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詭異怔忡
話說紫禁城後宮鬧鬼,令貴妃魏馨燕暗中指使懿妃忻妃等走狗,到處傳播謠言,詐騙闔宮妃嬪,讓她們以為愉貴妃香玉是掃把星,暗中因為在咸福宮為了安太嬪燒紙錢,把鬼魂引回了皇宮。
義憤填膺的各宮妃嬪最終一個個怒氣填膺,竟然爭先恐後去翊坤宮和永壽宮,向皇太后,皇后告愉貴妃的狀。
後宮的陰暗旮旯,鮮廉寡恥的令貴妃魏馨燕,暗中指使一群心腹,在皇宮突然一夜之間,傾巢出動,秘密對愉貴妃香玉暗暗進行按部就班的陷害。
「香玉姐姐,這幾日令貴妃等卑鄙小人,秘密用威脅,威嚇,裝神弄鬼騙那些妃嬪全都對她與皇后唯命是從,紫蘇昔日也沒有猜到,這令貴妃魏馨燕,竟然這麼卑鄙陰險又心狠手辣!」延禧宮,暗中為愉貴妃香玉忿忿不平的慶妃陸紫蘇,來到延禧宮,對愉貴妃香玉特別憤懣地說道。
「紫蘇,你在皇宮看到的事,許多都是那些心術不正又居心叵測,別有用心的兇手故意製造的惟妙惟肖的假象,本宮也沒有料到,原來是昔日孝賢皇後身旁宮女出生的魏馨燕,暗中與一群小人秘密策劃起陰謀詭計來,竟然比慎嬪,慧賢皇貴妃,舒妃,淑嘉皇貴妃那些世家小姐,還要無所不用其極,殺人熟能生巧!」愉貴妃香玉罥煙眉蹙,凝視著慶妃陸紫蘇,明眸送盼道。
「香玉姐姐,紫蘇知曉,您在這後宮,幾十年目無下塵又孤標傲世,只要皇上寵愛,五阿哥德才兼備,日後可以成為大清的人才,您就都心滿意足了,但是那些沒有廉恥又慾壑難填的小人,她們不會因為您的神情自若和與世無爭,就對您與姐妹們善罷甘休,紫蘇後宮這十幾年,也如夢初醒,那個令貴妃魏馨燕,是後宮隱蔽在陰暗處,對皇后之位最野心勃勃,狼子野心的老虎,香玉姐姐,這幾年,令貴妃暗中用了偷梁換柱的詭計,搶了姐姐的十五阿哥,又為皇上誕下了十七阿哥,在後宮到處籠絡人心,又阿諛奉承皇后,幾乎變成了紫禁城的半個皇后,香玉姐姐,像魏馨燕這般小人,在後宮小人得志,盛氣凌人,她算哪門子的主子?若香玉姐姐在延禧宮一直這麼放縱這個毒婦,皇上,大清的社稷江山都危矣!」慶妃陸紫蘇,娥眉一聳又杏眼圓睜,勸說愉貴妃香玉道。
「主兒,慶妃今日去延禧宮請安,與愉貴妃在寢宮秘密地密謀,慶妃與穎妃都是愉貴妃的死黨,主兒不稟告皇后懲治她們,難不成讓這幾名狐媚子和愉貴妃串通一氣,膽大妄為,對主兒說三道四!」再說暗中監視延禧宮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的翡翠,回到啟祥宮,向令貴妃魏馨燕欠身稟告道。
「翡翠,本宮已經千方百計,煞費苦心地收買喉舌,指使妃嬪,對愉貴妃進行四面八方與鋪天蓋地的心理進攻,這個女人還沒有心理崩潰?」令貴妃魏馨燕,怒視著翡翠,氣急敗壞,娥眉一挑,鳳目圓睜,對著翡翠聲嘶力竭地咆哮道。
「主兒,我們已經派人暗中給慶妃穎妃找茬,到處傳播謠言,說慶妃穎妃不知廉恥又品德十分的惡劣,奴才們在宮內外散布傳播了大量的謠言,京城的大街小巷與街頭巷尾也有我們的人,到處以訛傳訛,搬弄是非,還在各八旗親貴,皇后妃嬪,皇親國戚間,暗中想方設法挑起衝突,恐嚇那愉貴妃,讓她懷疑後宮的每一名妃嬪,奴才們在各地秘密製造這些栩栩如生的假象,全部是小事一樁,都不費吹灰之力,以後在我們的慢慢恐嚇威脅和引導下,愉貴妃會更加敏感,後宮四周只要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她就會變成一驚弓之鳥!」太監財寶,向令貴妃魏馨燕面目扭曲又齜牙咧嘴地打千道。
