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天半夜，趁著大家都睡著，小稻悄悄起來，穿好衣服后，小聲拉開門，出去了。

後山，小稻來到是，柳叔已經在。

「柳叔」

「嗯。你以後不必再半夜偷偷過來了，小魚已經知道了，明早你跟小魚一起來，以後一起學吧」

「柳叔……」

柳叔摸了摸小稻的頭。「你已經十二歲了，再過一兩年……這些年你學的不錯，功夫雖還有待加強，日後經過磨鍊，必有所成。有朝一日，驅突厥，滅突厥，大仇得報，我才能夠對得起所有人」

「柳叔，不必自責，那不關你的事……」

「小稻不要說了，你回去吧」

「柳叔～」

「回去」，柳叔的態度硬了起來。小稻知道他的脾氣，只好先回去。小稻回去后，柳叔孤寂的背影在月光的映射下拉了一道很長的影子。

新的一天來臨。小魚早早到柳叔門前，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小稻。

「表哥，你來了」，果然如小魚所想的那樣。

「嗯，以後我也來這裡跟柳叔」

雖不知道，小稻跟柳叔認識多久了，但是從雙方眼神猜測到，兩人關係匪淺。

在兩個人閑聊時，柳叔開門了，隨他一起的依然是那隻大狗。小魚馬上跟柳叔打了招呼。然後想去摸摸大狗，大狗一臉不屑，轉過一邊，小魚咬牙切切，傻狗，總有一天我會成功擼到你。哼～

「柳叔，吃早飯了嗎？」小稻問道。

「我不餓，今天教你們近身搏鬥，你們先過那邊去」，柳叔指前面空曠的地方道。

小魚和小稻過去，隨後柳叔打著赤膊過來。

之後講授搏鬥要領。旋臂壓肘、閃身勒頸、掐喉跪肋、拉臂背摔、纏頸鎖喉、抓腕托肘、鎖腕壓肘、抱腿別摔、抱腿過肩、抱腿踩膝。十個招式，一邊講解，一邊示範。小魚和小稻也在旁邊學。柳叔和小稻對練，小魚則在一邊對著空氣比劃。

這一天回去，小魚身上哪裡都酸，坐哪都不舒服。晚上學習是也不太提起精神。歐陽玉溪明顯感覺到小魚這陣子的變化。以前雖然也愛出去，但從不天天出去。於是把小魚叫進卧室。

「你老老實實的交代，這幾個月以來天天出去幹什麼，要不然我不饒你」面對歐陽玉溪的逼問，小魚不得不打起精神。

「去打豬草，采香菇，還能去哪裡」

「你還不老實嗎，一定要讓我整天擔心嗎」說著便要哭了。「打你出生起，辛辛苦苦的養育你，生怕你發生什麼事，如今呢？」說著哭了起來。

女人真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這時某魚忘了自己也是女的。

「好了，我去找柳叔了」

「你去找他幹什麼？」

「能幹什麼，我找柳叔學打獵，學點功夫。娘柳叔人不可貌相，厲害著呢」，小魚一臉崇拜。

「你一個女孩子，學這些幹什麼，不許再去了，以後跟我學織布」

「不」

小魚突然大聲。「憑什麼，你以為我學是為什麼，為了這個家。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聽到這，歐陽玉溪穩了穩，開口勸。

「你還小，家裡的事由我們大人擔心就行了」

「娘，這段時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突厥多次騷擾邊城。時不時有人失蹤被殺，大家都在傳戰事將起。你看我們家裡情況，等到突厥打進來，你難道想失去身邊的人嗎」

「我現在跟柳叔學點功夫，就是為了保護你們，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人」

說完，小魚撲緊歐陽玉溪懷裡，歐陽玉溪也緊緊的抱住她。

「娘也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人」，曾經，如果自己有能力，定能保護好爹娘。如今女兒有這般，歐陽玉溪沒有道理由拒絕小魚。只是要求小魚萬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母女倆交完心，開門出來，全家人都現在門外。

「小魚」

「小魚」

看到一張張親切的臉，小魚笑了。

有了家人的支持，小魚跟柳叔學得更認真。每天幹完家裡活，跟小稻去柳叔那，互相切磋，別看小魚是女孩，力氣挺大的，小稻有時都快招架不住，柳叔很是滿意。晚上回來與小谷互相學習，兩個姑娘還發揮出了其他愛好，畫畫。歐陽玉溪也擅長畫畫，雖看不見，還是能指導。隨著日子的過去，小魚和小稻的能力都得到了提高。

冬去春來，出去夏來。到了收穫的季節。邊城種植水稻的地方不多，以種植小麥和畜牧為主。因幽縣地理位置特殊，因此幽縣則以水稻種植為主。到了收穫的季節，地里一片金黃，到處洋溢水稻成熟的味道。這味道香極了。

這幾天小魚和小稻先不去柳叔那，家裡雖然只有兩畝，青蔥腿不方便，錯過了收割就不好。就怕沒收完，下大雨。

這天大早，全村的人都出來，地里全是忙碌的人影。雖然累，大家臉上都帶滿笑容。小魚一家忙了兩天才算是收完。稻穀收完后，小谷和小魚帶袋子在地里撿漏。收完還不算完事，之後，大家把稻穀拉到村裡曬穀場，依照村長根據各家實際情況劃分出來的場地，依次曬穀，打穀。當把糧食裝進缸里才算完事。

收完糧后，歐陽玉溪讓花豆裝了一袋米，讓小魚拿去給柳叔，表達感激之情。柳叔又回贈一大塊野豬肉。那天，小魚一家就著米和肉混合發出的香味，大快朵頤一頓。

收穫季節既多事之秋。剛剛收完糧兩天就下了一場大雨。那天夜裡，小魚睡得極不舒服，翻來覆去，快天亮是才眯了一下。月亮村的村長望著窗外的大雨，喃喃自語，縣裡快來人了吧。

第二天，縣裡的衙役果然來了。五個衙役，加上一個留著八字鬍的小老頭。小老頭目光混濁，一張嘴巴利得很。指揮著幾個衙役團團轉。安排村長挨家挨戶的通知過去。不管家裡幾口人，按照按照畝數納稅。地多就多交。小魚家兩畝地，一畝地產量三石左右。一納糧就將近兩石。衙役一邊上稱，一邊往袋子里淘米，以防有些人放小石頭進去。

看著糧食被拉走，大傢伙心情沉重，辛苦半年的成果就這樣被拿走。大家沒有像平常那樣聊天，各自散開回家。

這天夜裡，大家都睡得不安穩。早上起來，忙下一季的播種。

小魚依舊去跟柳叔學功夫，做陷阱。運氣好的話，家裡能見點葷腥。運氣不好，吃野菜，或者自家種的白菜。日子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