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坐在滿是樹木圍繞的小木屋裡，喝著特製的花茶，錦華飛的確感到心情比剛才舒服多了，心裡知道嘉永天一定有話想對自己說，所以一直等著他開口，但是嘉永天一直喝著茶，不時的將茶輕啜著，絲毫沒有要開口的跡象。錦華飛也只是喝茶，這間房間里顯得有些格外寧靜。突然嘉永天開口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你到這裡來嗎？」

「我在等」簡潔的話語就像他為人處事的做風一樣，但是這種做風現在對他而言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了，因為嘉敏那個女人自己的簡潔簡直變成了狗屁。

「呵呵！」嘉永在輕笑兩聲才開口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都越來越聰明了！也的確如此，我和嘉敏是父女，但是我卻是一個極沒有資格的父親」以為錦華飛會提出一個好奇一點的眼光，但是什麼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姿態和神情，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為兩個女兒挑中的丈夫，至於他最後選擇誰就得看造化了。

「原本我和嘉敏的母親是生活在郊外的小村莊里的，剛從大學畢業的我已經有了嘉敏這個女兒。明明應該衝刺事業的我卻像個村夫一樣做著一個顧家的男人，剛開始我也很滿足那種家裡有人等門的感覺，可是直到我到了大城市裡打拚，看到了名珍。她是一個有錢又美麗的女人，對於這種機會我剛開始根本就是嗤之以鼻，直到名珍她當著她爸爸也就是創天集團董事長的面宣布她愛上了我，非我不嫁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擁有了一個比誰都珍貴的機會。」說到這裡嘉永天停了一下，看似口乾了啜了一口茶，其實是因為內心太激動才會借著這個動作想在錦華飛面前留一點長輩的氣勢，稍微平了平心之後嘉永天準備再度開口，為料錦華飛卻打斷了他

「嘉伯父可以不用對我說這些事情，我想不起這些事情對我可能有的聯繫，還有今天這個茶局的聯繫」下面的事情想都想得到了，根本不需要他這樣壓抑的下去，但是嘉永天卻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

「聽我說完吧！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想過我能夠這樣平靜的和你說，應該說沒有想過我能夠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後來就像你想的那樣我拋棄了家裡的妻兒，選擇了名珍。那個時候嘉敏只有五歲，本來以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我就能心安理得的不去理會她們母女，她母親也會在我走後另嫁他人，沒想到……沒想到在嘉敏十二歲的時候水顏卻突然車禍去世了。後來我接她來的時候她就變了，嘉敏她變得讓我不認識她，她整天想著如何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但是我不怪她，因為她還不能接受母親的死，直到有一天她沒有再使壞，而是安靜了起來，對家裡每個人都疏離了起來，直到今天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為了不讓她抗拒這個家的存在而傷自己，所以我不去管她的生活，放任她自由，沒想到這些年我卻忽略了她可能受到的傷害」說到這裡嘉永天的眼角已經開始溢出了眼淚，這淚的確震撼到了錦華飛原本平靜的心。自己本來以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冷漠，因為爸爸和媽媽離婚姻了，因為生活理念不同而離婚，不顧年幼的自己，所以自己在人前總是冷漠以待。但在看到嘉永天這條商業巨龍的淚時，他才發現自己何其幸運，自己不曾缺少過父愛和母愛，可是嘉敏卻什麼都沒有，還得每天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後母一家其樂融融，她到底是怎以過的！

「華飛！在你看嘉敏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你喜歡她。我不能說我的她是喜歡你的，但是至少我知道她不討厭你，所以請你一定要善待她，她缺少的太多了。」

「嘉伯父，你可能誤會了，我這一輩子還沒有想過要去愛誰，對於嘉敏我是好奇多於好感，但是今天你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想接下來我不會再對嘉小姐有什麼好奇可言的」不可能因為知道了這些事情而去承諾一個人什麼事情，自由才是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希望你能給她幸福，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我有不代表我願意，嘉伯父，幫不了你的忙我很抱歉，但是如果自己做錯的事情要犧牲別人的幸福來幫你彌補，那麼我還真是瞧不起你了」語氣有結慍怒，但仍是冷靜無波的話。

「那嘉琪呢！她很喜歡你」

「嘉伯父今天是準備一定要推銷一個女兒給我嗎？」這句話說得嘉永天有些惱怒了起來，畢竟自己也是業界的一代龍頭，豈能讓一個後輩這樣羞辱。

「你……我們嘉家的女兒有什麼不好，要你這樣嫌棄？甚至用到了『推銷』二字？」

「不是我在用『推銷』二字，而是你在使用『推銷』，就是因為二位嘉小姐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反而是因為條件太好了，想要入主嘉家的太多，我錦華飛根本不值得嘉伯父費這麼大的勁」錦華飛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太好，而嘉永天這種託付的語氣好像就非自己莫屬的樣子，一向自由慣了的錦華飛心情更加陰俚了。

「好吧！就算我看走了眼，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你抱有太多的期望」說完嘉永天起身離去，留下錦華飛一個人在那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口氣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這樣的糟，是因為嘉永天以前那樣對待嘉敏？不！不是，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有人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而地區的另一邊嘉敏被冉小映還有安哲宇送到了公寓之後，嘉敏借口自己想靜一靜，將安哲宇和冉小映拒在了門外，自己坐在卧室的床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獃。

剛才自己的初吻沒有了，是被一個魔鬼給奪走的。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甩她一巴掌，也沒有生氣的來個過肩摔，卻只是一個勁的臉紅心跳呢！用濕紙巾一層一層的擦著自己臉上的妝，看著越來越清晰的臉，竟然發現此刻自己的臉還是坨紅著的，這不應該是自己應有的反映不是嗎！錦華飛只是一個魔鬼，他的出現只是在打亂自己的計劃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有能力來破壞自己呢？不需要做大動作，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讓自己脆弱的想要抱頭痛哭？

「唉！」正當嘉敏想得出神的時候，一個嘆息聲在自己卧室的門口響了起來。

「小映！你……」自己不是叫她們回去了嗎？怎麼她還在這裡，反而是冉小映搖了搖頭，對於嘉敏的面孔沒有一絲的意外之意，反而再平常不過的給她一記衛生眼。

「你的腳還在流血要我怎麼放心回去，我知道你想安靜一下，所以我打發走了和我有著同樣心思的安哲宇打發之後才回來看你啊！」

「謝謝你！小映」

「真搞不懂你，心裡藏那麼多事情幹嘛！跟我說說不行嗎？」

「對不起，小映！我只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因為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順利，我怕我在失敗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賭不起！」嘉敏幽幽的說著，完全不知道冉小映是什麼時候坐到自己的身旁的。

「從頭開始說起吧！」這個好友的一切都是一個謎，本來彼此之間都沒有點明了想去知道些什麼，但是從現在看來自己有必要知道一些真相才能為好友出些主意，不要再讓她一個人面對了。

「我……」多少年沒有嘆氣的嘉敏輕嘆了一口氣后才開始講述著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恨。

「所以說你並不是沒有錢，而是超有錢。你並不平凡，你是人人追捧的夜！你不是想冷淡，你只是想報仇，就因為這些你不敢去愛人，哪怕自己已經開始在愛人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曾經也想過千百種嘉敏的過去，但是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曲折，這樣的一段恩與怨，試想如果是自己，自己會怎麼樣做！

「我母親的死使我恨透了那一家人，可是你知道嗎！因為我的無能，我必須得每天早上吃著他們的東西才能存活，必須得住在他們的房子里我才不被人說成是孤兒」說到這些事情嘉敏感覺到自己都開始麻木了，至少得讓自己麻木。

「那不是你的無能，你那時候才十二歲，為什麼要給自己那麼重的負擔。難怪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在努力的打工。論誰也想不到你會是嘉氏大小姐吧！」雖然很傷心嘉敏有那樣的過去，但是卻不想因為這樣她要背負那麼重的擔子。

「映，我曾經想過要逃離那裡，想遠遠的離開那裡然後自生自滅，我不想報仇。可是我逃過了，也反抗過了，他們就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這隻會讓我想到絕望而死的母親」

「那你為什麼要用夜這個身份現於世人眼前呢？用嘉敏不是更好嗎？」這才是讓自己想不開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天想到的就是入夜，只要一入夜我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去做我想做的事，不用頂著嘉敏的身份，不用頂著棄兒的身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然後揄揶的去笑那些對我猛撒錢的人們，我很清楚我自己這張臉的厲害。社會太現實了！而黑夜不正是現實的代表嗎？沒有虛偽，沒有刻意，一到黑夜裡什麼都會顯露出來，人性的善惡，醜陋。」

「這個你用夜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但是我卻選擇了這個字。直到夜這個字出現在人們的視覺和聽覺里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內心得到了一絲的快感」

