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後宮詭異
話說豫妃寶海珠,被令貴妃魏馨燕等人挑撥,飛揚跋扈又蠻橫無禮地帶著宮女布木布,手執馬鞭,來御花園頤指氣使向愉貴妃香玉挑釁,卻被愉貴妃香玉只一招分花拂柳,眼明手快地挾持了右臂。
「愉貴妃這個妖女,在御花園打本宮!」豫妃寶海珠帶著布木布,灰頭土臉逃出了御花園,懿妃與忻妃看到豫妃寶海珠狼狽不堪,不由得都饒有興趣,問豫妃寶海珠道:「豫妃,你怎麼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
「懿妃忻妃,愉貴妃那個潑婦在御花園打本宮,喪心病狂地挾持本宮的右臂!這個不要臉的妖女,在後宮被人竊竊私語,被人瞧不起,就打本宮,她這全部都是活該,你們聽聽,這妖女在延禧宮昔日做那種事,毒害二阿哥三阿哥,到現在還在宮內外名譽掃地,本宮在御花園絳雪軒說她,她竟然打人!」豫妃寶海珠,一臉驕橫跋扈,對懿妃忻妃惡人先告狀道。
養心殿,再說弘毓下朝後,戴著如意帽,在李盛的攙扶下,神采奕奕,神清氣爽地來到了延禧宮書房。
窗欞外,晨光熹微,愉貴妃香玉,坐在軟榻上,特別靜謐地看書。
弘毓看到書房愉貴妃香玉文靜賢淑的樣兒,不由得欣然一笑,步到了愉貴妃香玉的面前,凝視著香玉的似蹙非蹙罥煙眉,對愉貴妃香玉柔情蜜意道:「蘭兒,今日在延禧宮書房看書,你又文靜賢淑了,這一個夏天,好像你都歡天喜地,在圓明園夏宮上躥下跳的。」
愉貴妃香玉凝視著弘毓,弱眼橫波,黛眉一挑,對著弘毓俏皮道:「皇上,我都中年了,還上躥下跳的,你在延禧宮這麼講臣妾,若我們那些孩子們看到了,那時豈不笑他們的額娘是一個老頑童?」
「蘭兒,你還是十八歲嘛!」弘毓摟著愉貴妃香玉,溫暖笑道。
紫禁城,秋風蕭瑟,後宮秋風,院子黃葉地,豫妃寶海珠雖然在弘毓的面前告愉貴妃香玉的狀,想方設法撒嬌弄痴,但是皇上只安慰了豫妃寶海珠溫存的幾句話。
「主兒,皇上雖然安慰主兒,但是對愉貴妃不但沒有懲治,還每天去延禧宮,現在延禧宮每晚,皇上都在愉貴妃寢宮,裡面暖意融融的。」景陽宮,宮女布木布向豫妃寶海珠欠身稟告道。
翊坤宮,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用豫妃寶海珠美人計,暗中奉承諂媚弘毓,宮女菡萏稟告皇后檀香御花園的鬧劇,皇后檀香與惇妃鈕祜祿氏等人都情不自禁放聲大笑。
「皇後娘娘,這個豫妃寶海珠,在蒙古草原就因為刁蠻驕橫,飛揚跋扈大名鼎鼎,皇後娘娘向皇上推薦這豫妃寶海珠,真的是一針見血,現在皇後娘娘有豫妃寶海珠這二杆子在後宮為我們衝鋒陷陣,把後宮鬧得雞飛狗跳,這愉貴妃香玉,每日是食不甘味,心煩意亂!」惇妃那朱唇,浮出了一抹冷笑。
再說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與令貴妃魏馨燕,故意教唆煽動豫妃寶海珠,在後宮歧視愉貴妃,還暗中收買內務府大臣富貴,繼續故意在月銀上,給延禧宮不平等,還與懿妃忻妃秘密策劃,指使姦細在宮內外大肆煽動,教唆後宮妃嬪對愉貴妃香玉歧視排。
延禧宮寢宮的鶯聲燕語,因為老妖婆們的連續騷擾破壞,每日變成了鬼屋,豫妃懿妃忻妃等傳播謠言的跳樑小丑,日夜恬不知恥地在後宮大呼小叫,聯袂獻醜,她們那醜態,竟然明目張胆把風平浪靜的皇宮,鬧得一塌糊塗。
