緊辦完,我還要好好的和母親相聚。」
「你瞧夫人也沒事,你們母女以後的日子還長著了,如今有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等我姑娘去破解。」
「對於你們那是迫在眉睫,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京城來了那麼多人,都無法破解,這些事情哪裡輪到我一個小女子干涉。」
「王姑娘,可要曉得,夫人的胎相併不太好,要是沒有礦上的金大夫。就算如今是懷穩了,只是女子生產是一個大難關。」
既然軟的不吃,就來硬的。
「庄管事那麼一說,我也有些好奇,怎麼一個醫術那麼好的大夫,甘願留在金礦上,而且我也從未聽聞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