「你是說當他們看到你公司的威脅而變得慌恐」

「不僅如此，還有世人對我自己的肯定，我不用靠他們我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就像我母親，她沒有了丈夫，她還有孩子可以相伴，但是因為現實的殘酷，她連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有，只能含恨而終。你知道嗎！他們沒有給她任何一個機會，而是逼著她去死啊，要我怎麼去原諒他們的所做所為」嘉敏有些激動，實在沒有辦法再平靜的講述這一切，以致於她的腳又開始流血了。

「小心點，又流血了」小映忙將醫藥箱拿了出來止血，等到血開始凝固的時候才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你這次為什麼又這樣煩惱？」

「因為錦華飛」

「總裁？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這倒是意外中的意外，嘉敏真是謎加謎組成的。

「他老是在我復仇的心裡出現，在他面前我感覺像回到了十二歲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受委屈就想哭，成功了就想討賞一樣的人，我不喜歡自己變成這樣」不是不喜歡，而是很害怕，但是這句話嘉敏選擇了保留。

「你喜歡他？」

「不！討厭他，他像個魔鬼，不知恥的強奪了我的初……」嘉敏一下子停了下來，差點說溜了嘴，正當嘉敏在為自己能即時打住的時候卻聽到冉小映『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嘉敏不解的看著正猛笑的冉小映。

「是說你單純好呢還是說你無知好呢！都被人家奪走了初吻了你還在這裡說討厭他。如果真的那麼討厭他那你當時有沒有甩他巴掌啊？」

「沒有！你……怎麼知道？」自己明明沒有說出來的啊

「你雖然是夜，雖然滿腹仇恨，但是在感情面前你比誰都來的單純，為了報仇你一次感情也沒談過吧！可是你看你剛才臉紅的，明顯一個害羞中的女孩」

「這又有什麼意義，我不可能愛他。我這輩子最不相信愛情，那是一種一塊麵包就可以勝過的廉價商品，只要有錢就會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裡冉小映才知道嘉敏的心被傷的有多重，不是幾句對不起，幾句安慰就可以撫平的，對於這種不公平的事情誰又可以以中介人的身份來勸她放開呢！

「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你開心，不要傷害自己我都會支持你，畢竟這些事情誰都沒有資格說什麼。下次不管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你一定要記得不要再一個人獨自舔著傷口，我永遠都在等著你的出現」

「謝謝你！小映，你是我這一輩子上天對我唯一的賞賜」

「喂！別說得這樣肉麻，被人聽到還以為我們倆是同性戀呢！」

「……」沒有說什麼，扯開的淡淡的嘴角說明嘉敏此刻心情是放鬆的，是因為小映這一句玩笑不是因為這麼多年的心事終於能不再用筆寫出來了，不用再抱著筆記本舔拭自己滿身的傷了。

嘉敏一拐一拐的來到錦氏公司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錦華飛和嘉琪一起從一輛凱迪拉克房車內走了出來，相對於自己以步代車的交通方式，嘉敏反而突然想坐車上班試試，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樣呢。

「敏！你的腳才好，怎麼就來上班了？」冉小映看到嘉敏站在那裡，以為她是因為腳痛而走不動了，沒有發現準備進門的那一對男女。

冉小映的叫聲不止喚回了嘉敏的意識，也讓準備進門的嘉琪和錦華飛同時轉過頭來。

「我的腳好多了，只不過還有一些不方便，呆在那座公寓我會寂寞的」最後寂寞兩個字說的很輕，只有冉小映一個人聽見了。

「你也真是的，走吧！我們一起走吧！」挽起嘉敏的手，冉小映朝著大門走去，這才看到門口還停著兩個人。

「你受傷了？」嘉琪有些驚訝，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嗯！」嘉敏淡淡的應了聲準備越地他們走進去，畢竟這一幕對於自己有些刺眼。

「我不太喜歡我們公司會有人會有人在工作的時候暈倒」錦華飛冷酷的語氣，讓冉小映和嘉敏的腳步一停了下來。

「你是在說我嗎？」選擇忽略是最好的結果，至少現在是這樣，嘉敏在心告訴自己。

「這裡你認為還有誰這麼虛弱？」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暈倒的，但是如果我再不上班我會窮到暈倒的」說完不理錦華飛和嘉琪會有怎麼樣的反映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直到看到嘉敏走遠了，嘉琪才回過神來，瞪著嘉敏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

「除了會裝同情以外沒有別的招數了嗎？」

但是這句話偏偏被錦華飛聽到了，藍色的眼眸眯了起來。

"你去將各辦公室的垃圾收一下就可以了」看著嘉敏依舊自動走向重物區，清潔部部長心裡於心忍，她那條仍舊傷著的腿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傷的，不管自己再怎麼怕失去工作，她在意議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句謝謝不代表任何意義，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工作上多照顧她了。

「我可以將這些搬了再去，你放心」像是看透了清潔部長的為難一樣，嘉敏像是安撫似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幕被剛下來準備來看一下她情況的錦華飛眼裡看得非常刺眼。

「既然來到我們公司就沒有特殊，所以該自己做的還是要自己做」錦華飛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兩個交談中的人身子都是一疆，嘉敏沒說什麼，倒是清潔部長這次倒先開口說話了。

「總裁！嘉敏她的腳還受著傷，這些重活可以先讓其他人來做」

「聽不懂我的話是嗎？我們公司沒有特殊」她愛堅強，他就要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機會不是沒有給過她，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一副欠揍樣。

「可是……」

「沒事的，部長，我行的。我做完這些我就會去收垃圾，我不喜歡依靠人的憐憫，特別是某些人自以為是的作風，我看不慣」自己這是怎麼了，何必在乎他的想法，但是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想看到他眼裡的鄙視，眼裡的不屑，自己這麼多年來不是看慣了嗎？嘉敏找不到答案，所以選擇不去想。說完嘉敏把滿滿的垃圾筐一筐一筐的弄上了小推車，十多筐垃圾讓嘉敏的額上流下了汗水，滴在了潔白的手背上。

錦華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腳竟然開始違反自己的意識，明明應該轉身離開的，可是眼睛就是離不開眼前那個咬著牙搬重物的女人身上，那麼重她的腳難道不疼嗎？為什麼她寧願咬著牙齒也不願說不句『我不行了』。其實企止錦華飛的腳動不了了，連清潔部長的腳也定在原處了，原因無它，因為在他活了三四十個年頭裡頭一次見到這麼好強的女子，那流下的來的汗已經開始把她臉上的妝洗花了，即使臉色在范白，但是她卻還是咬著牙在做不曾停過，直至最後一筐被抬上了小推車，然而要把這麼一大車的東西推到止定目的地去的話更是少不了要腳用力，眼見著嘉敏顫抖著腳準備開始推車，車子卻被錦華飛一把推開了好遠，這一舉動看得清潔部長目瞪口呆。

「你給我上來」說完不理嘉敏是不是想去，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走的時候還給了清潔部長一個『這些東西你來處理』的眼神，混了這麼久的清潔部長立馬就明白了，不待嘉敏動手馬上接過嘉敏的工作消失在這個有些窒息的空間裡面。

「咚！咚！……」敲門聲響起，錦華飛的思緒也被打斷了。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才發出冷酷的聲音

「進來」

顯然嘉敏已經到過洗手間里把臉給弄得正常一些了，雖然她的臉本來就算不上正常。瘦弱的身子閃了進來，然後再關上門站在了離錦華飛了面前。

「總裁！什麼事？」

錦華飛沒有理她的話，直接按了內線，接通了外面嘉琪的電話

「嘉秘書，去拿醫務室的醫藥箱來」說完再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沒有叫嘉敏坐下也沒有說明叫嘉敏來的目地，嘉敏看著錦華飛剛毅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但卻聽到錦華飛不客氣的語氣

「看夠了沒有？坐下！」這女人搞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害得自己一直沒有辦法裝做正常工作。

「對不起」被錦華飛這麼一說，嘉敏的臉上偷偷的飄起一絲紅霞，不過一直在假裝工作的錦華飛卻剛好錯過了，嘉敏心裡還是有一絲尷尬。見到錦華飛沒有理自己的跡象嘉敏也就沒有再想什麼只是輕輕的走到那一套真皮軟質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了攤在桌上的報紙來看，一個大大的標題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兩大財團合資標地，耍盡天下英雄仍能笑臉以待」是前幾天的報紙了，還在這個桌上，這幾天他還在關注這件事，看來自己的這一舉動真的達到了最理想的效果。這幾天自懷一直沒有繼續下面的收購指示，看來事情可以再進一步了，可以讓復仇計劃變得更進一步，可以讓他們一家嘗到當年自己和母親嘗過的苦，心裡就忍不住的快慰。不自覺的嘉敏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是的！是冷酷，錦華飛確定自己沒看錯，不像以往的冷淡，是冷酷，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打斷了之無聲的世界，也打斷了兩人不同的思緒。

