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入天香樓
「真的嗎?」
若是可以,她當然是希望自己能時時陪在蕭辰雲身邊的。
這樣不僅心踏實了,到時候要真遇上什麼特殊情況,她也是能幫他的嘛!
不僅官七畫捨不得離了蕭辰雲,蕭辰雲也不想官七畫離開自己的視線。分別了這麼久,自是要時時看著才能安心,況且還有青羽這麼個定時炸彈在。
思及此處,他亦點頭。
「自然是真的!今夜這天香樓中會來個大人物,正好我們從他身上借個東西!」
「大人物,那是誰啊?」
在蕭辰雲的隨後的講述中,官七畫才了解到,原來除了那些真正參加比試的人之外五國大會裡還會有一批專門進去看熱鬧的人。
大約是為了讓比試更加有趣,也是為了讓五國中人都能見識這樣的盛事,每年五國大會的主辦國都會往外面發一批由官府親制的請帖。
只要拿到這些請帖的人,就能夠在五國大會當天進入到大會的現場。
當然,這批請帖是有限的,準確來說是數量非常稀少。一般只有那些在商界或是江湖上特別厲害的人才能夠得到。
而據可靠消息,今夜會有個自稱『千金巧手』的賭場老大來到天香樓,而他的手上正好就有這樣一張請帖。
其實話說到這裡,官七畫已然明白了蕭辰雲打算。他這是想從那千金巧手的手上,將屬於他的請帖弄到手,到時候便能讓她藉此混進五國大會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休怪她下手無情了!
說話間,天香樓已近在眼前。
蕭辰雲攜著官七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起步入天香樓的大門。
天香樓是玉京城內數一數二的銷金窟,裡頭不僅有這玉京城內容貌才藝最厲害的花娘,還是個品茶聽曲的好去處。
而官七畫與蕭辰雲幾乎是一踏入門內,迎面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
蕭辰雲微微皺了皺眉,反而是官七畫睜大了眼睛,興緻勃勃地看著樓內正前方那個高檯子上,有一群衣著妖艷的女子正在上面跳舞。
別說,還挺好看!
一名小廝打扮的人看見他們,連忙迎了上來,對著二人拱手。
「二位客人可有預定?」
預定?
官七畫收回目光頓時有些不解,不過逛個花樓而已,還得提前預定嗎?還是說這天香樓竟然火到這種程度了!
她兀自驚訝著,蕭辰雲這邊卻已然從袖中取出個銀牌遞給了那名小廝。
小廝接過銀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原來是天子一號的客人,有失遠迎,請這邊請!」
說著,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尤為恭謹,眼神熱切地看著蕭辰雲與官七畫對著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辰雲一句話都沒同他說,就這般坦然帶著官七畫往裡走。
官七畫心裡想著小廝方才說的天字一號,悄悄湊到蕭辰雲耳邊輕聲道。
「你怎麼會訂天字一號的房間?我們畢竟是來搞事情的,這麼高調不好吧!」
其實不止那名小廝,自打方才他說了一聲天子一號房,周圍就有許多人都對他們投來了打量的目光。
而這些能進得了天香樓大門的人,又有哪個不是有點身份的呢!
蕭辰雲拍了拍官七畫的手背,對著她笑了笑。
「無妨,而且這房間是十月訂的!」
說罷,二人便上了樓。
天香樓的每一層樓之間都有守衛,連客房都嚴格按照等級分佈,天字一號房在第三層。
領著二人來到天字一號的房門前,小廝將手中的銀牌又交回給蕭辰雲。
「這裡便是天字一號房了!天香樓內不僅有茶館曲館,還有賭場和拍賣場等,兩位客人可隨意選擇。小的就在外頭候著,有什麼需要您說一聲就行了!」
蕭辰雲瞥了小廝一眼,接過銀牌,與官七畫一起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就是天字一號房啊!」
官七畫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打量了一圈這傳說中的天字一號房。空間很大,裝修得也十分古樸雅緻,最令人欣喜的是在房間里還開著一扇很大的窗戶。那窗戶上掛著一排極品珍珠製成的珠簾,官七畫走過去撩開珠簾朝外瞧,發現從這個角度居然可以將大半個天香樓都盡收眼底。
天香樓不止面這一座三層小樓,後面還有很大一片範圍。從高處往低處看,可謂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應有盡有。
倒還真是個極好的住所!
不過今日的她並不是單純來玩的,下面這些東西,恐怕只能瞧一瞧就是了。
放下珠簾回到房內,眼尖的她又有發現,那把倚靠在屏風前的椅子上居然放著兩套錦衣。
「唉,這裡有兩套衣服!」
她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
蕭辰雲道:「這是十月提前準備好的,今夜我們便穿這個。」
「穿這個?」官七畫伸手翻了翻那兩套衣衫,這才發現這兩套衣服雖然尺寸不一樣,但兩套可都是男裝啊!
今夜她也穿男裝?
官七畫迫不及待地拿了衣服到屏風後面去換,再出來時,已是一副貴族小公子的打扮了。
她這套是一件寶石藍的錦袍,身上並無飾物,但在領口和袖口卻都點綴著銀色的絞絲花邊。看起來是既簡約又顯氣質,穿在她的身上也正合適。
蕭辰雲望著興緻勃勃正立在銅鏡前打量自己的官七畫,走過去替她整了整衣領。
「怎麼樣,還喜歡嗎?」
官七畫回望他一眼,「很好看啊!對了,你也快去把你的換上吧!」
她方才看過了,蕭辰雲的那套是黑色的。正是他從前最喜歡穿的顏色,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著他換上了。
蕭辰雲見她如此開心,想著也不枉自己白日里特意往衣裳鋪子里跑一趟了。
他從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服,「好,我這就去換!」
官七畫在外頭的椅子上坐下,等了不過片刻,蕭辰雲便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官七畫也不知想到什麼,眼底突然就濕潤了起來。
她仍記得,曾經他們在鳳溪國的時候,他最常穿的就是玄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