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齊妃的報復
話說安嬪被陷害,押進了慎刑司的暴室,齊妃與謙妃暗中陰謀,為了斬草除根,殺人滅口,她們派刺客趁著慎刑司子夜,潛入慎刑司刺殺安嬪。
齊妃這個瘋狗,因為自己得意忘形暗中策劃的陰謀最後功虧一簣而氣急敗壞,這個已經歇斯底里的瘋狂婆娘在鍾粹宮下了狠心,更加殘酷地報復安嬪與香玉等人。
子夜,外面月黑風高,安宛靜凝視著那上柳梢頭的月,忽然用手捂住了肚子。
「主兒,你怎麼了?」雪鳶見安宛靜突然臉色慘白,面無人色,如晴空霹靂,這時,安宛靜暗暗覺得,自己是中了敵人殘忍的暗器,她突然向地上咳嗽,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主兒,您中毒了,您的後腿!」雪鳶突然發現安宛靜的后小腿上中了一個毒鏢!
「雪鳶,慎刑司有刺客!這些刺客暗中向我放了暗器,你快跑!」安宛靜忽然如夢初醒,大聲對雪鳶命令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從慎刑司的牆上,突然說時遲那時快,飛下了幾名黑衣刺客!
「安姐姐!」等安宛靜再次睜開那恍惚的眼睛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咸福宮的床榻上。
「香玉妹妹,我這是去了我們的安身立命處嗎?」安宛靜珠淚滾滾,對香玉淚如泉湧,潸然淚下地問道。
「不,安姐姐,你是這麼好的人,這次必然遇難成祥!」香玉如梨花帶雨。
再說慎刑司,齊妃派人刺殺安宛靜時,馬瞻超與侍衛們如神兵天降,把這些虛張聲勢,裝神弄鬼的刺客妖人殺得屍體枕籍,一個躲在慎刑司里齷蹉的內奸生嬤嬤,還對著侍衛反咬一口,大聲尖叫,被馬瞻超拔出寶劍,斬成兩段。
咸福宮,安嬪被馬瞻超救了后,齊妃等一群蛇蠍婆娘終於在人們面前露出了窮凶極惡的真面目。
昨天還裝好人,恬不知恥地暗中嫁禍栽贓,挑撥離間,暗中披著人皮的齷蹉狼外婆,現在終於原形畢露,露出了她厚顏無恥又窮凶極惡又心狠手辣的睚眥嘴臉!
「齊妃,你真能裝神弄鬼,以為派幾個妖人製造幾個假象,我們就被你嚇死了,以為你可以無所不能?你真是鮮廉寡恥又不知廉恥!蘭妃一個好好的姑娘,被你們這些像老鴇一樣的婆娘隨便蹂躪,歪曲醜化,暗毀人生,你們不是人,你們是禽獸,魔鬼!」知道真相后的熹貴妃蘅蕪終於怒氣填膺,怒髮衝冠,她帶著鶯兒,十分衝動地衝到鍾粹宮,對著齊妃謙妃等人劈頭蓋腦地大罵,罵得這幾個婆娘狗血噴頭!
「熹貴妃娘娘,你說我們傳播謠言,挑唆離間,你說的這些,你有證據嗎?若沒有證據,本宮可以去皇上那稟告你是個神經病!一個貴妃,竟然這麼衝動!」一臉無賴的狼外婆在熹貴妃的眼前,厚顏無恥地耍起了無賴,竟然對熹貴妃與鶯兒倒打一耙,反唇相譏。
「主兒,我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齊妃害的安主兒,奴婢請主兒稍安勿躁,我們回翊坤宮!」鶯兒見熹貴妃蘅蕪火冒三丈,怒氣填膺,立即扶著十分激動的熹貴妃勸慰道。
「安姐姐,現在我終於全部明白了,自古紅顏薄命,這些毒婦人渣為什麼這麼惡毒,要散布謠言,顛倒黑白,故意指黑為白?」咸福宮,香玉與紫鵑從拂曉陪安宛靜到晚日頭漸西,凝視著因為被侮辱與謠言虐待蹂躪得臉色慘白,十分憔悴的安宛靜,香玉心如刀絞又心力交瘁!
