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魏馨燕折磨
話說令貴妃魏馨燕與懿妃忻妃暗中煽動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對愉貴妃香玉進行更殘酷的迫害,令貴妃為了搜集羅織愉貴妃香玉的罪責,秘密抓了愉貴妃香玉的心腹宮女月悠,押進慎刑司滅絕人性地嚴刑拷問,企圖逼月悠招出愉貴妃香玉所謂造反的罪名,但是月悠就是堅持倔強,牙關咬緊,讓令貴妃魏馨燕與懿妃忻妃等人六神無主,方寸大亂又左右為難。
延禧宮,窗欞外,月上梢頭,暗影浮動又零落花無語,紫鵑心急火燎地進了寢宮,向愉貴妃香玉稟告道:「啟稟主兒,令貴妃懿妃忻妃今日似乎在翊坤宮,與皇后暗中策劃陷害主兒的陰謀,奴婢猜測,這些毒婦因為詐騙陷害沒有得逞,全部都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企圖在後宮更加變本加厲地迫害主兒,主兒,我們是不是防患於未然?」
愉貴妃香玉罥煙眉緊蹙,神情十分惆悵,對紫鵑淡定地吩咐道:「紫鵑,這些小人傳播的謠言,說的話,全部都是血口噴人,本宮猜測她們每句話都是信口胡言與子虛烏有,所以我們的延禧宮,在現實仍然是風平浪靜,紫鵑,我們現在對那些窗外的尖叫,全都不置可否,現在我們應該辦的是,把月悠從慎刑司救出來!」
「主兒,慎刑司暴室的防守,一直特別森嚴,我們不能派人暗中救月悠越獄,主兒,紫鵑絞盡腦汁,救月悠應如之奈何?」紫鵑詢問愉貴妃香玉道。
「紫鵑,本宮猜,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去慎刑司救月悠了!」愉貴妃香玉罥煙眉彎彎,對紫鵑淡泊一笑道。
「愉主兒,海蘭察已經自己劫了慎刑司大牢,把月悠姑娘救出來了!」就在這時,海蘭察帶著幾名侍衛,攙扶著鮮血淋漓又遍體鱗傷的月悠,都小心翼翼地進了寢宮。
「海蘭察,多謝你!」愉貴妃香玉黛眉一彎,向海蘭察感謝道。
「愉主兒,月悠是您的心腹宮女,這二十年,她在延禧宮也沒有嫁人,海蘭察心裡有一個對月悠最真摯的請求,請愉主兒賜婚。」海蘭察跪在愉貴妃香玉的腳下,一本正經道。
「好,海蘭察大人,你在前線,為朝廷橫掃千軍,衝鋒陷陣,但是在追女孩,最婚姻這一面,卻是一名二杆子,二十年了,你是第一次向本宮請求。」愉貴妃香玉不由得捂著嘴,不但笑逐顏開,還笑語盈盈道。
兩個月後,月悠就穿著紅色百褶裙,珠環翠繞,坐著海蘭察送來的花轎,在姐妹們的歡呼雀躍中,喜氣洋洋地出了延禧宮。
「主兒,月悠終於出紫禁城嫁人了,現在主兒的身旁,只有紫鵑與荷花,主兒,奴婢知道,主兒這次之所以在延禧宮這麼迫不及待地把月悠嫁給海蘭察大人,都是因為不想連累奴婢,奴婢對主兒,永遠都是患難與共,也永遠對主兒感激涕零,主兒,月悠嫁到海大人的府邸里后,一定勸海蘭察,在朝廷竭力幫助主兒與五阿哥!」月悠今日戴著流蘇的紅色鳳冠霞帔,她凝視著愉貴妃香玉潸然淚下,淚眼婆娑,如桃花經雨,對香玉嗚咽道。
延禧宮,秋夜,十分的冷清靜謐,愉貴妃香玉,罥煙眉蹙,鬱鬱寡歡,孑然一身一個人坐在院子里。
夜,院子,秋風蕭瑟,香玉眉尖若蹙,眺望著那芙蓉花樹,只感到這個世界,還是像春天那般,霧濃香泛小庭花。
「主兒,您稟告皇上,賜婚海蘭察,確是保護了月悠,但是,令貴妃與懿妃忻妃這幾個禽獸,會更加大為光火,對主兒更殘酷報復的。」紫鵑見愉貴妃香玉一個人坐在這夜涼如水的院子里,迅速從寢宮拿了一件藍色的蘇綉芙蓉花緙絲團花披風,給愉貴妃香玉披在了肩上。
「紫鵑,這幾日,令貴妃魏馨燕這條瘋狗好像一直在承乾宮到處煽動,這令貴妃看沒有法子挑撥本宮與慶妃穎妃的關係,就故意在承乾宮製造與婉妃陳清秋每日談笑風生的假象,痴心妄想讓本宮懷疑婉妃,最後把她們陷害本宮,詆毀誹謗本宮,虐待月悠的罪行,全部推卸給婉妃,紫鵑,這個令貴妃真是個蛇蠍心腸,魏馨燕自己是迫害本宮的兇手,卻暗中收買姦細,先發制人地暗暗在皇宮布置假象,妄想用逼真的假象騙本宮懷疑婉妃是迫害本宮的元兇,她這般到處故弄玄虛,就秘密明目張胆把她那些秘密翊坤宮陰謀的很多不可見人的滔天罪行,全都用婉妃特別輕鬆地掩蓋,這個魏馨燕,真是後宮最心機深沉的小人!」愉貴妃香玉秋波流轉,罥煙眉蹙,對紫鵑語重心長地說道。
