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代嫁
穿著糾結的嫁衣，我嘆了口氣，還好一切都很順利，他們把水若跟我換了過來。本來哥哥是不願意這樣做的，我努力的說服了他。我不想看到哥哥難過，而唯一不讓他難過的辦法，就是讓水若姐姐跟他在一起。
中州王，聽說名聲很賢良，那如果看到我不是正主的話，應該就會馬上放了她吧？我無趣的想，實在是坐的轎子晃的我有些頭暈。
三天之後到達了中州王府邸，因為新娘子不能將蓋頭取下，而且貼身丫鬟小童也幫著我們，所以沒有人識破他家小姐已經換人了。
熱鬧的鞭炮聲一直響著，我聽著旁邊的人的議論聲。
「聽說中州王連皇上賜婚也不願意，一定要娶水姑娘呢。」
「水姑娘真是好命，竟能嫁得中州王。」
「……」
一句句言論傳入我耳中，我有些無奈，唯是小童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心，微有些顫抖。
鼓樂齊奏，然後拜堂，送入洞房。
喜房內的喜娘終於離去，我連忙拿下蓋頭，道：「他媽的，真憋死我了。成個親怎麼那麼麻煩。」
小童緊張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了，才道：「星橋小姐，現在該怎麼辦？等下中州王就該進來了。」
我不在意的看著桌上的美食，用手抓這送入口中，道：「中州王見過你家小姐吧？」
小童道：「就是因為見過，我才著急啊。」
「別急啦。」我拿著一塊糕點送入小童口中，「他看到我不是你家小姐，肯定就放我們走啦。」
「真的么？」小童眼中有不信。
我重重點頭，正要再吃些東西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叫到：「王爺好。」連忙跑到床上坐好，然後蓋上蓋頭。
小童緊張的埋下頭，身子都有些顫抖。
門被推開，我感覺到有道灼熱的視線望著自己，然後聽到門響了一下，應該是小童走了出去。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可是不管我如何睜大眼睛，都看不清是發生了什麼事。
腳步聲響起，中州王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近的讓我能看到他的腳。
他停住不動，過了許久，也沒有要掀開我蓋頭的意思，我本來就餓了一天，剛剛才吃了一點東西，感覺比沒有吃更餓。見他沒有動手，我終究沒有忍住，一伸手吧紅蓋頭給扯了下來。
看到中州王的時候我有些震驚，好看的人我也不是沒有見過——比如我哥。但是長的這麼好看的就少見了。唯是，他那糾結的眉頭，有些鬱結。
看著他的臉，我本來想衝口而出的話不知道怎麼說，見他只是盯著我，我撓撓頭，道：「你別看著我了。」
中州王眼神冰涼，語氣更是寒冷，「你是誰？」
「我么？」我微笑，發現他不為所動，只得道：「我不是水若。」
「我知道。」中州王沒有表情。
「我叫星橋。」我坦誠，反正江湖上知道我的名字的人都很少，「霍星橋！」
中州王沒有表情，就在我以為他會發怒的時候，他道：「睡吧。」
「呃？」我一愣，看著他轉過身，向是要往外走去，我連忙叫道：「我不是水若姐姐，你應該放我走吧？」
中州王沒有回頭，「我需要一個妻子，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只要不干涉我的事情就好。」
我愕然，看著他走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桌子上還是有很多好吃的，我填飽了肚子，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想著要怎麼樣回到黑虎嶺。
終於等到賓客的喧嘩聲都散去，我輕輕的打開門，正要出去，卻對上了那雙冰涼的眼睛。
「你要去哪？」語氣不善。
「嘿嘿，」我微笑，「我要去小解。呵呵，讓下啊。」見他依舊站在門邊沒動，我只得伸手去推他，推了一下卻紋絲不動，不禁加大力度。
中州王有些訝異，「你會武功？」
我愣了一下，連忙搖頭，「不會，我只是……只是天生力大點而已。呵呵…」
「是么？」他又恢復原色，「睡吧。」
「呃？」我一愣，他卻已抓過我的手，拉我進房間，手掌寬厚，居然並不冷。
關上門，他坐在桌邊，倒了兩杯酒，然後拿起酒杯喝著。我坐到他對面，拿起另一杯酒，倒入了口中。中州王有些微驚訝，然後道：「你也苦悶么？」
我搖頭，「沒有，只是想喝而已。」
中州王微笑，笑的竟有一絲哀痛，跟哥哥在喝酒思念水若姐姐的神情一樣，我好奇道：「你怎麼了？」
中州王不答話，倒酒，然後一飲而盡。如此反覆，竟在短時間內喝了十幾杯。
「喂，」我去奪他的酒杯，但被他巧妙的轉開，「你別這樣喝，會醉的。」
