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無處遁形的兇手

十七、無處遁形的兇手

「你今天辛苦了,明天你可以休息。」咖啡廳的經理站在「貓眼咖啡廳」的門口對王鵬說。

王鵬低著頭:「謝謝經理,我知道我最近做得不太好,只是煩心的事情太多了而已,我保證調整一下,便不會再這樣了。」王鵬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有心事。

經理沒有責備王鵬:「沒關係,你是什麼樣的員工,我再清楚不過,只是我不希望你前女友的事情影響咖啡廳的生意,你知道的,最近警察老是來咖啡廳的話,客人們是會誤會的。」

王鵬仍然低著頭:「經理,我知道,我保證會處理好的,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影響咖啡廳。」

王鵬的答案讓經理很滿意地點點頭:「去吧,我準備關門了,好好回去休息。」

王鵬離開了咖啡廳,獨自走向回家的路,孤獨的路燈燈光拉長了王鵬孤獨的影子。

老實講,王鵬雖然恨余冰潔,但是余冰潔死後,他也並沒有快樂,反而他覺得生活沒有了任何意義,十分的空虛,他明明恨透了余冰潔,可是余冰潔死後,他連恨的寄託都沒有了。

在王鵬和余冰潔在一起的時候,余冰潔就是他的生活的所有意義,在余冰潔背叛他之後,王鵬把對余冰潔所有的愛都變成了恨,一股時刻都想要摧毀余冰潔的恨,就在余冰潔死後,王鵬才明白,無論是愛還是恨,都跟余冰潔有關,余冰潔就是他的全部,沒有了余冰潔,他將什麼也不是。

王鵬穿過冰冷的樓道,眼前便是他那空蕩蕩的家。

王鵬那空蕩蕩的家,和他的心一樣的冰冷,沒有兩個人的家,又如何談得上溫暖呢?

可是在王鵬打開房門,走進客廳,打開房燈的時候,他猛地發現,家裡居然有包括自己在內的兩個人。

「好久不見,王鵬。」另一個人就坐在王鵬的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翹起個二郎腿,臉上的八字鬍渣時不時的在跳動。

王鵬認識這個人,這正是前日來找過他的偵探——魏仁武。

砰!

王鵬聽得出來是他背後的關門聲,他進門的時候沒有關門,這就意味著門是別人關的,而魏仁武坐在沙發上,而自己也沒有關門,說明門是第三個人關的,也說明他的家裡還有第三個人。

王鵬很自然地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穿著便裝守在門口,似乎是為了防止王鵬逃跑,王鵬能夠意識到這個人是魏仁武的幫手,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人是個警察,名字叫袁景。

王鵬的腦袋中充滿了疑問,他需要有人能夠給他解答,能夠解答的人自然是魏仁武,所以他把問題拋給了魏仁武:「你們擅闖我家,是想幹什麼?」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抓兇手的啊。」

毫無疑問,魏仁武的意思就是指王鵬是兇手,先不說王鵬是不是兇手,就算王鵬是兇手,那麼王鵬也不會馬上承認的,沒有誰會馬上承認自己是兇手,所以王鵬反駁:「這裡沒有兇手,你們來錯地方了。」

魏仁武搖搖頭:「不,這裡有兇手,而且兇手就站在我的面前。」

魏仁武的面前就站著王鵬,意思再明顯不過。

王鵬搖搖頭:「我不是兇手,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而且警察也否認了我是兇手,所以你們絕對找錯了人。」

魏仁武輕嘆一聲:「哎,人們總說不到黃河心不死,我一直不明白,明明已經能夠預測自己的未來了,為什麼還要苦苦強撐?」說完,魏仁武便從背後掏出了一瓶洗潔劑扔到王鵬面前的地上。

在王鵬看到洗潔劑的那一刻,就像見到鬼似的,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絕對是認識這瓶洗潔劑的。

魏仁武望著目光獃滯地王鵬,試探地問他:「你還記得被你拋棄在余冰潔家的洗潔劑嗎?」

王鵬反駁:「你憑什麼說是我的?」

魏仁武沒有馬上回答,他先點燃了一支煙:「這瓶洗潔劑是我在余冰潔家裡找到的,外面很新,像是剛買的,如果是余冰潔新買的洗潔劑,又用過,我相信至少不會留一堆髒兮兮的碗筷在旁邊吧,所以洗潔劑不是余冰潔買的,事實上我也驗證過,洗潔劑確實不是她買的,那麼問題就來了,洗潔劑不是她買的,又會是誰買的呢?而且洗潔劑被用過,並不是用來清理碗筷,那麼又是用來清理什麼的呢?」