「本宮要殺人,就定要在後宮兵不血刃,雖然本宮知道這愉貴妃冰雪聰明又多謀善斷,但是本宮若日夜連續派人破壞騷擾,在她耳邊傳播謠言,到處千變萬化地引導她學被羞辱暗示,她就會抑鬱,最終被本宮逼成瘋子,本宮就可以在皇太后皇上皇後面前名正言順,地稟告,愉貴妃是一個怔忡妄想瘋子!最終順理成章把這個瘋女人永遠禁足在冷宮!」令貴妃魏馨燕,喜不自勝,忘乎所以地放聲大笑道。
再說後宮,夜,永和宮寢宮,碧琉璃瓦欲生煙,純貴妃蘇雲,自打永瑢謀反被圈禁后,就在永和宮鬱郁成疾,懿妃與忻妃趁機在純貴妃的面前裝妖作怪,裝腔作勢,挑撥純貴妃與愉貴妃香玉的關係。
「滾!」純貴妃蘇雲對這些每日在皇宮百無聊賴,就四處搬弄是非嚼舌根的老貨婆娘,杏眼圓睜,勃然作色,對著這兩個在自己面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老貨小丑,怒火萬丈地大聲咆哮,把這幾個不知羞恥的婆子罵出了永和宮。
「蘇雲這個不要臉的,老娘全部都是好心,勸她與皇後娘娘聯盟,暗中搞愉貴妃那個賤人,但是這不要臉的竟然要老娘滾!」灰頭土臉出了永和宮的懿妃忻妃,都氣得青筋暴起,懿妃咬牙切齒,對忻妃齜牙咧嘴道。
「懿妃,這個不要臉的既然仍然在永和宮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姐妹就索性把迫害愉貴妃香玉的罪責全都推卸到純貴妃這個賤人的頭上!老娘把這真相反著到處造謠,對外面的人都一口咬定,說純貴妃派人暗中監視延禧宮一舉一動,惡意給愉貴妃暗中找茬!」忻妃氣得五內俱焚,那杏臉桃腮,頓時成了一個嗔黑茄子,對懿妃睚眥道。
因為造謠兇手的恬不知恥,下流卑鄙,這些故意混交是非,顛倒黑白的謠言,迅速在京城散布,一群沒有廉恥的老貨醜類,在大街小巷上躥下跳,醜態百出。
這群令貴妃收買的走狗,造謠騙人,全都是長袖善舞,竟然把純貴妃陷害愉貴妃香玉的謠言說得有鼻子有眼,這幾日,正巧純貴妃的永和宮,也在傳播鬧鬼的傳說,純貴妃幾次去翊坤宮告狀,說有小人故意騷擾永和宮,令貴妃的心腹走狗們,就趁機在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的面前見縫插針,因為小人暗中鼓舌造謠,弘毓也對純貴妃蘇雲暗中在後宮裝神弄鬼,詆毀陷害愉貴妃的謠言全都都信以為真,他親自來到永和宮,指著純貴妃蘇雲大聲斥責,蘇雲跪下,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弘毓卻怒髮衝冠,突然拂袖而去。
「皇上,造謠詆毀陷害愉貴妃是喪門星,掃把星的人不是嬪妾,不是妾!」養心殿,純貴妃蘇雲,痛心疾首,跪在殿外,向弘毓叩首,過了一個時辰,純貴妃一聲何滿子,突然眩暈吐血,倒在地上。
「皇上,大事不好了,純主兒在養心殿外吐血昏厥了!」總管太監李盛嚇得趔趔趄趄,戰戰兢兢,迅速向弘毓稟告道。
「蘇雲這個潑婦,真是豈有此理,她到處造謠詆毀愉貴妃,被朕斥責,不但在永和宮肆無忌憚,不曉得悔改,還來養心殿外故意大鬧,這個潑婦,真是混賬!他的那兩個兒子,都妄想弒父篡位,朕現在終於明白了,永瑢造反,全都是他這般不識抬舉的額娘教唆的!」弘毓不但沒有出養心殿,還勃然大怒,對著李盛等人怒火中燒又大發雷霆。
