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D1.又一段變質的關係

【我願意與他一通尋找真正屬於我們的光明，即使需要我遁入無盡的黑暗去守護他。——常雯霞】

「我的初吻，是你的了。」

「可惜，伊藤早已經續費了。這一點你很清楚。」

「我知道，你的利潤不小。我們第一次在這裡的時候，你就明確和我說過……那位伊藤彩音和你的關係一定相當好吧？」

「是啊……可惜，下次見面要在中考後了，之後她就要回櫻國了。」

「對你來說，確實有點遺憾。不過，書嵐和荊雪也對你有些想法吧？」

夏零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十二個字：「就算真有，不切實際，不用理會。」

「那好吧……時間差不多了，我最後送你一句——永遠不要相信女生的理智。尤其是書嵐、荊雪，還有我的。」

少女說完這番話后，毫不猶豫地轉頭離開。

「唉……很多事情註定不會有結果，或者不可以有結果的，既然如此，何必知道真相呢？這樣還活的輕鬆一點。」

夏零帶著得到的資料，與少女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不遠處的少女則想著另一件事——

「零、書嵐，抱歉，我沒法暗中保護你們，只能希望荊雪能恰好找準時間和位置了。」

此後，兩人直到中考前都不曾這般交談過。

次日，秦書嵐遭遇意外的現場。

常雯霞坐在一輛黑色的車裡，她的父親坐在駕駛座上，她坐在後座，隔著擋風玻璃和前排座椅看著不遠處的情況。

車裡除了兩個人之外，還在已鎖門的副駕駛位上備有一瓶乾粉滅火器，常雯霞手中還有一把黑色活動扳手和一根撬棍，她的身旁還擺放著一瓶乾粉滅火器，左手袖口還有一隻扳手。

但最終，她沒有下車——

夏零獨自完成了自己預定的戰略和戰術目標，沒有太多意外。

於是，在夏零把秦書嵐帶上他家的車后，常雯霞示意她的父親開車緊隨其後，直到夏零把秦書嵐送到她家樓下為止。

當天晚些時候在這輛甲殼蟲的返程路上，常雯霞的父親和他的女兒聊起了夏零。

「他就是你最喜歡的男生？」

「嗯，和我同年同月生的夏零，你聽到的那個外號也是他起的，具體來歷我跟你說清楚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並不胖的小個子很能打嘛……」

「只是純粹的技巧而已，老爸你應該看出來了。」

「所以我覺得，他一點都不比你差，否則我早就反對你們倆保持這種關係了。分分鐘就能腳踏n+1條船的男生……」

「爸，在他從小學到現在的八年期間，總共有過六個同齡女生和他保持了友誼之上的關係。從先後順序來看，我只是排名第五個的其中一個而已。我們都不是他的最佳選擇……永遠都是下一個。倒是你的問題比我更大，大學的時候和你讀研究生時的女助教……」

「沒有那件事也不會有你這麼個女兒。而且，你的體育之路也不會有那麼順利。」

「嗯，我知道。對了，我要和你說一聲——十八歲的生日那天，我要夏零來我家過生日，你和老媽晚上再回來。」

「你這是……我明白了。回去之後讓常教練（指常雯霞的母親）教你必要的生理知識吧。既然這是你在如此情況下做出的決定，他也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更有保護他人的決心，而且全程沒有失去理智。我已經管不了你太多了。」

