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姦細叫魂
翊坤宮,熹貴妃蘅蕪在拂曉各宮妃嬪來請安時,故意語重心長又意味深長,酣暢淋漓地訓誡與敲打了各宮妃嬪,故意暗示與告誡齊妃謙妃金妃等人,不要在後宮拉幫結派,散布謠言,到處搬弄是非。
「嬪妾遵貴妃娘娘懿旨!」各宮妃嬪,珠光寶氣,一個個暈臉生紅,長袖青琚又低眉斂翠。
這一年,大清各地突然散布著妖人巫蠱攝魂的謠言,這些謠言在各地愈演愈烈,讓八旗親貴與士農工商人人惶惶不可終日,一些從鍾粹宮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出皇宮的老妖婆,在京城內外到處傳播謠言,那些聽了謠言惶恐不安的人,到處驚慌失措地搬弄是非,人人以訛傳訛,迅速讓巫蠱攝魂的謠言在京城嚇得人人自危,人們對與這些似乎駭人聽聞又聳人聽聞的謠言,都顫顫巍巍,每日提心弔膽!
乾清門,紫禁城辰時,御門聽政,軍機大臣張廷玉與翰林院大學士劉誥向雍正一本正經地稟告道:「皇上,各地的巫蠱攝魂案不但沒有被官府消滅,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街頭巷尾,百姓們全都不敢把孩子放在門外,而且夜闌人靜時,京城萬家全部都萬籟俱寂,許多人晝夜若看見有人詢問自己家孩子或親戚的名字,就人人心驚膽顫!」
「這些謠言全是何人傳播的?」雍正一臉的憤怒與焦慮。
「皇上,臣派人暗中在民間調查,確實有一些隱蔽在陰暗處的妖人,在用巫蠱妖術,暗中吸掉活人的魂魄,而且這些妖人,躲在暗處,臣也不知道他們用什麼妖器,只要騙到了一家人的頭髮或生辰八字,就能暗中把這家人的魂魄全部攝去,然後這些人就任他們擺布,宛若傀儡與木頭人!」軍機大臣果親王允禮,也向雍正一臉陰蒙蒙地稟告道。
「這些妖術真是讓朕都匪夷所思!張廷玉,孫家金,劉誥,這些百姓稟告的巫蠱攝魂妖術,全都是千真萬確嗎?」雍正凝視著張廷玉等人,滿腹狐疑地問道。
「啟稟皇上,這些案子,有的是真事,但是地方的官員害怕稟報朝廷可能多事,就暗中竭盡全力的掩蓋,臣在京畿聽說,巨鹿一家大戶的大閨女,被一個古怪的進士問了生辰八字,還暗中盜了姑娘的辮髮與摔掉的衣服,這個進士就請了一名巫蠱妖怪,用這些活人的勞什子暗中巫蠱詛咒,這日夜闌人靜,那大閨女竟然神情恍惚,稀里糊塗地從閨房裡走出,一臉迷惑地跟著一個穿著道士衣服的人,後來醒后,那個進士就用十分恐怖的鬼蜮伎倆,把那個大閨女挾持綁架在自己家的一個水牢里,日夜虐待蹂躪,那個大閨女因為魂魄被妖人暗中控制,所以變成了那個進士的女奴隸!」孫家金向雍正侃侃而談道。
「真是為非作歹,膽大妄為!這些妖人用什麼妖術,竟然能隱蔽在民間,這麼無法無天,有恃無恐地攝魂害人,挾持蹂躪女子?」雍正怒火上涌,對著文武百官怒氣填膺,大發雷霆。
「皇上,巫蠱攝魂的大案,自古就連續不絕,昔日漢武帝的皇後衛子夫與太子公主,因為巫蠱陷害,被皇帝全部逼殺,晉朝,唐朝,宋朝,也有巫蠱案,明朝的萬曆時,還在皇宮發生了紅丸案和妖書案,我大清自打太宗開國以來,雖然沒有巫蠱之事,但是先帝時的廢太子,曾被大阿哥用巫蠱詛咒!」翰林院大學士李紱向雍正稟告道。