「主兒,您料到承乾宮婉妃與令貴妃沆瀣一氣都是令貴妃故意編造的謠言,暗中製造的繪聲繪色的假象?」紫鵑特別驚愕道。
「紫鵑,這令貴妃魏馨燕雖然躲在後宮的陰暗處,但是她每日做什麼壞事與吃什麼東西,本宮全都了如指掌,這廝在後宮之所以與懿妃等人粉墨登場,演繹出這場與婉妃暗中勾結的鬧劇,就是妄想一邊害本宮,一邊在後宮製造出一個替罪羊,把她們做的那些無恥下流又十惡不赦的罪行,全都推卸在這個替罪羊頭上,然後再在皇上面前恬不知恥地裝出順理成章,言之鑿鑿,替天行道的忠義樣兒,一面沒有廉恥地顛倒黑白與混交是非,一面還裝忠義,裝好人,在人們眼前理直氣壯。」愉貴妃香玉不但冰雪聰明,還十分的聰穎和心思縝密,對月悠意味深長又有條不紊地說道。
再說承乾宮,婉妃陳清秋因為恐懼外面的謠言讓愉貴妃香玉暗中誤會自己,最終和自己結仇,所以每夜都憂心忡忡,今日,紫禁城拂曉時分,惠風和暢,愉貴妃香玉卻和顏悅色,如弱柳扶風,披著蘇綉八寶金絲線團花鑲邊大氅,在紫鵑的攙扶下,若雲煙搖曳,來到了承乾宮。
「貴妃娘娘,您今日突然來嬪妾的寢宮,嬪妾真是感激涕零,嬪妾這承乾宮,也是蓬蓽生輝呀!」婉妃陳清秋見愉貴妃香玉不但沒有懷疑自己,還滿面春風,笑容可掬,平易近人,不由得對愉貴妃香玉暗中心悅誠服,向愉貴妃香玉欠身道了萬福金安道。
「妹妹,我們都是從潛邸就伺候皇上的姐妹,這幾年,妹妹在後宮都與世無爭,那些小人造謠說妹妹特別懦弱,但是本宮都明白,妹妹在皇宮,才是大事不糊塗。」愉貴妃香玉罥煙眉彎彎,對婉妃陳清秋,十分和氣是抿著嘴笑道。
紫禁城,翊坤宮,清風徐來,從科爾沁來的公主博爾濟吉特寶海珠,浪漫活潑地來到了皇后的寢宮。
「皇上,這位是科爾沁王的大公主,博爾濟吉特寶海珠,皇上在後宮聽說過吧,她是科爾沁草原的第一美人!」皇后烏拉那拉檀香鳳目一聳,對著弘毓故意喜笑顏開地為寶海珠介紹道。
「皇后,科爾沁是我大清列祖列宗冊封的蒙古****,這科爾沁的公主,被這科爾沁王送到京城,朕一定要冊封她一個後宮里更尊貴的妃位,朕就冊封寶海珠為豫妃,住景陽宮!」弘毓的臉上,只浮出一抹冷笑。
「主兒,大事不好了,科爾沁王送來了大公主寶海珠,皇後娘娘在翊坤宮為皇上推薦,皇上對這寶海珠公主,竟然是喜不自勝,愛不釋手,下旨冊封這寶海珠公主為豫妃!昔日那愉貴妃進宮,還只被冊封了一個海貴人,這寶海珠一進宮,就被冊封豫妃,宮裡的人都暗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說皇上對這寶海珠一見鍾情!」啟祥宮,宮女翡翠驚慌失措,趔趔趄趄又心急火燎地跪在令貴妃魏馨燕面前,向令貴妃稟告道。
「寶海珠?昔日的高霽月,淑嘉皇貴妃與孝賢皇后,貌若天仙,都沒有逼皇上對愉貴妃香玉移情別戀,她一個三十歲的寶海珠,就妄想進宮輕鬆地取而代之?」令貴妃魏馨燕娥眉瞥著翡翠,十分輕蔑道。「主兒,但是皇后推薦寶海珠,這是大庭廣眾,明目張胆地把主兒給出賣了,昔日主兒幫皇后在皇宮做了多少壞事,現在皇后不相信主兒了,就又在宮裡恬不知恥地暗中扶持寶海珠,和主兒爭寵,主兒,這皇后真是見利忘義又過河拆橋!」翡翠憤慨道。
再說寶海珠被冊封豫妃后,後宮的造謠醜類,又開始了大呼小叫,醜態百出的表演,這些讓人們忍俊不止又全都哭笑不得的小丑,公然在延禧宮外聯袂獻醜,傳播齷蹉恐怖威脅信息,日夜恐嚇愉貴妃香玉。
「哈哈哈,這個不要臉的,看,她自己在文章里寫了!」窗欞外,不知廉恥的姦細們,故意在延禧宮外大聲撫掌,醜態百出,讓人們全都啼笑皆非。
「不要臉的,真是怪了,在延禧宮幾年竟然可以怎麼吃吃不胖!」
「忻妃姐姐,我們回宮晚膳!」懿妃忻妃兩個日夜造謠的現世寶,在延禧宮外口出狂言,上躥下跳了幾個時辰,厚顏無恥,隨心所欲地編造謠言,這些老妖婆,在外挑起衝突,四處搬弄是非,暗中製造混亂,其不知廉恥,鮮廉寡恥,全部是令人髮指又在這個世界駭人聽聞!
