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懇求

「說吧，你見我是什麼事。」陳欒坐到了床榻上，他單手靠在立著的膝蓋上，表情淡漠得望著方瑩。

宮中的燭火噼啪作響，方瑩緩緩拂開裙擺，跪在了地上：「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陛下已穩坐了大越帝王之位，即便讓陳訣灰飛煙滅，又能如何，陛下想要長久立於此座，最後也要通過天龍台。」

陳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

「既然如此，為何不放了陳訣，我有更好的人選登上天龍台。」方瑩緩緩抬起頭，「我已誕下了孩子，當初登上天龍台之人是我，我的血脈可以繼承大越帝王之位，讓我的孩子登上天龍台，這天下便是你的。」

陳欒磨蹭了一下指尖：「可那也是陳訣的孩子。」

「沒有人知道他是陳訣的孩子，我在狄安城成親之事，並無旁人知曉，而如今我又身在越都。陛下可以對別人說，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登上了天龍台，你的帝王之位，就無可厚非。」方瑩抬起眼帘，「我會留在宮中，一生一世都不離開這裡。我願意用我和孩子，來交換陳訣的性命。」

陳欒的視線一下子望住了方瑩，他在方瑩眼中看到了懇求、卑微，但在這些浮著的表面底下，他看到的更多卻是她對他的厭惡和疲倦。

她這樣說，就是為了救陳訣，到頭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陳訣。

陳欒不知道為何，心底的怒火卻更盛了起來。正準備開口拒絕，跪在前方的方瑩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一晃，居然跌在了地面上。陳欒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將她扶起，他看到她臉色有些發白，額間還有汗。

她生完孩子不過幾日，仍舊十分虛弱。

他抬手要抹去她額上的汗，卻被睜開眼睛的方瑩極力得推開，猛地把他推開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重新跪到地上。

陳欒本就惱怒，見她這樣的反應突然大火起來，一把將她重新抱起，直接丟到了床上。方瑩完全沒料到會這樣，先是一僵，然後拚命掙紮起來，陳欒卻壓下身，將她牢牢固定住。多日來累積的焦慮和恐懼，一下子爆發，方瑩叫道：「陳欒！陳欒你放開我！」

「你不是要救他嗎？」

只這麼一句話，就讓方瑩一下子停止了反抗。

陳欒看著被困在懷裡的人，她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迷茫，以及現在的一絲隱忍，心頭不知為何閃現出當日陳訣迎娶她時的畫面，心底的妒恨和不悅隨之揚起，他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方瑩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想要拒絕，卻拚命抑制自己，雙手緊緊握著，四肢僵硬。

陳欒滿意她的不反抗，親吻從一開始的粗暴也漸漸變得溫柔起來，他看著面前的方瑩，低下頭靠近她的耳畔，聲音溫柔：「你不是說會留在宮中，一生一世都不離開嗎？你不是說願意用你和孩子，來交換陳訣的性命嗎？」

「這個機會，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