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嘉敏回到嘉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了，原本應該熄燈的大廳里此刻卻是燈火通明，該睡覺的人更是一個沒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過嘉敏可沒心思去追究這種變異現象到底是為什麼，踩著步子嘉敏準備回房間睡覺，但是腳才剛踏開就被嘉永天叫住了

「嘉敏！我們談談！」

放下抬起的腳，嘉敏轉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嘉永天，再撇了一眼同樣是一臉厭惡的李名珍母女，嘉敏才轉過身來冷冷的開口

「這麼大的陣勢是為了和我談談！」

「我們需要談談！」嘉永天撇開她話里的刺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從一開始他就不欺望嘉敏能好言相待，這麼多年來他也放棄了這個可笑的念頭，只是希望而卻步次的談話能順利進行。

「想談什麼，其實我也挺想知道我們之間能談的到底是什麼！」說完走到李名珍母女對面的那張沙發上坐下，擺出一副你請說的樣子等待著嘉永天開口。

「前段時間你受傷了？」

「嗯！」

「為什麼會受利器傷」

「被人割傷的」

「為什麼會被割傷，你做什麼事了？是不是你惹上了什麼黑道了？」

「我該回答你哪一個？」

「全部」

「我只想回答你一個，你想知道哪一個，如果你再想說全部你一個都得不到」

「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事了？」

「沒有」

「好吧！我知道我問這些讓你產生厭煩，我只是想說以後早些回家，不要再早出晚歸，可以的話這個中秋節大家一起吃個飯」嘉永天還是做不到用強硬的語氣對待她，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順著她，因為她性子像火一樣烈，就像她母親一樣不會輕易顯示自己的脆弱，為了不讓她因為反抗而傷到自己，自己選擇放縱她一切，甚至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都好，只要每天晚上自己可以聽到她回房的聲音就滿足了，可是今天的這件事讓自己發現自己做得太過份了，雖然自己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自己並不是一個盡責的父親，甚到是一個差勁到極點的父親，但是面對這樣**裸的事實指責，還是讓自己心痛不已。

「現在才來叫我不要太晚回家，我會誤以為你良心發現而開始關心我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會考慮一下要不要興奮到睡不著覺，最起碼也要表示一下」話雖這樣說，但是面對嘉永天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平靜的心竟然有了一絲溫度。

「喂！你別得寸進尺，三更半夜我們都要坐在這裡等著你，你倒好不但不領爸爸的情還老是這樣冷嘲熱諷，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沒人喜歡的醜女人」嘉琪大吼起來，三更半夜自己的眼皮早就沉沉的了，對於自己好不容易保養成這樣的皮膚嘉琪更是珍愛到不行，這樣熬夜無疑是在扼殺她的皮膚，更氣的是今天晚上飛叫自己出去約會，到了地方他卻莫名的火大，人家一個服務員不小心碰到了他他就嘲人家大吼，明明是在罵人家，眼神卻是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罵人家『不要以為到處弄出這些偶然，弄出這些獨特自己就可以改變自己低下身份的事實，要記住掃地的永遠成不了老闆，因為他們沒志氣』直到聽到飛說完這些話知己才知道剛才被罵哭的那個服務員只是一個出氣筒，真真的原因是那個掃地的，除了嘉敏自己竟然想不到別人，早就忍了好久的嘉琪氣憤的吼了起來，爸爸憑什麼對他百般忍讓，憑什麼她可以在自己的家庭里無故介入做威做福。

「嘉琪，不要做聲」嘉永天喝止了嘉琪的出聲，這場談話他希望她們倆能安靜的旁聽，而這次的說話能和嘉敏平平靜靜的說完。但是嘉永天忘記了的是這個想法太過於天真，嘉敏不記計並不代表另一方可以安安靜靜。

「嘉永天，你這是在怪琪琪不應該幫你說話嗎？琪琪哪句話說的不是事實，你不但不罵那個臭丫頭還來反罵琪琪。怎麼！現在因為怕受到報應而想後悔當初選擇了我們母女嗎？」李名珍尖叫的站了起來，一反平日人前的有錢人家的氣質風範大叫了起來」名珍，你別鬧好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後悔的，即使我知道我自己犯的那些錯深深的傷害了那些愛著我的人，但是談到後悔，我真的不曾後悔」蒼老的臉上顯示的表情是那份嘉敏也曾經擁有過的家庭溫暖。

「那你還吼琪琪，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心肝」李名珍不再大吼，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些年嘉永天為她所付出的。

「因為你們是我的至親，我希望我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得到你們的支持和諒解，如果這點信任我都得不到的話我想這真的就是我這些年來應有的報應吧！連我死後都不能夠心安理得一些的死」

「呸！呸！呸！好好的說什麼死，不管怎麼樣你怎麼能隨便把死掛在心上呢！」李名珍啐了一口

面對他們倆旁若無人的一搭一喝，嘉敏的心竟然再次湧起了十幾年前的那種痛心疾首，心像被人撕開了一樣，眼睛開始有些犯酸，在心裡罵了自己沒出息，然後再努力的讓自己讓起母親的死，才讓自己勉強恢復了平靜。

「怎麼！想好了死後怎麼去見我母親了沒有，她可是天天在夜裡告訴我好有多麼恨你，如果沒有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去見她的話她會拖著你一起去地獄受罪的，她現在就在地獄裡面受著油煎，火烤。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告訴我說閻王告訴她因為她的丈夫做孽太多，得讓她在那裡為那個仍活在世上逍遙的丈夫受刑，所以你最好有個好點的理由不然她會讓你和她一起下地獄去同生共死的」這段話說得冷冽，更是說得堅定。

「我知道水顏恨我，我希望我死後能獨自一人去面對那些油煎火烤，讓她有機會上在堂」

「上天堂，嘉永天！你能明白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嗎？一個人如果習慣了那地獄的種種，你要如何讓她在天堂快樂的活下來，活在那些可怕的夢裡嗎？」嘉敏有些激動，他有什麼理由坐在這個溫暖柔軟的沙發上說著那些令人嘔心吐血的話，他憑什麼在母親死後這麼多年才來說他代她受那些煎熬。

「我會盡量去做，哪怕我粉身碎骨」

「你不配，從你踏出那一步開始你就沒有產場再來說這句話，你是一個醜陋的魔鬼，傷害著別人，還在世人面前裝聖潔，你的所做所為讓我噁心」

「嘉敏！給我個機會，算我求你都行，讓我彌補一下，不管多少，不管有沒有用」面對女兒句句指責嘉永天感覺自己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讓自己做出這麼傷害人的事情，為什麼連讓自己遠擇死的機會都不給，死了再去傷害另一個人嗎，叫自己如何做得出。

「你沒有機會，機會是你自己扔掉的，是你自己放棄的，我和母親嘗過什麼我絕對會討回來，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痛徹心扉。我知道你也知道了自己的未期到了，所以才會發現自己可憐得不行，你看你這個家多令人發笑，白天妻子去努力參加社交晚會，女兒努力的去勾引錦華飛那種金龜婿，而你正面對著動蕩不穩的公司愁眉不展，天！這可是你追求了一生的東西，現在它開始變得及及可危了，晚上回來更是各有各的事忙。你有沒有算過你們一家有多久沒有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過飯了？這種『家』還真是美滿幸福。原來你所追求的就是這種生活，難怪我和母親給起」

「嘉敏！你別在這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說母親出去參加舞會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去，你根本見不得人，說我吊金龜婿，那是因為你這副模樣根本沒人可能會讓你吊，哪怕你用自己的**去換得情婦一職人家都會嫌浪費。而你說爸爸公司動蕩！天，你一天都沒進過爸爸的公司，你當然看不到爸爸公司的穩定和堅韌，你是在嫉妒爸爸沒有讓你進公司做經理，而你卻只是錦氏企業的一個清潔工，你掃過人家就再踩，你再掃人家再扔，你永遠在做著那見不到陽光的工作，所以你心不滿」嘉琪才不管那麼多，討厭她的自以為是，討厭她的那份冷靜，討厭她明明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卻還是那麼吸引著自己身邊的人。

嘉永天還沒來得及阻止卻聽到嘉敏說了聲「你不真是幼稚，被人養慣的金絲雀在事實面前還高傲的揚著羽毛，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在意你是誰嗎？你有的只是利用價值」嘉敏在心裡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提醒她，她被錦華飛利用關她什麼事，她受傷不正是自己想見的嗎？為什麼自己還要多管閑事。

「我願意被利用，因為我有利用的價值，而你卻連價值都沒有」有這麼一刻嘉敏忽然覺得嘉敏是在關心自己，但是這個想法很快被自己甩掉了，這怎麼可能！

「說真的，和你做這種無謂的爭吵真的很浪費我的腦細胞，如果大家沒事的話我想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順便告訴你們明天早上我搬家」

說完嘉敏沒等任何人有說話的機會就上樓消失在轉角的門口，嘉永天望著嘉敏的背影忽然感覺到自己至少老了幾十歲，她說得對，當初自己拋棄她們的理由不就是因為自己怕窮，怕被人踩在腳下所以才會……如今老了看一看這個冷清的家自己真的有那麼一刻想過一下那種青菜白飯，女兒圍著自己腿邊轉，妻子在廚房裡洗碗的情景。