雖然她拚死保護安宛靜,保護她們最真摯的友誼,但是在小人的迫害與蹂躪下,她的勇敢卻於事無補,她為安宛靜的鳴冤叫屈在齊妃的誣陷下也無濟於事。
雍正知道這次安宛靜是被小人迫害,全部冤枉的,但是他在養心殿暗暗地派人注意著,神情自若的他一直不動聲色,現在刺客刺殺安嬪的事終於在皇宮一石激起千層浪,雍正趁機下旨,昭告天下,為安嬪翻案平反,但是,這時的安宛靜,已經被小人折磨得心力交瘁,遍體鱗傷。
大清皇朝皇帝的集權,在中國空前絕後,這個被封建道德與上下等級控制的社會,在雍正每日的勵精圖治與強制太平下,現在還十分的繁華,百姓能基本安居樂業,不像昔日那樣流離失所,但是,這個被集權籠罩的社會,已經讓中國幾千年人們創造的百家爭鳴和開明理性文化,全部被籠罩強制地窒息。
那些前明還能念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一些文人,現在見到朝廷政治,就全部戰戰兢兢,噤若寒蟬。一些對這個社會還有正義感與責任感的人,卻十分滑稽地都不合於禮教,被那些偽君子衛道士,有權有錢的八旗親貴殘忍地歧視排擠與虐待打壓,只要民間能出一名還有正義感,腦袋還十分清醒的人才,迅速就被他身邊的一群庸人嘲笑排擠與監視,人們在這個物慾橫生的社會,只崇拜富貴榮華與權勢,不賞識才華與正義善良,每天都是那些人如排山倒海地絡繹不絕往上爬,又有一群因為慾望而犯罪,因為有權有勢而最後慾壑難填的人從上面突然摔下來,被千刀萬剮又粉身碎骨!
這個世界,在香玉那還清澈見底的眸里,可能從元生,從悲劇結,她有一日破曉突然從噩夢中睜開眼睛,突然發現,這些世間的情權勢,全部是假的!這陰暗的世間,人們就像進了一個大染缸,前面就是他們的死期,但是他們為了爭奪權力與錢顏如玉,竟然可以置若罔聞,最後全部悄無聲息地變成了大染缸中的糞土!這個世間,要想有自尊,要想自己當家做主,就定要跳進這個大染缸,沒有一個人最後是乾淨的,但是香玉卻是一名十分追求完美到病態的女子!
她要堅持自己的那顆初心,堅持她的憧憬,她的情,但是,她只是現實那大清宮規刀光劍影任意擺布的春花!
人們已經忘記了那些最樸素的願望,也忘記了世間真正的平等義務與責任,權力變成了那些大盜和國蠹爭奪功名利祿的一個用具,那些經過科舉考試,十幾年肝腦塗地的所謂文人,最後的目標竟然不是那些四書五經中的道理,而是功名利祿,榮華富貴與升官發財!
官場變成了商場,那些大小文武百官,八旗親貴甚至一個侍衛,只要手裡有一點權,他們就能千變萬化與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騎在老百姓的頭上擅作威褔!
那些官員與考科舉的讀書人,十幾年的懸樑刺股,最後千方百計地蟾宮折桂后,卻讓人們啼笑皆非地只會向主子彎腰,一臉的諂笑,用逢迎與搖尾乞憐,搶奪富貴榮華!
安宛靜這次的悲劇,就是香玉的一個最大的教訓與打擊,昔日她對這個世間與皇上,規矩,三綱五常一點特別稚氣與傻缺的幻想,現在在現實的血雨腥風中,被殺人犯那殘酷的屠殺徹底撕粉碎!
為一個忘年之交的好姐妹,十幾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輔佐,十幾年最真摯最患難與共最堅固的友誼,在權力與私利前,變得這麼的卑賤單薄。
齊妃一個小小的反間計,讓熹貴妃與安宛靜十幾年的友誼,只一日就勢不兩立,最後反目成仇,也在人們悄無聲息中,把那些最陰暗最猥瑣,最醜惡,那些最見不得人的害人滔天罪行,完完全全地被掀開了那偽君子的人皮,讓這些狼外婆那齜牙咧嘴的原形,在大庭廣眾下被認一覽無餘!
在真相被揭露后,這些狼外婆仍然胡攪蠻纏,死皮賴臉地不脫下他們那故意偽裝的人皮,繼續倒打一耙,有恃無恐地顛倒黑白,反咬一口,賊喊捉賊,把罪行與錯誤全部推卸給那些被他們虐待折磨得心力交瘁又奄奄一息的被陷害者,齊妃與謙妃華嬪等人,在雍正與各宮妃嬪面前,演繹出了一場顛倒黑白,排除異己,妄自尊大,盛氣凌人與假公濟私的齷蹉活劇,在這一幕大清後宮最醜惡的活劇中,那些躲在陰暗處的所謂奸賊與狼外婆們最後暴露出那人性的醜惡,終於在人們的面前暴露無遺!