王鵬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說得越多,就會暴露得越多,不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王鵬沒有回答魏仁武的問題,不代表這兩個問題就沒有人解答了,解答的人還是魏仁武自己:「毫無疑問,洗潔劑是兇手自己帶來清理血跡的,兇手會覺得只要把洗潔劑放在余冰潔經常放洗潔劑的地方,就不會引起懷疑,很可惜只要不是本來就應該在那裡的東西,再怎麼樣也會引起懷疑的,所以我也注意到了那瓶洗潔劑,而且我還讓我的警察朋友去調查過,你在案犯前一天也在你家附近的雜貨店裡買過同樣的洗潔劑,雜貨店的監控視頻剛好拍到了你的正臉,所以你是無法否認這個事實的。」

魏仁武找到了王鵬買洗潔劑的證據,所以他無法否認買洗潔劑的事實,但是他還可以否認自己是兇手:「就算我買過洗潔劑,難道我不能自己家用嗎?」

「家用?」魏仁武攤開雙手,「得了吧,王鵬,你根本不會在家吃飯的,你的碗筷都積灰好幾層了,你把洗潔劑買回來幹嗎?種花嗎?」

「就…就算這樣,那也不能說我是兇手啊?」王鵬的聲音開始顫抖,他自己也意識到他在劫難逃,可是他還是想最後再掙扎一下。

「你是案發前一天買的洗潔劑,而這瓶洗潔劑卻在案發後在余冰潔家,且被人用過,這毫無疑問地說明你在這段時間裡去過余冰潔家,而且還把洗潔劑留在了案發現場,這還不能說明你是兇手嗎?要知道你可是對警方撒謊說你在那段時間裡,從來沒有去過余冰潔家,這你又怎麼解釋呢?」魏仁武的話就像連發的子彈,彈無虛發地全部打在了王鵬的身上,痛卻在王鵬的心裡。

魏仁武又補充了一句:「你是余冰潔的前男友,你們倆在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你很清楚余冰潔平時會把洗潔劑放在洗碗槽下面的柜子里,所以你也下意識地把你買的洗潔劑放在了那裡,只是沒想到這一個不經意的行為卻把自己給暴露了。」

「我早就跟他說過,根本不需要洗潔劑,他非要我帶上,我就是怕引起懷疑,才沒敢和兇器放在一起,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王鵬顯得非常懊惱,但是他的話卻牛頭不對馬嘴,不像是對魏仁武說的。

「你在說誰?誰讓你帶上洗潔劑的?」魏仁武還是聽出王鵬話里的端倪,急得站了起來。

王鵬望了一眼,一個轉身立即沖向守在門口的袁景,意圖逃跑。

袁景被王鵬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有想到王鵬會突然衝過來,不過魏仁武倒是事先想到了,他還給了袁景一個小瓶子,用於王鵬逃跑的時候,阻止王鵬。

袁景把魏仁武的小瓶子從兜里掏出,重重往王鵬跑過來的地上一扔,王鵬立馬嚇得倒退了幾步。

王鵬面色凝重,他用鼻子嗅了嗅,立即發現不對勁,立馬放棄了奪門逃跑,而是衝到電視櫃旁,跪在地上,抽齣電視櫃的抽屜。

王鵬把抽屜翻轉過來,在抽屜的底部用膠布貼著一支注射器。

王鵬趕緊把注射器取下,對著自己的手臂注射了進去。

魏仁武沒有阻攔王鵬,而是撫摸著八字鬍,笑嘻嘻地告訴王鵬:「我想你注射的是『沙林』的解藥吧?」

王鵬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經給了魏仁武答案。

王鵬想要站起來,卻發現他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緊接著意識也開始模糊,但是視線還沒有完全封閉,他看見魏仁武癟著嘴在對他說:「很可惜,我用的並不是『沙林』,而是『*』,一種最原始的神經毒氣,毒性和揮發速度都要比『沙林』更慢一些,所以你的解藥根本不起作用……」

魏仁武的聲音越來越弱,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消失,很快眼前一黑,他便徹底沒了感覺。

「他會不會死啊?」袁景查看了躺在地上的王鵬,並用手指試探了一下王鵬的脈搏,脈搏微弱,但是還活著。

魏仁武抽著香煙,搖搖頭:「放心吧,這點劑量,還不至於致命,只會奪取他的五感而已,基本上和麻醉藥沒什麼兩樣。」

「現在該怎麼辦?」袁景在等著魏仁武下一步的計劃。

魏仁武回答:「把他帶到我事先準備好的地方去,我要好好審問他,用我的方式從他的嘴裡撬出是誰指使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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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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