第二天嘉敏在天還沒全亮的時候就提著一個手提包離開那那個家，簡單的行李只有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一本筆記本，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大房子，嘉敏走在幽靜的馬路上。早晨的山路帶著一絲薄霧，讓藏身其中的事物若隱若現，虛幻飄渺，有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原來自己真的走出了那裡，以前是那樣的反抗過，那樣的困難過，沒想到因為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自己可以走得這麼正大光明，再也不用爬圍牆，更不用再受人冷言冷語了，這一刻嘉敏吸了一口氣，感覺心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敏！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在公司太累了，整天都做那麼重的活，總裁根本就不把你當一個女人看了嗎！」看著好友有些消瘦的臉，冉小映忍不住的為嘉敏打抱不平了起來。

「沒有，我很好，可能是今天早上搬家所以才會這樣的」嘉敏不再意的說

「還好！你看你的臉都瘦」將自己碗里的肉塊夾進嘉敏的碗里，自己卻只吃著青菜。嘉敏有些感動，就好像安哲宇一樣，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冉小映的舉動還是讓嘉敏輕笑了起來

「你這樣好像我母親一樣，總是將自己碗里最好的夾給我，然後自己再吃著碗里的青菜」

「怎麼可能，我要是有伯母的偉大就好了」冉小映也輕笑著說

「不過也的確，我母親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談到母親，嘉敏的臉上有幸福的笑也有傷痛的悲。

「呃……敏！對不起，害你想起你的母親了」意識到嘉敏語氣中的那份沉重，冉小映也不自覺的後悔起自己的舉動起來。

「不會！人死了就是死了，並不是一件不能提起的事，反而要經常提起才不會遺忘」話是這樣說但是嘉敏的心裡還是很悶很悶，母親剛死的那種切身之痛仍在心底泛濫，讓她如何忘得了。

「小映，不要再住在那個小破屋裡面了，和我一起來住吧！」小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爸爸輸光了家裡的財產，將僅有的小平房也抵押給了賭場，小映和她爸爸一起住進了離城很遠的一個小破屋裡，如果天下大雨，小映家就會下小雨，這樣一個小窩還得忍受著她爸爸喝醉酒後的摧殘和討債人的憤怒，曾經想幫她卻在看見小映那堅強的眸子時忍了下來，只能在暗地裡以夜的身份在金錢上給她支柱。

「不用，我在那裡很好，現在爸爸也收斂多了，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讓爸爸振作起來」

「你爸爸有你這個女兒真的很幸運」這是在聽到小映說這話的唯一能說的話。

「敏！你也有個好爸爸啊！只不過他早早的離開了你們」冉小映說話的時候很顯然她誤會了當初自己所說的『離開』的意思，不過嘉敏關不準備解釋什麼，反正說與不說都是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我曾經是擁有一上很好很好的爸爸，便是我永遠都不會再擁有了」眼神有些飄離，但是冉小映只是以為她覺靜在爸爸的死當中，所以只是安慰著說著話，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嘉敏，外面來了一批公作桌椅，你出來搬一下」是清潔部的部長，一個十馬屁精，看著嘉敏被貶馬上由以往的笑臉相迎變成惡意相整，一個老男人最怕的是留不住自己的位子。

兩個人看了門外一眼，大家都知道嘉敏好不容易賺進來的一點午休又提早結束了，今天錦華飛沒有來上班，聽說是出國去了英國，所以才會有中午中短暫的休息。

「我先出去了」說完嘉敏起身向門口走去，今天嘉琪也沒有出門，因為昨天那場競標讓嘉公館在今天早上被記者堵了個水泄不通，全都是來找嘉永天的。錦氏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但是還是有一些記者在外面守著。昨天的事情讓商業界的人全部被耍得暈頭轉向，試想一下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地主權的嘉氏和錦氏怎麼可能被業界同行接受，這招挑撥離間還只是開始，嘉敏的心情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局面還感到寬慰，趁著這段時間藍夜要大舉收擾同業人員，讓這兩家公司孤立起來，錦氏是自己硬要插手這件事的，被連累也是自作自受。想著嘉敏已經來到了門口那大貨車。

「來！這個真皮椅子是總裁先生為嘉秘書定製的，要小心些，這嘉小姐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呢！」一邊的清潔部部長一直前前後後的吵著，原本輕鬆的事因為他的多話變得煩燥起來。

便是嘉敏卻在這個時候看到車子里的桌椅因為人上人下的搖晃，疊在上方的一張辦公桌朝著呱呱叫的老頭咂了去，本來準備接椅子的手急忙劃出一個弧度將前面的老頭推開了，老頭還搞不清所以然的時候被推倒在地，隨後就聽到傢具破裂的聲音，隨著尖叫聲起來還有抽氣聲，清潔部長看到嘉敏的腳被砸在了破碎的桌子下面，而此時一直躲在錦氏門口準備堵錦華飛的記者們都急忙圍了起來拿起相機猛拍，還有許多路人都圍了起來，不一會急救聲響起來了，一輛救護車停在了錦氏門口，嘉敏剛才疼得失去了知覺，但是隨著越來越吵的聲音讓她開始恢復了知覺，特別是那一聲又一聲救護車的叫聲讓她的思緒回到了她跪在地上求著醫生要救母親的時候，而醫生只是搖著頭，搖著頭，母親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面，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生氣，想到那時自己的痛，那時的恨，原本疼暈的嘉敏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朝著馬路的對面走去，一路上留下來的血跡讓人驚心動迫。

「小姐，你需要急救，你的腿流太多的血」從救護車上奔下來的醫生追上了嘉敏的腳步，但是一觸及嘉敏回過頭來的那眼神竟然讓那醫生說不出話來，那種眼神自己在多年前似乎見過。一回過神來嘉敏已經走到馬路的對面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忽然記者們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天！我看到什麼了，那種感覺是……是……是夜！夜！怎麼可能！那帶著憂鬱，但卻悲傷堅強的背影，我是不是看錯了」話是這樣說但是手上的相機卻沒有停下來過。

「沒有！是夜，但是放明明是個男的，那她和夜到底有什麼關係？天！快點追上她」

「是啊！快走」

……

媽媽！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一個人冰冷的躺在手術台上，我不要去聞那死亡的氣味，我要離開這裡，媽媽！敏敏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如果哪一天我必須躺到那個冰冷的床上，你記得要來陪著我好嗎？敏敏真的怕一個人！真的怕！嘉敏不知走了多久，流血過多的腿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眼睛的意識也開始散煥了起來，那是誰？為什麼自己看見錦華飛的幻影，他不是飛到英國去躲難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嘉敏！醒醒！醒醒！……」

他在叫我嗎？不管了，有人抱著我就不怕一個人死在荒郊野外了，嘴角的淡笑加深了些，再也支持不了的倒在了錦華飛的懷裡。

天！自己昨天半夜才乘專機去看望生病的母親，因為聽到柯顏告訴自己說公司被記者堵住了，而且嘉公館也是，不得以今天上午再飛機趕了回來，沒想到還沒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了群人聚集在自己的公司門口，將車泊好之後再準備探個究竟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蠢女人不肯上救護車，拖著一條流著血的腳想離開，好不容易追上了，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向後倒去，那份散自內心的孤獨讓自己深深震憾

「嘉敏感覺到自己像飄在雲層里一樣，輕輕的，但在下一刻又像是在地獄一樣痛苦，但是每次自己痛苦的時候都可以感受到有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叫自己要堅強。

「我……想再睡……一會」嘉敏好想睡，眼睛好累，可是耳朵總是不得清靜，一直有一隻蒼蠅一直在吵一直吵，說是蒼蠅更像是一個人，一個人？嘉敏意識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有力的爭開了眼睛，看到的人令自己嚇了一跳

「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里？」

「你腿受傷了」錦華飛總算吁了一口氣，到醫院來的一路上她臉色一直蒼白，在冒冷汗，雖然醫生說只是失血過多而倒致的，但是沒見到她醒自己還是不放心，一顆心因為她的脆弱而揪痛。

而對錦華飛所答非所問的答案，嘉敏有些惱怒，以致於沒有去打量自己所謂的『房間』。直到一股刺鼻的藥味衝進她的嗅覺系統，再看到自己已經包著厚厚紗布的腳，終於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這間房子，臉色也隨著變得更加蒼白

「這……這裡是哪……里？」不願意聽到那再個字，不想聽到那兩個字，但是錦華飛低覺的嗓音卻殘酷的告訴了她現實

「醫院」

「不要！」雖然語氣還是平淡的，但是口氣中夾雜著的恐懼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的

「不要什麼？」錦華飛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她說不要，而且她的臉為什麼比剛才更蒼白，醫生明明說醒過來就會沒事的嗎！正準備去按床頭那個紅色按鈕時就看到嘉敏不顧一切沖向門口的身影，因為太急，身上的被子將她拌倒在地上，沉悶的響聲可以知道她摔得有多重，那條受傷的腿又開始溢出紅色液體來

「該死的」錦華飛怒吼著跑過去將嘉敏扶起來抱在自己懷裡面免得她又衝出去，因為生氣也的冷淡，生氣她不懂得善待自己，生氣她三天兩頭生病，錦華飛幾乎用盡全力的吼著她

「你想殘廢是不是？摔這麼重不知道叫一聲嗎？是誰教你這麼好強的！」扶著她肩手有些用力，讓嘉敏皺起了眉頭。錦華飛也意識到自己太用力，稍稍放開了她一些

「我不要進醫院」一雙幽黑的眼眸對上錦華飛的藍眸，抗議著他的多管閑事。

喝！她那是什麼眼神，在怪我多管閑事，放著從家記者不管，放著公司大票事情不幹，擔心她的傷，在這裡守著她，竟然得到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錦華飛的怒火也隨之增長了起來。