「進來」

「飛！你要的醫院箱」明顯的黑著一張臉，嘉琪瞪著坐在一旁的嘉敏，反倒是嘉敏看到嘉琪氣黑的臉更顯得若無其事。

「放那裡吧！你先出去！」錦華飛接過嘉琪手裡的醫藥箱終於從那個大椅裡面站了起來。

「我留下來吧！有什麼事情有我在方便一些，更何況我是女生」嘉琪根本不可能放心的讓嘉敏和錦華飛呆在一起，只要有她在，誰都別想搶走她的飛。

「她傷的只是腳，沒有不方便，你出去吧！」錦華飛不想對她太凶，嘉琪在自己的生活中還是一個妹妹的存在，不想因為一些事情傷了和氣，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要不我帶她去醫務室去吧！醫生更專業不是嗎？」

「出去！」一句話說明錦華飛的忍耐到了極限，女人不要太固執的好。

「飛……」嘉琪感到委屈極了，為什麼自己的東西嘉敏都要來搶，她畢竟是她的妹妹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滴在了嘉敏身前的茶几上，清翠的響聲卻讓嘉敏的心開始有些疼，為什麼！嘉敏為了自己的發現而痛恨自己，難道自己真的連這點心都狠不下來！不要！報仇！要讓嘉家的人都難過。

嘉琪見到錦華飛臉上仍舊沒有改變的跡象，嘉琪只有轉身以小跑走出了辦公室。

「把褲腿挽起來」錦華飛面無表情的對嘉敏說

「你不應該這樣對待她」這是關心她嗎？嘉敏也不知道，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哪樣對她？你想讓她給你上藥？你不怕她藉機廢了你的腳？」滿是諷刺的語氣卻讓嘉敏起了疑心。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的那些自己為是的秘密已經曝光了，沒必要再做出一副我見憂憐的樣子」是我見憂憐嗎？還是太過固執。

「我見憂憐！你是說我嗎？」

「這裡沒別人」跟他裝傻！

「不管你說的秘密是什麼，我都不在乎什麼曝光不曝光，世界上沒有哪件事是真的可以隨著人的離開而掩埋，因為未來還會出現盜墓者，出現考古學家。」

「哦！是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樣辛苦的去安排那麼多齣戲來」

「你說的是哪些？我不太明白，我安排過的戲應該還不至於你來對我指責吧！」他到底想說什麼。

「不要認為自己的悲慘遭遇就可以成為自己使壞的借口，那隻不過是你自己心裡的安慰」

「我從來不認為我自己的遭遇應該要誰為同情，要誰來悲憫！我接受上天給我的一切，我活我自懷的生活，你有意見？」

「你……」上藥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力道，讓嘉敏疼得皺起了眉頭。

「你想害我不用關起門來，大可以當著世人的面來做，我不會告你」

「你的嘴一向都這麼鋒利嗎？」一句話都不肯退讓

「這是我生存的本能，我嘉敏此生不是天使，沒有那麼善良的心」

錦華飛沒有再說話，其實在聽到她說她接受一天給她的一切的時候錦華飛的心就開始不自覺的想要擁著她，讓她不要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了，但是……她會接受嗎？

「疼嗎？」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嘉敏一下子反映不過來，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樣的反映，只能愣在那裡。

「很疼嗎？」聽到她沒說話以為是她很疼但是卻嘴硬的不肯說，所以錦華飛又再問了一句，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傷口邊緣，惹得嘉敏一陣心慌意亂。

「不……不疼！」天！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溫柔。

「如果你不再那樣該死的固執的話會好好多，可以享受更多的關懷，更多的愛」錦華飛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沒頭沒尾的。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嘉敏的心又是酸又是甜更是苦，為了不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嘉敏扯開了這個話題，企圖讓自己回到原本的自己。

「如果可以不要再對嘉琪那樣冷漠，她愛你」這樣自己才會記得自己是誰。

「她愛我關你什麼事，要你來為她做說客」原本熱絡起來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溫柔的臉回到了原來的那種冷酷，還罩著一層霜。

「不關我的事，但我不習慣無故遭人白眼」

「你似乎忘了，我是個魔鬼，我的快樂就是看著我身邊的人殘殺，我樂得見到一片血海的壯觀」

「是這樣嗎！你認為你可以讓別人為了你殘殺？」

「我自認為對付嘉琪處處有餘，對付你也是輕而易舉，對付全天下的人我也無所謂」

「你一定要這樣傷害別人嗎？」

「和你比起來，只是彼此彼此而已」

「好了！我們公司不需要一個帶著傷的人來工作，你可以理解為你被解僱，也可以理解為你被放假，就看你自己怎麼理解，現在！馬上從我的辦公室里滾出去」無法不這樣對她說話，她的每一句話都在刺著自己的真心，好不容易在剛才，就在那個小小的清潔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一個醜女人時，自己的真心卻得不到回應。對於一個受盡女人青昧的人來說，錦華飛做不到不在意，不受打擊。

「怎麼樣？你以為憑你也想和我搶，現在還不是被飛給趕出來了」嘉琪附在門上卻剛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從我的辦公室里滾出去』這讓原本擔心的嘉琪心情大好，才會守著門口等著看嘉敏的醜態。

「你很愛他？」嘉敏沒理自己的諷刺反而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嘉琪有一瞬間的反映不過來，但是隨即她又高傲得像個公主一樣

「那當然，我們情投意合。為了飛我可以不要我的命，犧牲一切」

「犧牲一切！那如果要你放棄家，放棄嘉永天的父愛呢？」嘉敏只是冷淡的問著，她的心不知道在期待哪一個回答，不管哪一個自己都會心痛到要死。

「我也無所謂，只要有飛。所以……你別再妄想著要跟我搶，不想最後敗得一蹋糊塗而無地自容的話趁早離開這裡離開飛」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對你的飛沒有半分意思」在告訴自己，不能對他有意思，因為你沒有能力給任何人幸福。

「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嘉琪第一次想得到嘉敏的保證，非常期待。

「對！時候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就像你們大家所希望的一樣」自己幹嘛跟她說這些，怕自己說得太多，嘉敏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看起來反倒有些像落荒而逃。

坐在滿是樹木圍繞的小木屋裡，喝著特製的花茶，錦華飛的確感到心情比剛才舒服多了，心裡知道嘉永天一定有話想對自己說，所以一直等著他開口，但是嘉永天一直喝著茶，不時的將茶輕啜著，絲毫沒有要開口的跡象。錦華飛也只是喝茶，這間房間里顯得有些格外寧靜。突然嘉永天開口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你到這裡來嗎？」

「我在等」簡潔的話語就像他為人處事的做風一樣，但是這種做風現在對他而言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了，因為嘉敏那個女人自己的簡潔簡直變成了狗屁。

「呵呵！」嘉永在輕笑兩聲才開口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都越來越聰明了！也的確如此，我和嘉敏是父女，但是我卻是一個極沒有資格的父親」以為錦華飛會提出一個好奇一點的眼光，但是什麼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姿態和神情，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為兩個女兒挑中的丈夫，至於他最後選擇誰就得看造化了。

「原本我和嘉敏的母親是生活在郊外的小村莊里的，剛從大學畢業的我已經有了嘉敏這個女兒。明明應該衝刺事業的我卻像個村夫一樣做著一個顧家的男人，剛開始我也很滿足那種家裡有人等門的感覺，可是直到我到了大城市裡打拚，看到了名珍。她是一個有錢又美麗的女人，對於這種機會我剛開始根本就是嗤之以鼻，直到名珍她當著她爸爸也就是創天集團董事長的面宣布她愛上了我，非我不嫁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擁有了一個比誰都珍貴的機會。」說到這裡嘉永天停了一下，看似口乾了啜了一口茶，其實是因為內心太激動才會借著這個動作想在錦華飛面前留一點長輩的氣勢，稍微平了平心之後嘉永天準備再度開口，為料錦華飛卻打斷了他

「嘉伯父可以不用對我說這些事情，我想不起這些事情對我可能有的聯繫，還有今天這個茶局的聯繫」下面的事情想都想得到了，根本不需要他這樣壓抑的下去，但是嘉永天卻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

「聽我說完吧！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想過我能夠這樣平靜的和你說，應該說沒有想過我能夠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後來就像你想的那樣我拋棄了家裡的妻兒，選擇了名珍。那個時候嘉敏只有五歲，本來以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我就能心安理得的不去理會她們母女，她母親也會在我走後另嫁他人，沒想到……沒想到在嘉敏十二歲的時候水顏卻突然車禍去世了。後來我接她來的時候她就變了，嘉敏她變得讓我不認識她，她整天想著如何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但是我不怪她，因為她還不能接受母親的死，直到有一天她沒有再使壞，而是安靜了起來，對家裡每個人都疏離了起來，直到今天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為了不讓她抗拒這個家的存在而傷自己，所以我不去管她的生活，放任她自由，沒想到這些年我卻忽略了她可能受到的傷害」說到這裡嘉永天的眼角已經開始溢出了眼淚，這淚的確震撼到了錦華飛原本平靜的心。自己本來以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冷漠，因為爸爸和媽媽離婚姻了，因為生活理念不同而離婚，不顧年幼的自己，所以自己在人前總是冷漠以待。但在看到嘉永天這條商業巨龍的淚時，他才發現自己何其幸運，自己不曾缺少過父愛和母愛，可是嘉敏卻什麼都沒有，還得每天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後母一家其樂融融，她到底是怎以過的！