永和宮,純貴妃蘇雲,一個人痛徹心扉,落落寡歡地躺在床榻上,潸然淚下,麝月傷心欲絕地凝視著悶悶不樂,一臉慘淡又病懨懨的純貴妃蘇雲,向蘇雲哽咽道:「主兒,皇上說,六阿哥謀反弒父忤逆,永遠圈禁宗人府,不能來永和宮請安。」
「麝月,本宮在永和宮寢宮,已經病入膏肓,現在已經死到臨頭,奄奄一息,妾在臨死前,皇上還不許讓妾唯一活著的兒子來永和宮請最後一次安嗎?」純貴妃蘇雲眸子十分疲憊地瞥著麝月,痛不欲生,悲痛欲絕地吞吞吐吐問道。
「蘇雲姐姐!」就在這時,愉貴妃香玉執著六阿哥永瑢的手,在紫鵑月悠的簇擁下,急不可耐地進了寢宮。
「額娘!」看著已經迴光返照,一臉憔悴的純貴妃蘇雲,永瑢不由得淚流滿面,撲到了蘇雲的面前,泣不成聲又嚎啕大哭。
「永瑢,你皇阿瑪那麼的木人石心,他怎麼會放你來永和宮?」蘇雲趁著迴光返照,滿面光彩地凝視著永瑢,撫著永瑢的頭,十分慈祥地詢問道。
「額娘,是愉貴妃娘娘一直跪在養心殿外,為兒子求情,皇阿瑪才下旨,把兒子的罪全都赦免,讓兒臣過繼給了果親王!」永瑢痛哭流涕,泣不成聲道。
「香玉妹妹,姐姐知道,因為姐姐的蠢,姐姐的糊塗,誤會了你,與你這半年勢不兩立,反目成仇,讓魏馨燕那幾個猥瑣小人的反間計得逞,這全都是姐姐的錯誤,但是姐姐信任你,諺語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對姐姐是真的姐妹情!姐姐現在雖然終於如夢初醒,但是想與妹妹患難與共,繼續勠力同心在皇宮同仇敵愾,已經來不及了,姐姐只有把永瑢與和碩公主,全部都託付給妹妹,姐姐去后,妹妹定要與恭嬪婉妃聯合,香玉妹妹,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姐姐希望,你,我,安太嬪,下輩子仍然做好姐妹!」純貴妃蘇雲,堅持著對淚眼迷離,痛不欲生又肝腸寸斷的愉貴妃香玉,哽咽嗚咽地說道。
「姐姐,您請放心,永瑢他們都會安全的,我們下輩子,必定仍然做好姐妹!」愉貴妃香玉,罥煙眉緊顰,若桃花經雨,梨花帶雨,凝視著蘇雲,緊緊地執著蘇雲那已經慢慢冰冷的素手,對蘇雲嗚咽著說道。
永和宮,忽然傳來了讓人毛骨悚然又十分幽怨的雲板聲。
「純貴妃娘娘薨了!」這悲慘又凄楚的聲音,在紫禁城的上空縈繞。
「皇上,純主兒薨了!」
「皇後娘娘,純貴妃薨了!」
弘毓目視著李盛跪在自己的腳下,突然瞠目結舌,他鬱鬱寡歡,沉吟良久,命令李盛道:「傳朕的聖旨,昭告天下,追封純貴妃為純皇貴妃!」
延禧宮,拂曉時分,愉貴妃香玉,落落寡歡,失神落魄地步出了寢宮,院子霧濃香泛小庭花。
「安姐姐,蘇雲姐姐,你們全部先香玉走了,現在,這一個冷清孤寂的皇宮,只剩下我林香玉孑然一身,煢煢孑立,還有皇上,還有永琪,還有紫蘇,巴林如寧,我今日向你們一本正經地祈禱,祈禱我林香玉的愛人,親人,姐妹,都安全平安,我再也不想讓他們都像你們一般,一個一個離開我。」秋夜,眉尖若蹙,鬱鬱不樂,如弱柳扶風的愉貴妃香玉,在這秋夜的皓月下,獨立寒階望月華,她向已經去世,已經在天堂已經全部歸仙的安宛靜,蘇雲,祈禱。
紫禁城,永壽宮,純貴妃蘇雲薨后,剛剛用反間計逼死蘇雲的令貴妃魏馨燕,來到皇太后鈕祜祿蘅蕪的寢宮,又流下了鱷魚的眼淚,在人們面前,開始了她的表演!
