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被輕薄了?

004.被輕薄了?

水晏師只覺眼前有如閃電般冷厲的光虛虛衝來,沒等她眨眼。

方才斜靠坐在位置上的太子殿下,此時已然立在她的面前,距離近得可以親到。

身後眾人紛紛拿酒杯遮擋,只當沒見到這幕。

「你來談?」太子英眉微挑,側身走到她的身後,彷彿在打量一件物事般盯著她,「水家最沒資格的,便是你水晏師了。」

水晏師問:「那要誰,才有資格。」

他目光霍霍,冷厲如電,「我自會尋水丞相談,你若無事,就請回。」

話罷,太子往原來的座位回坐。

從身法來看,眼前這太子絕非等閑之輩。

強者面前,弱者自然沒有資格說話。

並非太子傲然,而是這世道如此。

「母親叫我來就是為了與太子殿下處處,此時就走,是不是不妥?」

太子投來的目光冷卻了幾分,「金嬤嬤,請替本宮向丞相夫人問好。」

金嬤嬤連聲應是,上來拉住還欲開口的水晏師,「大小姐,我們還是先走吧,別在這裡惹太子殿下不高興。」

「也罷。既然太子今日不想談,他日再說。」

水晏師沖著太子的方向道了句佛語,在所有人變臉之前捻著佛珠轉身離開。

金嬤嬤擠著破碎的笑和太子道歉,轉身追上去。

太子放下酒盞,無意在此飲酒作樂。

其他人等太子走遠,便肆意的拿水晏師與太子的婚事說道說道。

陣陣笑聲從這宮中小廣場傳出去。

「大小姐,夫人讓您好好與太子相處,您這樣,要讓夫人如何自處。您……」

「金嬤嬤,你留下等母親,我自行回府,」水晏師回頭說一句便邁步離去。

「這……」金嬤嬤氣得甩袖子,也不再理會水晏師這邊,朝著皇後殿快步行去。

兩年了,太子第一回見大小姐就這般不喜,難道這婚事就要黃了?

納蘭家那位可是等著做後備的太子妃人選呢,雖然這是夫人母家那邊的小姐,也算是同根同源,可還是差了大截。

水家是水家,納蘭家是納蘭家。

這麼急著讓大小姐回府完婚,就是為了穩住皇家這邊,更是替水家奪得這其中的利益。

太子人中龍鳳,多少個女人等著嫁作太子妃。

以前大小姐還知道把握機會,怎麼走了兩年就變成這個樣子?

金嬤嬤想到太子對大小姐的態度,心裡邊越發的急。

當初就該讓二小姐來做這個聯姻。

「轟隆!」

剛出宮的水晏師就被大雨淋了,依著來時的記憶徒步走回水家。

身上的袈裟因為被雨水浸泡,貼身貼得厲害。

水晏師乾脆加快了腳步。

「砰!」

暗巷裡突然掉出一條黑影,橫在水晏師的面前一動不動。

雷電打下來,借著光,水晏師能看到與雨水一起淌出來的還有紅艷的血水。

水晏師走近一瞧。

「阿彌陀佛。」

那人似乎沒失去理智,眼皮一睜。

一雙帶著詭電的黑眸死死鎖住了水晏師。

水晏師愣住原地。

渾身是傷,是血的人慢慢的從她眼前站了起來。

水晏師發現,男人氣勢懾人,身形高大。

最狼狽的一面被水晏師看到,男人皺了皺瞧得不太清的眉。

借著光,水晏師打量了會兒男子的容顏。

身子微震。

好看的人她見多了,可這神來之筆所造的容顏,是她頭回見。

還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男子也染了一身的臟污。

能在這樣惡劣條件下能辨出這樣的容色,已是絕佳之品。

未等水晏師再細看,髒兮兮的腦袋突然就貼近上來。

水晏師水眸一睜,想要後退。

驚疑的發現,自己不能動。

「尼姑?」

低醇如酒的嗓音溫潤的遞入水晏師的耳朵。

水晏師峨眉蹙了蹙,善意提醒:「我已拜入佛門。」

髒兮兮的男人在她的耳邊輕笑,如甘醇的美酒,痴醉人心。

「女和尚!」

這聲「女和尚」道出,有一種被調戲的味道。

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使她不能動彈,方才感覺有氣體擊來,想來是這人用氣指點了她的穴。

大意了!

男子側著臉在她的臉旁說話,水晏師從前面看得清些他臉上的輪廓外,並不完全見得到他的臉容。

「你身上這味,極是誘人,有我想要的東西。」

男子貼著她的身說話,炙熱氣息噴在臉頰上,連雨水也沖洗不掉那層熱氣。

「施主……唔?」

水晏師唇微張,有靈舌闖入翻攪。

初吻被奪,水晏師完全懵了。

「呼吸。」

親吻她的人柔聲提醒。

水晏師呼吸,那奪走她初吻的人再次覆上來,帶著電流的唇磨得她身子一酥。

噠噠噠!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水晏師背部一麻,眼前的人一陣風般從雨夜裡消失。

恍如在夢的水晏師,身子突然往前大走一步,自由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比這腳下的土質要黑上幾分。

回身四下掃視,哪還有那浪蕩子的身影。

水晏師首次勃然大怒。

身後一輛馬車不急不徐的逼近,正是冒雨出宮的納蘭夙和金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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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佛醫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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