「華飛！在你看嘉敏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你喜歡她。我不能說我的她是喜歡你的，但是至少我知道她不討厭你，所以請你一定要善待她，她缺少的太多了。」

「嘉伯父，你可能誤會了，我這一輩子還沒有想過要去愛誰，對於嘉敏我是好奇多於好感，但是今天你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想接下來我不會再對嘉小姐有什麼好奇可言的」不可能因為知道了這些事情而去承諾一個人什麼事情，自由才是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希望你能給她幸福，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我有不代表我願意，嘉伯父，幫不了你的忙我很抱歉，但是如果自己做錯的事情要犧牲別人的幸福來幫你彌補，那麼我還真是瞧不起你了」語氣有結慍怒，但仍是冷靜無波的話。

「那嘉琪呢！她很喜歡你」

「嘉伯父今天是準備一定要推銷一個女兒給我嗎？」這句話說得嘉永天有些惱怒了起來，畢竟自己也是業界的一代龍頭，豈能讓一個後輩這樣羞辱。

「你……我們嘉家的女兒有什麼不好，要你這樣嫌棄？甚至用到了『推銷』二字？」

「不是我在用『推銷』二字，而是你在使用『推銷』，就是因為二位嘉小姐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反而是因為條件太好了，想要入主嘉家的太多，我錦華飛根本不值得嘉伯父費這麼大的勁」錦華飛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太好，而嘉永天這種託付的語氣好像就非自己莫屬的樣子，一向自由慣了的錦華飛心情更加陰俚了。

「好吧！就算我看走了眼，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你抱有太多的期望」說完嘉永天起身離去，留下錦華飛一個人在那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口氣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這樣的糟，是因為嘉永天以前那樣對待嘉敏？不！不是，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有人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而地區的另一邊嘉敏被冉小映還有安哲宇送到了公寓之後，嘉敏借口自己想靜一靜，將安哲宇和冉小映拒在了門外，自己坐在卧室的床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獃。

剛才自己的初吻沒有了，是被一個魔鬼給奪走的。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甩她一巴掌，也沒有生氣的來個過肩摔，卻只是一個勁的臉紅心跳呢！用濕紙巾一層一層的擦著自己臉上的妝，看著越來越清晰的臉，竟然發現此刻自己的臉還是坨紅著的，這不應該是自己應有的反映不是嗎！錦華飛只是一個魔鬼，他的出現只是在打亂自己的計劃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有能力來破壞自己呢？不需要做大動作，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讓自己脆弱的想要抱頭痛哭？

「唉！」正當嘉敏想得出神的時候，一個嘆息聲在自己卧室的門口響了起來。

「小映！你……」自己不是叫她們回去了嗎？怎麼她還在這裡，反而是冉小映搖了搖頭，對於嘉敏的面孔沒有一絲的意外之意，反而再平常不過的給她一記衛生眼。

「你的腳還在流血要我怎麼放心回去，我知道你想安靜一下，所以我打發走了和我有著同樣心思的安哲宇打發之後才回來看你啊！」

「謝謝你！小映」

「真搞不懂你，心裡藏那麼多事情幹嘛！跟我說說不行嗎？」

「對不起，小映！我只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因為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順利，我怕我在失敗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賭不起！」嘉敏幽幽的說著，完全不知道冉小映是什麼時候坐到自己的身旁的。

「從頭開始說起吧！」這個好友的一切都是一個謎，本來彼此之間都沒有點明了想去知道些什麼，但是從現在看來自己有必要知道一些真相才能為好友出些主意，不要再讓她一個人面對了。

「我……」多少年沒有嘆氣的嘉敏輕嘆了一口氣后才開始講述著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恨。

「所以說你並不是沒有錢，而是超有錢。你並不平凡，你是人人追捧的夜！你不是想冷淡，你只是想報仇，就因為這些你不敢去愛人，哪怕自己已經開始在愛人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曾經也想過千百種嘉敏的過去，但是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曲折，這樣的一段恩與怨，試想如果是自己，自己會怎麼樣做！

「我母親的死使我恨透了那一家人，可是你知道嗎！因為我的無能，我必須得每天早上吃著他們的東西才能存活，必須得住在他們的房子里我才不被人說成是孤兒」說到這些事情嘉敏感覺到自己都開始麻木了，至少得讓自己麻木。

「那不是你的無能，你那時候才十二歲，為什麼要給自己那麼重的負擔。難怪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在努力的打工。論誰也想不到你會是嘉氏大小姐吧！」雖然很傷心嘉敏有那樣的過去，但是卻不想因為這樣她要背負那麼重的擔子。

「映，我曾經想過要逃離那裡，想遠遠的離開那裡然後自生自滅，我不想報仇。可是我逃過了，也反抗過了，他們就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這隻會讓我想到絕望而死的母親」

「那你為什麼要用夜這個身份現於世人眼前呢？用嘉敏不是更好嗎？」這才是讓自己想不開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天想到的就是入夜，只要一入夜我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去做我想做的事，不用頂著嘉敏的身份，不用頂著棄兒的身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然後揄揶的去笑那些對我猛撒錢的人們，我很清楚我自己這張臉的厲害。社會太現實了！而黑夜不正是現實的代表嗎？沒有虛偽，沒有刻意，一到黑夜裡什麼都會顯露出來，人性的善惡，醜陋。」

「這個你用夜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但是我卻選擇了這個字。直到夜這個字出現在人們的視覺和聽覺里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內心得到了一絲的快感」

「你是說當他們看到你公司的威脅而變得慌恐」

「不僅如此，還有世人對我自己的肯定，我不用靠他們我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就像我母親，她沒有了丈夫，她還有孩子可以相伴，但是因為現實的殘酷，她連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有，只能含恨而終。你知道嗎！他們沒有給她任何一個機會，而是逼著她去死啊，要我怎麼去原諒他們的所做所為」嘉敏有些激動，實在沒有辦法再平靜的講述這一切，以致於她的腳又開始流血了。

「小心點，又流血了」小映忙將醫藥箱拿了出來止血，等到血開始凝固的時候才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你這次為什麼又這樣煩惱？」

「因為錦華飛」

「總裁？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這倒是意外中的意外，嘉敏真是謎加謎組成的。

「他老是在我復仇的心裡出現，在他面前我感覺像回到了十二歲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受委屈就想哭，成功了就想討賞一樣的人，我不喜歡自己變成這樣」不是不喜歡，而是很害怕，但是這句話嘉敏選擇了保留。

「你喜歡他？」

「不！討厭他，他像個魔鬼，不知恥的強奪了我的初……」嘉敏一下子停了下來，差點說溜了嘴，正當嘉敏在為自己能即時打住的時候卻聽到冉小映『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嘉敏不解的看著正猛笑的冉小映。

「是說你單純好呢還是說你無知好呢！都被人家奪走了初吻了你還在這裡說討厭他。如果真的那麼討厭他那你當時有沒有甩他巴掌啊？」

「沒有！你……怎麼知道？」自己明明沒有說出來的啊

「你雖然是夜，雖然滿腹仇恨，但是在感情面前你比誰都來的單純，為了報仇你一次感情也沒談過吧！可是你看你剛才臉紅的，明顯一個害羞中的女孩」

「這又有什麼意義，我不可能愛他。我這輩子最不相信愛情，那是一種一塊麵包就可以勝過的廉價商品，只要有錢就會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裡冉小映才知道嘉敏的心被傷的有多重，不是幾句對不起，幾句安慰就可以撫平的，對於這種不公平的事情誰又可以以中介人的身份來勸她放開呢！

「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你開心，不要傷害自己我都會支持你，畢竟這些事情誰都沒有資格說什麼。下次不管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你一定要記得不要再一個人獨自舔著傷口，我永遠都在等著你的出現」

「謝謝你！小映，你是我這一輩子上天對我唯一的賞賜」

「喂！別說得這樣肉麻，被人聽到還以為我們倆是同性戀呢！」

「……」沒有說什麼，扯開的淡淡的嘴角說明嘉敏此刻心情是放鬆的，是因為小映這一句玩笑不是因為這麼多年的心事終於能不再用筆寫出來了，不用再抱著筆記本舔拭自己滿身的傷了。

嘉敏一拐一拐的來到錦氏公司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錦華飛和嘉琪一起從一輛凱迪拉克房車內走了出來，相對於自己以步代車的交通方式，嘉敏反而突然想坐車上班試試，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樣呢。