但是愉貴妃香玉卻在書房淡定地看著《聊齋志異》,對這些婆娘們的尖叫,不但無動於衷,還若無其事。
齷蹉的懿妃忻妃,指使幾個在後宮最擅長辱罵羞辱的老婆子,一面到處傳播謠言,說皇上已經專寵豫妃,愉貴妃失寵了,一面又派人故意對著延禧宮破口大罵,罵愉貴妃徐娘半老,色衰愛弛。
「主兒,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生,罵得十分猥瑣,而且不堪入耳,若月悠姐姐還在延禧宮,她早拿著棍子衝出寢宮,把那些老母豬都千刀萬剮了!」日夜聽著這些像畜生一般的姦細想方設法又不擇手段地辱罵,愉貴妃香玉身邊的荷花也怒火萬丈了,杏眼圓睜,對愉貴妃香玉撅著小嘴道。
「荷花,窗外沒有人,我們怎麼用棍子把人全都打成豬頭?你們這幾個小丫頭,讓我難不成做張屠戶,去宮外殺豬?」愉貴妃香玉黛眉一瞥,對一臉憤慨,站在她身旁忿忿不平的荷花,十分幽默俏皮地笑道。
「主兒真是淘氣。」荷花也不由得舒然一笑。
再說啟祥宮,傳播謠言的姦細們像有迫害妄想症一般,到處用巫蠱叫魂妖術,製造幻聽,幻影,嫁禍延禧宮的人。
景陽宮,儲秀宮,承乾宮,秋夜都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與砸門,但是宮女出門看,卻一片風平浪靜,令貴妃的姦細就趁機到處傳播謠言,嫁禍愉貴妃香玉,說愉貴妃在子夜到處惡意搞惡作劇,敲門裝鬼四處嚇人。
豫妃寶海珠本來在後宮奪了愉貴妃的寵,暗中做賊心虛,現在被令貴妃魏馨燕一挑撥,果然對愉貴妃香玉恨之入骨,她迅速去了儲秀宮,公然參加迫害愉貴妃香玉,在京城內外到處傳播謠言,明目張胆反咬一口顛倒黑白,四處混交視聽,陷害愉貴妃香玉欺世盜名,說愉貴妃的文集全部是偷盜她的。
「這個寶海珠,雖然長得冰肌雪膚,卻比令貴妃,懿妃忻妃更卑鄙無恥,心狠手辣!」辰時,翊坤宮,各宮妃嬪在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的面前,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皇後娘娘,您這美人計真是高呀,現在用豫妃為我們在皇宮的一塊擋箭牌,以後陷害愉貴妃的罪責,全都是豫妃的!」令貴妃魏馨燕不但沒有對皇后檀香暗中痛恨,還對皇后阿諛奉承,甜言蜜語道。
延禧宮,因為秋天到了,暗中傷心欲絕的愉貴妃香玉,在院子更加的落落寡歡,失神落魄。
凝視著這讓她的心特別悲傷的地上落葉,香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句詩:「冷月葬詩魂。」
「紫鵑,這延禧宮,是越來越冷清又凄涼了,安姐姐走了,蘇雲姐姐走了,現在月悠亦出皇宮嫁人了,本宮身邊昔日與本宮同歲的朋友,幾乎都走了,但是,你跟了本宮二十幾年,現在還在本宮的身邊,我們其實才是延禧宮最好的閨蜜,紫鵑,本宮以後是演悲劇,還是演喜劇?」愉貴妃香玉凝視著身邊拿著緞子披風的紫鵑,思緒萬千又觸景傷情地笑道。
「主兒,您與五阿哥,以後全都是喜劇!」紫鵑倩然一笑道。
御花園,弘毓又在晨光熹微時,執著愉貴妃香玉的柔荑,顧盼神飛,神清氣爽地來到了花園,愉貴妃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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