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清城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了。
我和風蕷終於停了下來。奔跑了一夜，難免有些狼狽。我還可以，畢竟自身擁有很強大的靈力，臉上也沒有什麼倦容，再看衣裳連一絲灰塵都沒有落下。反觀風蕷，雙眼微紅，衣衫滿是灰塵，狼狽不堪。
再往前走，應該就到了西風國的清城。
可抬頭看天，老天似乎也想為難我，天空中飄下了雨。
轉眼看向風蕷，輕聲道：「在堅持一下，就到清城了。」
風蕷強笑了下，道：「我沒事，走吧。」
我咬了咬嘴唇，不再言語，扶著風蕷慢慢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心越沉。
悲涼的氣氛籠罩這整個前往清城的大道。
遠遠看見成群結隊的難民，冒著雨，赤著腳，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人群中，有老人，有孩童，有大漢，有婦人。孩子因為飢餓，而哭喊不停。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盡的悲傷。
心裡嘆道，西風國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我輕輕取下肩上的乾糧和一些銀票，遞給人群中一個看起來相對比較壯的大漢。
當人群看到我時，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哭喊道：「是靈神，是神派來救我們的紫眸王爺……」
所有的人跪倒在地，哭喊道：「果然，神並沒有拋棄我們……」
我微微嘆息，轉身離去。
抬頭，望天。
自嘲的笑笑，是神嗎？你們可知這場戰爭其實是神帶給你們的災難。
「雪兒，你這一舉動無疑已經是更早曝光自己？」風蕷低聲道。
轉頭望向風蕷，淡淡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風蕷不語，半響，低聲道：「救了又如何？世間的冤魂無數，救得完嗎？何況……到時候一樣會死人？」
我淡淡道：「戰爭是不可避免的，現在能救一個算一個。何況殺人與救人本就一樣。」
風蕷一窒，不再說話。
清城是西風國的第二大城市，可是現在城內一片蕭索，街道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緊閉房門。便是一家客棧也尋不到。
想來，現在西風國，國內形勢如此嚴峻，稍微有些積蓄的人也早就離開西風國。
此時，雖已不再下雨，可是天空仍舊陰霾，烏雲輕動，我皺著眉和風蕷繼續往前走。
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風蕷已經跑過去，問道：「大姐，這附近哪有客棧？」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容憔悴。她看了眼風蕷，搖了搖頭，道：「這附近已經沒有客棧了，不過在清城郊外倒有一家店。不過離這有不少距離。」
風蕷長吐一口氣，道：「謝謝大姐。」
女子嘆口氣，道：「我看小兄弟是外鄉人吧？大姐勸你還是快回去吧，這地方已經不能呆了……」說到最後，聲音隱約有絲哽咽。
我心中一驚，這一路走來，已是疑點重重，雖說西風國國內大亂，但是這超乎意料的難民，還有著清城怎麼也算是西風國第二大城市，也不應該如此蕭條。我緩緩走向前問道：「不知大姐有何難處？不妨說來聽聽？」
女子揉了揉微紅的眼睛，抬起頭，可當望向我眼睛時，身子劇烈的顫抖，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嘴裡喊道：「是你，是你……妖孽，都是你害得……」
直到那個顫抖的身影消失，我才茫然的轉向風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風蕷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看你還是拿個斗笠遮擋下你的眼睛吧。」
心中忽地嘆息一聲，這清城外跪拜我是靈神，這清城內卻罵我是妖孽。我苦笑道：「只能這樣了，可是……」頓了下，淡笑道：「風蕷也戴上面具可好？我可不想被別人看到風蕷傾城的容貌啊。」
風蕷冷哼一聲，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開玩笑。」說罷，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向清城郊外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接近黃昏的時候，我終於和風蕷來到這個清城郊外客棧。客棧不是很大，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
進到客棧，我卻大吃一驚。客棧內是人滿為患，而且大部分人身上全帶有兵器，看起來應該是江湖中人。
我微微皺了皺眉，拉著風蕷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坐了下來，早有夥計過來接待了。仔細看了看夥計，沒想到也是個練家子。
「兩位客官，是外鄉人吧？想吃點什麼？」夥計一邊笑盈盈問，一邊眼睛在我身上打轉。
我看了眼風蕷，對著夥計道：「隨便給我們上幾道清淡點的菜，再來兩碗飯。」頓了頓，問道。「你們這兒還有客房嗎？」
夥計望了眼四周，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二位也看見了，小店已是人滿為患，早已沒有空餘的客房了。」
「那就快些上些菜吧！」我淡淡道。
夥計答應一聲，忙碌去了。