「已經進了」冷酷的語氣不再帶有一絲感情，用自己低沉的男音在她耳邊挑逗般的說出事實。

忽然嘉敏的眼神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般，找不到方向，眼中的脆弱大概只有現在才牟看得見「你這個魔鬼！我恨你！恨死你了！」用力的垂打著錦華飛的胸，不許這個魔鬼再抱著自己。

「我是魔鬼，對！我就是魔鬼，送你到醫院是魔鬼，被你一張丑到不行的臉迷惑也是因為我是魔鬼，想換換味口，我自己都驚訝我是一個這麼瘋狂的魔鬼」錦華飛藍色的眸子危險性的眯了起來，推開原本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嘉敏，將她定在自己的眼前

「我倒想知道你這個醜女人到底是用什麼東西讓我這個魔鬼沒了心智的」

「你……想做什麼？」嘉敏的口氣有些顫抖，因為這個男人眼裡閃著危險氣息

「一個魔鬼面對心儀已久的蛋糕，你說會怎麼樣？」

「你！……」這個男人在做什麼？

錦華飛的唇輕輕的壓住嘉敏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線，她香得太不可思議了，原本只是想讓她知道他也會有脾氣的，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意識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立刻就變得一文不值了起來。

突然錦華飛放開了嘉敏，回過神來的嘉敏忽然間臉爆紅了起來，像個小女孩一樣覺靜在自己的初吻里，害羞！她並不想，可是臉上還是爆紅了起來。

"和其它女人沒什麼兩樣，我還以為有多麼吸引人呢！原來真的是我發瘋了」冷淡的的語氣，嘴角的嘲諷都深刺著嘉敏的心，而錦華飛何嘗不是呢！在心裡罵自己睜眼說瞎話，她明明對自己影響好大，因為害怕，所以自己想盡辦法去刺激她，看到她生氣，看到她心痛自己才會感到公平，總有一天你會受懲罰的錦華飛。

「你這個討厭的魔鬼」徹底醒過來的嘉敏用力的抹著自己的唇，企圖抹掉仍殘留在自己唇上的氣味，而這個動作無疑是對錦華飛的羞辱。

「我討厭？是啊！現在的女人不就是喜歡我這種討厭的魔鬼嗎！我晚上可以擁著不同的女人睡，她們還樂在其中呢！你不覺得以你這種條件已經是很榮幸了嗎？」

「是！總裁，對於一個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的確是很榮幸，但是對於我這個人來說你的這種榮幸無疑是對我的羞辱，會使我這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下，做惡夢的，所以！請你放過我們這種低下的人，你的遊戲我玩不起」平淡的語氣使錦華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明白為什麼一到她的面前自己總是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傷害她，彷彿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持都是狗屁一樣。

「Shit」低聲咒罵了一聲，錦華飛不知道該怎麼樣再開口，而嘉敏也只是拂開那仍舊抓著自己肩的手，拖著一條不能動的腿沿著牆邊向門口走去。

「咔嚓！」錦華飛聽到開門的聲間，但是卻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以為她走了，意識到她的腿錦華飛猛的轉過身去卻看見嘉敏仍舊站在門口，只不過門口還站著嘉永天還有安哲宇。

「有事？」最不起見到的人卻是除了錦華飛以外在自己心裡掀起最大痛的原凶，此刻卻站在自己面前，手捧著一把百合遞給自己。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嘉永天真的很後悔，昨天才得知她受傷的消息，今天又傳來她受傷的消息，才多久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傷，為什麼她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平時嚴肅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份無奈與滄桑。

「你怎麼知道我沒好好照顧自己？」像是同平常人交談一樣完全談不上熟絡，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僅是兩個路過的人的隨意交談。

「你受傷了」

「很平常」

「你常受傷嗎？為什麼不……」嘉永天沒有將口中的話說出來，『為什麼不告訴我』要讓他如何問出口。

「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想不出告訴你的理由，沒事的話請讓讓，我想回家了，這個地方真是見鬼的陰森」說完依舊是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越過嘉永天身邊看到了嘉永天身後的安哲宇。

「我送你」安哲宇靜靜的說，眼裡有著擔憂，嘴裡噙著一份關懷，這感覺真的好溫暖。

「謝謝！」說完嘉敏安靜的靠著安哲宇伸來的手，讓他扶起自己朝醫院大門口走去。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錦華飛心裡氣憤的說不出話來，她為什麼能對安哲宇笑得那麼自然，對自己那麼冷淡。

「敏！你沒事吧！」好不容易躲過主管的小映在一聽到嘉敏受傷的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卻看到嘉敏被一個陌生帥哥扶著走了出來，腳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而在她們身後還有嘉氏董事長，還有總裁錦華飛。顧不得這麼多的冉小映馬上跑上前去扶著嘉敏朝另一方走去

「她家在這邊」輕輕的告訴安哲宇，意思是嘉敏得回自己的住所

「我有開車來，不過董事長……」安哲宇雖然好想送嘉敏回去，可是丟下自己的頂頭上司在這裡曬太陽似乎不太好吧！

「送她去吧！我就麻煩華飛送我回去吧！」

「那董事長自己小心，我就先送嘉敏回去了」說完將嘉敏安置在自己的車後由小映扶著，自己則坐入駕駛座內，灰色的寶馬瞬間消失在地平線上，錦華飛的眼睛一直看著車子消失的地方，眼裡那吃味的表情嘉永天在一轉身就看得清清楚楚。

「華飛，不介意送我一程吧！」嘉永天問

「哪裡！不知嘉伯父是準備回公司還是回家？」錦華飛收回遠投的視線，讓自己不要再去再意那個方向聽事和人。

「我們去茶樓坐一下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茶還不錯」

「喝茶？」

「是啊！願意賞個面嗎？喝個茶說不定好多事情會想得通一些，就像我，喝了這麼多年的茶，想了這麼久總算想通了，雖然晚了些，但是能想通總比想不通好」說完嘉永天率先走向錦華飛停在不遠處的車，錦華飛也跟著上了車，一輛黑色的賓士消失在路的另一邊。

嘉敏回到嘉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了，原本應該熄燈的大廳里此刻卻是燈火通明，該睡覺的人更是一個沒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過嘉敏可沒心思去追究這種變異現象到底是為什麼，踩著步子嘉敏準備回房間睡覺，但是腳才剛踏開就被嘉永天叫住了

「嘉敏！我們談談！」

放下抬起的腳，嘉敏轉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嘉永天，再撇了一眼同樣是一臉厭惡的李名珍母女，嘉敏才轉過身來冷冷的開口

「這麼大的陣勢是為了和我談談！」

「我們需要談談！」嘉永天撇開她話里的刺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從一開始他就不欺望嘉敏能好言相待，這麼多年來他也放棄了這個可笑的念頭，只是希望而卻步次的談話能順利進行。

「想談什麼，其實我也挺想知道我們之間能談的到底是什麼！」說完走到李名珍母女對面的那張沙發上坐下，擺出一副你請說的樣子等待著嘉永天開口。

「前段時間你受傷了？」

「嗯！」

「為什麼會受利器傷」

「被人割傷的」

「為什麼會被割傷，你做什麼事了？是不是你惹上了什麼黑道了？」

「我該回答你哪一個？」

「全部」

「我只想回答你一個，你想知道哪一個，如果你再想說全部你一個都得不到」

「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事了？」

「沒有」

「好吧！我知道我問這些讓你產生厭煩，我只是想說以後早些回家，不要再早出晚歸，可以的話這個中秋節大家一起吃個飯」嘉永天還是做不到用強硬的語氣對待她，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順著她，因為她性子像火一樣烈，就像她母親一樣不會輕易顯示自己的脆弱，為了不讓她因為反抗而傷到自己，自己選擇放縱她一切，甚至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都好，只要每天晚上自己可以聽到她回房的聲音就滿足了，可是今天的這件事讓自己發現自己做得太過份了，雖然自己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自己並不是一個盡責的父親，甚到是一個差勁到極點的父親，但是面對這樣**裸的事實指責，還是讓自己心痛不已。

「現在才來叫我不要太晚回家，我會誤以為你良心發現而開始關心我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會考慮一下要不要興奮到睡不著覺，最起碼也要表示一下」話雖這樣說，但是面對嘉永天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平靜的心竟然有了一絲溫度。

「喂！你別得寸進尺，三更半夜我們都要坐在這裡等著你，你倒好不但不領爸爸的情還老是這樣冷嘲熱諷，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沒人喜歡的醜女人」嘉琪大吼起來，三更半夜自己的眼皮早就沉沉的了，對於自己好不容易保養成這樣的皮膚嘉琪更是珍愛到不行，這樣熬夜無疑是在扼殺她的皮膚，更氣的是今天晚上飛叫自己出去約會，到了地方他卻莫名的火大，人家一個服務員不小心碰到了他他就嘲人家大吼，明明是在罵人家，眼神卻是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罵人家『不要以為到處弄出這些偶然，弄出這些獨特自己就可以改變自己低下身份的事實，要記住掃地的永遠成不了老闆，因為他們沒志氣』直到聽到飛說完這些話知己才知道剛才被罵哭的那個服務員只是一個出氣筒，真真的原因是那個掃地的，除了嘉敏自己竟然想不到別人，早就忍了好久的嘉琪氣憤的吼了起來，爸爸憑什麼對他百般忍讓，憑什麼她可以在自己的家庭里無故介入做威做福。

