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好大
洛小米無比沮喪,事情遠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
她眼巴巴的看著門口許久,但張婉兒一直沒有進屋,最後她的眼睛開始流淚,她的頭開始發脹,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另一面,米晨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軀體里。
她跑出屋子,仰望蒼穹,大笑三聲。
小芭蕉聽得毛骨悚然,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笑聲了。
自從她沒有聽到這樣的笑聲后,才感受到母親的愛。
現在這種笑聲又回來了,是不是意味著,母親對她的愛又會遠走。
不,不會的,她記得爸爸說過,媽媽再也不會變成原來那樣了。
「小芭蕉,你爸爸呢?」
小芭蕉自我安慰著,以致於米晨子問她的話,她都沒有聽到。
米晨子迫不急待地想見到羅靖遠。
她在靈魂龜縮之時,除了閃電時,能見見洛小米,除了可以通過夢境與洛小米相會,誰她都無法看到。
之所以能聯繫上洛小米,全倚仗著她深久的執念。
別人見不到她,她看不到別人,
這是她選擇洛小米幫她奪回婚姻與愛情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見小芭蕉沒有回應她,米晨子很惱火。
她走到小芭蕉身後,提高了音量再問了一次:「你爸爸呢?」
小芭蕉好久沒有聽到母親這麼大聲跟她說話,頓時嚇得一哆嗦,然後用詢問的眼光抬頭望著米晨子回道:「爸爸,還沒回來,但應該快了。」
米晨子嗯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別墅門口。
她安靜下來后,覺得手背很痛,低頭一看,右手背上居然有一個指甲蓋大的水泡,晶瑩剔透。
她再看她的雙手,上面居然還有老繭,不免在心裡又抱怨了一通米晨子。
小芭蕉覺得母親的神色跟以往不同,心裡有點害怕起來,她想弄清楚,自己的媽媽到底有沒有變。
「媽媽,你說彩虹裡面到底是什麼?下過雨後為什麼會有彩虹?我們能做彩虹嗎?」
米晨子極其不耐煩地回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直到此時小芭蕉看著母親不耐煩的臉,還希冀著母親並沒有變化。
「我只是想知道,然後做一道彩虹,想看的時候就看,該多好。」
米晨子嫌她啰嗦,回她一個凌厲的眼神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對著全身鏡一照,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
洛小米到底把自己作踐成了什麼樣子,吃到這麼肥胖,穿著過時的幾近磨破的舊衣服,妝還畫得這麼沒有檔次,簡直像個村姑。
米晨子當下把臉給洗了,彷彿洗完臉后,洛小米所有的俗氣就都能洗干盡一樣。
可洗完,她又後悔了。
以前的她,那麼完美,身材瘦削,銷骨分明,完美的妝容,精心畫制,媚而不俗,完美的衣著,新潮時尚,貴氣得體。
為什麼羅靖遠還天天喊著要跟她離婚呢?!
難道像洛小米這樣邋裡邋遢的,才對羅靖遠口味,難道是她一直以來不了解羅靖遠,所以才導致他們夫妻感情不和。
想及此,米晨子又照先前的樣子將妝給補了回來。
小芭蕉一直站在院子里,儘管彩虹已然消逝許久。
她希望她的媽媽看到爸爸后又能恢復成原來慈愛的樣子。
終於,她看到了羅靖遠的車,她想剛才媽媽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現在爸爸回來了,媽媽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她高興地大喊:「媽媽,爸爸回來了。」
米晨子聽到小芭蕉的喊聲,離開梳妝台,走到大廳,對著剛放下公文包的羅靖遠猛得撲騰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羅靖遠被米晨子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嚇了一大跳,緩過神來后將她的雙手往外輕輕地推開問:「晨子,你今天怎麼了?」
「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羅靖遠寵溺地模了一下她的頭,深情地說。
「早上不是還見著面了嗎?」
米晨子怕惹得羅靖遠懷疑,掩飾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心想,如果羅靖遠知道她中途抽離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的米晨子並不是一個小時前的米晨子,會怎麼樣?
暴跳如雷,還是靜默不語?
此時,陳媽抱著小柿子走了出來了,小柿子還哇哇地小聲嗚咽著。
羅靖遠看向米晨子問:「給宇桐喝奶了嗎?」
「這不是都由陳媽負責嗎?」
米晨子經羅靖遠這麼一提,的確覺得身子有些脹痛,生小芭蕉時,她從來沒有給小芭蕉餵過母乳,嫌麻煩,更怕影響今後火辣的身材。
她在心裡恨恨道:洛小米,你到底把我的身子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抱怨間,米晨子看到羅靖遠臉色似乎不對,忙笑道:我去喂,現在就去。」
羅靖遠望著米晨子費勁地擺動的腰肢,總覺得哪裡不對。
羅靖遠不願往深里想,而是為米晨子的變化不停地找理由找借口。
也許晨子看了什麼電影或書籍,或者遇到了什麼人,受到了刺激,想改變一下自己,這也正常。
走到大廳,看到桌上擺著美味可口的澆汁魚,更是不再多說什麼。
用餐時,米晨子夾著一塊澆汁魚,剛送進嘴裡就往外吐。
羅靖遠的心不安起來,這樣的動作,米晨子到底有多久沒有做,他已經記不起來了,仿若她從來都會這樣一般。
陳媽問:「小姐,怎麼了?」
米晨子意識到大家都驚異地盯著她,忙道:「這魚怎麼是涼的。」
陳媽站起身去端澆汁魚,邊端邊說:「小姐,你等等,我去微波爐打一下。」
「嗯,去吧!」
當熱氣騰騰的魚再次上桌,羅靖遠嘗了一口美味可口的澆汁魚后道:「這魚味道不錯,是誰做的。」
米晨子剛要回,陳媽搶先回了:「是小姐做的,為了做這魚小姐手後背還被燙上了一個大水泡呢?」
米晨子心裡咯噔一跳,心想幸而她回得慢,不然就穿幫了。
難怪手上有這麼大一個泡,原來是燙的。
羅靖遠打消了所有的疑慮關切地問:「晨子,還好吧!」
米晨子用力甩了甩右手道:「沒事,就算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