令貴妃魏馨燕暗中指使的這場歧視鬧劇,因為鬧得紫禁城雞犬不寧又烏煙瘴氣,所以讓魑魅魍魎在京城有了搞風搞雨,四處興風作浪的機會。
「皇後娘娘,永壽宮昨夜有奴才看到鬼魂了,皇太后被幽靈嚇得不寒而慄又毛骨悚然,驚駭欲絕,辰時叫起,就對著奴婢們怒火中燒,命令皇后迅速在皇宮緝捕巫蠱的妖人!」翊坤宮,菡萏鬱鬱不樂,來到皇后檀香的面前,向皇后欠身稟告道。
「皇太后的寢宮,紫禁城竟然又鬧鬼?」皇后檀香鳳目緊鎖,一臉驚愕道。
「菡萏,迅速去編造謠言,到處傳播說愉貴妃香玉又暗中躲在延禧宮裝神弄鬼,詛咒皇太后,痴心妄想暗中報復!」只見令貴妃魏馨燕突然一蹦三尺高,那眸子一轉,對菡萏靈機一動命令道。
「令貴妃,本宮還未囑咐菡萏調查,你就命她編造謠言,在皇宮內外一口咬定是愉貴妃報復皇太后,這皇太后與皇上能都相信嗎?」皇后檀香目視著令貴妃魏馨燕,不由得瞠目結舌道。
「皇後娘娘,嬪妾認為,後宮的事,只要是壞事,就都是愉貴妃香玉暗中做的,皇後娘娘應先發制人,先傳播謠言,讓京城內外的人都認為是愉貴妃香玉在詛咒報復皇太后,只要這個謠言人盡皆知,嬪妾就可以在皇太後面前指鹿為馬!」令貴妃魏馨燕,娥眉一豎,對皇后檀香奸笑道。
後宮,愉貴妃香玉在書房全神貫注又聚精會神地看書,一天沒有出門,延禧宮外卻喧嘩鼎沸,鬧得沸沸揚揚又天翻地覆。
「這個毒婦,竟然又暗中巫蠱,用黑氣功報復皇太后!」
「愉貴妃這個妖女與皇太后早在二十年前就暗中結仇了,這個不要臉的妖女,後宮的鬼魂,全部都是她引來的!」
「就是,長得像個女鬼呢,你們看到了嗎?平時為了向人們故意到處炫耀她孤標傲世,孤高自許,竟然穿著藕荷色的緞子袍,在延禧宮,每日都彈琴,彈那些讓人毛骨悚然,顫顫巍巍的哀樂!」
「這個女人像個癆病鬼,大家都看見她那個病懨懨的樣兒,被人嘲笑還來罵人怪人,她就是個掃把星,喪門星,病秧子!」
「現在她這些醜事人盡皆知,真是醜態百出,活該,誰叫這個人不要臉!」
「哈哈哈,不要臉的賤人,到你死時,老娘就親自給你彈哀樂!」盛氣凌人又不可一世的齷蹉老婆子,對著延禧宮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嚎叫與毀罵,激得延禧宮的宮女都怒髮衝冠,群情激憤。
「老母豬,本宮真是可惜,你們看不到這一日了!」突然,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小石子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十分准地打在了老咬蟲蘇嬤嬤那母狗眼上,打得這個老惡魔鼻青臉腫,鮮血淋漓!
「都是她,壞事都是她做的,這個妖女!全都是她,那寫的全部都是她!」儲秀宮,懿妃看了愉貴妃香玉寫的散文後,惱羞成怒,氣得七竅生煙,青筋暴起,對著奴婢們喪心病狂,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延禧宮,看著這些造謠小人在光天化日下,露出她們那鮮廉寡恥,混交視聽的卑鄙嘴臉,愉貴妃香玉不由得捂著嘴,暗暗忍俊不止。
前朝,內務府大臣富貴這個沒有廉恥的老狗熊,也在弘毓面前,醜態畢出地齷蹉無賴,幾個不知廉恥的匹夫,在眾目睽睽下,明目張胆裝妖作怪,裝腔作勢出反咬一口顛倒黑白,混交是非,賊喊捉賊的醜態,讓人們怒髮衝冠,啼笑皆非,群情激憤,義憤填膺!
