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他的維護

第一百八十四章 他的維護

郁泉幽心驚一跳,猛地朝著後退去,可元玉的掌風太快,她幾乎沒有時間躲開,就在那陣掌風快要將她擊中時,郁泉幽眼前被蒙上一片黑影。

有人捂住了她的雙眼,似乎用身體擋住了元玉的攻擊。她只聽見那人悶哼一聲,在掌風驟然停止后。她眼前的黑影被輕輕移開。

她睜開雙眼向前看去時,便發現元玉已然消失不見。

在往地上一望,卻發現地上捲縮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

那人蒙著面,將自己抱成一團,斑駁的血跡圍繞著他。

他似乎努力的剋制著自己身上的痛處,一直掙扎著想要離開。

郁泉幽盯著那人看了許久,心中忐忑起來,遲疑的朝著那人緩步走了過去。

她緩緩在那人身邊蹲下,輕輕扯開了那人遮在臉上的面紗。

可面紗上那張熟悉的臉卻讓郁泉幽怔然癱坐下來。

此刻,帝玦痛苦至極,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他將自己蜷縮在一起,渾身發著顫。雙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臂膀,發白的指尖幾乎陷入了他的肉中。

郁泉幽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模樣,不由得渾身發顫。怔怔愣愣的待在他身邊,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為什麼帝玦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再去追蹤元玉的力氣。

她的腦海之中一片混亂,不斷的質問自己,到底為什麼帝玦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他已經恨透了她,方才卻為自己擋住了元玉的攻擊?

郁泉幽失神的看著抽搐的帝玦。直到清竹從殿外沖了進來。她才回過神。

清竹看著郁泉幽坐在帝玦的身邊無動於衷,不由得氣憤的說了一句,「你就算再恨他。好歹他方才救了你。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清竹急急忙忙蹲下去將帝玦背到身上,爾後丟下這一句話,便沒心思去管郁泉幽所想。

他背著帝玦急匆匆的離開。

愣了許久的郁泉幽慌張的站起來,跟著清竹的腳步往外走。

帝玦昏迷不醒,清竹找了一間無人的廂房,將他放了下來。

郁泉幽緊緊跟著。清竹卻猛地一下將大門關上,根本不讓她見到帝玦。

郁泉幽守在門外。恍然覺得雙腿軟弱下來。一下子跌坐在廂房門前,滿眼迷離。

之後的三個時辰,郁泉幽寸步不離的守在廂房門前。等到清竹一臉疲憊的從房中出來,她立即站了起來,期盼中帶著重重疑問,盯著清竹默默的看著。

清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他還昏睡著,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若是今夜不能挺過去,只怕我也無能為力。」

郁泉幽緊緊握住雙手,掌間冷冷的汗意讓她時刻提著心神。

清竹看著她,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似乎被什麼堵住了話語,最後只能無奈的轉身離開。

郁泉幽獃獃的站在門前,不敢踏入房間里一步。只是遠遠的在門前觀望著。

她不知站在廂房前呆了多久。

等到清竹帶著一個人來到她的面前時,天色垂暮。

郁泉幽痴痴愣愣的看著清竹將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帶到她的面前,便輕輕皺了眉頭。

此時此刻,當初與官芸柔一同設計陷害她的莫暖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沉默不語,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莫暖看。

清竹站在她們二人之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過去這麼多年了。莫暖,你不是一直想要同郁泉幽說一聲抱歉么?」

那紫衣女子聽著清竹的話,默默的低下了頭,並不想多言。

而郁泉幽也似乎沒有任何想要問清楚當年之事的想法。

清竹無言撫額,氣呼呼的跺了跺腳,踏腳走進廂房之中,狠狠的關上了門。

郁泉幽與莫暖被關在門外,氣氛冰到了極點。

兩個人站在廂房的窗前,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帝玦。

很久,一直沉默的莫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對不起。」

郁泉幽不說話,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一雙眼緊緊盯著昏迷的帝玦從未離開。

「我知道,我所犯下的錯,就算是千刀萬剮也彌補不回來。可是我實在不想看著帝玦這樣痛苦的活下去。

郁泉幽,你若是恨我,大可以殺了我,可...我必須讓你知曉當年的真相。」

莫暖並不在乎郁泉幽到底想不想聽下去,只是將自己想說的話原樣說給郁泉幽聽。

「你知不知道...當年的帝玦,根本就沒有相信我說的話。就算是我偽裝成了玄七的模樣,他依然相信的是你。他根本就沒有信過我的話。他早就知道我不是玄七。知道我與官芸柔的用意。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他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你。」