「嘉琪，不要做聲」嘉永天喝止了嘉琪的出聲，這場談話他希望她們倆能安靜的旁聽，而這次的說話能和嘉敏平平靜靜的說完。但是嘉永天忘記了的是這個想法太過於天真，嘉敏不記計並不代表另一方可以安安靜靜。

「嘉永天，你這是在怪琪琪不應該幫你說話嗎？琪琪哪句話說的不是事實，你不但不罵那個臭丫頭還來反罵琪琪。怎麼！現在因為怕受到報應而想後悔當初選擇了我們母女嗎？」李名珍尖叫的站了起來，一反平日人前的有錢人家的氣質風範大叫了起來」名珍，你別鬧好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後悔的，即使我知道我自己犯的那些錯深深的傷害了那些愛著我的人，但是談到後悔，我真的不曾後悔」蒼老的臉上顯示的表情是那份嘉敏也曾經擁有過的家庭溫暖。

「那你還吼琪琪，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心肝」李名珍不再大吼，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些年嘉永天為她所付出的。

「因為你們是我的至親，我希望我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得到你們的支持和諒解，如果這點信任我都得不到的話我想這真的就是我這些年來應有的報應吧！連我死後都不能夠心安理得一些的死」

「呸！呸！呸！好好的說什麼死，不管怎麼樣你怎麼能隨便把死掛在心上呢！」李名珍啐了一口

面對他們倆旁若無人的一搭一喝，嘉敏的心竟然再次湧起了十幾年前的那種痛心疾首，心像被人撕開了一樣，眼睛開始有些犯酸，在心裡罵了自己沒出息，然後再努力的讓自己讓起母親的死，才讓自己勉強恢復了平靜。

「怎麼！想好了死後怎麼去見我母親了沒有，她可是天天在夜裡告訴我好有多麼恨你，如果沒有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去見她的話她會拖著你一起去地獄受罪的，她現在就在地獄裡面受著油煎，火烤。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告訴我說閻王告訴她因為她的丈夫做孽太多，得讓她在那裡為那個仍活在世上逍遙的丈夫受刑，所以你最好有個好點的理由不然她會讓你和她一起下地獄去同生共死的」這段話說得冷冽，更是說得堅定。

「我知道水顏恨我，我希望我死後能獨自一人去面對那些油煎火烤，讓她有機會上在堂」

「上天堂，嘉永天！你能明白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嗎？一個人如果習慣了那地獄的種種，你要如何讓她在天堂快樂的活下來，活在那些可怕的夢裡嗎？」嘉敏有些激動，他有什麼理由坐在這個溫暖柔軟的沙發上說著那些令人嘔心吐血的話，他憑什麼在母親死後這麼多年才來說他代她受那些煎熬。

「我會盡量去做，哪怕我粉身碎骨」

「你不配，從你踏出那一步開始你就沒有產場再來說這句話，你是一個醜陋的魔鬼，傷害著別人，還在世人面前裝聖潔，你的所做所為讓我噁心」

「嘉敏！給我個機會，算我求你都行，讓我彌補一下，不管多少，不管有沒有用」面對女兒句句指責嘉永天感覺自己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讓自己做出這麼傷害人的事情，為什麼連讓自己遠擇死的機會都不給，死了再去傷害另一個人嗎，叫自己如何做得出。

「你沒有機會，機會是你自己扔掉的，是你自己放棄的，我和母親嘗過什麼我絕對會討回來，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痛徹心扉。我知道你也知道了自己的未期到了，所以才會發現自己可憐得不行，你看你這個家多令人發笑，白天妻子去努力參加社交晚會，女兒努力的去勾引錦華飛那種金龜婿，而你正面對著動蕩不穩的公司愁眉不展，天！這可是你追求了一生的東西，現在它開始變得及及可危了，晚上回來更是各有各的事忙。你有沒有算過你們一家有多久沒有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過飯了？這種『家』還真是美滿幸福。原來你所追求的就是這種生活，難怪我和母親給起」

「嘉敏！你別在這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說母親出去參加舞會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去，你根本見不得人，說我吊金龜婿，那是因為你這副模樣根本沒人可能會讓你吊，哪怕你用自己的**去換得情婦一職人家都會嫌浪費。而你說爸爸公司動蕩！天，你一天都沒進過爸爸的公司，你當然看不到爸爸公司的穩定和堅韌，你是在嫉妒爸爸沒有讓你進公司做經理，而你卻只是錦氏企業的一個清潔工，你掃過人家就再踩，你再掃人家再扔，你永遠在做著那見不到陽光的工作，所以你心不滿」嘉琪才不管那麼多，討厭她的自以為是，討厭她的那份冷靜，討厭她明明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卻還是那麼吸引著自己身邊的人。

嘉永天還沒來得及阻止卻聽到嘉敏說了聲「你不真是幼稚，被人養慣的金絲雀在事實面前還高傲的揚著羽毛，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在意你是誰嗎？你有的只是利用價值」嘉敏在心裡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提醒她，她被錦華飛利用關她什麼事，她受傷不正是自己想見的嗎？為什麼自己還要多管閑事。

「我願意被利用，因為我有利用的價值，而你卻連價值都沒有」有這麼一刻嘉敏忽然覺得嘉敏是在關心自己，但是這個想法很快被自己甩掉了，這怎麼可能！

「說真的，和你做這種無謂的爭吵真的很浪費我的腦細胞，如果大家沒事的話我想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順便告訴你們明天早上我搬家」

說完嘉敏沒等任何人有說話的機會就上樓消失在轉角的門口，嘉永天望著嘉敏的背影忽然感覺到自己至少老了幾十歲，她說得對，當初自己拋棄她們的理由不就是因為自己怕窮，怕被人踩在腳下所以才會……如今老了看一看這個冷清的家自己真的有那麼一刻想過一下那種青菜白飯，女兒圍著自己腿邊轉，妻子在廚房裡洗碗的情景。

第二天嘉敏在天還沒全亮的時候就提著一個手提包離開那那個家，簡單的行李只有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一本筆記本，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大房子，嘉敏走在幽靜的馬路上。早晨的山路帶著一絲薄霧，讓藏身其中的事物若隱若現，虛幻飄渺，有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原來自己真的走出了那裡，以前是那樣的反抗過，那樣的困難過，沒想到因為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自己可以走得這麼正大光明，再也不用爬圍牆，更不用再受人冷言冷語了，這一刻嘉敏吸了一口氣，感覺心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敏！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在公司太累了，整天都做那麼重的活，總裁根本就不把你當一個女人看了嗎！」看著好友有些消瘦的臉，冉小映忍不住的為嘉敏打抱不平了起來。

「沒有，我很好，可能是今天早上搬家所以才會這樣的」嘉敏不再意的說

「還好！你看你的臉都瘦」將自己碗里的肉塊夾進嘉敏的碗里，自己卻只吃著青菜。嘉敏有些感動，就好像安哲宇一樣，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冉小映的舉動還是讓嘉敏輕笑了起來

「你這樣好像我母親一樣，總是將自己碗里最好的夾給我，然後自己再吃著碗里的青菜」

「怎麼可能，我要是有伯母的偉大就好了」冉小映也輕笑著說

「不過也的確，我母親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談到母親，嘉敏的臉上有幸福的笑也有傷痛的悲。

「呃……敏！對不起，害你想起你的母親了」意識到嘉敏語氣中的那份沉重，冉小映也不自覺的後悔起自己的舉動起來。

「不會！人死了就是死了，並不是一件不能提起的事，反而要經常提起才不會遺忘」話是這樣說但是嘉敏的心裡還是很悶很悶，母親剛死的那種切身之痛仍在心底泛濫，讓她如何忘得了。

「小映，不要再住在那個小破屋裡面了，和我一起來住吧！」小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爸爸輸光了家裡的財產，將僅有的小平房也抵押給了賭場，小映和她爸爸一起住進了離城很遠的一個小破屋裡，如果天下大雨，小映家就會下小雨，這樣一個小窩還得忍受著她爸爸喝醉酒後的摧殘和討債人的憤怒，曾經想幫她卻在看見小映那堅強的眸子時忍了下來，只能在暗地裡以夜的身份在金錢上給她支柱。

「不用，我在那裡很好，現在爸爸也收斂多了，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讓爸爸振作起來」

「你爸爸有你這個女兒真的很幸運」這是在聽到小映說這話的唯一能說的話。

「敏！你也有個好爸爸啊！只不過他早早的離開了你們」冉小映說話的時候很顯然她誤會了當初自己所說的『離開』的意思，不過嘉敏關不準備解釋什麼，反正說與不說都是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我曾經是擁有一上很好很好的爸爸，便是我永遠都不會再擁有了」眼神有些飄離，但是冉小映只是以為她覺靜在爸爸的死當中，所以只是安慰著說著話，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嘉敏，外面來了一批公作桌椅，你出來搬一下」是清潔部的部長，一個十馬屁精，看著嘉敏被貶馬上由以往的笑臉相迎變成惡意相整，一個老男人最怕的是留不住自己的位子。