「就是他,軍機大臣薛王霸!大學士廣興!」乾清門退朝後,在皇宮甬道上炫舞揚威,頤指氣使又妄自尊大,生龍活虎的薛王霸,廣興等人,竟在半路被傅恆,于敏中,馬瞻超,海蘭察,程直等人義憤填膺地圍在垓心,被打得屁滾尿流,焦頭爛額。
「這些到處散布謠言,厚顏無恥的醜類,看後宮被鬧得雞犬不寧,竟然又公然在朝廷唯恐天下不亂,在皇上面前故意火上澆油!愉貴妃巫蠱報復皇太后,這些小丑真是信口胡言!」于敏中怒氣填膺,怒視著灰頭土臉,正灰溜溜抱頭鼠竄的薛王霸等人,大發雷霆,勃然作色,憤怒地對著這些斯文敗類,吐了一大口口水。
永壽宮,今晚,窗外忽然雷電在紫禁城雷霆萬鈞,皇太后鈕祜祿蘅蕪,嚇得不寒而慄,這時,又有姦細在外傳播愉貴妃巫蠱叫魂報復她的謠言,氣得五內俱焚,對著奴婢們暴跳如雷:「愉貴妃,豈有此理,混賬東西!」
「主子,這些都是豫妃,令貴妃暗中傳播的謠言,令貴妃故意搬弄是非,奴婢認為,愉主兒不會報復主子的!」鶯嬤嬤鶯兒一臉的善良,向皇太后鈕祜祿蘅蕪欠身勸說道。
「哀家這幾十年,也明白了,愉貴妃這個女人,在紫禁城不要功名利祿,也不要榮華富貴,她只要與皇帝過她自己普通的生活,但是鶯兒,這不是平民的家,這是大清的中心,皇帝的紫禁城,這裡有大清的江山社稷,大清的規矩,愉貴妃那些,全都是幻想,所以皇帝一定不可專寵這樣的女子!鶯兒,哀家看過昔日長生殿的故事,也看過世祖皇帝與董鄂妃的故事,皇帝是大清的皇帝,萬人中央,君臨天下,豈能在後宮像一個平民百姓一樣?香玉,她是我大清江山的禍水呀!」皇太后鈕祜祿蘅蕪,不由得對鶯嬤嬤鶯兒長嘆道。
窗欞外,突然又大雨滂沱,皇太后鈕祜祿蘅蕪感到心中鬱鬱不樂,在鶯嬤嬤的攙扶下,由宮女打著傘,出了寢宮,步到了院子里。
只見這院子里的秋花,因為大雨,竟然全都綠肥紅瘦,紫禁城,霧濃香泛小庭花。
「鶯兒,哀家也活了七十多歲了,這人生,光陰荏苒,白雲蒼狗,全部的仇恨,都是幻想,幻影,所以哀家又為何要與愉貴妃再在這個後宮勢不兩立?」皇太后蘅蕪,對著那些秋花,突然長吁了一口氣,對鶯嬤嬤心潮起伏道。
紫禁城,宮牆的甬道上,宮女們打著這宮燈,在這燈火搖曳中,在甬道的碎雨紛飛中,心急如焚地跑著。
翊坤宮,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步到了院子,凝視著大雨,也情不自禁觸景傷情,昔日自己與蘇雲香玉在後宮結義時,正是紫禁城桃之夭夭又朝霞流彩,亂花點綴的春天。
安宛靜去世了,蘇雲也在永和宮抑鬱寡歡病逝,現在,紫禁城這個夜涼如水,月冷風清,冷清孤寂的家,似乎只剩愉貴妃香玉與刀光劍影,明爭暗鬥。
皇太后鈕祜祿蘅蕪忽然心生漣漪,命宮女攙扶她,坐著轎輿,去御花園,這一路上,皇太后凝視著宮牆,剛剛還特別悲傷的神情,終於慢慢地恢復了高興。
就在皇太后饒有興緻之時,突然,她那似乎有一些影子朦朧恍惚的眸子前,突然在宮牆上,特別驚悚地像鬼魂一般,浮現出了一幕十分逼真,惟妙惟肖的場景!
先帝的敦肅皇貴妃年氏,竟然突然和顏悅色,滿面春風地在宮女的攙扶下,婀娜多姿,腰如束素,墨雲疊鬢地向著自己走來!