「醉了豈不是更好？」中州王眼神起了一層迷霧。我無奈的看著他，到最後他棄了酒杯，直接用酒壺直接倒。
一個時辰后，他成功的將眼睛的顏色轉換成血紅色，亦胡言亂語起來，「夢……為什麼……」他口中只叫著這句話，由最初的低吟變成後來的聲嘶力竭再到無聲。然後昏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小童進來的時候眼神曖昧，「小姐，你可醒了？」
「怎麼了？」我疑惑的望著她。只記得昨天中州王喝醉之後我把他搬到了床上，然後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童促狹的笑，「王爺剛剛出去，叫我進來服侍你呢。」
「哦。」我起來穿好衣服，然後洗漱好，再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了前廳。中州王已經坐在那等著，看到我，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道：「餓了吧？吃飯吧。」
我輕點頭，然後坐到他旁邊，看到豐盛的早餐，有些驚訝，暗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食物的味道都很好，我吃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他，「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中州王臉色有些怪異，「楚凌。」
「楚凌？」我輕叫，「還蠻好聽的。」
楚凌唇邊泛起一抹笑，「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我輕點頭，突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水若去哪了？」楚凌問道。
我語氣頗有些內疚，「我哥哥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哥哥，所以我跟她換了一下。現在她跟我哥哥在一起。」
楚凌望著我，眼神凌厲，「你若想走，水若就得回來。」
我瑟縮了一下，然後埋頭，「我不走啦，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楚凌臉色好點，「快點吃，等下進宮。」
「進宮？」我腦子有些混亂，然後才恍然想起他是中州王。
楚凌點頭。
京城比我想象的要繁華，我掀開馬車帘子驚嘆的看著外面的人群跟擺攤的小販，記憶中，只有小時候跟哥哥去鎮上玩的時候才看到過。楚凌有些驚訝的望著我，道：「看你的樣子，像沒有出來過。」
我輕點頭。輕輕的放下帘子，不再說話。身上穿的衣服及其華麗也及其厚重，下馬車時，我直接跳了下去。但是因為群角太長，剛好踩到。
就在我要摔倒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我。
「小心點。」楚凌放開我。
「謝謝。」我輕言。看到很多人進宮，奇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楚凌道：「皇兄辦的盛宴。」
走進叫御花園的地方時，我看的有些震驚，萬花叢中，更多的是穿的及其華麗的女子。坐在最中間穿黃袍的應該就是皇上，而他旁邊極為艷麗的女子，就是皇后吧。
楚凌攜著我的手，向皇上那邊走去，我奇怪的望了望他，發現他的目光一直是停在皇上旁邊的皇後身上。那樣的目光，即使對感情沒什麼感覺的我，也能感受到他是喜歡她的。
皇上極為年輕，看來比楚凌長不了幾歲，他看著楚凌的眼神里有笑意，道：「皇弟，你來了。」
楚凌拉著我半跪下去，道：「臣弟見過皇兄皇嫂。」
皇上連忙道：「皇弟請起。」然後望向我，道：「想必你就是令皇弟念念不忘的水若？」
我對上他笑的彎成月牙形的眼睛，連忙點頭，「是的。」
皇後起身，拉過我的手，道：「果然長的蘭心惠質。」眼色卻有絲藏不住的惆悵。
我愣愣的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凌一把將我擁入懷裡，微笑道：「若兒笨的很呢。」
皇后微笑，笑的卻有些勉強，「皇弟選中的妻子，自不會差。只是……只是紫兒就該傷心了。昨天哭了一宿呢。」
我疑惑的望了望楚凌，楚凌薄唇緊抿，深深的望著皇后，「紫兒的事，還煩皇嫂費心了。只是臣弟心中，只有若兒一個，只能跟紫兒說抱歉了。」
皇后輕點頭，皇上微笑道：「夢兒你好生坐著，擔心胎兒。」
那一瞬間，楚凌全身的氣勢變的凌厲，擁著我的手用了很重的力道，手指像要掐進我肉裡面去。我強忍著痛，微笑道：「楚……王爺，咱們去那邊走走吧。」