「巫蠱大案,自古就是大禍,明末因為巫蠱謠言,變成多事之秋,社稷最終土崩瓦解,今我大清的巫蠱攝魂大案,不但沒有被消滅還在各地愈演愈烈,竟然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大清的江山,治國之要,先是穩定,流言蜚語,搬弄是非,是最禍國殃民之禍,張廷玉,孫家金,果親王,朕命你們迅速擬旨,命令各地迅速緝捕傳播謠言的姦細,抓到暗中以朝廷名義巫蠱攝魂的妖人反賊,全部格殺勿論!殺無赦!」雍正目視著文武百官,毅然命令道。
「好,這次終於在皇上的耳邊鬧起來了,這是我們嫁禍香玉與安宛靜的最佳機會,金妃,華嬪,你們派全部的奴才,從明日辰時開始,再次傾巢出動,一半出皇宮,到處用暗示暗中喧嘩鼎沸,收買一些老嫗老貨小孩為你們的掩護,四處傳播謠言,說蘭妃是妖女,是昔日禍國的妖妃褒姒轉世,這個女人是紅顏禍水,只要誰議論她,誰暗中關注她,誰就突然倒霉一輩子!」鍾粹宮,齊妃聽說巫蠱謠言已經在前朝鬧得人們議論紛紛,沸沸揚揚,不由得忘乎所以,得意洋洋,這個惡毒卑劣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毒婦,暗中心花怒放,向金妃華嬪等狗腿,盛氣凌人地命令道。
黑暗破曉,御花園露水漣漣,紫禁城的清晨,仍然晨露微熹,香玉在菱花鏡前,凝視著自己那神傷的似蹙非蹙罥煙眉,情不自禁地顧影自憐。
這時,窗欞外,卻傳來一片人聲鼎沸嘈雜!
齊妃與謙妃金妃聯袂獻醜的醜劇終於又在人們的愕然中粉墨登場!
各宮的妃嬪都交頭接耳,到處搬弄是非,都暗中議論,說延禧宮那蘭妃暗中巫蠱攝魂,還把蘭妃的一些十分正常的動作歪曲醜化妖魔化,說蘭妃突然吃素是因為暗中在詛咒貴妃娘娘,還說蘭妃與安嬪暗中沆瀣一氣故意向各宮妃嬪套話,詐騙各宮主兒們的生辰八字,暗中巫蠱詛咒!
「這個不要臉的,真是後宮第一個最大的禍害,還蘭妃?每天裝得那怯生生又楚楚可憐的,那眸子總是故意眼淚汪汪,遛彎弱柳扶風,好像人人都欠她債似的,我說她進宮這幾年,皇上幾次翻他的牌子呀?這都徐娘半老了,還蘭妃?說她什麼蕙質蘭心?」金妃與華嬪,方貴人,富察貴人故意在御花園那一起搬弄是非,竊竊私語,故意對香玉辱罵羞辱,冷嘲熱諷。
香玉與紫鵑正巧步在御花園的羊腸小道上,雖然香玉拚命地躲著這些後宮喜愛嚼舌根的妃嬪,但是現在她就算在路上,也會冷不丁聽見小人的譏諷與十分醜惡的破口大罵。
香玉不由得暗暗憤怒鬱結,那明眸早就紅了,如梨花帶雨,紫鵑怕香玉又疑心生暗鬼,不但多愁善感還暗中鑽牛角尖,迅速勸慰香玉,攙扶香玉回延禧宮!
那一晚,香玉又是憂鬱地輾轉反側,竟然徹夜未眠,香玉蘭妃,蘭心蕙質,那淚珠閑拋現在更向誰?
安嬪安宛靜,也在辰時聽到後宮鬧得喧嘩鼎沸,沸沸揚揚,因為巫蠱攝魂的事,後宮烏煙瘴氣,她怕香玉又被欺負,在請安后就來到延禧宮。
安嬪進了大門,但見這延禧宮裡,青煙繚繞,原來,鍾粹宮的齊妃與壽康宮的謙妃,竟然以搜查巫蠱攝魂人偶的名義,派了狗奴才高德子與趙雙喜,耀武揚威,氣勢洶洶地衝進了延禧宮,盛氣凌人又十分蠻橫無理地在寢宮翻箱倒櫃。
「蘭妃主兒,齊妃娘娘懿旨,娘娘因為關心蘭主兒的延禧宮在後宮太偏僻,恐怕那巫蠱攝魂等髒東西太多,所以派奴才送來一斤御香,請蘭主兒必定要日夜在香爐里點著!」為虎作倀又狗仗人勢的高德子一臉猙獰滿臉橫肉,氣勢洶洶地向一臉憤慨,黛眉緊蹙的香玉打千,故意陰陽怪氣道。
「狗奴才,你是狗膽包天,本宮是主子,延禧宮防巫蠱,對妖人防患於未然,是本宮自己的事,你只是齊妃的一條狗,竟然也敢在本宮面前氣焰囂張,頤指氣使,忤逆犯上,紫鵑,給本宮重重地掌嘴!」香玉柳眉倒豎,一臉的堅強與倔強。,
「蘭主兒,你敢打咱家!」那高德子見紫鵑衝上來,嚇得魂飛天外,與趙雙喜焦頭爛額地抱頭鼠竄!