兩個人看了門外一眼，大家都知道嘉敏好不容易賺進來的一點午休又提早結束了，今天錦華飛沒有來上班，聽說是出國去了英國，所以才會有中午中短暫的休息。

「我先出去了」說完嘉敏起身向門口走去，今天嘉琪也沒有出門，因為昨天那場競標讓嘉公館在今天早上被記者堵了個水泄不通，全都是來找嘉永天的。錦氏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但是還是有一些記者在外面守著。昨天的事情讓商業界的人全部被耍得暈頭轉向，試想一下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地主權的嘉氏和錦氏怎麼可能被業界同行接受，這招挑撥離間還只是開始，嘉敏的心情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局面還感到寬慰，趁著這段時間藍夜要大舉收擾同業人員，讓這兩家公司孤立起來，錦氏是自己硬要插手這件事的，被連累也是自作自受。想著嘉敏已經來到了門口那大貨車。

「來！這個真皮椅子是總裁先生為嘉秘書定製的，要小心些，這嘉小姐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呢！」一邊的清潔部部長一直前前後後的吵著，原本輕鬆的事因為他的多話變得煩燥起來。

便是嘉敏卻在這個時候看到車子里的桌椅因為人上人下的搖晃，疊在上方的一張辦公桌朝著呱呱叫的老頭咂了去，本來準備接椅子的手急忙劃出一個弧度將前面的老頭推開了，老頭還搞不清所以然的時候被推倒在地，隨後就聽到傢具破裂的聲音，隨著尖叫聲起來還有抽氣聲，清潔部長看到嘉敏的腳被砸在了破碎的桌子下面，而此時一直躲在錦氏門口準備堵錦華飛的記者們都急忙圍了起來拿起相機猛拍，還有許多路人都圍了起來，不一會急救聲響起來了，一輛救護車停在了錦氏門口，嘉敏剛才疼得失去了知覺，但是隨著越來越吵的聲音讓她開始恢復了知覺，特別是那一聲又一聲救護車的叫聲讓她的思緒回到了她跪在地上求著醫生要救母親的時候，而醫生只是搖著頭，搖著頭，母親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面，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生氣，想到那時自己的痛，那時的恨，原本疼暈的嘉敏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朝著馬路的對面走去，一路上留下來的血跡讓人驚心動迫。

「小姐，你需要急救，你的腿流太多的血」從救護車上奔下來的醫生追上了嘉敏的腳步，但是一觸及嘉敏回過頭來的那眼神竟然讓那醫生說不出話來，那種眼神自己在多年前似乎見過。一回過神來嘉敏已經走到馬路的對面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忽然記者們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天！我看到什麼了，那種感覺是……是……是夜！夜！怎麼可能！那帶著憂鬱，但卻悲傷堅強的背影，我是不是看錯了」話是這樣說但是手上的相機卻沒有停下來過。

「沒有！是夜，但是放明明是個男的，那她和夜到底有什麼關係？天！快點追上她」

「是啊！快走」

……

媽媽！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一個人冰冷的躺在手術台上，我不要去聞那死亡的氣味，我要離開這裡，媽媽！敏敏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如果哪一天我必須躺到那個冰冷的床上，你記得要來陪著我好嗎？敏敏真的怕一個人！真的怕！嘉敏不知走了多久，流血過多的腿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眼睛的意識也開始散煥了起來，那是誰？為什麼自己看見錦華飛的幻影，他不是飛到英國去躲難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嘉敏！醒醒！醒醒！……」

他在叫我嗎？不管了，有人抱著我就不怕一個人死在荒郊野外了，嘴角的淡笑加深了些，再也支持不了的倒在了錦華飛的懷裡。

天！自己昨天半夜才乘專機去看望生病的母親，因為聽到柯顏告訴自己說公司被記者堵住了，而且嘉公館也是，不得以今天上午再飛機趕了回來，沒想到還沒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了群人聚集在自己的公司門口，將車泊好之後再準備探個究竟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蠢女人不肯上救護車，拖著一條流著血的腳想離開，好不容易追上了，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向後倒去，那份散自內心的孤獨讓自己深深震憾

「嘉敏感覺到自己像飄在雲層里一樣，輕輕的，但在下一刻又像是在地獄一樣痛苦，但是每次自己痛苦的時候都可以感受到有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叫自己要堅強。

「我……想再睡……一會」嘉敏好想睡，眼睛好累，可是耳朵總是不得清靜，一直有一隻蒼蠅一直在吵一直吵，說是蒼蠅更像是一個人，一個人？嘉敏意識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有力的爭開了眼睛，看到的人令自己嚇了一跳

「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里？」

「你腿受傷了」錦華飛總算吁了一口氣，到醫院來的一路上她臉色一直蒼白，在冒冷汗，雖然醫生說只是失血過多而倒致的，但是沒見到她醒自己還是不放心，一顆心因為她的脆弱而揪痛。

而對錦華飛所答非所問的答案，嘉敏有些惱怒，以致於沒有去打量自己所謂的『房間』。直到一股刺鼻的藥味衝進她的嗅覺系統，再看到自己已經包著厚厚紗布的腳，終於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這間房子，臉色也隨著變得更加蒼白

「這……這裡是哪……里？」不願意聽到那再個字，不想聽到那兩個字，但是錦華飛低覺的嗓音卻殘酷的告訴了她現實

「醫院」

「不要！」雖然語氣還是平淡的，但是口氣中夾雜著的恐懼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的

「不要什麼？」錦華飛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她說不要，而且她的臉為什麼比剛才更蒼白，醫生明明說醒過來就會沒事的嗎！正準備去按床頭那個紅色按鈕時就看到嘉敏不顧一切沖向門口的身影，因為太急，身上的被子將她拌倒在地上，沉悶的響聲可以知道她摔得有多重，那條受傷的腿又開始溢出紅色液體來

「該死的」錦華飛怒吼著跑過去將嘉敏扶起來抱在自己懷裡面免得她又衝出去，因為生氣也的冷淡，生氣她不懂得善待自己，生氣她三天兩頭生病，錦華飛幾乎用盡全力的吼著她

「你想殘廢是不是？摔這麼重不知道叫一聲嗎？是誰教你這麼好強的！」扶著她肩手有些用力，讓嘉敏皺起了眉頭。錦華飛也意識到自己太用力，稍稍放開了她一些

「我不要進醫院」一雙幽黑的眼眸對上錦華飛的藍眸，抗議著他的多管閑事。

喝！她那是什麼眼神，在怪我多管閑事，放著從家記者不管，放著公司大票事情不幹，擔心她的傷，在這裡守著她，竟然得到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錦華飛的怒火也隨之增長了起來。

「已經進了」冷酷的語氣不再帶有一絲感情，用自己低沉的男音在她耳邊挑逗般的說出事實。

忽然嘉敏的眼神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般，找不到方向，眼中的脆弱大概只有現在才牟看得見「你這個魔鬼！我恨你！恨死你了！」用力的垂打著錦華飛的胸，不許這個魔鬼再抱著自己。

「我是魔鬼，對！我就是魔鬼，送你到醫院是魔鬼，被你一張丑到不行的臉迷惑也是因為我是魔鬼，想換換味口，我自己都驚訝我是一個這麼瘋狂的魔鬼」錦華飛藍色的眸子危險性的眯了起來，推開原本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嘉敏，將她定在自己的眼前

「我倒想知道你這個醜女人到底是用什麼東西讓我這個魔鬼沒了心智的」

「你……想做什麼？」嘉敏的口氣有些顫抖，因為這個男人眼裡閃著危險氣息

「一個魔鬼面對心儀已久的蛋糕，你說會怎麼樣？」

「你！……」這個男人在做什麼？

錦華飛的唇輕輕的壓住嘉敏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線，她香得太不可思議了，原本只是想讓她知道他也會有脾氣的，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意識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立刻就變得一文不值了起來。

突然錦華飛放開了嘉敏，回過神來的嘉敏忽然間臉爆紅了起來，像個小女孩一樣覺靜在自己的初吻里，害羞！她並不想，可是臉上還是爆紅了起來。

"和其它女人沒什麼兩樣，我還以為有多麼吸引人呢！原來真的是我發瘋了」冷淡的的語氣，嘴角的嘲諷都深刺著嘉敏的心，而錦華飛何嘗不是呢！在心裡罵自己睜眼說瞎話，她明明對自己影響好大，因為害怕，所以自己想盡辦法去刺激她，看到她生氣，看到她心痛自己才會感到公平，總有一天你會受懲罰的錦華飛。

「你這個討厭的魔鬼」徹底醒過來的嘉敏用力的抹著自己的唇，企圖抹掉仍殘留在自己唇上的氣味，而這個動作無疑是對錦華飛的羞辱。

「我討厭？是啊！現在的女人不就是喜歡我這種討厭的魔鬼嗎！我晚上可以擁著不同的女人睡，她們還樂在其中呢！你不覺得以你這種條件已經是很榮幸了嗎？」

「是！總裁，對於一個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的確是很榮幸，但是對於我這個人來說你的這種榮幸無疑是對我的羞辱，會使我這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下，做惡夢的，所以！請你放過我們這種低下的人，你的遊戲我玩不起」平淡的語氣使錦華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明白為什麼一到她的面前自己總是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傷害她，彷彿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持都是狗屁一樣。