朝廷的穿鑿附會與殘酷無情,讓這個世間最後一點的生機,也被權力束縛與扼殺,最終變成一潭死水。
咸福宮,安嬪在寢宮養病,雖然熹貴妃終於恍然大悟,發現了那些齊妃故意製造的假象與挑唆的陰謀,但是她去看了安嬪后,卻仍然神情自若。
永和宮,金妃喜塔臘金釵被下毒墮胎,原來她最恨之入骨的安嬪卻只是小人故意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墮胎害她的真正兇手,卻是在自己面前和顏悅色,春風滿面的齊妃與謙妃!
長春宮,與金釵在後宮同樣命運的淑妃青蘭,也是悲痛欲絕,幾乎萬念俱灰,兩人原來勢不兩立,性格也風馬牛不相及,現在卻因為互相認為唇亡齒寒,最後互相兔死狐悲,終於同病相憐。
她們的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在御花園執手賞花!
御花園,香玉罥煙眉一顰,吟著:「庭院深深幾許」的詞,一個人那樣黯然神傷地煢煢孑立。
花落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現在的香玉,卻不能幻想比翼雙飛了,那些十分兇惡的大罵,侮辱,讓她昔日那些熱血沸騰,都在後宮變得不敢越雷池一步。
齊妃的陰謀最後慘敗,因為血本無歸而氣急敗壞,聲嘶力竭的齊妃,對香玉進行了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殘忍報復。
香玉越來越瘦了,她在連續的羞辱與中傷中,慢慢的自閉,變得不敢與人交際交流,她落落寡歡,與紫鵑攀上皇宮的景山望著那碧波蕩漾的南海。
南海那天盡頭,是讓人血脈賁張的戰場!
香玉忽然想起了昔日在金陵,玉榮公子送給她的那個紙鳶風箏,她那春蔥玉指,緊緊地執著那風箏線,讓那紙鳶取代她的心,生上雙翼,在這悲慘又讓人觸景傷情的春天,自在自由地隨花飛到天盡頭!
青海草原,榮親王弘毓的眼前,是廣袤的大草原!這裡不像那喧嘩嘈雜的京城,沒有紙醉金迷,沒有盛氣凌人,只有那讓人心裡怡然自得的廣袤萋萋芳草!
弘毓忽然看見,在那天盡頭,沒有風箏線的一隻紙鳶,從那禁錮的世間飛來,它才是神清氣爽,又逍遙。
它是一隻凌波飄逸的紙鳶!
戰場,血氣方剛,熱血沸騰!軍機大臣愕爾泰與李溥,肅親王,李紱等人向雍正推薦的大將軍傅爾丹取代了弘毓的撫遠大將軍位,志得意滿又炫舞揚威地率領十萬大軍,突然傾巢出動,向准格爾總攻!
戰場上,那讓人顫慄的觱篥聲,讓人們不寒而慄,刀光劍影中,突然陣地上鼓聲大作,草原上殺聲動地,排山倒海,清軍人喊馬嘶,傅爾丹因為貪功,企圖扳倒陷害弘毓,竟然忘乎所以地命令大軍追擊那葛爾丹策零,准格爾草原的一個峽谷,葛爾丹策零用奸計引誘傅爾丹進入埋伏,一場血雨腥風,金戈鐵馬的血戰,清軍一萬的精銳鐵騎,全軍覆沒,屍橫遍野!
這是大清開國討伐准格爾以來,最大的一次慘敗!雍正龍顏大怒,對著文武百官大發雷霆又火冒三丈,命令榮親王弘毓代替傅爾丹,重任撫遠大將軍與岳鍾琪率幾萬大軍增援傅爾丹。
在朝廷,雖然大義凜然,精忠報國又忠肝義膽,但是他被那些猥瑣**無法無天地長期侮辱圍攻與虐待誹謗,雖然他有鴻鵠之志,卻在這陰暗的世間與天下烏鴉一般黑的現實中無濟於事無能為力!
現在,戰場上,他突然感覺到,只有戰場,才能讓他那顆被中傷,被折磨,已經千瘡百孔的心,突然恢復初心,恢復那無限生機!