「香玉妹妹!」這時,安嬪在雪鳶的攙扶下,步進了寢宮,只見寢宮因為齊妃送的那些御香,被熏得烏煙瘴氣!
見香玉被煙嗆得大聲咳嗽,安嬪一臉的心疼如斯,執著香玉那芊芊玉指,凝視著一臉憔悴病懨懨的香玉,柔聲婉轉道。
「安姐姐,那些狐假虎威的狗奴才,在我的眼前,全是不足慮矣!但是齊妃與謙妃這廝,故意打著搜查巫蠱攝魂人偶的名義,對我們的寢宮有恃無恐又隨心所欲地毀滅虐待蹂躪,這些畜生不如的狗賊,這樣明目張胆威脅我的性命,這樣倒行逆施,以後一定自食其果,玩火自焚,個個不得好死!」香玉杏眼圓睜,一臉的憤慨與不服,凝視著安嬪,情不自禁潸然淚下道。
「蘭妃敢打本宮的奴才?真是膽大包天,這個後宮,打狗也要看主人,她竟然敢反擊本宮?本宮今天就派人把她殺了!」鍾粹宮,聽了高德子與趙雙喜兩個狗腿的稟告,齊妃氣得七竅冒煙,火冒三丈。
次日,香玉的身子開始十分恐怖詭異地渾身疼痛,喪盡天良的鐘粹宮妖人,隱蔽在陰暗的旮旯,用東瀛的反射妖器,對香玉進行厚顏無恥又慘絕人寰的千里射殺,暗中巫蠱詛咒。
「齊妃這個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惡魔,她才是巫蠱的罪魁禍首,竟然還能這麼鮮廉寡恥,顛倒黑白,賊喊捉賊!」安嬪見香玉粉臉突然慘白,弱柳扶風地花容慘淡,不由得怒氣填膺,一臉的憤慨。
「安姐姐,齊妃今日之所以派人暗殺我們,就是明目張胆的威脅我們,不要幫助熹貴妃,與她作對反對,否則就對我們下毒手!」香玉凝視著安宛靜,對安宛靜慷慨激昂,心頭火起道。
「香玉妹妹,這是齊妃的連環計,只幾天,我們姐妹就連續被兇手隱蔽暗示,還厚顏無恥的公然對我們發出死亡的威脅,在我們十分清醒時,故意干擾破壞,有些神情恍惚時,繼續挑唆離間,讓我們互相突然古怪地疑竇叢生,所以香玉妹妹,一看到這些兇手,我們就躲,如若真的躲不過,我們就要患難與共,相互信任,與敵人各自為戰!」安嬪凝視著香玉,執著香玉的春蔥玉指,對香玉軟語溫存道。
御花園,雖然日夜都遭到敵人刀光劍影的威脅,但是蘭妃香玉的內心,特別的堅強,她現在像自古的英雄一般,在日夜任憑那些小人的陷害與世俗的羞辱誹謗,如狼似虎的辱罵圍攻下,像梅蘭竹一樣的堅韌,不服不屈,頑強與敵人血戰到底!
青海,榮親王弘毓與岳鍾琪,馬瞻超,程直,覺羅海等將領,率兵與葛爾丹策零與伊犁的叛軍策妄阿拉布坦十萬大軍,進行了殘酷血雨腥風的持久對峙。
額爾丹策零繼位準格爾大汗后,與蒙古西大汗策妄阿拉布坦把伊犁等地平分,沆瀣一氣,率兵包圍清軍,準備在青海圍攻弘毓,用打蛇打七寸之計,消滅清軍撫遠大將軍弘毓,把清軍的陣地攻破!