「Shit」低聲咒罵了一聲，錦華飛不知道該怎麼樣再開口，而嘉敏也只是拂開那仍舊抓著自己肩的手，拖著一條不能動的腿沿著牆邊向門口走去。

「咔嚓！」錦華飛聽到開門的聲間，但是卻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以為她走了，意識到她的腿錦華飛猛的轉過身去卻看見嘉敏仍舊站在門口，只不過門口還站著嘉永天還有安哲宇。

「有事？」最不起見到的人卻是除了錦華飛以外在自己心裡掀起最大痛的原凶，此刻卻站在自己面前，手捧著一把百合遞給自己。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嘉永天真的很後悔，昨天才得知她受傷的消息，今天又傳來她受傷的消息，才多久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傷，為什麼她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平時嚴肅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份無奈與滄桑。

「你怎麼知道我沒好好照顧自己？」像是同平常人交談一樣完全談不上熟絡，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僅是兩個路過的人的隨意交談。

「你受傷了」

「很平常」

「你常受傷嗎？為什麼不……」嘉永天沒有將口中的話說出來，『為什麼不告訴我』要讓他如何問出口。

「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想不出告訴你的理由，沒事的話請讓讓，我想回家了，這個地方真是見鬼的陰森」說完依舊是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越過嘉永天身邊看到了嘉永天身後的安哲宇。

「我送你」安哲宇靜靜的說，眼裡有著擔憂，嘴裡噙著一份關懷，這感覺真的好溫暖。

「謝謝！」說完嘉敏安靜的靠著安哲宇伸來的手，讓他扶起自己朝醫院大門口走去。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錦華飛心裡氣憤的說不出話來，她為什麼能對安哲宇笑得那麼自然，對自己那麼冷淡。

「敏！你沒事吧！」好不容易躲過主管的小映在一聽到嘉敏受傷的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卻看到嘉敏被一個陌生帥哥扶著走了出來，腳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而在她們身後還有嘉氏董事長，還有總裁錦華飛。顧不得這麼多的冉小映馬上跑上前去扶著嘉敏朝另一方走去

「她家在這邊」輕輕的告訴安哲宇，意思是嘉敏得回自己的住所

「我有開車來，不過董事長……」安哲宇雖然好想送嘉敏回去，可是丟下自己的頂頭上司在這裡曬太陽似乎不太好吧！

「送她去吧！我就麻煩華飛送我回去吧！」

「那董事長自己小心，我就先送嘉敏回去了」說完將嘉敏安置在自己的車後由小映扶著，自己則坐入駕駛座內，灰色的寶馬瞬間消失在地平線上，錦華飛的眼睛一直看著車子消失的地方，眼裡那吃味的表情嘉永天在一轉身就看得清清楚楚。

「華飛，不介意送我一程吧！」嘉永天問

「哪裡！不知嘉伯父是準備回公司還是回家？」錦華飛收回遠投的視線，讓自己不要再去再意那個方向聽事和人。

「我們去茶樓坐一下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茶還不錯」

「喝茶？」

「是啊！願意賞個面嗎？喝個茶說不定好多事情會想得通一些，就像我，喝了這麼多年的茶，想了這麼久總算想通了，雖然晚了些，但是能想通總比想不通好」說完嘉永天率先走向錦華飛停在不遠處的車，錦華飛也跟著上了車，一輛黑色的賓士消失在路的另一邊。

嘉敏回到嘉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了，原本應該熄燈的大廳里此刻卻是燈火通明，該睡覺的人更是一個沒少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過嘉敏可沒心思去追究這種變異現象到底是為什麼，踩著步子嘉敏準備回房間睡覺，但是腳才剛踏開就被嘉永天叫住了

「嘉敏！我們談談！」

放下抬起的腳，嘉敏轉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嘉永天，再撇了一眼同樣是一臉厭惡的李名珍母女，嘉敏才轉過身來冷冷的開口

「這麼大的陣勢是為了和我談談！」

「我們需要談談！」嘉永天撇開她話里的刺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從一開始他就不欺望嘉敏能好言相待，這麼多年來他也放棄了這個可笑的念頭，只是希望而卻步次的談話能順利進行。

「想談什麼，其實我也挺想知道我們之間能談的到底是什麼！」說完走到李名珍母女對面的那張沙發上坐下，擺出一副你請說的樣子等待著嘉永天開口。

「前段時間你受傷了？」

「嗯！」

「為什麼會受利器傷」

「被人割傷的」

「為什麼會被割傷，你做什麼事了？是不是你惹上了什麼黑道了？」

「我該回答你哪一個？」

「全部」

「我只想回答你一個，你想知道哪一個，如果你再想說全部你一個都得不到」

「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事了？」

「沒有」

「好吧！我知道我問這些讓你產生厭煩，我只是想說以後早些回家，不要再早出晚歸，可以的話這個中秋節大家一起吃個飯」嘉永天還是做不到用強硬的語氣對待她，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順著她，因為她性子像火一樣烈，就像她母親一樣不會輕易顯示自己的脆弱，為了不讓她因為反抗而傷到自己，自己選擇放縱她一切，甚至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都好，只要每天晚上自己可以聽到她回房的聲音就滿足了，可是今天的這件事讓自己發現自己做得太過份了，雖然自己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自己並不是一個盡責的父親，甚到是一個差勁到極點的父親，但是面對這樣**裸的事實指責，還是讓自己心痛不已。

「現在才來叫我不要太晚回家，我會誤以為你良心發現而開始關心我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會考慮一下要不要興奮到睡不著覺，最起碼也要表示一下」話雖這樣說，但是面對嘉永天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平靜的心竟然有了一絲溫度。

「喂！你別得寸進尺，三更半夜我們都要坐在這裡等著你，你倒好不但不領爸爸的情還老是這樣冷嘲熱諷，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沒人喜歡的醜女人」嘉琪大吼起來，三更半夜自己的眼皮早就沉沉的了，對於自己好不容易保養成這樣的皮膚嘉琪更是珍愛到不行，這樣熬夜無疑是在扼殺她的皮膚，更氣的是今天晚上飛叫自己出去約會，到了地方他卻莫名的火大，人家一個服務員不小心碰到了他他就嘲人家大吼，明明是在罵人家，眼神卻是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罵人家『不要以為到處弄出這些偶然，弄出這些獨特自己就可以改變自己低下身份的事實，要記住掃地的永遠成不了老闆，因為他們沒志氣』直到聽到飛說完這些話知己才知道剛才被罵哭的那個服務員只是一個出氣筒，真真的原因是那個掃地的，除了嘉敏自己竟然想不到別人，早就忍了好久的嘉琪氣憤的吼了起來，爸爸憑什麼對他百般忍讓，憑什麼她可以在自己的家庭里無故介入做威做福。

「嘉琪，不要做聲」嘉永天喝止了嘉琪的出聲，這場談話他希望她們倆能安靜的旁聽，而這次的說話能和嘉敏平平靜靜的說完。但是嘉永天忘記了的是這個想法太過於天真，嘉敏不記計並不代表另一方可以安安靜靜。

「嘉永天，你這是在怪琪琪不應該幫你說話嗎？琪琪哪句話說的不是事實，你不但不罵那個臭丫頭還來反罵琪琪。怎麼！現在因為怕受到報應而想後悔當初選擇了我們母女嗎？」李名珍尖叫的站了起來，一反平日人前的有錢人家的氣質風範大叫了起來」名珍，你別鬧好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後悔的，即使我知道我自己犯的那些錯深深的傷害了那些愛著我的人，但是談到後悔，我真的不曾後悔」蒼老的臉上顯示的表情是那份嘉敏也曾經擁有過的家庭溫暖。

「那你還吼琪琪，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心肝」李名珍不再大吼，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些年嘉永天為她所付出的。

「因為你們是我的至親，我希望我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得到你們的支持和諒解，如果這點信任我都得不到的話我想這真的就是我這些年來應有的報應吧！連我死後都不能夠心安理得一些的死」

「呸！呸！呸！好好的說什麼死，不管怎麼樣你怎麼能隨便把死掛在心上呢！」李名珍啐了一口

面對他們倆旁若無人的一搭一喝，嘉敏的心竟然再次湧起了十幾年前的那種痛心疾首，心像被人撕開了一樣，眼睛開始有些犯酸，在心裡罵了自己沒出息，然後再努力的讓自己讓起母親的死，才讓自己勉強恢復了平靜。

「怎麼！想好了死後怎麼去見我母親了沒有，她可是天天在夜裡告訴我好有多麼恨你，如果沒有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去見她的話她會拖著你一起去地獄受罪的，她現在就在地獄裡面受著油煎，火烤。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告訴我說閻王告訴她因為她的丈夫做孽太多，得讓她在那裡為那個仍活在世上逍遙的丈夫受刑，所以你最好有個好點的理由不然她會讓你和她一起下地獄去同生共死的」這段話說得冷冽，更是說得堅定。

「我知道水顏恨我，我希望我死後能獨自一人去面對那些油煎火烤，讓她有機會上在堂」

「上天堂，嘉永天！你能明白天堂和地獄的區別嗎？一個人如果習慣了那地獄的種種，你要如何讓她在天堂快樂的活下來，活在那些可怕的夢裡嗎？」嘉敏有些激動，他有什麼理由坐在這個溫暖柔軟的沙發上說著那些令人嘔心吐血的話，他憑什麼在母親死後這麼多年才來說他代她受那些煎熬。