「敏！你的腳才好，怎麼就來上班了？」冉小映看到嘉敏站在那裡，以為她是因為腳痛而走不動了，沒有發現準備進門的那一對男女。

冉小映的叫聲不止喚回了嘉敏的意識，也讓準備進門的嘉琪和錦華飛同時轉過頭來。

「我的腳好多了，只不過還有一些不方便，呆在那座公寓我會寂寞的」最後寂寞兩個字說的很輕，只有冉小映一個人聽見了。

「你也真是的，走吧！我們一起走吧！」挽起嘉敏的手，冉小映朝著大門走去，這才看到門口還停著兩個人。

「你受傷了？」嘉琪有些驚訝，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嗯！」嘉敏淡淡的應了聲準備越地他們走進去，畢竟這一幕對於自己有些刺眼。

「我不太喜歡我們公司會有人會有人在工作的時候暈倒」錦華飛冷酷的語氣，讓冉小映和嘉敏的腳步一停了下來。

「你是在說我嗎？」選擇忽略是最好的結果，至少現在是這樣，嘉敏在心告訴自己。

「這裡你認為還有誰這麼虛弱？」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暈倒的，但是如果我再不上班我會窮到暈倒的」說完不理錦華飛和嘉琪會有怎麼樣的反映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直到看到嘉敏走遠了，嘉琪才回過神來，瞪著嘉敏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

「除了會裝同情以外沒有別的招數了嗎？」

但是這句話偏偏被錦華飛聽到了，藍色的眼眸眯了起來。

"你去將各辦公室的垃圾收一下就可以了」看著嘉敏依舊自動走向重物區，清潔部部長心裡於心忍，她那條仍舊傷著的腿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傷的，不管自己再怎麼怕失去工作，她在意議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句謝謝不代表任何意義，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工作上多照顧她了。

「我可以將這些搬了再去，你放心」像是看透了清潔部長的為難一樣，嘉敏像是安撫似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幕被剛下來準備來看一下她情況的錦華飛眼裡看得非常刺眼。

「既然來到我們公司就沒有特殊，所以該自己做的還是要自己做」錦華飛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兩個交談中的人身子都是一疆，嘉敏沒說什麼，倒是清潔部長這次倒先開口說話了。

「總裁！嘉敏她的腳還受著傷，這些重活可以先讓其他人來做」

「聽不懂我的話是嗎？我們公司沒有特殊」她愛堅強，他就要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機會不是沒有給過她，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一副欠揍樣。

「可是……」

「沒事的，部長，我行的。我做完這些我就會去收垃圾，我不喜歡依靠人的憐憫，特別是某些人自以為是的作風，我看不慣」自己這是怎麼了，何必在乎他的想法，但是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想看到他眼裡的鄙視，眼裡的不屑，自己這麼多年來不是看慣了嗎？嘉敏找不到答案，所以選擇不去想。說完嘉敏把滿滿的垃圾筐一筐一筐的弄上了小推車，十多筐垃圾讓嘉敏的額上流下了汗水，滴在了潔白的手背上。

錦華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腳竟然開始違反自己的意識，明明應該轉身離開的，可是眼睛就是離不開眼前那個咬著牙搬重物的女人身上，那麼重她的腳難道不疼嗎？為什麼她寧願咬著牙齒也不願說不句『我不行了』。其實企止錦華飛的腳動不了了，連清潔部長的腳也定在原處了，原因無它，因為在他活了三四十個年頭裡頭一次見到這麼好強的女子，那流下的來的汗已經開始把她臉上的妝洗花了，即使臉色在范白，但是她卻還是咬著牙在做不曾停過，直至最後一筐被抬上了小推車，然而要把這麼一大車的東西推到止定目的地去的話更是少不了要腳用力，眼見著嘉敏顫抖著腳準備開始推車，車子卻被錦華飛一把推開了好遠，這一舉動看得清潔部長目瞪口呆。

「你給我上來」說完不理嘉敏是不是想去，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走的時候還給了清潔部長一個『這些東西你來處理』的眼神，混了這麼久的清潔部長立馬就明白了，不待嘉敏動手馬上接過嘉敏的工作消失在這個有些窒息的空間裡面。

「咚！咚！……」敲門聲響起，錦華飛的思緒也被打斷了。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才發出冷酷的聲音

「進來」

顯然嘉敏已經到過洗手間里把臉給弄得正常一些了，雖然她的臉本來就算不上正常。瘦弱的身子閃了進來，然後再關上門站在了離錦華飛了面前。

「總裁！什麼事？」

錦華飛沒有理她的話，直接按了內線，接通了外面嘉琪的電話

「嘉秘書，去拿醫務室的醫藥箱來」說完再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沒有叫嘉敏坐下也沒有說明叫嘉敏來的目地，嘉敏看著錦華飛剛毅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但卻聽到錦華飛不客氣的語氣

「看夠了沒有？坐下！」這女人搞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害得自己一直沒有辦法裝做正常工作。

「對不起」被錦華飛這麼一說，嘉敏的臉上偷偷的飄起一絲紅霞，不過一直在假裝工作的錦華飛卻剛好錯過了，嘉敏心裡還是有一絲尷尬。見到錦華飛沒有理自己的跡象嘉敏也就沒有再想什麼只是輕輕的走到那一套真皮軟質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了攤在桌上的報紙來看，一個大大的標題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兩大財團合資標地，耍盡天下英雄仍能笑臉以待」是前幾天的報紙了，還在這個桌上，這幾天他還在關注這件事，看來自己的這一舉動真的達到了最理想的效果。這幾天自懷一直沒有繼續下面的收購指示，看來事情可以再進一步了，可以讓復仇計劃變得更進一步，可以讓他們一家嘗到當年自己和母親嘗過的苦，心裡就忍不住的快慰。不自覺的嘉敏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是的！是冷酷，錦華飛確定自己沒看錯，不像以往的冷淡，是冷酷，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打斷了之無聲的世界，也打斷了兩人不同的思緒。

「進來」

「飛！你要的醫院箱」明顯的黑著一張臉，嘉琪瞪著坐在一旁的嘉敏，反倒是嘉敏看到嘉琪氣黑的臉更顯得若無其事。

「放那裡吧！你先出去！」錦華飛接過嘉琪手裡的醫藥箱終於從那個大椅裡面站了起來。

「我留下來吧！有什麼事情有我在方便一些，更何況我是女生」嘉琪根本不可能放心的讓嘉敏和錦華飛呆在一起，只要有她在，誰都別想搶走她的飛。

「她傷的只是腳，沒有不方便，你出去吧！」錦華飛不想對她太凶，嘉琪在自己的生活中還是一個妹妹的存在，不想因為一些事情傷了和氣，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要不我帶她去醫務室去吧！醫生更專業不是嗎？」

「出去！」一句話說明錦華飛的忍耐到了極限，女人不要太固執的好。

「飛……」嘉琪感到委屈極了，為什麼自己的東西嘉敏都要來搶，她畢竟是她的妹妹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滴在了嘉敏身前的茶几上，清翠的響聲卻讓嘉敏的心開始有些疼，為什麼！嘉敏為了自己的發現而痛恨自己，難道自己真的連這點心都狠不下來！不要！報仇！要讓嘉家的人都難過。

嘉琪見到錦華飛臉上仍舊沒有改變的跡象，嘉琪只有轉身以小跑走出了辦公室。

「把褲腿挽起來」錦華飛面無表情的對嘉敏說

「你不應該這樣對待她」這是關心她嗎？嘉敏也不知道，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哪樣對她？你想讓她給你上藥？你不怕她藉機廢了你的腳？」滿是諷刺的語氣卻讓嘉敏起了疑心。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的那些自己為是的秘密已經曝光了，沒必要再做出一副我見憂憐的樣子」是我見憂憐嗎？還是太過固執。

「我見憂憐！你是說我嗎？」

「這裡沒別人」跟他裝傻！

「不管你說的秘密是什麼，我都不在乎什麼曝光不曝光，世界上沒有哪件事是真的可以隨著人的離開而掩埋，因為未來還會出現盜墓者，出現考古學家。」

「哦！是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樣辛苦的去安排那麼多齣戲來」

「你說的是哪些？我不太明白，我安排過的戲應該還不至於你來對我指責吧！」他到底想說什麼。

「不要認為自己的悲慘遭遇就可以成為自己使壞的借口，那隻不過是你自己心裡的安慰」

「我從來不認為我自己的遭遇應該要誰為同情，要誰來悲憫！我接受上天給我的一切，我活我自懷的生活，你有意見？」

「你……」上藥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力道，讓嘉敏疼得皺起了眉頭。

「你想害我不用關起門來，大可以當著世人的面來做，我不會告你」

「你的嘴一向都這麼鋒利嗎？」一句話都不肯退讓

「這是我生存的本能，我嘉敏此生不是天使，沒有那麼善良的心」

錦華飛沒有再說話，其實在聽到她說她接受一天給她的一切的時候錦華飛的心就開始不自覺的想要擁著她，讓她不要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了，但是……她會接受嗎？

「疼嗎？」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嘉敏一下子反映不過來，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樣的反映，只能愣在那裡。

