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巨大驚喜
誰才是真正的一心為民的好皇上,他們看在眼中,記在心上,沒有人喜歡戰亂,喜歡死亡。
他們遵從天子的安排,開荒種田,建設家園。
大靖一百零四年四月初,大軍回朝。
滿城素裹,迎接英魂回家。
李非然面容肅穆,端坐在馬上,走在謝白棺槨的一側,親自為他扶靈。
皇甫軒在她醒來的第二日,就讓她給催了回來。
盛京一片廢墟,僅僅兩三個月根本就恢復不了元氣,他這個時候離京,讓百姓心中怎麼想。
盛京是大靖的權利中心,他們被那一夜的瘋狂嚇破了膽,他們始終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的天子,只有這樣他們才會覺得心裡有底,安心。
皇甫軒知道她的用意,不舍的先一步離開。
直到他臨走,李非然都沒有告訴他,自己懷了身孕。
因為她有了一個很古怪的想法,謝白投胎了,而她懷孕了。
想想就很驚悚,所以她一直都在極力的安撫自己,一定不會的。
這就導致了她實在不想跟皇甫軒提起。
而看向謝白棺槨的目光,也是彆扭的緊。
盛京的城池,果然還沒有徹底的恢復,但是已經看到了以前的模樣雛形。
那些被燒毀的房屋,全部推倒重建。
到處都是泥磚土木,燒焦的廢料。
還好官道中心,乾淨的還如以前一樣,道路的兩旁是跪迎的百姓,他們全部系著白綾,為謝白迎靈。
傳旨的太監,恭敬的站在城門口宣讀了皇甫軒的聖旨。
大軍不必進京,全部駐紮在東大營,等到謝白安葬之後,在做安排。
宣旨英武將軍帶領眾將士進宮覲見。
謝將軍的靈柩,直接進入將軍府,那裡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一切。
大軍領旨,李非然帶領眾人,伴在靈柩兩側,在夾道兩旁百姓悲傷的目光中緩緩的駛向了將軍府。
李非然等人去了宮中覲見皇甫軒。
一番嘉獎和表彰,如流水一般的賞賜到每個有功的將領身上。
李非然站在大殿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皇甫軒看她神情懨懨,心中心疼,早早的就退了朝,將她單獨留下。
李非然早就過了孕吐的時期,只是身上經常會乏力。
軍中的老軍醫,每每都要心驚膽戰的給她把脈,說一切正常。
她總是想要笑,可憐的老頭,心裡裝了這麼大的秘密,一定整日的不好受。
由皇甫軒牽著手邁入了勤政殿內,她剛想要出口,就被皇甫軒一個攔腰橫抱,帶著急迫的思念,快速的往床榻走去。
她心中一驚,他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傷了孩子怎麼辦?
急急的抓住他的衣襟:「皇甫軒,你先別。。嗚。。」
一別四月,早就奔騰的感情,洶湧的淹沒了皇甫軒。
他迫不及待的用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人已經到了榻前,小心翼翼的放下,就要壓上去。
李非然大驚,似是發了狠用盡所有的力氣,猛然的將人給推開。
皇甫軒對她從來不設防,一個不注意,往後踉蹌的幾步,差點摔倒。
他困惑的凝眉,有種被打擊的不敢相信,「非然,你。。」
李非然感覺到自己剛才太過用力了,竟有種嫌棄的意思。
她緩緩的坐起身,巨大的斗篷將她整個身體都遮住,自然那凸起的小腹,也是無人發現。
她伸出纖細的指尖,慢慢的解開脖子處的系帶。
斗篷滑落,只是她坐在床榻上,而皇甫軒還在黯然她剛才的動作,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她施緩的站起身,月牙白的長衫,沒有系腰帶,微微凸起的小腹,就那樣定定的站著不動,「皇甫軒,你要當父皇了!」
皇甫軒如遭雷擊,完全處於獃滯的狀態。
難以言喻的瞪大眼睛,像是在體會這句話的意思,良久才被巨大的狂喜泯滅,他眼中瞬間就有了淚,妖異的淚痣,鮮紅的灼傷李非然的眼。
他不知該如何做,緊張到手足無措的原地轉圈。
「我要當父親了,我要當父親了。。哈哈。。。哈哈哈哈。。」
從他登基以來,所有的困難阻礙,陰謀詭計,都在這一聲,他要當父皇中被擊散,這是他最驕傲的聲音。
他現在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還有對李非然的心疼,這是他在她面前第二次落淚。
一種喜極而泣,一種自責愧疚,讓他情緒徹底的失控。
「對不起,對不起,非然,我太高興了,可是我更恨自己無能。當你對敵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身孕,你。。。」
他站在她的面前,哭的如同孩子一般。
李非然眼圈漸漸的濕潤,大步的上前,緊緊的擁住他的腰。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點起腳尖,一個熱切安撫的吻,牢牢的貼了上去。
皇甫軒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傷到她,李非然悄悄的摸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微現的肚子上。
感覺到他的緊張,她淺淺的親吻,令他激動差點就爆掉的心,慢慢的恢復平靜。
憐惜的圈住她稍稍粗了一點的腰身,細細的回應她。
夜幕灰暗,李非然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深夜,感受身邊的涼意,心知皇甫軒定是在處理朝政。
她散著一頭青絲,拿起架在上的斗篷,披在身上。
寂靜的皇宮深夜,沒有一絲的聲響,她拒絕了侍從的跟隨,漫不經心的獨自行走在宮牆內。
盛京的天到了四月,已經開始回暖,雖說不上溫暖如風,倒也舒適。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
魏廣站在殿門外,小心的打著瞌睡。
李非然腳步很輕,人都已經走進了大殿,他才怔松的看見,慌張的剛要通稟,就被李非然回身一個犀利的眼神,給嚇到。
他唯唯諾諾的躬身行禮退下。
李非然施然的進去。
巨大的御案後面,果然見到了眉頭緊鎖的皇甫軒。
她稍稍的加重腳步聲,皇甫軒抬頭看到是她。
趕緊起身,帶著責怪之意,「你怎麼來了?小心。」
說著用手護著她的肚子,強制她走的那叫一個慢。
看著他如此緊張的模樣,微微一笑,「哪有你這麼誇張?我李非然的孩子,怎麼能如此的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