「我會盡量去做，哪怕我粉身碎骨」

「你不配，從你踏出那一步開始你就沒有產場再來說這句話，你是一個醜陋的魔鬼，傷害著別人，還在世人面前裝聖潔，你的所做所為讓我噁心」

「嘉敏！給我個機會，算我求你都行，讓我彌補一下，不管多少，不管有沒有用」面對女兒句句指責嘉永天感覺自己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讓自己做出這麼傷害人的事情，為什麼連讓自己遠擇死的機會都不給，死了再去傷害另一個人嗎，叫自己如何做得出。

「你沒有機會，機會是你自己扔掉的，是你自己放棄的，我和母親嘗過什麼我絕對會討回來，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痛徹心扉。我知道你也知道了自己的未期到了，所以才會發現自己可憐得不行，你看你這個家多令人發笑，白天妻子去努力參加社交晚會，女兒努力的去勾引錦華飛那種金龜婿，而你正面對著動蕩不穩的公司愁眉不展，天！這可是你追求了一生的東西，現在它開始變得及及可危了，晚上回來更是各有各的事忙。你有沒有算過你們一家有多久沒有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過飯了？這種『家』還真是美滿幸福。原來你所追求的就是這種生活，難怪我和母親給起」

「嘉敏！你別在這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說母親出去參加舞會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去，你根本見不得人，說我吊金龜婿，那是因為你這副模樣根本沒人可能會讓你吊，哪怕你用自己的**去換得情婦一職人家都會嫌浪費。而你說爸爸公司動蕩！天，你一天都沒進過爸爸的公司，你當然看不到爸爸公司的穩定和堅韌，你是在嫉妒爸爸沒有讓你進公司做經理，而你卻只是錦氏企業的一個清潔工，你掃過人家就再踩，你再掃人家再扔，你永遠在做著那見不到陽光的工作，所以你心不滿」嘉琪才不管那麼多，討厭她的自以為是，討厭她的那份冷靜，討厭她明明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卻還是那麼吸引著自己身邊的人。

嘉永天還沒來得及阻止卻聽到嘉敏說了聲「你不真是幼稚，被人養慣的金絲雀在事實面前還高傲的揚著羽毛，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在意你是誰嗎？你有的只是利用價值」嘉敏在心裡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提醒她，她被錦華飛利用關她什麼事，她受傷不正是自己想見的嗎？為什麼自己還要多管閑事。

「我願意被利用，因為我有利用的價值，而你卻連價值都沒有」有這麼一刻嘉敏忽然覺得嘉敏是在關心自己，但是這個想法很快被自己甩掉了，這怎麼可能！

「說真的，和你做這種無謂的爭吵真的很浪費我的腦細胞，如果大家沒事的話我想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順便告訴你們明天早上我搬家」

說完嘉敏沒等任何人有說話的機會就上樓消失在轉角的門口，嘉永天望著嘉敏的背影忽然感覺到自己至少老了幾十歲，她說得對，當初自己拋棄她們的理由不就是因為自己怕窮，怕被人踩在腳下所以才會……如今老了看一看這個冷清的家自己真的有那麼一刻想過一下那種青菜白飯，女兒圍著自己腿邊轉，妻子在廚房裡洗碗的情景。

第二天嘉敏在天還沒全亮的時候就提著一個手提包離開那那個家，簡單的行李只有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一本筆記本，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大房子，嘉敏走在幽靜的馬路上。早晨的山路帶著一絲薄霧，讓藏身其中的事物若隱若現，虛幻飄渺，有著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原來自己真的走出了那裡，以前是那樣的反抗過，那樣的困難過，沒想到因為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自己可以走得這麼正大光明，再也不用爬圍牆，更不用再受人冷言冷語了，這一刻嘉敏吸了一口氣，感覺心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敏！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在公司太累了，整天都做那麼重的活，總裁根本就不把你當一個女人看了嗎！」看著好友有些消瘦的臉，冉小映忍不住的為嘉敏打抱不平了起來。

「沒有，我很好，可能是今天早上搬家所以才會這樣的」嘉敏不再意的說

「還好！你看你的臉都瘦」將自己碗里的肉塊夾進嘉敏的碗里，自己卻只吃著青菜。嘉敏有些感動，就好像安哲宇一樣，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冉小映的舉動還是讓嘉敏輕笑了起來

「你這樣好像我母親一樣，總是將自己碗里最好的夾給我，然後自己再吃著碗里的青菜」

「怎麼可能，我要是有伯母的偉大就好了」冉小映也輕笑著說

「不過也的確，我母親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談到母親，嘉敏的臉上有幸福的笑也有傷痛的悲。

「呃……敏！對不起，害你想起你的母親了」意識到嘉敏語氣中的那份沉重，冉小映也不自覺的後悔起自己的舉動起來。

「不會！人死了就是死了，並不是一件不能提起的事，反而要經常提起才不會遺忘」話是這樣說但是嘉敏的心裡還是很悶很悶，母親剛死的那種切身之痛仍在心底泛濫，讓她如何忘得了。

「小映，不要再住在那個小破屋裡面了，和我一起來住吧！」小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她爸爸輸光了家裡的財產，將僅有的小平房也抵押給了賭場，小映和她爸爸一起住進了離城很遠的一個小破屋裡，如果天下大雨，小映家就會下小雨，這樣一個小窩還得忍受著她爸爸喝醉酒後的摧殘和討債人的憤怒，曾經想幫她卻在看見小映那堅強的眸子時忍了下來，只能在暗地裡以夜的身份在金錢上給她支柱。

「不用，我在那裡很好，現在爸爸也收斂多了，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讓爸爸振作起來」

「你爸爸有你這個女兒真的很幸運」這是在聽到小映說這話的唯一能說的話。

「敏！你也有個好爸爸啊！只不過他早早的離開了你們」冉小映說話的時候很顯然她誤會了當初自己所說的『離開』的意思，不過嘉敏關不準備解釋什麼，反正說與不說都是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我曾經是擁有一上很好很好的爸爸，便是我永遠都不會再擁有了」眼神有些飄離，但是冉小映只是以為她覺靜在爸爸的死當中，所以只是安慰著說著話，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嘉敏，外面來了一批公作桌椅，你出來搬一下」是清潔部的部長，一個十馬屁精，看著嘉敏被貶馬上由以往的笑臉相迎變成惡意相整，一個老男人最怕的是留不住自己的位子。

兩個人看了門外一眼，大家都知道嘉敏好不容易賺進來的一點午休又提早結束了，今天錦華飛沒有來上班，聽說是出國去了英國，所以才會有中午中短暫的休息。

「我先出去了」說完嘉敏起身向門口走去，今天嘉琪也沒有出門，因為昨天那場競標讓嘉公館在今天早上被記者堵了個水泄不通，全都是來找嘉永天的。錦氏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但是還是有一些記者在外面守著。昨天的事情讓商業界的人全部被耍得暈頭轉向，試想一下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地主權的嘉氏和錦氏怎麼可能被業界同行接受，這招挑撥離間還只是開始，嘉敏的心情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局面還感到寬慰，趁著這段時間藍夜要大舉收擾同業人員，讓這兩家公司孤立起來，錦氏是自己硬要插手這件事的，被連累也是自作自受。想著嘉敏已經來到了門口那大貨車。

「來！這個真皮椅子是總裁先生為嘉秘書定製的，要小心些，這嘉小姐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呢！」一邊的清潔部部長一直前前後後的吵著，原本輕鬆的事因為他的多話變得煩燥起來。

便是嘉敏卻在這個時候看到車子里的桌椅因為人上人下的搖晃，疊在上方的一張辦公桌朝著呱呱叫的老頭咂了去，本來準備接椅子的手急忙劃出一個弧度將前面的老頭推開了，老頭還搞不清所以然的時候被推倒在地，隨後就聽到傢具破裂的聲音，隨著尖叫聲起來還有抽氣聲，清潔部長看到嘉敏的腳被砸在了破碎的桌子下面，而此時一直躲在錦氏門口準備堵錦華飛的記者們都急忙圍了起來拿起相機猛拍，還有許多路人都圍了起來，不一會急救聲響起來了，一輛救護車停在了錦氏門口，嘉敏剛才疼得失去了知覺，但是隨著越來越吵的聲音讓她開始恢復了知覺，特別是那一聲又一聲救護車的叫聲讓她的思緒回到了她跪在地上求著醫生要救母親的時候，而醫生只是搖著頭，搖著頭，母親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面，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生氣，想到那時自己的痛，那時的恨，原本疼暈的嘉敏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朝著馬路的對面走去，一路上留下來的血跡讓人驚心動迫。

「小姐，你需要急救，你的腿流太多的血」從救護車上奔下來的醫生追上了嘉敏的腳步，但是一觸及嘉敏回過頭來的那眼神竟然讓那醫生說不出話來，那種眼神自己在多年前似乎見過。一回過神來嘉敏已經走到馬路的對面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忽然記者們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

「天！我看到什麼了，那種感覺是……是……是夜！夜！怎麼可能！那帶著憂鬱，但卻悲傷堅強的背影，我是不是看錯了」話是這樣說但是手上的相機卻沒有停下來過。

「沒有！是夜，但是放明明是個男的，那她和夜到底有什麼關係？天！快點追上她」

「是啊！快走」

……

媽媽！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一個人冰冷的躺在手術台上，我不要去聞那死亡的氣味，我要離開這裡，媽媽！敏敏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如果哪一天我必須躺到那個冰冷的床上，你記得要來陪著我好嗎？敏敏真的怕一個人！真的怕！嘉敏不知走了多久，流血過多的腿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眼睛的意識也開始散煥了起來，那是誰？為什麼自己看見錦華飛的幻影，他不是飛到英國去躲難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嘉敏！醒醒！醒醒！……」