「很疼嗎？」聽到她沒說話以為是她很疼但是卻嘴硬的不肯說，所以錦華飛又再問了一句，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傷口邊緣，惹得嘉敏一陣心慌意亂。

「不……不疼！」天！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溫柔。

「如果你不再那樣該死的固執的話會好好多，可以享受更多的關懷，更多的愛」錦華飛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沒頭沒尾的。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嘉敏的心又是酸又是甜更是苦，為了不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嘉敏扯開了這個話題，企圖讓自己回到原本的自己。

「如果可以不要再對嘉琪那樣冷漠，她愛你」這樣自己才會記得自己是誰。

「她愛我關你什麼事，要你來為她做說客」原本熱絡起來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溫柔的臉回到了原來的那種冷酷，還罩著一層霜。

「不關我的事，但我不習慣無故遭人白眼」

「你似乎忘了，我是個魔鬼，我的快樂就是看著我身邊的人殘殺，我樂得見到一片血海的壯觀」

「是這樣嗎！你認為你可以讓別人為了你殘殺？」

「我自認為對付嘉琪處處有餘，對付你也是輕而易舉，對付全天下的人我也無所謂」

「你一定要這樣傷害別人嗎？」

「和你比起來，只是彼此彼此而已」

「好了！我們公司不需要一個帶著傷的人來工作，你可以理解為你被解僱，也可以理解為你被放假，就看你自己怎麼理解，現在！馬上從我的辦公室里滾出去」無法不這樣對她說話，她的每一句話都在刺著自己的真心，好不容易在剛才，就在那個小小的清潔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一個醜女人時，自己的真心卻得不到回應。對於一個受盡女人青昧的人來說，錦華飛做不到不在意，不受打擊。

「怎麼樣？你以為憑你也想和我搶，現在還不是被飛給趕出來了」嘉琪附在門上卻剛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從我的辦公室里滾出去』這讓原本擔心的嘉琪心情大好，才會守著門口等著看嘉敏的醜態。

「你很愛他？」嘉敏沒理自己的諷刺反而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嘉琪有一瞬間的反映不過來，但是隨即她又高傲得像個公主一樣

「那當然，我們情投意合。為了飛我可以不要我的命，犧牲一切」

「犧牲一切！那如果要你放棄家，放棄嘉永天的父愛呢？」嘉敏只是冷淡的問著，她的心不知道在期待哪一個回答，不管哪一個自己都會心痛到要死。

「我也無所謂，只要有飛。所以……你別再妄想著要跟我搶，不想最後敗得一蹋糊塗而無地自容的話趁早離開這裡離開飛」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對你的飛沒有半分意思」在告訴自己，不能對他有意思，因為你沒有能力給任何人幸福。

「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嘉琪第一次想得到嘉敏的保證，非常期待。

「對！時候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就像你們大家所希望的一樣」自己幹嘛跟她說這些，怕自己說得太多，嘉敏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看起來反倒有些像落荒而逃。

坐在滿是樹木圍繞的小木屋裡，喝著特製的花茶，錦華飛的確感到心情比剛才舒服多了，心裡知道嘉永天一定有話想對自己說，所以一直等著他開口，但是嘉永天一直喝著茶，不時的將茶輕啜著，絲毫沒有要開口的跡象。錦華飛也只是喝茶，這間房間里顯得有些格外寧靜。突然嘉永天開口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你到這裡來嗎？」

「我在等」簡潔的話語就像他為人處事的做風一樣，但是這種做風現在對他而言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了，因為嘉敏那個女人自己的簡潔簡直變成了狗屁。

「呵呵！」嘉永在輕笑兩聲才開口感嘆道「現在的年輕人都越來越聰明了！也的確如此，我和嘉敏是父女，但是我卻是一個極沒有資格的父親」以為錦華飛會提出一個好奇一點的眼光，但是什麼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姿態和神情，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為兩個女兒挑中的丈夫，至於他最後選擇誰就得看造化了。

「原本我和嘉敏的母親是生活在郊外的小村莊里的，剛從大學畢業的我已經有了嘉敏這個女兒。明明應該衝刺事業的我卻像個村夫一樣做著一個顧家的男人，剛開始我也很滿足那種家裡有人等門的感覺，可是直到我到了大城市裡打拚，看到了名珍。她是一個有錢又美麗的女人，對於這種機會我剛開始根本就是嗤之以鼻，直到名珍她當著她爸爸也就是創天集團董事長的面宣布她愛上了我，非我不嫁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擁有了一個比誰都珍貴的機會。」說到這裡嘉永天停了一下，看似口乾了啜了一口茶，其實是因為內心太激動才會借著這個動作想在錦華飛面前留一點長輩的氣勢，稍微平了平心之後嘉永天準備再度開口，為料錦華飛卻打斷了他

「嘉伯父可以不用對我說這些事情，我想不起這些事情對我可能有的聯繫，還有今天這個茶局的聯繫」下面的事情想都想得到了，根本不需要他這樣壓抑的下去，但是嘉永天卻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

「聽我說完吧！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想過我能夠這樣平靜的和你說，應該說沒有想過我能夠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後來就像你想的那樣我拋棄了家裡的妻兒，選擇了名珍。那個時候嘉敏只有五歲，本來以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我就能心安理得的不去理會她們母女，她母親也會在我走後另嫁他人，沒想到……沒想到在嘉敏十二歲的時候水顏卻突然車禍去世了。後來我接她來的時候她就變了，嘉敏她變得讓我不認識她，她整天想著如何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但是我不怪她，因為她還不能接受母親的死，直到有一天她沒有再使壞，而是安靜了起來，對家裡每個人都疏離了起來，直到今天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為了不讓她抗拒這個家的存在而傷自己，所以我不去管她的生活，放任她自由，沒想到這些年我卻忽略了她可能受到的傷害」說到這裡嘉永天的眼角已經開始溢出了眼淚，這淚的確震撼到了錦華飛原本平靜的心。自己本來以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冷漠，因為爸爸和媽媽離婚姻了，因為生活理念不同而離婚，不顧年幼的自己，所以自己在人前總是冷漠以待。但在看到嘉永天這條商業巨龍的淚時，他才發現自己何其幸運，自己不曾缺少過父愛和母愛，可是嘉敏卻什麼都沒有，還得每天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後母一家其樂融融，她到底是怎以過的！

「華飛！在你看嘉敏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得出你喜歡她。我不能說我的她是喜歡你的，但是至少我知道她不討厭你，所以請你一定要善待她，她缺少的太多了。」

「嘉伯父，你可能誤會了，我這一輩子還沒有想過要去愛誰，對於嘉敏我是好奇多於好感，但是今天你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想接下來我不會再對嘉小姐有什麼好奇可言的」不可能因為知道了這些事情而去承諾一個人什麼事情，自由才是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希望你能給她幸福，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我有不代表我願意，嘉伯父，幫不了你的忙我很抱歉，但是如果自己做錯的事情要犧牲別人的幸福來幫你彌補，那麼我還真是瞧不起你了」語氣有結慍怒，但仍是冷靜無波的話。

「那嘉琪呢！她很喜歡你」

「嘉伯父今天是準備一定要推銷一個女兒給我嗎？」這句話說得嘉永天有些惱怒了起來，畢竟自己也是業界的一代龍頭，豈能讓一個後輩這樣羞辱。

「你……我們嘉家的女兒有什麼不好，要你這樣嫌棄？甚至用到了『推銷』二字？」

「不是我在用『推銷』二字，而是你在使用『推銷』，就是因為二位嘉小姐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反而是因為條件太好了，想要入主嘉家的太多，我錦華飛根本不值得嘉伯父費這麼大的勁」錦華飛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太好，而嘉永天這種託付的語氣好像就非自己莫屬的樣子，一向自由慣了的錦華飛心情更加陰俚了。

「好吧！就算我看走了眼，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你抱有太多的期望」說完嘉永天起身離去，留下錦華飛一個人在那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口氣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這樣的糟，是因為嘉永天以前那樣對待嘉敏？不！不是，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有人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而地區的另一邊嘉敏被冉小映還有安哲宇送到了公寓之後，嘉敏借口自己想靜一靜，將安哲宇和冉小映拒在了門外，自己坐在卧室的床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獃。

剛才自己的初吻沒有了，是被一個魔鬼給奪走的。可是為什麼自己沒有甩她一巴掌，也沒有生氣的來個過肩摔，卻只是一個勁的臉紅心跳呢！用濕紙巾一層一層的擦著自己臉上的妝，看著越來越清晰的臉，竟然發現此刻自己的臉還是坨紅著的，這不應該是自己應有的反映不是嗎！錦華飛只是一個魔鬼，他的出現只是在打亂自己的計劃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有能力來破壞自己呢？不需要做大動作，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讓自己脆弱的想要抱頭痛哭？