「雪兒，你不覺得這裡有些古怪嗎？」風蕷小聲道。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待會吃完東西，咱們就離開。」
風蕷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夥計，再給我拿杯酒。」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
順著聲音望去，竟會是她？在我們斜側坐著一女子，翡翠山莊的莊主翡青玉。她怎麼也會在這？
風蕷也注意到了翡青玉，低聲問道：「雪兒，怎麼她也在這？」
我搖了搖頭，卻沒想到在這也會遇到故人，只是不知這些江湖人出現在這又是為了什麼？
在我沉思的時候，又有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你說這紫眸王爺到底是妖孽？還是靈神啊？」
心裡暗道：「沒想到在這還有人在談論我。」望去，對面坐著兩女一男，年紀相仿，也就二十歲左右，剛才開口說話的是綠衣女子。
聞言，黃衣女子瞟了一眼綠衣女子冷冷道：「這還用說，絕對是妖孽。」
我心裡暗嘆，這斗笠戴的好啊，要不又要被人罵妖孽了。
「可是，很多人都說紫眸王爺真的是靈神，是神界派來救助世人的神。」綠衣女子低聲反駁道。
黃衣女子恥笑一聲，道：「那不過是欺騙老百姓的話，你也相信。」
綠衣女子張了張嘴，卻在沒有出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青衣男子開口道：「其實紫眸王爺是不是靈神，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她不是妖孽。」
心裡微微感動，忍不住向那青衣男子多看了幾眼，卻不想那青衣男子也向我望來。
目光在空中碰撞，我雖戴著斗笠，卻仍能感受到青衣男子探究的目光。青衣男子忽然朝我笑了笑。
我緩緩轉過頭，不再看他。
「哼，她不是妖孽，那清城怎麼會變成這樣？」黃衣女子冷哼道。
青衣男子淡淡笑了笑，卻對著我的方向，淡淡道：「這事怎麼能怪紫眸王爺？或許是蠱教所為也說不準啊？」
黃衣女子大怒道：「你亂說什麼，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黃衣女子正想開口，卻被綠衣女子拉了拉衣角，小聲道：「別說了，別人都在看。」
黃衣女子望了眼四周，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沒想到竟會有人為了雪兒大吵？」風蕷嘀咕道。
我笑笑，望了風蕷一眼，道：「那是我魅力太大，沒辦法。」
「我看你就是妖孽。」風蕷冷哼道。
笑笑，望向風蕷低聲道：「吃飽了沒？吃飽了咱們就走。」
風蕷點了點頭，我大喊道：「夥計，結賬……」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響，客棧頓時亂成一團。
我和風蕷皆是一驚，望向聲源，原來是一女子跌倒在地，呼吸似乎都越來越困難，客棧的人大駭，紛紛逃離。就在這混亂時刻，忽然跳出個身影，正是客棧老闆。只見他手臂揮動，大聲嘶吼道：「冷靜，冷靜。」
漸漸的客棧里的人冷靜了下來。
心裡微驚，這是什麼情況？
「倒在地上的女子感染了瘟疫。」青衣男子緩緩走到我身邊道。
我側身望了他一眼，青衣男子淡淡一笑道：「據說這瘟疫便是紫眸王爺散播的？」
我楞了一下，竟然有這種荒繆的說法？半響沒有反應。
「不……」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求你們，不要把我母親送到那個地方去。」少女護住倒地的女子苦苦哀求道。
客棧老闆臉上出現了痛心的神色，緩緩道：「我們也不想，可是她已經感染了瘟疫，我們只能送到隔離區。」
「不，求你了。送到那母親只有死路一條。」少女哀求道。
「方老闆不要在對她羅嗦了，難道讓我們也被傳染嗎？」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身黑衣的女子慢慢道。
方老闆皺了皺眉，嘆息一聲，道：「清風，送她去隔離區。」
夥計應了一聲，便要過去抬那女子。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少女死死抱住地上已經昏迷的女子悲憤道。
「媽的，你再啰嗦，連你一起送去。」剛才的那個黑衣女子大聲罵道。
聞言，少女絕望地放開手，站起身來，望了眼四周，看向黑衣女子冷冷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不得好死。」
黑衣女子大怒，拔出刀就要往少女身上砍去。
卻只聽「叮」一聲，刀落。「翡莊主，這是為何？」黑衣女子道。
翡青玉不去理會黑衣女子，徑直走到少女旁，輕聲道：「你要罵也應該罵紫眸王爺，是她散播這場瘟疫才害了你母親，不光是你母親更是整個清城。我們今日聚集在這，也是要商討如何剷除這妖孽，更是希望能研究出這救治瘟疫的方法。」
聞言，我哼一聲，冷眼向這群人看去。
卻不想我旁邊的青衣男子對我的表情盡收眼底，淡笑道：「怎麼生氣了？紫眸王爺？」
我微微轉頭，面無表情，靜靜看著青衣男子，而青衣男子也靜靜看著我，臉上淺笑不改。只是我指尖已經凝聚了強大的靈力，而這個青衣男子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也不容小覷。風蕷已經頂不住壓力，退到一邊，吃驚地望著我們。而同樣紛亂的客棧瞬間悄然無聲。
只是剎那，我收回了靈力，抬起手撫了撫額頭，淡問道：「你知道多少？」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輕聲道：「只要你治好這場瘟疫，我就告訴你。」
……