「將士們,雖然現在寡眾懸殊,我們與准格爾敵眾我寡,我們這一戰恐怕大禍將至,但是我們這些漢子,就算是死了,也要多拉幾個敵人墊背,就算是凶多吉少,全軍覆滅,也要與敵人同歸於盡!我大清八旗,只有衝鋒死,沒有逃跑生,我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逐促那,哇!」只見榮親王弘毓,駕馭著白馬,一臉的氣宇軒昂,玉樹臨風,鬥志昂揚,在大纛下,血氣方剛,超凡脫俗,將士們在弘毓義正辭嚴又慷慨激昂的大聲動員下,個個血脈賁張,人人精神百倍。
廣袤的大草原,在敵軍圍攻,四面楚歌的關鍵之際,弘毓策馬親自衝鋒陷陣,勇敢氣蓋世,在刀光劍影,金戈鐵馬中,弘毓橫掃千軍,所向披靡,一柄大刀,左右插花,上下翻飛,敵人在弘毓大刀的閃閃寒光下,血流成河,人仰馬翻,屍橫遍地。
弘毓瘋了,在戰場上,他心中的正能量忽然爆發,大刀被舞得虎虎生威,神出鬼沒又出神入化,敵人血肉模糊,哭爹叫娘,雖然身上幾處重傷,但是弘毓戰場上像一條爆發的龍,衝鋒陷陣,勇不可當。
那個向他故意調侃的准格爾老男人,因為罵了一句侮辱香玉的話,弘毓一聲大喝,大刀從這個老男人的天靈蓋劈下,只見風馳電掣,那老男人還來不及一聲慘叫,就被大刀從頭到下胯,劈成兩片!
大草原,雙方激戰正酣,弘毓這時與岳鍾琪馬瞻超等人都殺紅了眼,弘毓一柄大刀殺得性起,率鐵騎拚死衝鋒,戰場上,只見箭如飛蝗,清軍人仰馬翻,弘毓手執大刀,竟然如入無人之境,迅速單刀直入,衝進敵人的陣地,馬瞻超等人也士氣勃發,人人士氣大振,勇敢麾軍掩殺,八旗鐵騎,個個殺聲動地,人喊馬嘶,對著敵人大刀闊斧,青海大草原與伊犁今日這一場好殺,殺得血流成河,屍體枕籍,戰場上到處都是准格爾叛軍們橫七豎八的屍體。
京城,巫蠱攝魂案,不但沒有被雍正順利的禁止,這幾日反而愈演愈烈,齊妃已經在後宮輸紅了眼,這個已經聲嘶力竭,喪心病狂的毒婦,終於如瘋似狂了,一群殘忍齷蹉的兇手,暗中對香玉下了殺手,紫禁城,光天化日,各宮請來的所謂道士,一個個接二連三地來延禧宮捉鬼,齊妃趁機派金妃與華嬪暗中混交視聽,到處地惡意施放毒煙,對延禧宮慘不忍睹,慘絕人寰地進行人造害病。
香玉忽然用帕子捂住丹唇,吐出了一口鮮血,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喉嚨嗓子特別的腥甜!
「主兒!」紫鵑見香玉吐了一口血,臉色慘白,而且渾身顫慄,不由得心如刀絞。
「月悠,你拚死也要衝出延禧宮,去太醫院找錢太醫!」這時,月悠迅速端來了茶盅,紫鵑一臉的一本正經,對月悠十分莊重地吩咐道。
「是,紫鵑姐姐!」月悠泣不成聲,她那爆炭的性子爆發了,在延禧宮外故意用毒煙熏寢宮的老貨,被月悠拚命地一撞,竟然一個個撞得哭爹叫娘,手忙腳亂,屁滾尿流。
月悠終於衝出了寢宮,她拚死地冒著那些奴才窮凶極惡的木棍與掃帚毒打殘酷的暴風驟雨,最後鼻青臉腫,遍體鱗傷,衝進了太醫院!
「錢太醫,快,延禧宮,我們主兒,救命呀!」月悠跑到上氣不接下氣,跪在錢太醫錢總的腳下,淚如泉湧道。
「這些畜生!」錢忠怒髮衝冠,義憤填膺,迅速與月悠從太醫院趕向了延禧宮。
因為延禧宮香玉重病的消息十萬火急,安嬪與榮親王府的福晉蘇雲,心急火燎,趔趔趄趄又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延禧宮,那些正在大聲辱罵的奴才,見幾個主子全都趕來了,嚇得落花流水,個個抱頭鼠竄!