「唉！」正當嘉敏想得出神的時候，一個嘆息聲在自己卧室的門口響了起來。

「小映！你……」自己不是叫她們回去了嗎？怎麼她還在這裡，反而是冉小映搖了搖頭，對於嘉敏的面孔沒有一絲的意外之意，反而再平常不過的給她一記衛生眼。

「你的腳還在流血要我怎麼放心回去，我知道你想安靜一下，所以我打發走了和我有著同樣心思的安哲宇打發之後才回來看你啊！」

「謝謝你！小映」

「真搞不懂你，心裡藏那麼多事情幹嘛！跟我說說不行嗎？」

「對不起，小映！我只是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因為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順利，我怕我在失敗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賭不起！」嘉敏幽幽的說著，完全不知道冉小映是什麼時候坐到自己的身旁的。

「從頭開始說起吧！」這個好友的一切都是一個謎，本來彼此之間都沒有點明了想去知道些什麼，但是從現在看來自己有必要知道一些真相才能為好友出些主意，不要再讓她一個人面對了。

「我……」多少年沒有嘆氣的嘉敏輕嘆了一口氣后才開始講述著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恨。

「所以說你並不是沒有錢，而是超有錢。你並不平凡，你是人人追捧的夜！你不是想冷淡，你只是想報仇，就因為這些你不敢去愛人，哪怕自己已經開始在愛人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曾經也想過千百種嘉敏的過去，但是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曲折，這樣的一段恩與怨，試想如果是自己，自己會怎麼樣做！

「我母親的死使我恨透了那一家人，可是你知道嗎！因為我的無能，我必須得每天早上吃著他們的東西才能存活，必須得住在他們的房子里我才不被人說成是孤兒」說到這些事情嘉敏感覺到自己都開始麻木了，至少得讓自己麻木。

「那不是你的無能，你那時候才十二歲，為什麼要給自己那麼重的負擔。難怪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在努力的打工。論誰也想不到你會是嘉氏大小姐吧！」雖然很傷心嘉敏有那樣的過去，但是卻不想因為這樣她要背負那麼重的擔子。

「映，我曾經想過要逃離那裡，想遠遠的離開那裡然後自生自滅，我不想報仇。可是我逃過了，也反抗過了，他們就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這隻會讓我想到絕望而死的母親」

「那你為什麼要用夜這個身份現於世人眼前呢？用嘉敏不是更好嗎？」這才是讓自己想不開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每天想到的就是入夜，只要一入夜我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去做我想做的事，不用頂著嘉敏的身份，不用頂著棄兒的身份。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然後揄揶的去笑那些對我猛撒錢的人們，我很清楚我自己這張臉的厲害。社會太現實了！而黑夜不正是現實的代表嗎？沒有虛偽，沒有刻意，一到黑夜裡什麼都會顯露出來，人性的善惡，醜陋。」

「這個你用夜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但是我卻選擇了這個字。直到夜這個字出現在人們的視覺和聽覺里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內心得到了一絲的快感」

「你是說當他們看到你公司的威脅而變得慌恐」

「不僅如此，還有世人對我自己的肯定，我不用靠他們我活得比任何人都好。就像我母親，她沒有了丈夫，她還有孩子可以相伴，但是因為現實的殘酷，她連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有，只能含恨而終。你知道嗎！他們沒有給她任何一個機會，而是逼著她去死啊，要我怎麼去原諒他們的所做所為」嘉敏有些激動，實在沒有辦法再平靜的講述這一切，以致於她的腳又開始流血了。

「小心點，又流血了」小映忙將醫藥箱拿了出來止血，等到血開始凝固的時候才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你這次為什麼又這樣煩惱？」

「因為錦華飛」

「總裁？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這倒是意外中的意外，嘉敏真是謎加謎組成的。

「他老是在我復仇的心裡出現，在他面前我感覺像回到了十二歲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受委屈就想哭，成功了就想討賞一樣的人，我不喜歡自己變成這樣」不是不喜歡，而是很害怕，但是這句話嘉敏選擇了保留。

「你喜歡他？」

「不！討厭他，他像個魔鬼，不知恥的強奪了我的初……」嘉敏一下子停了下來，差點說溜了嘴，正當嘉敏在為自己能即時打住的時候卻聽到冉小映『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嘉敏不解的看著正猛笑的冉小映。

「是說你單純好呢還是說你無知好呢！都被人家奪走了初吻了你還在這裡說討厭他。如果真的那麼討厭他那你當時有沒有甩他巴掌啊？」

「沒有！你……怎麼知道？」自己明明沒有說出來的啊

「你雖然是夜，雖然滿腹仇恨，但是在感情面前你比誰都來的單純，為了報仇你一次感情也沒談過吧！可是你看你剛才臉紅的，明顯一個害羞中的女孩」

「這又有什麼意義，我不可能愛他。我這輩子最不相信愛情，那是一種一塊麵包就可以勝過的廉價商品，只要有錢就會得到的東西」

聽到這裡冉小映才知道嘉敏的心被傷的有多重，不是幾句對不起，幾句安慰就可以撫平的，對於這種不公平的事情誰又可以以中介人的身份來勸她放開呢！

「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你開心，不要傷害自己我都會支持你，畢竟這些事情誰都沒有資格說什麼。下次不管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你一定要記得不要再一個人獨自舔著傷口，我永遠都在等著你的出現」

「謝謝你！小映，你是我這一輩子上天對我唯一的賞賜」

「喂！別說得這樣肉麻，被人聽到還以為我們倆是同性戀呢！」

「……」沒有說什麼，扯開的淡淡的嘴角說明嘉敏此刻心情是放鬆的，是因為小映這一句玩笑不是因為這麼多年的心事終於能不再用筆寫出來了，不用再抱著筆記本舔拭自己滿身的傷了。

嘉敏一拐一拐的來到錦氏公司大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錦華飛和嘉琪一起從一輛凱迪拉克房車內走了出來，相對於自己以步代車的交通方式，嘉敏反而突然想坐車上班試試，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樣呢。

「敏！你的腳才好，怎麼就來上班了？」冉小映看到嘉敏站在那裡，以為她是因為腳痛而走不動了，沒有發現準備進門的那一對男女。

冉小映的叫聲不止喚回了嘉敏的意識，也讓準備進門的嘉琪和錦華飛同時轉過頭來。

「我的腳好多了，只不過還有一些不方便，呆在那座公寓我會寂寞的」最後寂寞兩個字說的很輕，只有冉小映一個人聽見了。

「你也真是的，走吧！我們一起走吧！」挽起嘉敏的手，冉小映朝著大門走去，這才看到門口還停著兩個人。

「你受傷了？」嘉琪有些驚訝，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嗯！」嘉敏淡淡的應了聲準備越地他們走進去，畢竟這一幕對於自己有些刺眼。

「我不太喜歡我們公司會有人會有人在工作的時候暈倒」錦華飛冷酷的語氣，讓冉小映和嘉敏的腳步一停了下來。

「你是在說我嗎？」選擇忽略是最好的結果，至少現在是這樣，嘉敏在心告訴自己。

「這裡你認為還有誰這麼虛弱？」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暈倒的，但是如果我再不上班我會窮到暈倒的」說完不理錦華飛和嘉琪會有怎麼樣的反映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直到看到嘉敏走遠了，嘉琪才回過神來，瞪著嘉敏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

「除了會裝同情以外沒有別的招數了嗎？」

但是這句話偏偏被錦華飛聽到了，藍色的眼眸眯了起來。

"你去將各辦公室的垃圾收一下就可以了」看著嘉敏依舊自動走向重物區，清潔部部長心裡於心忍，她那條仍舊傷著的腿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傷的，不管自己再怎麼怕失去工作，她在意議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句謝謝不代表任何意義，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工作上多照顧她了。

「我可以將這些搬了再去，你放心」像是看透了清潔部長的為難一樣，嘉敏像是安撫似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一幕被剛下來準備來看一下她情況的錦華飛眼裡看得非常刺眼。

「既然來到我們公司就沒有特殊，所以該自己做的還是要自己做」錦華飛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兩個交談中的人身子都是一疆，嘉敏沒說什麼，倒是清潔部長這次倒先開口說話了。

「總裁！嘉敏她的腳還受著傷，這些重活可以先讓其他人來做」

「聽不懂我的話是嗎？我們公司沒有特殊」她愛堅強，他就要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機會不是沒有給過她，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一副欠揍樣。

「可是……」

「沒事的，部長，我行的。我做完這些我就會去收垃圾，我不喜歡依靠人的憐憫，特別是某些人自以為是的作風，我看不慣」自己這是怎麼了，何必在乎他的想法，但是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想看到他眼裡的鄙視，眼裡的不屑，自己這麼多年來不是看慣了嗎？嘉敏找不到答案，所以選擇不去想。說完嘉敏把滿滿的垃圾筐一筐一筐的弄上了小推車，十多筐垃圾讓嘉敏的額上流下了汗水，滴在了潔白的手背上。