周末兩天因為有事，未能更新，望大家原諒！默蒼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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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應該就到了西風國的清城。
可抬頭看天，老天似乎也想為難我，天空中飄下了雨。
轉眼看向風蕷，輕聲道：「在堅持一下，就到清城了。」
風蕷強笑了下，道：「我沒事，走吧。」
我咬了咬嘴唇，不再言語，扶著風蕷慢慢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心越沉。
悲涼的氣氛籠罩這整個前往清城的大道。
遠遠看見成群結隊的難民，冒著雨，赤著腳，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人群中，有老人，有孩童，有大漢，有婦人。孩子因為飢餓，而哭喊不停。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盡的悲傷。
心裡嘆道，西風國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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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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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你這一舉動無疑已經是更早曝光自己？」風蕷低聲道。
轉頭望向風蕷，淡淡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風蕷不語，半響，低聲道：「救了又如何？世間的冤魂無數，救得完嗎？何況……到時候一樣會死人？」
我淡淡道：「戰爭是不可避免的，現在能救一個算一個。何況殺人與救人本就一樣。」
風蕷一窒，不再說話。
清城是西風國的第二大城市，可是現在城內一片蕭索，街道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緊閉房門。便是一家客棧也尋不到。
想來，現在西風國，國內形勢如此嚴峻，稍微有些積蓄的人也早就離開西風國。
此時，雖已不再下雨，可是天空仍舊陰霾，烏雲輕動，我皺著眉和風蕷繼續往前走。
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風蕷已經跑過去，問道：「大姐，這附近哪有客棧？」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容憔悴。她看了眼風蕷，搖了搖頭，道：「這附近已經沒有客棧了，不過在清城郊外倒有一家店。不過離這有不少距離。」
風蕷長吐一口氣，道：「謝謝大姐。」
女子嘆口氣，道：「我看小兄弟是外鄉人吧？大姐勸你還是快回去吧，這地方已經不能呆了……」說到最後，聲音隱約有絲哽咽。
我心中一驚，這一路走來，已是疑點重重，雖說西風國國內大亂，但是這超乎意料的難民，還有著清城怎麼也算是西風國第二大城市，也不應該如此蕭條。我緩緩走向前問道：「不知大姐有何難處？不妨說來聽聽？」
女子揉了揉微紅的眼睛，抬起頭，可當望向我眼睛時，身子劇烈的顫抖，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嘴裡喊道：「是你，是你……妖孽，都是你害得……」
直到那個顫抖的身影消失，我才茫然的轉向風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風蕷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我看你還是拿個斗笠遮擋下你的眼睛吧。」
心中忽地嘆息一聲，這清城外跪拜我是靈神，這清城內卻罵我是妖孽。我苦笑道：「只能這樣了，可是……」頓了下，淡笑道：「風蕷也戴上面具可好？我可不想被別人看到風蕷傾城的容貌啊。」
風蕷冷哼一聲，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開玩笑。」說罷，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向清城郊外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接近黃昏的時候，我終於和風蕷來到這個清城郊外客棧。客棧不是很大，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
進到客棧，我卻大吃一驚。客棧內是人滿為患，而且大部分人身上全帶有兵器，看起來應該是江湖中人。
我微微皺了皺眉，拉著風蕷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坐了下來，早有夥計過來接待了。仔細看了看夥計，沒想到也是個練家子。
「兩位客官，是外鄉人吧？想吃點什麼？」夥計一邊笑盈盈問，一邊眼睛在我身上打轉。
我看了眼風蕷，對著夥計道：「隨便給我們上幾道清淡點的菜，再來兩碗飯。」頓了頓，問道。「你們這兒還有客房嗎？」
夥計望了眼四周，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二位也看見了，小店已是人滿為患，早已沒有空餘的客房了。」
「那就快些上些菜吧！」我淡淡道。
夥計答應一聲，忙碌去了。
「雪兒，你不覺得這裡有些古怪嗎？」風蕷小聲道。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待會吃完東西，咱們就離開。」