莫暖輕聲的說著。

郁泉幽卻覺得有些可笑,「你說...他想要保護我?」

「他保護我的方式...就是相信我是殺害他父母的人?他保護我的方式就是一劍刺入我的腹中,將我推入懸崖,同眾仙一起將我封印是么?」

「你知不知道..我與官芸柔究竟為何會聯手一起對付你?」莫暖轉過身盯著郁泉幽看。

只見她沉默下來,不說話。

莫暖便知曉,此事她知曉。

於是嘲諷的笑了一句道,「郁泉幽,你那位姐姐...當真是好一番心細。挑撥我與你的關係。讓我憎惡與你。又挑撥官芸柔與沼臨的關係。目的那般簡單。不過是想要逼著你從帝玦身邊離開。你可知道你那姐姐為了你這個妹妹都做了些什麼?」

郁泉幽略一皺眉道,「郁九幽早就與我姐妹情分破裂,何來她為了我做些什麼之事?」

莫暖頓了一下道,「郁泉幽,你知道你這個人討厭在那裡么?」

郁泉幽沉默下來,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莫暖透過窗子朝著帝玦的方向看去,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你討厭之處便是你一貫自以為是的想法。而你更加令人討厭的地方便是...總有那麼多人在你的周圍保護著你。」

「我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你身邊有那麼多人保護著你。我可以說實話,我極其討厭你,我非常討厭像你這樣的人。自私自利,疑神疑鬼。」莫暖訴說著自己的憎惡,「我聽說過從前你與帝玦之間的是是非非。郁泉幽,你從來不懂帝玦。」

一句話猛地戳進郁泉幽的心窩之中,還未曾緩過來,莫暖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只認識帝玦幾千年,從前根本沒有任何接觸...可是你卻認識他上萬年。然而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卻從來不懂。

帝玦,從小就學會將所有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他習慣將所有痛苦藏在心中。他期盼他身邊的人能夠幸福。所以他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也會將所有苦和血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這輩子,在帝玦心中,唯一重要的就是你。」

郁泉幽再一次皺了眉頭,不耐煩的打斷了莫暖的話,有些冷硬的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我說起帝玦...你便這樣不耐煩么?」莫暖諷刺著。

郁泉幽再一次默了聲,逼著自己耐心聽下去。

「因為帝玦認為你是他的唯一,所以他會傾盡所有保護你。

你可知道,當時的你煞氣一直若隱若現。雖然每一次你都會讓清竹替你遮掩過去。可帝玦心裡全都知道。他曉得你不想讓他擔憂,所以一直隱瞞著。可那時,炎珺已經準備對你下手。而你那位姐姐,郁九幽歷經千辛萬苦才將這消息通知了帝玦、狐墨、覆杭與天帝。於是他們四人私底下同郁九幽一起策劃了當年之事。

郁九幽讓我與官芸柔相見。讓我們二人設下陷阱。而帝玦將計就計,故作相信了我的話。對你忽冷忽熱。後來與你反目成仇。

再後來...炎珺派遣冒充你的人在六界大開殺戒。除掉了所有位居南天門的心腹,將這血屠之事栽贓到你的頭上。帝玦早就提前知道了炎珺的這個計劃。於是才與天帝共同商量著對策。想要將你封印於瓊津山谷之下。」

郁泉幽越聽越是覺得可笑至極,「他為了保護我...所以將我封印於瓊津山谷?他為了護我,不惜棄了我?你以為,我會感謝他這樣的做法么?」

莫暖頓了一下,幽幽嘆息道,「那時的炎珺將你當作他稱霸六界的障礙。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你?如若你沒有被關在瓊津山谷之中,你以為憑藉你的力量能夠像今日這般,那麼容易整治處理炎珺留在天宮之中的人脈么?」

「那都是帝玦九年來替你做的。如若不是他費勁心思將這些人的把柄拿在手中,你有這樣容易穩固根基么?」

「郁泉幽,在你清理那些人之前,應該有收到匿名書信吧?」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是誰送給你的么?那就是帝玦。當時,保護你的最好方法只有將你關在瓊津山谷之中。才能夠讓炎珺放下對你的殺意,將目光轉向帝玦。

你知道么?那個時候,你身上的煞氣已然嚴重至極。只是有清竹醫神在身邊守著,你才沒有頻繁發作。可一旦有一日,你身上的煞氣徹底爆發,便會立即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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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獨寵,上神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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