「香玉!」痛不欲生的安嬪與蘇雲,凝視著躺在床榻上被毒煙熏得已經昏厥的香玉,都泣不成聲,悲痛得嚎啕大哭。
再說雍正,正心亂如麻,心煩意亂地在養心殿事必躬親又聚精會神地與軍機大臣張廷玉處理各地巫蠱的事,這時,總管太監蘇培盛,趔趔趄趄地衝進了大殿,跪在雍正的腳下:「皇上,延禧宮的蘭主兒好像是被巫蠱攝魂了,現在病危!」
「蘇培盛,什麼?」雍正跳了起來,如五雷轟頂,迅速與蘇培盛向延禧宮趕去。
延禧宮外,華嬪與富察貴人還鬼鬼祟祟地在宮牆外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熱鬧,突然雍正在蘇培盛等人的簇擁下沖了過來,看見華嬪富察貴人正交頭接耳,歡聲笑語,不由得怒火上涌,大發雷霆又勃然作色,對著華嬪的腰就是一腳,把華嬪狠狠地踹在地上。
「皇上,臣妾只是奇怪,請皇上饒命!」華嬪與富察貴人嚇得顫抖,跪在雍正的腳下,魂飛魄散地對雍正倒頭如蔥。
「你們兩個賤婦,各自去慎刑司領二十板子!」雍正怒氣填膺,大聲命令道。
再說延禧宮的寢宮,雍正迫不及待地闖進,只見香玉一臉的病懨懨,不由得痛心疾首,痛不欲生,心疼如斯。
「錢太醫,給朕拚死,竭盡全力的搶救,蘭主兒如有什麼三長兩短,朕就把你們貶黜了!」雍正凝視著錢太醫,抓著錢太醫的衣襟,大聲命令道。
同時,青海草原,因為寡眾懸殊,弘毓在戰場上被敵人幾萬鐵騎包圍了,雙方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弘毓的眼前,似乎都是香玉那笑語盈盈,燈火闌珊的一笑。
「殺!」弘毓突然心中小宇宙爆發,手中一柄大刀,上下翻飛,橫掃千軍,敵人在弘毓的大刀下,腥風血雨,鬼哭狼嚎!
「顰兒,我會活著回京城,你一定要在延禧宮平安,乖乖地等我!」用寶劍拄著地,似乎已經精疲力盡的弘毓,眸子閃閃,怒視著逼上來的敵人。
「殺!」這是弘毓勇敢的衝鋒,是他這年輕生命的衝鋒,也是他以後的宏圖偉業的一個楔子!
葛爾丹策零與策妄阿拉布坦昔日與年羹堯傅爾丹打過,年羹堯雖然智勇雙全,但是在青海只耀武揚威了兩年,就在杭州死無葬身之地,而傅爾丹這個只會搶功的惡魔,卻被殺得一塌糊塗,只有弘毓,讓人熱血沸騰,讓人血脈賁張。
他敢拚命,他敢與你同歸於盡,他是一個戰場瘋子,對漫山遍野的敵人,也敢衝鋒!
延禧宮,香玉在錢太醫錢忠等人的搶救下,終於被太醫們從鬼門關拚死地拉了上來,次日,香玉睜開了眼睛,她終於凝視著紫鵑,睡眼蓬鬆。
戰場上,弘毓一柄大刀,左右盤旋,在敵人的頭上舞得虎虎生威,呼呼生風,殺得敵人屍橫遍地,人仰馬翻,那大刀,被舞得如若秋風掃落葉,把這些如狼似虎的敵人,左右掃蕩!
岳鍾琪終於派炮兵運來了紅衣大炮,這些大炮都是西洋傳教士幫助在炮長廠鑄造的,大炮在陣地上齊轟,驚天動地,如若暴風驟雨,炮彈如雨,在敵人的騎兵里酣暢淋漓地飛炸,炸得敵人血肉橫飛。
弘毓飛上了白馬,率領馬瞻超等將領,衝鋒陷陣,橫掃千軍,兩軍一直酣戰到烏金西墜,葛爾丹策零與弘毓兩柄大刀,殺得昏天黑地又難解難分。
血戰了三日,青海屍橫遍野,葛爾丹策零與策妄阿拉布坦圍攻弘毓,沒有消滅清軍的主力,還被弘毓殺得兵敗如山倒,又大敗虧輸。
弘毓眺望著天盡頭那一覽無餘的烏金,欣然一笑。
延禧宮,香玉在寢宮休息了一個月,終於病癒,辰時,窗欞外,清風朗日,正滿園飄香,香玉罥煙眉一顰,只披著那昭君披風,站在窗欞前,望著窗外的竹,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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