他在叫我嗎？不管了，有人抱著我就不怕一個人死在荒郊野外了，嘴角的淡笑加深了些，再也支持不了的倒在了錦華飛的懷裡。

天！自己昨天半夜才乘專機去看望生病的母親，因為聽到柯顏告訴自己說公司被記者堵住了，而且嘉公館也是，不得以今天上午再飛機趕了回來，沒想到還沒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了群人聚集在自己的公司門口，將車泊好之後再準備探個究竟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蠢女人不肯上救護車，拖著一條流著血的腳想離開，好不容易追上了，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向後倒去，那份散自內心的孤獨讓自己深深震憾

「嘉敏感覺到自己像飄在雲層里一樣，輕輕的，但在下一刻又像是在地獄一樣痛苦，但是每次自己痛苦的時候都可以感受到有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叫自己要堅強。

「我……想再睡……一會」嘉敏好想睡，眼睛好累，可是耳朵總是不得清靜，一直有一隻蒼蠅一直在吵一直吵，說是蒼蠅更像是一個人，一個人？嘉敏意識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有力的爭開了眼睛，看到的人令自己嚇了一跳

「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里？」

「你腿受傷了」錦華飛總算吁了一口氣，到醫院來的一路上她臉色一直蒼白，在冒冷汗，雖然醫生說只是失血過多而倒致的，但是沒見到她醒自己還是不放心，一顆心因為她的脆弱而揪痛。

而對錦華飛所答非所問的答案，嘉敏有些惱怒，以致於沒有去打量自己所謂的『房間』。直到一股刺鼻的藥味衝進她的嗅覺系統，再看到自己已經包著厚厚紗布的腳，終於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這間房子，臉色也隨著變得更加蒼白

「這……這裡是哪……里？」不願意聽到那再個字，不想聽到那兩個字，但是錦華飛低覺的嗓音卻殘酷的告訴了她現實

「醫院」

「不要！」雖然語氣還是平淡的，但是口氣中夾雜著的恐懼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的

「不要什麼？」錦華飛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她說不要，而且她的臉為什麼比剛才更蒼白，醫生明明說醒過來就會沒事的嗎！正準備去按床頭那個紅色按鈕時就看到嘉敏不顧一切沖向門口的身影，因為太急，身上的被子將她拌倒在地上，沉悶的響聲可以知道她摔得有多重，那條受傷的腿又開始溢出紅色液體來

「該死的」錦華飛怒吼著跑過去將嘉敏扶起來抱在自己懷裡面免得她又衝出去，因為生氣也的冷淡，生氣她不懂得善待自己，生氣她三天兩頭生病，錦華飛幾乎用盡全力的吼著她

「你想殘廢是不是？摔這麼重不知道叫一聲嗎？是誰教你這麼好強的！」扶著她肩手有些用力，讓嘉敏皺起了眉頭。錦華飛也意識到自己太用力，稍稍放開了她一些

「我不要進醫院」一雙幽黑的眼眸對上錦華飛的藍眸，抗議著他的多管閑事。

喝！她那是什麼眼神，在怪我多管閑事，放著從家記者不管，放著公司大票事情不幹，擔心她的傷，在這裡守著她，竟然得到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錦華飛的怒火也隨之增長了起來。

「已經進了」冷酷的語氣不再帶有一絲感情，用自己低沉的男音在她耳邊挑逗般的說出事實。

忽然嘉敏的眼神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般，找不到方向，眼中的脆弱大概只有現在才牟看得見「你這個魔鬼！我恨你！恨死你了！」用力的垂打著錦華飛的胸，不許這個魔鬼再抱著自己。

「我是魔鬼，對！我就是魔鬼，送你到醫院是魔鬼，被你一張丑到不行的臉迷惑也是因為我是魔鬼，想換換味口，我自己都驚訝我是一個這麼瘋狂的魔鬼」錦華飛藍色的眸子危險性的眯了起來，推開原本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嘉敏，將她定在自己的眼前

「我倒想知道你這個醜女人到底是用什麼東西讓我這個魔鬼沒了心智的」

「你……想做什麼？」嘉敏的口氣有些顫抖，因為這個男人眼裡閃著危險氣息

「一個魔鬼面對心儀已久的蛋糕，你說會怎麼樣？」

「你！……」這個男人在做什麼？

錦華飛的唇輕輕的壓住嘉敏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線，她香得太不可思議了，原本只是想讓她知道他也會有脾氣的，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意識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立刻就變得一文不值了起來。

突然錦華飛放開了嘉敏，回過神來的嘉敏忽然間臉爆紅了起來，像個小女孩一樣覺靜在自己的初吻里，害羞！她並不想，可是臉上還是爆紅了起來。

"和其它女人沒什麼兩樣，我還以為有多麼吸引人呢！原來真的是我發瘋了」冷淡的的語氣，嘴角的嘲諷都深刺著嘉敏的心，而錦華飛何嘗不是呢！在心裡罵自己睜眼說瞎話，她明明對自己影響好大，因為害怕，所以自己想盡辦法去刺激她，看到她生氣，看到她心痛自己才會感到公平，總有一天你會受懲罰的錦華飛。

「你這個討厭的魔鬼」徹底醒過來的嘉敏用力的抹著自己的唇，企圖抹掉仍殘留在自己唇上的氣味，而這個動作無疑是對錦華飛的羞辱。

「我討厭？是啊！現在的女人不就是喜歡我這種討厭的魔鬼嗎！我晚上可以擁著不同的女人睡，她們還樂在其中呢！你不覺得以你這種條件已經是很榮幸了嗎？」

「是！總裁，對於一個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的確是很榮幸，但是對於我這個人來說你的這種榮幸無疑是對我的羞辱，會使我這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下，做惡夢的，所以！請你放過我們這種低下的人，你的遊戲我玩不起」平淡的語氣使錦華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明白為什麼一到她的面前自己總是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傷害她，彷彿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持都是狗屁一樣。

「Shit」低聲咒罵了一聲，錦華飛不知道該怎麼樣再開口，而嘉敏也只是拂開那仍舊抓著自己肩的手，拖著一條不能動的腿沿著牆邊向門口走去。

「咔嚓！」錦華飛聽到開門的聲間，但是卻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以為她走了，意識到她的腿錦華飛猛的轉過身去卻看見嘉敏仍舊站在門口，只不過門口還站著嘉永天還有安哲宇。

「有事？」最不起見到的人卻是除了錦華飛以外在自己心裡掀起最大痛的原凶，此刻卻站在自己面前，手捧著一把百合遞給自己。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嘉永天真的很後悔，昨天才得知她受傷的消息，今天又傳來她受傷的消息，才多久時間一次又一次的傷，為什麼她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平時嚴肅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份無奈與滄桑。

「你怎麼知道我沒好好照顧自己？」像是同平常人交談一樣完全談不上熟絡，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僅是兩個路過的人的隨意交談。

「你受傷了」

「很平常」

「你常受傷嗎？為什麼不……」嘉永天沒有將口中的話說出來，『為什麼不告訴我』要讓他如何問出口。

「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想不出告訴你的理由，沒事的話請讓讓，我想回家了，這個地方真是見鬼的陰森」說完依舊是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越過嘉永天身邊看到了嘉永天身後的安哲宇。

「我送你」安哲宇靜靜的說，眼裡有著擔憂，嘴裡噙著一份關懷，這感覺真的好溫暖。

「謝謝！」說完嘉敏安靜的靠著安哲宇伸來的手，讓他扶起自己朝醫院大門口走去。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錦華飛心裡氣憤的說不出話來，她為什麼能對安哲宇笑得那麼自然，對自己那麼冷淡。

「敏！你沒事吧！」好不容易躲過主管的小映在一聽到嘉敏受傷的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卻看到嘉敏被一個陌生帥哥扶著走了出來，腳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而在她們身後還有嘉氏董事長，還有總裁錦華飛。顧不得這麼多的冉小映馬上跑上前去扶著嘉敏朝另一方走去

「她家在這邊」輕輕的告訴安哲宇，意思是嘉敏得回自己的住所

「我有開車來，不過董事長……」安哲宇雖然好想送嘉敏回去，可是丟下自己的頂頭上司在這裡曬太陽似乎不太好吧！

「送她去吧！我就麻煩華飛送我回去吧！」

「那董事長自己小心，我就先送嘉敏回去了」說完將嘉敏安置在自己的車後由小映扶著，自己則坐入駕駛座內，灰色的寶馬瞬間消失在地平線上，錦華飛的眼睛一直看著車子消失的地方，眼裡那吃味的表情嘉永天在一轉身就看得清清楚楚。

「華飛，不介意送我一程吧！」嘉永天問

「哪裡！不知嘉伯父是準備回公司還是回家？」錦華飛收回遠投的視線，讓自己不要再去再意那個方向聽事和人。

「我們去茶樓坐一下吧！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茶還不錯」

「喝茶？」

「是啊！願意賞個面嗎？喝個茶說不定好多事情會想得通一些，就像我，喝了這麼多年的茶，想了這麼久總算想通了，雖然晚了些，但是能想通總比想不通好」說完嘉永天率先走向錦華飛停在不遠處的車，錦華飛也跟著上了車，一輛黑色的賓士消失在路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