風蕷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夥計，再給我拿杯酒。」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
順著聲音望去，竟會是她？在我們斜側坐著一女子，翡翠山莊的莊主翡青玉。她怎麼也會在這？
風蕷也注意到了翡青玉，低聲問道：「雪兒，怎麼她也在這？」
我搖了搖頭，卻沒想到在這也會遇到故人，只是不知這些江湖人出現在這又是為了什麼？
在我沉思的時候，又有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你說這紫眸王爺到底是妖孽？還是靈神啊？」
心裡暗道：「沒想到在這還有人在談論我。」望去，對面坐著兩女一男，年紀相仿，也就二十歲左右，剛才開口說話的是綠衣女子。
聞言，黃衣女子瞟了一眼綠衣女子冷冷道：「這還用說，絕對是妖孽。」
我心裡暗嘆，這斗笠戴的好啊，要不又要被人罵妖孽了。
「可是，很多人都說紫眸王爺真的是靈神，是神界派來救助世人的神。」綠衣女子低聲反駁道。
黃衣女子恥笑一聲，道：「那不過是欺騙老百姓的話，你也相信。」
綠衣女子張了張嘴，卻在沒有出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青衣男子開口道：「其實紫眸王爺是不是靈神，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她不是妖孽。」
心裡微微感動，忍不住向那青衣男子多看了幾眼，卻不想那青衣男子也向我望來。
目光在空中碰撞，我雖戴著斗笠，卻仍能感受到青衣男子探究的目光。青衣男子忽然朝我笑了笑。
我緩緩轉過頭，不再看他。
「哼，她不是妖孽，那清城怎麼會變成這樣？」黃衣女子冷哼道。
青衣男子淡淡笑了笑，卻對著我的方向，淡淡道：「這事怎麼能怪紫眸王爺？或許是蠱教所為也說不準啊？」
黃衣女子大怒道：「你亂說什麼，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黃衣女子正想開口，卻被綠衣女子拉了拉衣角，小聲道：「別說了，別人都在看。」
黃衣女子望了眼四周，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沒想到竟會有人為了雪兒大吵？」風蕷嘀咕道。
我笑笑，望了風蕷一眼，道：「那是我魅力太大，沒辦法。」
「我看你就是妖孽。」風蕷冷哼道。
笑笑，望向風蕷低聲道：「吃飽了沒？吃飽了咱們就走。」
風蕷點了點頭，我大喊道：「夥計，結賬……」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響，客棧頓時亂成一團。
我和風蕷皆是一驚，望向聲源，原來是一女子跌倒在地，呼吸似乎都越來越困難，客棧的人大駭，紛紛逃離。就在這混亂時刻，忽然跳出個身影，正是客棧老闆。只見他手臂揮動，大聲嘶吼道：「冷靜，冷靜。」
漸漸的客棧里的人冷靜了下來。
心裡微驚，這是什麼情況？
「倒在地上的女子感染了瘟疫。」青衣男子緩緩走到我身邊道。
我側身望了他一眼，青衣男子淡淡一笑道：「據說這瘟疫便是紫眸王爺散播的？」
我楞了一下，竟然有這種荒繆的說法？半響沒有反應。
「不……」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求你們，不要把我母親送到那個地方去。」少女護住倒地的女子苦苦哀求道。
客棧老闆臉上出現了痛心的神色，緩緩道：「我們也不想，可是她已經感染了瘟疫，我們只能送到隔離區。」
「不，求你了。送到那母親只有死路一條。」少女哀求道。
「方老闆不要在對她羅嗦了，難道讓我們也被傳染嗎？」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身黑衣的女子慢慢道。
方老闆皺了皺眉，嘆息一聲，道：「清風，送她去隔離區。」
夥計應了一聲，便要過去抬那女子。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少女死死抱住地上已經昏迷的女子悲憤道。
「媽的，你再啰嗦，連你一起送去。」剛才的那個黑衣女子大聲罵道。
聞言，少女絕望地放開手，站起身來，望了眼四周，看向黑衣女子冷冷道：「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不得好死。」
黑衣女子大怒，拔出刀就要往少女身上砍去。
卻只聽「叮」一聲，刀落。「翡莊主，這是為何？」黑衣女子道。
翡青玉不去理會黑衣女子，徑直走到少女旁，輕聲道：「你要罵也應該罵紫眸王爺，是她散播這場瘟疫才害了你母親，不光是你母親更是整個清城。我們今日聚集在這，也是要商討如何剷除這妖孽，更是希望能研究出這救治瘟疫的方法。」
聞言，我哼一聲，冷眼向這群人看去。
卻不想我旁邊的青衣男子對我的表情盡收眼底，淡笑道：「怎麼生氣了？紫眸王爺？」
我微微轉頭，面無表情，靜靜看著青衣男子，而青衣男子也靜靜看著我，臉上淺笑不改。只是我指尖已經凝聚了強大的靈力，而這個青衣男子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也不容小覷。風蕷已經頂不住壓力，退到一邊，吃驚地望著我們。而同樣紛亂的客棧瞬間悄然無聲。
只是剎那，我收回了靈力，抬起手撫了撫額頭，淡問道：「你知道多少？」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輕聲道：「只要你治好這場瘟疫，我就告訴你。」
……
周末兩天因為有事，未能更新，望大家原諒！默蒼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