「謝謝爸爸，嘿嘿嘿……」

常雯霞的心中無比喜悅，她已經開始期待明年中考結束之後的美好時光。

此後，這輛由常雯霞父親以他朋友的名義租用了一天的黑色甲殼蟲再也沒有在閘寶八中附近出現過。

那天之後，常雯霞在所有知情者中徹底坐實了她「女瘋子傑西卡」的名號，不論是褒義的讚揚（夏零）還是其他對她避之如虎的同學——雖然損失了不少人手，但目的成功了。

以往經常聲稱要和她合作稱霸整個閘寶八中的同班同學彭志宇，在同意常雯霞的計劃的時候，也被她嚇到了。

於是，常雯霞在全班甚至整個閘寶八中都成了說一不二的恐怖存在。

……

2015年6月初，中考志願填報結束前一天，閘寶八中，某個樓梯口。

「最後一考，拿出你的全部實力。」

「明白。盡量壓線，名額分配，魔大附中。我有信心控分。」

「那就好。等你的好消息，下個月，老地方見。」

「嗯，你也要好好考，你可是閘寶八中的吳港中學第一人。」

此後，常雯霞如願通過名額分配考進了魔大附中，夏零通過名額分配考進了吳港中學。

他們的下次見面，僅僅是一年後的一次偶然事件。

而他們的下下次見面，又經歷了將近兩年。

……

2018年，六月下旬，常雯霞的卧室里，她正躺在夏零的身邊。

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的沙發上，是他們的全部衣物——但都被十分整齊地擺放著。

兩人的同居生活從伊藤彩音回到櫻國后就開始了，關係的變質也從此開始。

「抱歉，夏零，我止步於一級運動員了。下一次有機會的比賽是七月了，但必然錯過高考報名時間，沒辦法了，我等不起下一年。」

「啊這……那你就只能走高考路線了？」

「嗯，不過我之前說過，我感覺發揮的還可以。先不說這些……我已經等不及了。零，開始吧。」

「我只能說，我會儘力滿足你。請你不要像一個舔狗一樣。」

常雯霞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隨即在床上翻了個身，說道：「零，我想清楚了。從高一那次見面后……準確地說，是從初二的那個下午的那件事之後，我就開始在等了。初二之後，哪怕我們明面上的關係已經緊張到那種程度，你依舊不自覺地在展現著你的光芒。我身邊的那幾個女生總是和我吐槽，說她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你會發自本心地那麼做。我在你的指引下讀完了一大批書之後，我覺得，我應該明白了為什麼我會對你異常地喜愛。」

說到這裡，常雯霞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決然道：「今天，我和你的伊藤彩音、秦書嵐一樣，我不想再等了……哪怕我最終只是你情感生活中，永遠不可告人的一部分。昨天是我的生日，但你因為伊藤彩音而沒有來找我，而是今天來補上。我不怪你——那是你應有的人生。今天，無論如何，你我都是成年人，後面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希望你留一點時間，關照你的兩隻影子，不論是方唯翼，還是我。」

「好吧，如果你不是口是心非的話……等我做好保護措施。如果有問題，我可以隨時停下。」（夏）

「沒問題。」（常）

一個小時的瘋狂后，夏零暫時動彈不得，常雯霞一臉喜悅地回味著剛剛的經歷。

兩人休息了一小會後才穿上衣服，隨即討論起了高考志願填報一事。

「你這回要我去哪裡？」（常）

「嗯……我記得你剛剛說的高考成績還行。」（夏）

「是的，500分整。但距離留在本地還需要那麼一點運氣。魔都體育學院可以試試，魔都政法我不想去。」（常）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紅都財大吧？就把紅都財大唯一的專業組填在第二梯隊的最後一個，緊跟在魔都體育學院之後。」（夏）

「好，同分段我就填紅都財大了。」（常）

兩人在根據鄧佳穎給的數據分析后，對各自的志願進行了認真地調整。

「9號位，華西工業大學專業組（1）……零，你這裡填反了。把華西工大的學校序號和6號的順序填反了。」（常）

「啊，多謝提醒，0.3的期望分也是很重要的，畢竟這華西工大有專業級差，第二梯隊的紅都財大、魔都理工都是如此。」（夏）

「嗯，我還在查第三梯隊的學校……每個梯隊六個專業組……零，你這個劃分很不錯。」（常）

「嗯，這是我和穎姐討論后比較適合的方法。」（夏）

「那她考得如何？」（常）

「她說要和我進一個專業。」（夏）

常雯霞一臉花痴狀，感嘆道：「我去，她對你是真愛啊……」但說到這裡時，清楚夏零想法的她卻不再擺出之前的表情，而是十分認真地問道，「零，他應該是傲嬌類的女孩吧？」

夏零想了想后，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並不是，恐怕……作為和我一樣的邊緣人，只有紅都財大才有可能碰不到別的同學了。否則的話，和其他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明白了。那就把她算在三十個名額之內，也就是把紅都財大招生人數從30變成29。」（常）

……

半個月後，常雯霞再次受邀來到夏零家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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