錦華飛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腳竟然開始違反自己的意識，明明應該轉身離開的，可是眼睛就是離不開眼前那個咬著牙搬重物的女人身上，那麼重她的腳難道不疼嗎？為什麼她寧願咬著牙齒也不願說不句『我不行了』。其實企止錦華飛的腳動不了了，連清潔部長的腳也定在原處了，原因無它，因為在他活了三四十個年頭裡頭一次見到這麼好強的女子，那流下的來的汗已經開始把她臉上的妝洗花了，即使臉色在范白，但是她卻還是咬著牙在做不曾停過，直至最後一筐被抬上了小推車，然而要把這麼一大車的東西推到止定目的地去的話更是少不了要腳用力，眼見著嘉敏顫抖著腳準備開始推車，車子卻被錦華飛一把推開了好遠，這一舉動看得清潔部長目瞪口呆。

「你給我上來」說完不理嘉敏是不是想去，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走的時候還給了清潔部長一個『這些東西你來處理』的眼神，混了這麼久的清潔部長立馬就明白了，不待嘉敏動手馬上接過嘉敏的工作消失在這個有些窒息的空間裡面。

「咚！咚！……」敲門聲響起，錦華飛的思緒也被打斷了。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才發出冷酷的聲音

「進來」

顯然嘉敏已經到過洗手間里把臉給弄得正常一些了，雖然她的臉本來就算不上正常。瘦弱的身子閃了進來，然後再關上門站在了離錦華飛了面前。

「總裁！什麼事？」

錦華飛沒有理她的話，直接按了內線，接通了外面嘉琪的電話

「嘉秘書，去拿醫務室的醫藥箱來」說完再繼續埋頭自己的工作，沒有叫嘉敏坐下也沒有說明叫嘉敏來的目地，嘉敏看著錦華飛剛毅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但卻聽到錦華飛不客氣的語氣

「看夠了沒有？坐下！」這女人搞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害得自己一直沒有辦法裝做正常工作。

「對不起」被錦華飛這麼一說，嘉敏的臉上偷偷的飄起一絲紅霞，不過一直在假裝工作的錦華飛卻剛好錯過了，嘉敏心裡還是有一絲尷尬。見到錦華飛沒有理自己的跡象嘉敏也就沒有再想什麼只是輕輕的走到那一套真皮軟質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了攤在桌上的報紙來看，一個大大的標題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兩大財團合資標地，耍盡天下英雄仍能笑臉以待」是前幾天的報紙了，還在這個桌上，這幾天他還在關注這件事，看來自己的這一舉動真的達到了最理想的效果。這幾天自懷一直沒有繼續下面的收購指示，看來事情可以再進一步了，可以讓復仇計劃變得更進一步，可以讓他們一家嘗到當年自己和母親嘗過的苦，心裡就忍不住的快慰。不自覺的嘉敏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是的！是冷酷，錦華飛確定自己沒看錯，不像以往的冷淡，是冷酷，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打斷了之無聲的世界，也打斷了兩人不同的思緒。

「進來」

「飛！你要的醫院箱」明顯的黑著一張臉，嘉琪瞪著坐在一旁的嘉敏，反倒是嘉敏看到嘉琪氣黑的臉更顯得若無其事。

「放那裡吧！你先出去！」錦華飛接過嘉琪手裡的醫藥箱終於從那個大椅裡面站了起來。

「我留下來吧！有什麼事情有我在方便一些，更何況我是女生」嘉琪根本不可能放心的讓嘉敏和錦華飛呆在一起，只要有她在，誰都別想搶走她的飛。

「她傷的只是腳，沒有不方便，你出去吧！」錦華飛不想對她太凶，嘉琪在自己的生活中還是一個妹妹的存在，不想因為一些事情傷了和氣，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要不我帶她去醫務室去吧！醫生更專業不是嗎？」

「出去！」一句話說明錦華飛的忍耐到了極限，女人不要太固執的好。

「飛……」嘉琪感到委屈極了，為什麼自己的東西嘉敏都要來搶，她畢竟是她的妹妹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滴在了嘉敏身前的茶几上，清翠的響聲卻讓嘉敏的心開始有些疼，為什麼！嘉敏為了自己的發現而痛恨自己，難道自己真的連這點心都狠不下來！不要！報仇！要讓嘉家的人都難過。

嘉琪見到錦華飛臉上仍舊沒有改變的跡象，嘉琪只有轉身以小跑走出了辦公室。

「把褲腿挽起來」錦華飛面無表情的對嘉敏說

「你不應該這樣對待她」這是關心她嗎？嘉敏也不知道，現在也不想知道了。

「哪樣對她？你想讓她給你上藥？你不怕她藉機廢了你的腳？」滿是諷刺的語氣卻讓嘉敏起了疑心。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的那些自己為是的秘密已經曝光了，沒必要再做出一副我見憂憐的樣子」是我見憂憐嗎？還是太過固執。

「我見憂憐！你是說我嗎？」

「這裡沒別人」跟他裝傻！

「不管你說的秘密是什麼，我都不在乎什麼曝光不曝光，世界上沒有哪件事是真的可以隨著人的離開而掩埋，因為未來還會出現盜墓者，出現考古學家。」

「哦！是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樣辛苦的去安排那麼多齣戲來」

「你說的是哪些？我不太明白，我安排過的戲應該還不至於你來對我指責吧！」他到底想說什麼。

「不要認為自己的悲慘遭遇就可以成為自己使壞的借口，那隻不過是你自己心裡的安慰」

「我從來不認為我自己的遭遇應該要誰為同情，要誰來悲憫！我接受上天給我的一切，我活我自懷的生活，你有意見？」

「你……」上藥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力道，讓嘉敏疼得皺起了眉頭。

「你想害我不用關起門來，大可以當著世人的面來做，我不會告你」

「你的嘴一向都這麼鋒利嗎？」一句話都不肯退讓

「這是我生存的本能，我嘉敏此生不是天使，沒有那麼善良的心」

錦華飛沒有再說話，其實在聽到她說她接受一天給她的一切的時候錦華飛的心就開始不自覺的想要擁著她，讓她不要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了，但是……她會接受嗎？

「疼嗎？」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嘉敏一下子反映不過來，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樣的反映，只能愣在那裡。

「很疼嗎？」聽到她沒說話以為是她很疼但是卻嘴硬的不肯說，所以錦華飛又再問了一句，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個傷口邊緣，惹得嘉敏一陣心慌意亂。

「不……不疼！」天！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溫柔。

「如果你不再那樣該死的固執的話會好好多，可以享受更多的關懷，更多的愛」錦華飛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沒頭沒尾的。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嘉敏的心又是酸又是甜更是苦，為了不再繼續這樣的話題，嘉敏扯開了這個話題，企圖讓自己回到原本的自己。

「如果可以不要再對嘉琪那樣冷漠，她愛你」這樣自己才會記得自己是誰。

「她愛我關你什麼事，要你來為她做說客」原本熱絡起來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溫柔的臉回到了原來的那種冷酷，還罩著一層霜。

「不關我的事，但我不習慣無故遭人白眼」

「你似乎忘了，我是個魔鬼，我的快樂就是看著我身邊的人殘殺，我樂得見到一片血海的壯觀」

「是這樣嗎！你認為你可以讓別人為了你殘殺？」

「我自認為對付嘉琪處處有餘，對付你也是輕而易舉，對付全天下的人我也無所謂」

「你一定要這樣傷害別人嗎？」

「和你比起來，只是彼此彼此而已」

「好了！我們公司不需要一個帶著傷的人來工作，你可以理解為你被解僱，也可以理解為你被放假，就看你自己怎麼理解，現在！馬上從我的辦公室里滾出去」無法不這樣對她說話，她的每一句話都在刺著自己的真心，好不容易在剛才，就在那個小小的清潔部，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一個醜女人時，自己的真心卻得不到回應。對於一個受盡女人青昧的人來說，錦華飛做不到不在意，不受打擊。

「怎麼樣？你以為憑你也想和我搶，現在還不是被飛給趕出來了」嘉琪附在門上卻剛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從我的辦公室里滾出去』這讓原本擔心的嘉琪心情大好，才會守著門口等著看嘉敏的醜態。

「你很愛他？」嘉敏沒理自己的諷刺反而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嘉琪有一瞬間的反映不過來，但是隨即她又高傲得像個公主一樣

「那當然，我們情投意合。為了飛我可以不要我的命，犧牲一切」

「犧牲一切！那如果要你放棄家，放棄嘉永天的父愛呢？」嘉敏只是冷淡的問著，她的心不知道在期待哪一個回答，不管哪一個自己都會心痛到要死。

「我也無所謂，只要有飛。所以……你別再妄想著要跟我搶，不想最後敗得一蹋糊塗而無地自容的話趁早離開這裡離開飛」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對你的飛沒有半分意思」在告訴自己，不能對他有意思，因為你沒有能力給任何人幸福。

「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嘉琪第一次想得到嘉敏的保證，非常期待。

「對！時候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就像你們大家所希望的一樣」自己幹嘛跟她說這些，怕自己說得太多，嘉敏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看起來反倒有些像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