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1年前

那是1888年的11月末，距離現在11年前，那時候的麥林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小夥子，叛逆的他拒絕了家人的提議去做一個志願兵，而是加入了當時勢力極大的黑鴉幫。

因為身材壯碩，他很快就被一個小頭目重點培養，在他們的街道上也算是混出點名氣。

不過好日子沒多久，因為開膛手傑克出現了。這個殺人狂在倫敦掀起了不小的浪潮，當時下層居民都對此感到非常恐懼。

為了維持街道的安定，黑鴉幫上層和蘇格蘭場達成了協議。就在當時麥林他跟隨的小頭目所管轄的街區，黑鴉幫的大人物秘密設計吸引來了開膛手傑克打算解決他，在自家高層和開膛手交戰時，在麥林面前他們使用了完全超出人類常識的能力，就好像兩個超人在對戰。

那場戰鬥力中，麥林所在街區的黑鴉幫主要力量也在場，結果在兩人的戰鬥餘波之下死了9成，當時麥林因為恐懼逃離了戰鬥現場，事後聽說黑鴉幫派去的人除了逃走的麥林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不過之後黑鴉幫的上層也沒有多在意他這個逃跑的小傢伙，沒有找他的麻煩，不過他這輩子也就只能在黑鴉幫做個小頭目的樣子了。

聽完麥林的講述，卡爾問道。

「那麼當時你也看到了他們交戰時的樣子了？」

「沒錯，就是因為他們的打鬥害死了不少人，我才會逃跑的。」從麥林的充滿忌憚眼神里，還能看出他對那天的遭遇心有餘悸。

「之後我也想嘗試擁有那種力量，可惜身為底層的我是完全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充其量也就是能在和別的街區黑鴉幫成員聊天時，偶然聽聽別的街區一些吹牛成分居多的謠言了。」

「那麼他們交戰時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卡爾接著問。

「值得注意的……」麥林仔細想了想，才回答道。

「我們黑鴉幫派來的高層有著奇怪隱身能力，而且每次消失以後下次出現都會在開膛手正上方，打鬥的時候動作奇特，總是弓著背，擅長使用各種投射物。我們埋伏的開膛手傑克則拿著兩把刀，移動速度非常快，使用刀的技巧更是厲害，剛上去阻攔他的除了高層派來的那個人之外沒有誰是他一合之敵。最可怕的是他手中的刀還能投射出一種幻影，只要被命中，即便只是擦傷也會立刻丟掉性命。」

這不就是我掌握的幻影刀嗎！

卡爾馬上意識到開膛手傑克和他用的是同一種戰技，不過那種觸者即死的本事他可沒有，不知道是幻影刀的進階能力還是那傢伙手裡的刀本身有問題。

「那麼就是說這種傢伙在超自然能力上表現的能力很單一，沒有什麼變化，沒錯吧？」卡爾問道。

「起碼我親眼見過的兩個傢伙是這樣沒錯，他們兩個除了遠超常人的作戰技巧以外，一個可以隱身移動，一個可以投影致命刀具，再就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能力了，不過即使如此，也絕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我上次遇到的東西可以把整棟房子變成她自己的『領地』？」

卡爾不太確信自己的表述是否正確，所以用『領地』來代稱被瑪麗安控制的劇院。

「除了整棟建築變得無法逃出以外，直到最後我解決掉她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別的特異之處。」

「那麼就是說這些東西只有一項超能力了？」麥林有點興奮，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樣本太少不具備代表性，而且這裡的怪異之物已經表現出不止一處能力了。」

卡爾頓了頓，繼續分析著。

「首先進入這裡時只有我能感受到的寒冷可能就有問題，之後吞噬人體的窗戶，毫無動靜就開始變化的走廊，都說明這傢伙不止一項能力。」

「所以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麥林已經有些急迫，他覺得這樣只不過是在浪費時間，有這功夫不如找找跳出去的路實在。

「稍安勿躁，起碼現在我們知道這棟房子里有一個人或者什麼東西維繫著這裡的力量，只要解決它就能安全離開。而且結合我們的遭遇來看，這幢房子里所有的窗戶，甚至是玻璃製品能不碰就別碰，那種詭異的能力可能並不只是作用在那一扇窗戶上的。」

「是嗎？」麥林聽后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然後他看了一眼還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湯瑪斯，湯瑪斯剛才完全沒有注意卡爾和麥林的談話，今晚發生的事已經把他柔弱的神經逼迫到了幾近奔潰的地步，如果沒有麥林的恐嚇，恐怕他現在還在一樓的小房間里抱頭痛哭呢。

看著完全排不上用場的湯瑪斯，麥林眼神一狠，似乎是決定了什麼事情一樣。

然後他走到牆角蹲下，拍了拍湯瑪斯的肩膀。

「湯瑪斯，聽著。」

麥林的語氣變得溫和，似乎是要安撫他。

「你一定也想活著回去不是嗎？」

「是…是的。」湯瑪斯頻繁的喘著氣，回答了麥林。

「那麼現在你要恢復一下狀態，這樣子可不是辦法，要逃出去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

「是…是的，老大。」湯瑪斯繼續回應著。

「但是請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腿軟。」

聽到湯瑪斯的回答，麥林的眼神立刻變得無比冰冷。

「那就抱歉了。」

「唉？」湯瑪斯驚疑的看著快速變臉的麥林。

隨後他的脖子就被再一次掐住，在麥林巨大的力氣下整個人被提起來懸在空中。

雙手抓著麥林的胳膊，雙腿無力的在空中踢著空氣，湯瑪斯無力的掙扎並沒有什麼效果。

「老…老大…？」

在因為被掐住而呼吸不暢變得腫脹的臉上，他不解的問著。

「既然動不起來，那就只好邀請你做個試驗了。」

說著麥林用力一甩，把湯瑪斯扔向一旁的桌子上。

「咳…咳咳咳……」

坐在桌子上，湯瑪斯抱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著。

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背上靠著的，就是這間屋裡的窗戶！

然後和之前一模一樣，毫無察覺的他也開始扭曲，瞬間被這裡的窗戶所吞噬！

對於麥林的果決，卡爾不知道說什麼好，萬一這樣送人頭會增強這裡敵人的能力怎麼辦，雖然現在明確了這棟房子里所有窗戶都很危險這一點，但是這也太突然了吧。

如果可以卡爾現在真的想試試自己的匕首能不能對付這裡的窗戶，但是這可不想那個不會反抗的劇院，萬一不行那自己也就要搭進去。

打消了這個念頭，卡爾說道：「在這乾耗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出去看看吧。」

麥林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