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敢跑我就揍你
()「我會。【]」青偃毫不避諱自己說出這番話時心中的痛，「但是我知道你愛的不是我，就算是你回到北列，此後再也不入極北陸，你仍舊不會愛我……」
「所以，我們不能討論這個話題。」翎粗暴的打斷了青偃的話，「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說我就翻臉。」翎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塊東西在一旁點燃。
刺耳的尖嘯劃破湛藍的天空，最終在極點炸響。
「你這是做什麼？」
「打不過你我還打不過上官懷瑾？！」翎騰身跳下大石，「我換身衣服去，我向你保證，用你教我所有的功夫，讓上官懷瑾戴一個月的面具！」
青偃看著翎幾乎是落荒而逃，輕輕嘆了口氣，他曾經什麼都不懂，但是，他現在懂了，卻發現，原來不懂的是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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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懷瑾到來的速度，遠遠超過翎的預期。翎剛剛回到房裡，上官懷瑾已經在等她了。
然而，此刻的上官懷瑾，根本不管翎願不願意聽，也不顧她臉上一副要興師問罪的表情，脫口便是，「眾國開始進攻弒天了。」
翎當場石化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按照消息的傳遞速度來說，應該是兩天前。」
該來的總是要來，翎知道，這一天會來臨。大軍早就開始集結，這個時候開始進攻，她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她仍舊感到震撼。
翎緩緩挪步，最終，脫力坐在椅子上，輕輕閉上眼，她的腦中，卻無法再思考。
「懷瑾啊，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做著與她意願相悖的努力，他們都知道她的理由，她的苦衷，那麼，他們究竟想要怎樣的結局，他們才滿意？
「我們怎麼想並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了解全部事態的情況下，再做出你覺得正確的選擇。」上官懷瑾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這個時候，他才顯得比翎大十歲，才顯得，比翎成熟。
「選擇？」翎苦笑一聲，仰頭閉目，「你可知，有些事，沒有辦法選擇。反而，知道的越多，憑白折磨也就越多。」
「翎，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上官懷瑾突然問道。
「像什麼？」
「烏龜。【]」
「鬼扯，朱雀。」
「你以為，不聞不問，就不糾結了？你以為，把自己關在殼裡面，就天下太平了？你以為，對自己說，你就是個自私到底的人，你就真的堅強了？」上官懷瑾一句句問出，這是他，對翎所有的了解。
他認識翎十餘年，要問接觸，他不是與翎接觸最頻繁的人。但是，翎的事，從未瞞過他，反而，這十餘年下來，他是最了解翎心中所想的人。
面對她的父皇母后，面對她相處十年的貼身侍衛，面對那些同她出生入死的將士，她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多問一句，不會多操心一件事，甚至絕對不多管閑事。她與每個人都刻意保持著距離，她告訴他些旁人不知的秘密，卻也從不說心中所想。
她可以與任何人走的很近，卻永遠不會主動去拉近心靈之間的距離。
這就是翎，他心中所了解的翎。
「翎，詛咒的事純屬子虛烏有，你的生命不僅僅只有二十年，你不用再害怕與人相近……」
「懷瑾，不用勸我，想告訴我什麼，直說。我的心思，我自己都不明白，你又怎麼可能說得明白呢？」翎終於無奈妥協道。
她的心思，誰能明白？她自己應該最明白，但是如今，她也解不開心中糾結。不是不明白，而是解決不了。
「整個極北陸，除了離殤，磬玄顧念情分之外，還有兩個小國，推脫國力不足沒有參與，此次圍攻共七個國家，號稱多少萬兵馬都是虛假，千機閣探得的消息，最少一百萬，不包括後續力量。」
翎點了點頭，雖然不想聽，但既然已經聽了，腦中不由得開始分析，一百萬，七個國家，就算是小國，十幾萬兵馬算全出，但大國，絕對還有後續力量。一百萬，是最保守的數字。
「弒天有多少？」翎問這話有點慚愧，在涅天身邊那麼久，從來沒問過弒天的力量。
「四十萬。」上官懷瑾沉重答道。
「四十萬？？！！」翎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如若不是顧忌與上官懷瑾的情分，甚至要忍不住去抓他的衣領了，「你確定？千機閣的力量夠不夠？怎麼可能只有四十萬？」