楚凌點點頭。
穿著糾結的嫁衣，我嘆了口氣，還好一切都很順利，他們把水若跟我換了過來。本來哥哥是不願意這樣做的，我努力的說服了他。我不想看到哥哥難過，而唯一不讓他難過的辦法，就是讓水若姐姐跟他在一起。
中州王，聽說名聲很賢良，那如果看到我不是正主的話，應該就會馬上放了她吧？我無趣的想，實在是坐的轎子晃的我有些頭暈。
三天之後到達了中州王府邸，因為新娘子不能將蓋頭取下，而且貼身丫鬟小童也幫著我們，所以沒有人識破他家小姐已經換人了。
熱鬧的鞭炮聲一直響著，我聽著旁邊的人的議論聲。
「聽說中州王連皇上賜婚也不願意，一定要娶水姑娘呢。」
「水姑娘真是好命，竟能嫁得中州王。」
「……」
一句句言論傳入我耳中，我有些無奈，唯是小童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心，微有些顫抖。
鼓樂齊奏，然後拜堂，送入洞房。
喜房內的喜娘終於離去，我連忙拿下蓋頭，道：「他媽的，真憋死我了。成個親怎麼那麼麻煩。」
小童緊張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了，才道：「星橋小姐，現在該怎麼辦？等下中州王就該進來了。」
我不在意的看著桌上的美食，用手抓這送入口中，道：「中州王見過你家小姐吧？」
小童道：「就是因為見過，我才著急啊。」
「別急啦。」我拿著一塊糕點送入小童口中，「他看到我不是你家小姐，肯定就放我們走啦。」
「真的么？」小童眼中有不信。
我重重點頭，正要再吃些東西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叫到：「王爺好。」連忙跑到床上坐好，然後蓋上蓋頭。
小童緊張的埋下頭，身子都有些顫抖。
門被推開，我感覺到有道灼熱的視線望著自己，然後聽到門響了一下，應該是小童走了出去。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可是不管我如何睜大眼睛，都看不清是發生了什麼事。
腳步聲響起，中州王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近的讓我能看到他的腳。
他停住不動，過了許久，也沒有要掀開我蓋頭的意思，我本來就餓了一天，剛剛才吃了一點東西，感覺比沒有吃更餓。見他沒有動手，我終究沒有忍住，一伸手吧紅蓋頭給扯了下來。
看到中州王的時候我有些震驚，好看的人我也不是沒有見過——比如我哥。但是長的這麼好看的就少見了。唯是，他那糾結的眉頭，有些鬱結。
看著他的臉，我本來想衝口而出的話不知道怎麼說，見他只是盯著我，我撓撓頭，道：「你別看著我了。」
中州王眼神冰涼，語氣更是寒冷，「你是誰？」
「我么？」我微笑，發現他不為所動，只得道：「我不是水若。」
「我知道。」中州王沒有表情。
「我叫星橋。」我坦誠，反正江湖上知道我的名字的人都很少，「霍星橋！」
中州王沒有表情，就在我以為他會發怒的時候，他道：「睡吧。」
「呃？」我一愣，看著他轉過身，向是要往外走去，我連忙叫道：「我不是水若姐姐，你應該放我走吧？」
中州王沒有回頭，「我需要一個妻子，那個人是誰都無所謂，只要不干涉我的事情就好。」
我愕然，看著他走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桌子上還是有很多好吃的，我填飽了肚子，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想著要怎麼樣回到黑虎嶺。
終於等到賓客的喧嘩聲都散去，我輕輕的打開門，正要出去，卻對上了那雙冰涼的眼睛。
「你要去哪？」語氣不善。
「嘿嘿，」我微笑，「我要去小解。呵呵，讓下啊。」見他依舊站在門邊沒動，我只得伸手去推他，推了一下卻紋絲不動，不禁加大力度。
中州王有些訝異，「你會武功？」
我愣了一下，連忙搖頭，「不會，我只是……只是天生力大點而已。呵呵…」
「是么？」他又恢復原色，「睡吧。」
「呃？」我一愣，他卻已抓過我的手，拉我進房間，手掌寬厚，居然並不冷。
關上門，他坐在桌邊，倒了兩杯酒，然後拿起酒杯喝著。我坐到他對面，拿起另一杯酒，倒入了口中。中州王有些微驚訝，然後道：「你也苦悶么？」
我搖頭，「沒有，只是想喝而已。」
中州王微笑，笑的竟有一絲哀痛，跟哥哥在喝酒思念水若姐姐的神情一樣，我好奇道：「你怎麼了？」
中州王不答話，倒酒，然後一飲而盡。如此反覆，竟在短時間內喝了十幾杯。
「喂，」我去奪他的酒杯，但被他巧妙的轉開，「你別這樣喝，會醉的。」
「醉了豈不是更好？」中州王眼神起了一層迷霧。我無奈的看著他，到最後他棄了酒杯，直接用酒壺直接倒。