觱篥聲震天動地,戰場上鼓聲大作,前線為國家為百姓視死如歸,衝鋒陷陣,出生入死,後院卻被一群鮮廉寡恥,無恥下流的小人與權奸栽贓陷害,李溥與趙濟世等奸賊,與愕爾泰串通一氣,竟然十分皮厚地把傅爾丹前線慘敗的責任全部推卸給弘毓,還編造血口噴人,子虛烏有的謠言,到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把後宮全部的壞事都栽贓嫁禍給弘毓一個人,這些猥瑣又卑污的狗賊,在雍正面前卻厚顏無恥地侃侃而談,說的滔滔不絕。
但是,李溥與濟世肅親王允李等小人暗中假公濟私,對百姓犯下的滔天罪行,卻在文武百官的義憤填膺中,全部言之鑿鑿!
前線為國浴血奮戰,後院卻要像一個獃子與二百五一般,在這些小人故意的編造謠言與傳播謠言,捕風捉影,搬弄是非中,委曲求全,這麼木古地忍著這些畜生不如的羞辱!
弘毓原來那顆有雄心壯志的心,已經在悲慘現實與小人們遮天蔽日的辱罵下,恐怖地涼了半截。
現在,他唯有在戰場上,去酣暢淋璃地發揮他的那些智勇過人!
「大哥,弘時那個狗東西暗中給你下毒了,親兄弟,竟然暗中給你下毒手!」就在兩軍對峙,兩陣對圓的最關鍵時刻,弘毓突然臉色憔悴,面如土色,痛心疾首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馬瞻超十分愕然地看著弘毓那十分痛苦的臉,突然回憶起大軍從京城啟程時,三阿哥弘時送給弘毓的一杯酒!
「馬瞻超,我也沒有想到,兄弟手足,竟然同室操戈,我們相煎何太急,你不要把這事散布出大營,我還能堅持住,現在是機不可失又兵貴神速,仍然按照本王今日策劃的戰略進攻!」弘毓雖然一臉痛苦,但是他仍然十分堅毅,這時,外面震耳欲聾的觱篥聲,也讓他血脈賁張!
「殺!」馬瞻超與榮親王府的幕僚程直,看著超凡脫俗,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弘毓,都士氣昂揚,八旗將士一個個精神百倍,弘毓拔出那殺氣寒光閃閃的寶刀,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頓時旗正飄飄馬正瀟瀟,人喊馬嘶,大軍殺聲動地,草原上萬馬奔騰,在這大草原,刀光劍影,金戈鐵馬的戰場上,氣勢磅礴,血雨腥風又箭如飛蝗,榮親王弘毓一馬當先,衝鋒陷陣,大軍抓住了葛爾丹策零的主力,如若風馳電掣,迅速總攻!
青海,雙方激戰正酣,只見弘毓手中一柄大刀,衝鋒陷陣,橫掃千軍,在敵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惱羞成怒的敵人,也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加快了禽獸不如的圍攻,弘毓一個人策馬衝進敵陣,那大刀在敵人的頭上舞得呼呼生風,若秋風掃落葉,血肉橫飛,一剎那,弘毓就借去敵人無數賊頭!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老男人,手執大棒,故意駕馭著戰馬,拍馬舞刀沖向了弘毓,弘毓一柄大刀,所向披靡,那目光如炬,只見是昔日在伊犁殺害一萬清軍的准格爾大將蓋蘇,這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弘毓一聲何滿子,大刀左右盤旋,上下翻飛,砍向這蓋蘇,雙方大戰幾十回合,弘毓見這蓋蘇的刀法嫻熟,就用自己神出鬼沒的黯然刀法,與蓋蘇繼續惡戰,這時,蓋蘇的幾員猛將南巴,爾丹等人,也向弘毓衝來,馬瞻超與程直等人,也一聲大喝,駕馭著戰馬拍馬舞刀,與准格爾的猛將捉對兒廝殺。
只見弘毓,只一柄大刀,神出鬼沒,左右盤旋,殺得那蓋蘇是焦頭爛額,打得上氣不接下氣,弘毓趁機一刀一瞥驚鴻,砍下那蓋蘇的一顆首級。
清軍頓時士氣大振,弘毓與馬瞻超岳鍾琪乘勝麾軍追擊掩殺,殺得敵人血肉橫飛,屍橫遍地,葛爾丹策零兵敗如山倒,手下鐵騎也人仰馬翻,血肉模糊,清軍士氣勃發,對著敵軍大刀闊斧,殺得潰不成軍,都丟盔棄甲。
弘毓勝利了,紫禁城,延禧宮,香玉罥煙眉一蹙,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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