「翎，你冷靜點，四十萬兵馬，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已經不算少了。」上官懷瑾刻意將「一個」咬得極重。
是啊，一個國家，擁有四十萬兵馬，確實不是小數，不管去欺負哪個國家，都綽綽有餘。但是，在七國聯攻的情況下，與百萬兵馬相比，四十萬，這個數字瞬間變得吃力。
「真的只有四十萬？後續有多少？」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上官懷瑾答得異常肯定，「千機閣初期收集消息時，你還在弒天皇宮，鳳白墨沒有打壓任何屬於千機閣的力量，所以，消息絕對可靠。」
「你說初期？」翎敏感的捕捉到上官懷瑾的用詞。
「是啊，初期。」上官懷瑾深深嘆了口氣，「你離開弒天之後，千機閣的眼線就如同瞎了一般，連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都打探不到了，更別提宮裡的。恐怕……鳳白墨的本事不一般。」
翎聽到這，心中突然微微抽痛，要論絕情，鳳白墨做事也夠乾淨狠絕，恐怕，涅天……也是……
「實力對比如何？」翎現在只寄望於七國聯軍都是草包，而弒天的兵馬，精於征戰，能以一擋十。
然而，幻想永遠是美好的，現實永遠是殘酷的。
「眾國都曾受過弒天的攻打，這次絕好的機會，能夠永絕後患，你覺得，他們會隱藏實力，等著被反攻嗎？」上官懷瑾反問道，「誰都知道，如果此戰攻不下弒天，必埋下亡國之禍。」
翎突然陣陣頭痛，如此看來，眾國還真得破釜沉舟了。如果不派最精銳的兵馬，一旦給了弒天喘息的機會，曾經的經驗教訓，涅天不會放過他們。
「弒天……沒有勝算？」翎遲疑著問道，有沒有勝算，這個結論，她自己不敢得出。
「或許你離開弒天是對的。」上官懷瑾沒回答翎的問題，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奇迹出現。
「那你對我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你既然贊同我離開弒天，說這些不都是廢話？」翎一挑眉，毫不客氣拆穿上官懷瑾兜圈子。
「不一樣。」上官懷瑾悵然了一句，「你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你的選擇，同樣，我也顧及你的安危。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弒天存亡和你的生命，我自然會選擇你。但是，現如今已經到了極北陸的邊境，我必須告訴你實情，最起碼，如果你仍要走，不會有一天面對悔不當初。」
「我現在就悔不當初。」
上官懷瑾忽略了翎的話題，繼續問道：「翎，當年你攻梵羽，帶了多少人？」
「兩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梵羽有二十多萬兵馬。」
「……」
「當年北堂珏確實帶著七萬兵馬，卻一直跟不上你的速度，在後方左右替你掃尾巴。所以，一直也分不清究竟誰功勞大，畢竟如若不是北堂珏替你善後，恐怕你孤軍深入，就要被包圍了。」
「懷瑾，不用說了，讓我考慮考慮。」其實很多事，翎心裡明白，不需要上官懷瑾一一提醒，她的記憶力好到令自己都驚訝，當年局勢，她又怎麼分析不清呢？
只是，一切，她都明白。只是，她沒得選擇……
突然，門外傳來了青偃的聲音，他的靠近，兩人幾乎沒有察覺。
「不用考慮了，我替你考慮，替你決定。」
翎轉頭，青偃已經一步跨進門來，說出的一番話，無比輕鬆。
「青偃，你先替我考慮考慮晚膳吃什麼。」翎生硬岔開話題，如果說旁人都能替她考慮，替她做決定，那麼，旁人中，絕對不包括青偃。
然而，話音剛落，翎突然閃身，身後敦實的座椅，應聲化為碎片。
「你……」翎突然抬頭看向青偃，後面的話卻頓時咽了回去。青偃生氣了，不，不止是生氣了，甚至可以說，是暴怒。
削尖的下顎冷硬著，狹長的眸子微厲，那眼中，似乍現隱隱寒光，薄唇緊抿，似乎……在緊咬著牙……
翎從來沒見過青偃如此憤怒，她見過幾次青偃生氣，但也是一哄就好的鬧彆扭罷了，她原以為，以青偃那般淡然的性子，絕對不會有這麼憤怒的一天。
但是，她如今見到了，青偃僅僅是隨意揮掌，粉碎一把座椅的，僅僅是掌風而已，衣襟無風自動，長發飄舞……
「坐下，聽我把話說完，敢跑我就揍你！」青偃冷冷說道。
翎從木然中回過神，下意識坐在椅子上，異常聽話。這是青偃第一次憤怒，第一次這麼冷然，第一次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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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被群里的筒子抱怨說我結婚以後就變懶了，唔，解釋下，結婚期間耽誤了好多工作，結完婚回來沒黑沒白乾了幾天。再加上……本來工作就忙到了挺晚，一說要碼字，老公就一臉怨念看著我，額，你們懂的……
不過，這種情況不會繼續了，要忙的工作差不多了，盡量幾天內恢復穩定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