一個時辰后，他成功的將眼睛的顏色轉換成血紅色，亦胡言亂語起來，「夢……為什麼……」他口中只叫著這句話，由最初的低吟變成後來的聲嘶力竭再到無聲。然後昏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小童進來的時候眼神曖昧，「小姐，你可醒了？」
「怎麼了？」我疑惑的望著她。只記得昨天中州王喝醉之後我把他搬到了床上，然後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童促狹的笑，「王爺剛剛出去，叫我進來服侍你呢。」
「哦。」我起來穿好衣服，然後洗漱好，再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了前廳。中州王已經坐在那等著，看到我，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道：「餓了吧？吃飯吧。」
我輕點頭，然後坐到他旁邊，看到豐盛的早餐，有些驚訝，暗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食物的味道都很好，我吃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他，「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中州王臉色有些怪異，「楚凌。」
「楚凌？」我輕叫，「還蠻好聽的。」
楚凌唇邊泛起一抹笑，「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我輕點頭，突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水若去哪了？」楚凌問道。
我語氣頗有些內疚，「我哥哥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哥哥，所以我跟她換了一下。現在她跟我哥哥在一起。」
楚凌望著我，眼神凌厲，「你若想走，水若就得回來。」
我瑟縮了一下，然後埋頭，「我不走啦，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楚凌臉色好點，「快點吃，等下進宮。」
「進宮？」我腦子有些混亂，然後才恍然想起他是中州王。
楚凌點頭。
京城比我想象的要繁華，我掀開馬車帘子驚嘆的看著外面的人群跟擺攤的小販，記憶中，只有小時候跟哥哥去鎮上玩的時候才看到過。楚凌有些驚訝的望著我，道：「看你的樣子，像沒有出來過。」
我輕點頭。輕輕的放下帘子，不再說話。身上穿的衣服及其華麗也及其厚重，下馬車時，我直接跳了下去。但是因為群角太長，剛好踩到。
就在我要摔倒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我。
「小心點。」楚凌放開我。
「謝謝。」我輕言。看到很多人進宮，奇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楚凌道：「皇兄辦的盛宴。」
走進叫御花園的地方時，我看的有些震驚，萬花叢中，更多的是穿的及其華麗的女子。坐在最中間穿黃袍的應該就是皇上，而他旁邊極為艷麗的女子，就是皇后吧。
楚凌攜著我的手，向皇上那邊走去，我奇怪的望了望他，發現他的目光一直是停在皇上旁邊的皇後身上。那樣的目光，即使對感情沒什麼感覺的我，也能感受到他是喜歡她的。
皇上極為年輕，看來比楚凌長不了幾歲，他看著楚凌的眼神里有笑意，道：「皇弟，你來了。」
楚凌拉著我半跪下去，道：「臣弟見過皇兄皇嫂。」
皇上連忙道：「皇弟請起。」然後望向我，道：「想必你就是令皇弟念念不忘的水若？」
我對上他笑的彎成月牙形的眼睛，連忙點頭，「是的。」
皇後起身，拉過我的手，道：「果然長的蘭心惠質。」眼色卻有絲藏不住的惆悵。
我愣愣的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凌一把將我擁入懷裡，微笑道：「若兒笨的很呢。」
皇后微笑，笑的卻有些勉強，「皇弟選中的妻子，自不會差。只是……只是紫兒就該傷心了。昨天哭了一宿呢。」
我疑惑的望了望楚凌，楚凌薄唇緊抿，深深的望著皇后，「紫兒的事，還煩皇嫂費心了。只是臣弟心中，只有若兒一個，只能跟紫兒說抱歉了。」
皇后輕點頭，皇上微笑道：「夢兒你好生坐著，擔心胎兒。」
那一瞬間，楚凌全身的氣勢變的凌厲，擁著我的手用了很重的力道，手指像要掐進我肉裡面去。我強忍著痛，微笑道：「楚……王爺，咱們去那邊走走吧。」
楚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