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死胡同
如今他們到時候都慘遭毒手。
「涵兒,可查到兇手是誰?」
「未曾,他們每個人都是孤僻之人,何況墓碑的主人,每人都死了十年以上。一時間,兇手怕是難找。只是祖父說,他們當年有七個人,會不會兇手就是死剩的第七個。」
「要是能找到倖存的工匠,不是可以把你父親救出來?」老平陽伯心存幻想的道。
「這個說不定是,只是祖父也說,他們都藏起來了。為何他們還要停留在廣福城周圍?難道不怕聖上想起他們,直接滅口。」王蘊涵有些不解。
「估計是燈下黑。只是。。就算這般,為何連名字都不曾更換?」這回又輪到老平陽伯疑惑了。
「父親說了,那個劉環,就是把父親和母親引誘到城外看大夫的。這麼看來,她和礦上的人還有聯繫。不如讓蘇世子把庄管事抓來提問一番?」
「這個好。還不趕緊去尋世子。」老平陽伯催促道。
「祖父,如今金礦剛到手,世子怕是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們這般打擾他,可是不好?」王蘊涵此時對於要找蘇逸夏,心裡總是有些抗拒。
「這。。也是我著急了。不過,只是讓他把庄管事提來給我們,不太礙事的。也不用他親自前來,何況,你父親還被困在裡頭,可不是他的主意,他可是要負上責任的。」老平陽伯心裡沉甸甸的,只要一想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想囚犯似的被困著,心裡總是不爽。
「這。。。」王蘊涵總覺得此事不妥。
這頭想法子拒絕世子這門親事,那頭又求到別人身上。
要是這般牽扯不斷,如何在提解除婚約之事。
王弘志可不理,他父親如今還困在小庫房裡頭,那可是最要緊的事情,至於麻煩蘇逸夏,反正麻煩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麼一次。
不由也扯了扯王蘊涵的衣袖,用小鹿般的眼睛哀求著她。
王蘊涵無奈,只能點頭答應了。
。。。。。
「世子,王公子來了。」侍衛在門口稟報道。
此時蘇逸夏面前跪了著幾個人,有庄管事。刑管事、莫丞相、趙將軍等人。
身上皆有被鞭打的痕迹。
門外王弘志看著,雙腳不禁發抖,這。昨天還好好的人,今日見變成階下囚了。
要是他們家提及解除婚約之事,世子不會這般對他們吧。
他可不想被打的渾身是傷呀,從前父親也是隨意打他幾下,教訓他。
真的打出血來的,還真沒有過。
他咽了咽口水,恭敬的拱手行禮道:「世子,家妹想借庄管事一用,看能否從他口中問出如何誘拐我父親之事。」
蘇逸夏正好也在問此事,王弘志也來了。
「我剛讓人對他們用刑了,只是他們如何也不肯交代此事。」
「世子果然有先見之明。」王弘志一頓馬屁開始拍。
蘇逸夏瞧王弘志對他的態度尊敬了不少,也不奇怪。
畢竟如今秦國公府是要爭奪那個位置的人。
看來王弘志也不太蠢,以後應該不會涵兒的後腿了。
至於幫忙,他是從來未曾想過。
「我祖父已經在院子裡頭了。他對此事,也有些看法,只是,怕世子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不便打擾。特意讓我前來,向世子借人。」
蘇逸夏確實還要其他事情要忙,既然涵兒他們想要自己來問,這個也是無妨的。
「那麼我派人把他們抓過去便是了。」
「庄管事,沒有想到吧。一夜之間,我們的位置居然互換了。」王蘊涵看著跪在地上的庄章,有些感慨、
想當初,她只是想潛入金礦,找尋父親和母親的下落,被庄章威逼利誘的幫他們查案。
如今,地位確是不同了。
在她知道了庄章曾經對父親用過刑,她心裡的憤怒可不少。
「庄管事,我勸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了。至少你的家人,能少受些苦。」
庄章自然曉得王蘊涵要問些什麼。
「王姑娘,我確實是不曉得礦上的庫房還有什麼別的方法打開的。」
「我不死問你這個事情。你和劉婆子是什麼關係?」
「劉婆子,那是誰?」庄章管事愣了,這個又是誰呀。
「就是引誘我父親,帶著我母親去別的縣城求醫的那個婆子。」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當初我是讓手下的人去辦這件事情的。反正事情辦完了,就好了。至於如何辦妥的,我也未曾細問。」