「皇太后,純貴妃蘇雲被逼病逝,全都是愉貴妃香玉這個毒婦暗中挑唆的,是愉貴妃故意在皇上身邊吹枕頭風,告純貴妃到處傳播謠言詆毀誣陷她,激得皇上勃然大怒,暴跳如雷,才斥責了純貴妃,把純貴妃逼死!」令貴妃跪在皇太后的腳下,哭得若芙蓉帶霜,對皇太后蘅蕪挑唆道。
儲秀宮,蛇蠍心腸,與歹毒骯髒的後宮老咬蟲,老母豬蘇嬤嬤,是懿妃佟佳香草身旁的心腹,這個老妖婆,心腸歹毒,下流無恥,一直暗中監視愉貴妃香玉,這幾年都視愉貴妃香玉為肉中刺,眼中釘!
這個畜生不如的老咬蟲,因為在後宮裝神弄鬼,打擊愉貴妃心理,逼愉貴妃精神崩潰的猥瑣陰謀沒有得逞,竟然在懿妃的身邊,歇斯底里喪心病狂,滅絕人性地獻了一條毒計:「主子,這次純貴妃中計死了,我們一定要把那個愉貴妃搞臭,要她永遠不能翻身,老奴暗中冥思苦想,要把愉貴妃這個狐媚子逼死,就要打擊她最珍惜,最致命的東西,這就是她的兒子五阿哥永琪,我們只要把永琪這個儲君害死,皇上就沒有了繼承大清皇位的太子,愉貴妃這個不要臉的也就氣數已盡了,我們再編造謠言,收買喉舌,在大清各地製造輿論,對那些刁民們一口咬定,說皇上最寵愛容嬪和卓雪香,最不寵愛愉貴妃這個徐娘半老又人老珠黃的女人,還每日虐待愉貴妃,把皇上到處傳說成一個厚顏無恥的暴君,色狼,色魔,最喜歡虐待愉貴妃香玉,每日都在後宮故意摧花!」
「好,蘇嬤嬤,原來本宮認為令貴妃最毒,今日你的陰謀,讓本宮對你這個老婆子刮目相看,你才是這個世界最心腸骯髒歹毒的惡魔呀!」懿妃佟佳香草奸笑道。
「這個世間,竟然還有這種沒有廉恥,恬不知恥的惡魔!」養心殿,弘毓聽了馬瞻超的稟告,龍顏大怒,大發雷霆!
「皇上,蘇嬤嬤這個禽獸,還暗中詛咒皇上與愉主兒,這個下流卑劣的老貨,臣正想把她親手殺死,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馬瞻超稟告了懿妃與蘇嬤嬤的陰謀后,還怒氣填膺。
「馬瞻超,你暫時不要逮捕這幾個殺人元兇,朕要暗中看看,這些小人會再演繹出什麼鬧劇!」弘毓命令馬瞻超道。
再說令貴妃魏馨燕,指使惇嬪,日夜在皇太後身邊,說愉貴妃香玉慶妃穎妃等人的壞話,皇太后蘅蕪就來到養心殿,命弘毓冊封惇嬪為惇妃。
御花園,愉貴妃香玉凝視著畫樓月影寒,弱眼橫波,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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