因為這恐怖的一幕,在鈕祜祿蘅蕪的眸子前令人髮指的真實,所以皇太后蘅蕪在轎輿里,突然一聲慘叫,竟然嚇昏厥了過去。
「皇上,永壽宮大事不好了,皇太后在昨晚的雨夜,在皇宮的甬道看到了鬼魂,竟然當場昏厥,今日辰時亦未醒,永壽宮的宮女都毛骨悚然,驚惶失措,說昨夜她們也親眼看到了鬼魂!」養心殿,辰時,總管太監李盛跌跌爬爬,戰戰兢兢地來到弘毓的面前,向弘毓打千稟告道。
「李盛,你昨夜為何不稟告?」弘毓急得心慌意亂又心急火燎,對著李盛大聲質問道。
「皇上,昨夜您在延禧宮,後宮又大雨滂沱,永壽宮的宮人怕來稟告激怒皇上。」李盛吞吞吐吐道。
「李盛,迅速去永壽宮!」弘毓命令道。
永壽宮寢宮,錢太醫等人跪在弘毓的腳下,弘毓詢問錢太醫道:「錢玉,皇太后昏厥,現在可能醒嗎?」
「啟稟皇上,皇太后昨夜只是在外受了幻影幻境的驚嚇,所以只要連續服臣的葯,必定可以安然無恙,只是剛剛鶯嬤嬤告訴臣昨夜一件事,臣也百思不得其解。」錢太醫錢玉叩首稟告道。
「錢太醫,你說,是何事?」弘毓問錢玉道。
「啟稟皇上,永壽宮的宮女全都不約而同地說,昨夜在後宮甬道的宮牆上,皇太后看到了先帝敦肅皇貴妃的幽靈!」錢玉鄭重其事地稟告道。
「錢玉,你一派胡言!後宮幽靈,這些怪力亂神,荒誕不經的事,朕能相信嗎?朕想,定是有姦細在後宮故意在昨夜製造繪聲繪色的假象,暗害皇太后,李盛,迅速調查後宮,緝捕故意在後宮虛張聲勢,裝神弄鬼的罪魁禍首!」弘毓龍顏大怒,叱罵了錢玉一頓,又命令李盛道。
「皇上,昨夜甬道宮牆忽然出現敦肅皇貴妃鬼魂的事,都是真的,必然不是宮人的以訛傳訛!」這時,鶯嬤嬤步到弘毓的面前,向弘毓欠身道。
弘毓命太醫等人全部都跪安,寢宮只剩弘毓與鶯嬤嬤幾個人,弘毓詢問鶯嬤嬤道:「鶯嬤嬤,昨夜你也看到了鬼魂嗎?」
「啟稟皇上,奴婢確也看見了敦肅皇貴妃的鬼魂,因為奴婢一直在皇宮跟了皇太後幾十年,所以昔日先帝的敦肅皇貴妃,那些宮女幾乎全都不認識,只有奴婢認識,昨夜那不像鬼魂,因為敦肅皇貴妃那身子,那大氅,那容貌,在宮牆上都特別的清晰,讓奴婢可以立刻認出,奴婢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敦肅皇貴妃是先帝昔日的寵妃,已經薨了幾十年,昨夜豈會在大雨中出現在宮牆之上?」鶯嬤嬤對弘毓,鄭重其事,言之鑿鑿地稟告道。
「鶯嬤嬤,皇太後為何害怕敦肅皇貴妃?」弘毓小聲詢問鶯嬤嬤道。
「皇上,這是幾十年前的事。」
「皇上,昔日你還是榮貝勒時,臣妾進宮,也在後宮看到過敦肅皇貴妃,昔日敦肅皇貴妃因為她的親哥哥大將軍年羹堯被先帝下旨賜死,而在後宮病入膏肓,一個月後,敦肅皇貴妃突然病逝,昔日後宮就有宮人四處傳說,是熹貴妃暗暗給敦肅皇貴妃下了毒,暗中毒死了敦肅皇貴妃。」延禧宮,弘毓對愉貴妃香玉說了敦肅皇貴妃的事,愉貴妃香玉雙眉緊蹙,對弘毓浮想聯翩地說道,
「昔日朕也聽見過宮人的傳說,蘭兒,皇額娘害怕敦肅皇貴妃,難道昔日敦肅皇貴妃真是皇額娘毒死的?」弘毓一臉愕然,執著愉貴妃香玉的柔荑道。
「皇上,臣妾想,不管皇太后是不是毒死了敦肅皇貴妃,後宮宮牆突然浮現敦肅皇貴妃的幽靈,臣妾懷疑是小人暗中派人製造的假象!」愉貴妃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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