「那個手下可還在。」
「在的,他叫李四,如今被世子的人抓了。」庄章連忙道。趕緊說實話,他也是怕受刑。
「秋香,去找世子的人要人。」
要一個下人,不必要王弘志出馬,秋香是世子的人,讓她去,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
「庄管事,為何當初要對我父親用刑。」
這不是白問,就像是犯人,他要知道的事情,犯人不說,自然要嚴刑逼供的。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如今變成他是階下囚而已。
庄章沒做聲,此時此刻,還是不做聲為妙,反正所什麼都是假的。
用了刑就是用了刑。還能為什麼。就像如今,他要是不說真話,還不是要對他用刑。
嘶~想起這些,他身上的鞭傷就開始痛了。
對庄章而言,時間彷彿凝固了,因為屋內的人都在盯著他,似乎他只要說錯一句話,他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你們要我父親的血是幹什麼用的?」
「這個額。是金大夫用的。」庄章見王蘊涵沒生氣,趕緊把事情交代了。
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
萬一要給他用刑,他這小身板可受不了了。
何況說不說,都是那麼一回事了。
還不如直接把知道的都說出了。
就怕是他說的是實話,別人都不信,這才是要哭了。
「金大夫?他是什麼來歷。為何如此厲害的大夫,會在礦上呆,也從未聽起被人說過。」
「金大夫?我也是偶然認識他的。那時他在廣福城是個赤腳大夫。我瞧他有兩三道醫術,就把他招攬到礦上幹活。
沒想到,他的醫術高深莫測,輕易的小毛病,他都不用開藥,直接一針下去,人就好了。我還奇怪的問過他,為何醫術如此厲害,為何不開家醫管。
「他說,他喜歡看疑難雜症,不喜在一個地方呆太久。
所以他來金礦也沒多久。至於他為何要平陽伯的血液,當初我對平陽伯用刑的時候,給金大夫讓平陽伯治傷,金大夫說平陽伯的血液中,有股香味,所以想要研究一番,這不,就給平陽伯放了一碗血。」看屋裡的人,聽見王世帆被放了一碗血,臉色越來越黑。
他沒敢繼續說下去,萬一他們也來給他放血。
想想就覺得可怕之極。
「怎麼不說下去。」說話的人是秦氏,她此時聽聞丈夫被放血,被用刑,心不由的抽痛著。可惡的賊人,不僅把他們一家人分開,還要如此對待伯爺。真是太可惡了。
「這。。。金大夫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發現有何奇怪的東西,他本想要在放平陽伯一碗血,還好我阻止了。」他此時慶幸他坐了這個決定。
不然,估計他要受千刀萬剮之刑了。
為何他會如此想,眼前的幾雙眼睛,要是換成刀子,他早就被割上幾百刀了。
「姑娘,人帶來了。」
秋香拎著個瑟瑟發抖的男子,進了屋。
男子瞧見跪在地上的庄章,更加嚇得臉色發白,
他本來和一群人關在一起,沒想到他被單獨拎了出來。
肯定是庄章做了什麼壞事,此時要他墊背了。
王蘊涵沒那麼好氣問這人:「庄管事,此人你直接問吧,我聽著。」
她如今可能那麼好心情問話,怕問著問著,想把眼前的人殺了。
庄章臉色鐵青,眼睛怒氣沖沖地看著李四,格外的嚴厲:「小四,之前吩咐你去擼人的時候,這個事情你是如何辦得?」
李四有些發懵,再看庄章這鐵青的臉,覺得自己的後頸有點發涼,還是驚疑不定的問道:「擼人,擼誰呀,」
「你眼前的夫人和她的丈夫。」庄章吩咐人去辦的時候,也沒告訴他們的身份。
李四看著坐著的秦氏,想了起來。
「當時管事命小人前去擼人,又吩咐了不能打草驚蛇。小人就打聽了王家的消息。有一晚上,小人瞧見個大夫,就連忙使了些銀子,打聽平陽伯的夫人懷孕了,所以小人就使計,讓平陽伯帶著夫人去隔壁縣求醫。」
「你是如何找到劉婆子的?」
「劉婆子?」李四一下子沒回過神。
「就是引誘平陽伯的那個婆子。」庄章在一旁提醒道。平常看這個小廝挺伶俐的,怎麼今日的表現如此差。
要是李四知道庄章的想法,估計一口血吐出來。任誰莫名其妙睡醒一覺變成階下囚。主人更是把脖子懸挂在刀子上的人,作為曾經干盡壞事的小廝,他不怕,你信嗎?
「那個婆子?」李四仔細回想起。
「那個婆子常常混跡在暗市。小人一接到命令,就偷偷暗市尋到這位婆子。這位婆子在暗市也算是小有名氣。」
「這麼說,你是隨意找的人?」庄章暗道,壞了。
「小人是隨意找的。」李四果然這般回答。
王蘊涵聽到此處,居然有那麼湊巧的事情,讓劉婆子接近他們平陽伯府?
庄章連忙問:「劉婆子接到單子后,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有的有的,她重複問了小人幾遍,確認無誤后,才收下銀子。」
李四想了想,回道。
「她在暗市,主要是做什麼的?」
「以她的能力,專門為後宅的夫人打探消息的。聽說她打探消息,那是手到擒來。」
似乎沒什麼重要線索。
王蘊涵有些失望。
要是沒有辦法打開小庫房的門,父親不是要一直困在裡頭。
「王姑娘,庫房的門可是不能強硬的打開呀。」庄章覺得,雖然他如今在蘇世子手裡,要是能討的王蘊涵的歡心,說不定這條命就留住了,
所以他現在是非常積極的為王蘊涵想法子。
王蘊涵沒理會他。
而且揮揮手,讓秋香把他帶出去,費事在此處礙著眼睛。
看一旁坐著的秦氏,秦氏如今懷著孩子,心情也難免低落了些。
王蘊涵安慰道:「母親,父親很快會沒事的。最多就被困在裡頭多幾日的時間。」
秦氏這般想著,心情也好了些,比起之前,如今不過是失去自由。
「罷了,今日我也累了,早日歇息吧。」
白駒過隙,很快過了半個月。
「父親,你要在裡頭多走動些,你瞧你,都胖了一個圈了。」
「哎呀,裡頭那麼小,就只有些金元寶陪著我。我也是無聊的很。才吃多了些。」
「父親,你這叫吃多了些嗎?明明每天幾斤肉下去,還叫士兵們買酒給你喝,到時孩子出生了,有個酒鬼父親。」
「有你這麼說你爹的嗎?別以為我如今困在裡頭,就沒法子打你,我心裡可記著,屆時我出去,大棒子你就等著。」
王弘志和王世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
還好如今王世帆困在裡頭,不然早就拿大棒子打王弘志了。
王蘊涵剛在不遠處,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由的笑出了聲。
「涵兒今日心情怎麼這般好?」蘇逸夏突然出現在王蘊涵身後。
王蘊涵被嚇了一跳,她剛才太入神了。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蘇逸夏瞧王蘊涵身形一震,明顯是被嚇了一跳,不由得的有些內疚。
王蘊涵回神,行了一禮:「世子可是忙完了?」
「恩,事情差不多都弄好了,只是姨父這頭,還是未尋到好的工匠。把庫房的門打開。」蘇逸夏如今也不願意走進小庫房裡頭。
他怕看見王世帆期待的眼睛。
「我祖父曾經說過,曾經建造這庫房的人,一共有七可厲害的工匠,如今死剩一人。要是要尋到那一人,怕是要首先解開墳墓跪屍案才是。」
「涵兒可是有什麼頭緒?」
「並無,先不說幾人這幾年的活動都是孤僻之人,在說了。只有這幾人知曉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才讓兇手殺他三人泄憤。何況,要是兇手並不曉得另外的一個工匠,那麼,所有事情都是白乾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